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克复等人都笑了笑,大家都知道沈光在这次的攻辽军中,也算是一个名声甚响的人物。在来时,他还只是一民普通的骁果卫士,但就在前些日的攻城时,他随着一众军士站在冲车之上杀敌,当时立功心切,他口衔横刀,直接顺着那冲车的粗杆就爬上了高句丽的城墙,连杀数人,最后被数十名高句丽大汉凶狠的用狼牙棒给砸下了城。
结果当同车的那一伙军士以为这次他就要死定了的时候,他居然百忙之中还十分敏捷的抓到了冲车旁的一根绳索,最后快速绕转飞舞。临近地面的时候,他终于荡停在冲车的最底一层,牢牢站定。而后,在敌我双方瞠目结舌之际,沈光再次辗转腾挪,飞快地跃上城头,又斩杀敌兵数名。
也就是这次大显身手,让沈光成为了此次隋军中仅次于陈克复的英雄人物。当时皇帝杨广亲自召见了他们那一队士兵,俱都是大加赏赐,而沈光更应表现出众,被直接从一名伙长提拨为了从五品的武勇郎将,可谓是一步登天。
陈克复随着他的指点望向那最先到达城墙之下的那架冲车,笑着道,“沈光将军确实是有万人之勇,不过你不用愁,我破军营从来不用担心没立功的机会。只要一会步军的兄弟们打下一个缺口,到时就是我们出场的时间了。沈光将军,到时你就会明白,和这单枪匹马的杀上城头相比,万马齐奔,铁蹄纵横是更让人热血沸腾的事情。”
众破军营将领都是笑着附合,陈克复看着那那架冲车,这个时候冲车上的士卒们已经开始用长枪弓箭和城墙上的高句丽人对战。冲车的最主要作用还是那根长达近四十米的粗杆,依靠着巨大的粗杆,隋军士兵推着冲车用粗杆,不断的撞击着辽东城的女墙,也就是那些守军士兵用之摭挡的城垛。
没了城垛,那么隋军的云梯上的士兵们攻城城头的机率也大大的增加,而守军的防御力也大大的削减。
这第一座靠近城下的冲车赫然是沈光他们上次的那群兄弟推着的,上一次,他们这一队人里出了个沈光,从一个和他们一样的小兵,一下成为了从五品的武勇郎将。而他们那次虽然作战也很勇猛,最后也被皇帝召见了,不过却只得了些金银财物赏赐,这对这些军士们来说是有些失落的。
这次攻城,这队士卒更是怀着立功的强烈心情而来,攻城一开始,他们就冲在了所有冲车的前面。
这队士兵都是和沈光一样的骁果,所谓骁果,开皇三年时,先皇集骁卫与果毅军,并为骁果卫,捡军中壮士充任,以血鹰刺左臂。大业九年也就是今年,皇帝为了扩充军队东征高句丽,除征发府兵外,又招募新军。这批新军多是关中人,他们身强力壮,骁勇善战,称为骁果。
冲车旁,一位长得十分彪悍的骁果对着同袍们道,“兄弟们,一伙咱们觑准时机,也顺着这粗杆冲上城去,上次那么好的机会咱哥几个没抓住,这次可不要再错过了。叔宝,平时弟兄们最佩服的就是你和沈光了,这次你可得抓住机会,沈光都成从成五品,你又不比他差,这次也多杀他几人辽人,到时升个正五品。”
另一个汉忙道,“就是,这次皇帝陛下对大家伙的赏赐可是十分大方啊,不提沈光,大家就说那破军营的主帅陈破军,他也和咱们一样是大头兵出身。可是你看他如今,已经是从二品的高官了,而且这次还封了伯爵,我听说,连唐国公都上赶着把他家的三小姐许给了陈破军呢。你们看那边,现在他官至从二品,手中还握着一万精锐,男汉大丈夫,做人就当做陈破军。”
冲车上的众骁果都是大声喝了声好,对于这些军中最勇猛的骁果来说,建功立业是每个人心中的梦想,特别是同队中的沈光实现了这个梦想后,他们越发的想要建立属于自己的功业。
那位被称做叔宝的男年纪并不大,那脸看上去还很嫩,也就十的样,但是身材却十分的高大,全身壮实,就是长了一张黄脸。此时他披着一件明光战甲,手持丈余的木杆长枪,腰中还佩了一把横刀,左手中还持着一面盾牌。
别看他年纪小,可是叔宝却已经是一位军中老兵了。本来他这个年纪是不到入伍的时间的,他是山东历城人,原本祖上三代那都是北朝的官宦人家,只是到了他这代,父亲早死,家道中落。
从小习得一身好武艺的他自然不甘心就这么下去,正好几年前山东的王簿造反,当时山东各地鹰扬府都紧急招了一批军士,叔宝也忙借着这个机会入了军,一心想着建功立业,重振门楣。可惜等他入了军中之后,他们却始终没能和王簿交上手。最后他又被调入了隋军大将来护儿的军中。
在来护儿的军中,虽然叔宝也参加过几次战斗,但那都是小战斗,虽然他做战十分勇敢,但是按照正常的升迁标准来说,依然还差的远,只能继续当他的大头兵,不过大将来护儿却对这个小兵十分看重,叔宝母亲去世之时,做为大将军的来护儿还亲自让人去他家吊唁。
