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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从牢房里喊来了一个凶狠的江洋大盗安排沿途的保卫工作。
但历史已改变走向,情况很恶劣,却没有发展到饿殍遍野的地步。
武则天笑笑不语。
不仅是商人,主要是地主与大户人家,这些人惯用的手段,丰收时屯粮,灾害时售粮。甚至会默契地配合,控制市场粮食的流通,使粮食越炒越高。
她低声说道:“陛下,要不要封禅?”
“诌已下达了……”
武则天没有再说话了。封禅她不是很反对,国库里还有许多钱帛,就是用来救灾与封禅,再加剿灭叛乱,也足够用了。担心的是丈夫的身体,前去封禅,沿途奔波,又加发生了许多事情,会加剧丈夫病情的恶化。可丈夫一心想去,这是他的心结,只好由他。
又问道:“陛下,弘儿要出征,你是怎么想的?”
这件事一拖也是近二十天过去,武则天也在犹豫。
儿子要出征,意思她是懂的,一是袒护裴行俭,二是收拢军方的威信,三是呆在洛阳,大约会有担心。自己对儿子没有恶意,可不将权利抓在手中,丈夫一死,这一群如狼似虎的大臣必然得到儿子的重用,好人还怕王劝,没有丈夫为自己遮风蔽雨,难不成以后自己果真要老死在深宫之中?
但这个误会形成了,又不知从何开口,使儿子相信。
这是她目前最真实的想法。
是不是这样呢?权利也是一杯毒药,武则天又喜欢这杯毒药。手中拢的权利越多,会不会保持目前的心态?
儿子有此议,证明他心中有了很不好的想法,又要封禅,又发生了这么多事,将儿子留在洛阳不放心的,带在路同样不放心。离开京城,京城发生了什么事,自己在去泰山的路,也没有办法掌控。可将儿子放出去,继续建功立业,自己与丈夫会很被动。轻重让她无从决择。
“不是将他喊来商议一下。”
“行”,武则天命令太监从东宫中将李威喊来。
父母召见,李威冒着一把大雨,坐在车辇中,来到阳宫。洛阳也在下雨,才四月初,雨下得硬是象江南的黄梅天,洛堤外的洛水,都能看到因为河水暴涨,向下游流去,带起的一个个漩涡。
到了阳宫,太监撑起一把黄罗伞,听着雨珠落在树叶哗哗的响声,李威进了仙居殿。
见过礼,坐下。
李悄道:“你说你平灭西突厥,有没有把握?”
“西突厥不象东突厥,也不象吐蕃与大食。”
“为何?”
“西突厥民族构成复杂,缺少凝聚力,别看东突厥,离我们唐朝近,北方又有回纥人与我朝共同联手,但是他们的民族单一,所以一旦产生叛意边患会持续很长时间。再者,地理位置,东突厥除了我们唐朝外,回纥部实际不是他们对手。看一看此次比粟出兵的反应速度就知道了。但西突厥先后遭到吐蕃与大食的录削,这两个国家都采用了暴虐的治理态度。想剿灭,不是太难。”
“你需要多少兵力?”
这一把大雨下着,想调动大军很不容易的。后勤供给运输又很困难,李治不大放心问了一问。
“兵贵神速,若是父皇同意儿臣出兵,只需从两京调拨五千精兵,另外从北方调动五千军队,儿臣再到青海去,抽调两万士兵不成问题的。这就足够了,可是儿臣要调几员将领过去。”
“是谁?”
“北方的有郭元振、辛承嗣、细封雷……”想了想又加了一个人进去:“唐休璟凉村的契必明,青海的李谨行、骆务整,再加金山都护府的王方翼,有这几员重将足矣。”
“弘儿,北方的兵力已抽回来许多,不能再抽。”
“那么将这几员将领调来,儿臣只率两万五千人,也能平灭西突厥的暴乱。”
李治在迟疑。
“父皇儿臣前去不是平灭暴乱,还要给西域一个长久的和平,关中大灾,北方有乱,兵力拨不出来,但要给儿臣一些将领,这也是为了唐朝将来培养的人才。”
就没有指望从北方调来军队,可一些将领皆是李威原来的心腹,张虔勋叛变立场这倒不要紧的,李威害怕的是裴行俭从青海带过去的一批将领,会遭到张虔勋的陷害。他们不是裴行俭,只是中层将领,以张虔勋与程务挺两人联手,若有心,都能置他们于死地。
李治想了半天最后才说道:“好,就依你。”
“谢过父皇,儿臣还有一句话要说,封禅若是父皇开心,儿臣不反对。可路需要注意身体。”
“朕知道。”搞不懂儿子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假心话。
李威这才看了一眼父亲削瘦的身体大踏步离开,有可能是父子俩人最后一次长谈了。
也没有那么快就离开,士兵要征集,粮草只好从青海携带了。涝灾不可能波及到青海的,正好青海储存了大量的余粮,但需要带一些简易的粮草,支行到青海去。另外还有武器以及一些少量的辎重。大雨下得不开天,武器带得也有限。不过终要带一些。
又来到朱敬则家中。
李威此次出征的原因,几乎所有重臣或多或少能会意一些,但朱敬则还是很反对,坐下来,让下人沏茶婉言说道:“陛下,你是唐朝的皇帝,国家的未来。”
“朱少卿,你看看外面。”
朱敬则扭头看了看外面,外面什么也没有,要么下着雨,李威到来的时候,雨变稍微小了一点儿,但打在花花草草,或者落在石阶,依就发出啪啪的响声,无比的销魂。天空乌云黑压压的,汪着无穷的眼泪,一块黑一块白,黑得阴沉,白得浑浊不明。
“是洛阳,邸报说关中雨下得都不开天,朱少卿,你有没有想过几百万关中的百姓?”
“唉。”
“父皇算是一个好皇帝,不算太恶,也不算太铺张,可这几年来,有可能受了我的刺激,有可能是病情的原因,为政一年不如一年。这时候封禅,你说应当不应当?他失……控了。”
不能以常理看待父亲了。也许父亲还以为他能活一个三十年四十年的,自己三十而立,又有名声,又有政绩,朱敬则说得也有道理,父亲怎么着也要为唐朝将来留下一条后路,可失了控,什么事情就能发生。
朱敬则又叹了一口气。
“此次我过来,有一句话要对你关照,不仅是你,李相公、魏元忠他们皆是要说的。这一去,我会留在西域很长时间。”
“怎么……”
“是,西域之乱,不会太难平灭,况且金山还有王方翼,此人绝不可小视,武略不亚于黑齿常之与程务挺。可是我前去不仅是西域,还有河中,甚至看有没有机会,与大食人试探地交一次手。”
与裴行俭反复商讨过,大食人若是硬拼,唐朝未必能得到好果子吃。首先它自从建国后,就一直在扩张将士皆得到锤炼,这一点颇象唐朝之初。其次大食马比唐朝战马精良,若是在河中呼罗珊等地交战,更适合大食马,甚至还有骆驼军。
唐朝哪里组织过骆驼军的?再说大食的武器,唐朝武器先进,大食也不差,大食的弯刀在唐朝用焦炭冶钢后,锋利度依然超过唐朝的普通兵器,继续保持宝刀的称呼。
不过也有机会,若不深入,波斯人与河中各国百姓这些年都承受了大食的压力与苛政剥削,特别是宗教的推广,为了推广伊斯兰教用了种种血腥的手段。这引起了河中百姓的不满。这时是最好的时机,过一段时间,伊斯兰教得以推广,无疑会巩固大食的统治。
战一战,能让拜占庭人看一看,激发同盟的可能。
但最终会不会战,也要到西域观察后才能决定。所以李威带的士兵不是很多,不然带五六万人一旦到了河中仅是供给就很成问题的,难道也学习大食人对河中地区百姓进行鱼肉式的录削?
不仅大食人的战斗力,还有它的制度。甚至通过教义明确规定,商人与工匠是受神保护的,鼓励发展各种技术,以及商业。前者带来了技术的飞跃提高,在拜占庭人将亚里士多德的籍当作了拉圾扔到旮旯里的时候,大食只经举国卜下皆在研穷。商业的繁华又带来了富裕的经济,刺激国力发展。这才是最可怕的。
那个哈里发制度,李威没有当作一回事,这时候搞民龘主?行不行?希腊古代好象就有民龘主,现在希腊在哪里了?甚至李威认为若不是这个国家成员复杂,最后自己肢离破碎,有可能遥遥领先于世界所有的强国。
“大食啊。”朱敬则吓了一大跳。但立即说道:“陛下不可,昔日河中地区向太宗臣服,太宗就没有同意,太龘皇时,虽设置了各个羁縻都督府,也没有真正出兵大食。陛下,太遥远。”
这说法是不对,李世民重心是高丽,到了李治手中,由李绩出谋划策,一度在河中设立了各个都督府,也有意节制大食的发展。但不久后灾害连连,薛仁贵在大非川又遭重创,青海是家门口的事,都没有摆平,如何向河中地区,甚至向大食扩张?此事一直耽了下来。
但李威此行,也不是向大食扩张。
率两万五千人,前去大食交战?又不是想找死。即便有可能会获得西域各部,以及河中各国的支援,这个几十国的联军,李威敢用不敢用?拍了拍朱敬则的肩膀,说道:“放心,我不会贪功,是看一看有没有便宜可捡,没有,也只是整顿河中各国,让他们形成一个更有力的联盟,阻止大食与吐蕃的扩张。”
朱敬则不好再说了。陛下这样做,说来说去,还是等太龘皇的死讯啊。不然是不会回来了。
李威又说道:“这一行,时间长,朝堂我害怕有变动。我不在朝堂,与在朝堂是两样的。因此,我要对你们说一句话,明哲保身,有的事不平也当作看不到,少授人把柄。我还要指望未来,你们替我出力。”
都不明说。
不怕流放,流放了都可以重新启用,就怕会被处死。或者流放到恶劣的环境中,朱敬则等人稍稍好一些,刘仁轨等人,若是流放到交村等地,基本休想回来。
敬则应了一声,又叹了一口气。一个好好的国家,怎么变成了这种样子?很是想不通。
“麻烦你传一下那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