这次皇帝陛下抽调天下府兵再征高句丽,来护儿就让叔宝来了辽东,在他看来,来到辽东,肯定立功的机会更加大一点。只是上次本来是一个大好机会,那天他要是也抓住机会,跟着沈光跳上城墙的话,也许现在也是一位将军了吧,哪怕是一个正六品的步骑校尉,也一样让他满足啊。
可惜没有如果,叔宝抓着长枪,举着盾牌,看着身边同样双目中闪着兴奋光芒的同袍们,再看看那近在咫尺的辽东城墙,不由将握着长枪的手更加握紧了几分。。。
第一章拉风出场
在辽河不远处的一处高坡上,一位身穿精美铠甲,外披黄色批风的男人正举目眺望着远处的辽河。在他的身后还围着近两百骑着高头大马,静静护卫在两侧的骑士。
五月的辽河河面上冰层早已经融化,大军要想过河唯有搭建数座浮桥才能得过。在众人拱卫下,那男人清楚的看着在众多士兵工匠的努力下,宽阔的辽河上已经搭起了三座浮起,眼看着只着一点点就要搭到对岸了。
迎着黄昏的最后一点光明,只见河对岸远远的一阵阵的尘土飞扬。迅驰的骑士挟着长矛转瞬间就冲到了河边,此时浮桥上早已经有不少等不及的士兵踏着浮桥到了辽河的岸边。还没有等他们踏上那岸边的土地,那犹如一阵风一般的骑士,就挺着长矛开始无情的收割着被堵在河边的士兵。
突然出现的敌人让对岸的士兵们一阵混乱,甚至有不少士兵为了躲避敌人的攻击而失足掉落了冰冷的辽河之中。对岸突然出现的那些骑兵就如无情的生命收割者一样,不断的挺着长矛,刺出、收回、刺出、收回。有时刺的太过深入,长矛无法拨出,那些骑士也没有过多犹豫,依然挺着那带着尸体的长矛再次刺向了下一个目标,那串在一起的尸体,在这越来越昏暗的黄昏显得是那样的冰冷,无情。
河对岸已经响起了巨大的战鼓声,身着轻甲的骑士一边跟着大队不断的通过浮桥向敌人冲击而去,一边想着,这绝对是超过百面战鼓才能发出的声音,而且绝对是上好的牛皮大鼓。
他知道对方终于从混乱中反应过来了,对方正通过这大鼓,让那些士兵们组织抵挡他们的进攻。对方企图将他们出其不意、攻过对岸的意图阻止。
一滴冰凉的雨滴落在了这位骑士的脸上,他知道那不是血,血是带着一种温润的感觉,而这却是冰凉湿润的感觉。他知道天又下雨了,风吹过撕杀中的辽河两岸,将那一面面旗帜吹的猎猎做响。
对岸的人显然没有料到敌人会突然出现,刚刚快完工的浮桥成了对方快速过河袭击他们的工具。骑兵们已经踏着刚刚搭好的浮桥冲上了对岸,后面阵阵烟尘冲起,他们的步兵也跟着赶来了。
高坡上披着黄色披风的男子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低低的说道,“下雨了!”
他的话音刚落,就在这时风云变幻,河山变色,阴云密布,无数雷电自空中劈下,就在辽河西岸一片惊慌的士兵工匠后面,一员白马白袍小将伴随着雷电跃马而出,手持长槊,腰鞬张弓,大声呼喝,所向无前,对面刚刚冲上来的骑兵也被这一往无前的气势给冲击着顿了一顿。
在这位昏暗血腥战场上却着一身如此显眼白袍,骑着白马的小将身后,还紧紧跟随着八九骑骑士,一个个都是挺矛持戟,左右开合,上下挥舞。一时间是挡者披靡,在这巨大的战场生生的来了一次反冲锋。
犹如洪水中的一块巨石,迎头那汹涌而来的浪头,他们激流而上。在他们的反冲击下,后面马上有了更多的士卒跟着几人的后面结成小阵,向敌人反击。
就在这时,后面大阵中鼓角齐鸣,大营统军将领终于命令步卒结成了一个个的长矛方阵,迈着整齐的步伐,向着河岸这边犹如铜墙铁壁一般的挤压了过来。而在长矛方阵的两侧,大量的骑士骑着战马呼啸而过,他们开始从两侧进击。
刚刚冲过来的只是突袭而来的骑兵,他们的步兵还在离辽河数百步之外。虽然之前凭着骑兵的高机动性,加以出其不意冲过了浮桥,但这时终于抵挡不住越来越大的压力。在长矛方阵和两侧骑兵的不断突袭之下,不时的有骑士从马上栽倒下去,被奔腾的马蹄踩踏成泥。
先前的白袍小将此时也感到所面对的压力轻松了不少,正冲杀的兴起的他,更是仰天一声长啸,带着左右的几骑如猛虎下山一般,左冲右突,再也无人能挡其半分,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对方阵中的一位领头将领。
战场的情况很快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先前袭来的骑兵们等不到步卒的接应,再也抵挡不住眼前占据着压倒性兵力优势的敌手,开始纷纷后撤。
那位领军空袭的骑兵将领知道,他们中了敌军的诱敌之记,原来对方早已经摆好了这么一个陷井在等着他们的到来。过河的浮桥只有三座,虽然骑兵马快,但是想要短时间退过河岸却不是那么的容易。为了能顺利的退过河去,他们只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