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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硼”一声,大蛇那如编笋般的獠牙率先咬到金圈,疼得它金星直冒。那一排獠牙碰到金圈这等硬物,立刻碎裂。
姬风趁大蛇一时疼痛,赶忙运起“御炁挪形”绝技,凭着体内一股真炁,在空中向后暴退五尺,堪堪避过被蛇口吞入开膛破腹之厄运。
他身体落在地上,再不敢停留,足尖一点,已退到一丈之外。
而那大蛇此时却狼狈至极。原来姬风的一只金圈,已将它那张大嘴塞得满满,横卡在嘴里,是吐也吐不出,吞也吞不进。那根长长的蛇芯被金圈压住,想伸出来拨动金圈,也是不能。
若蛇像人一样,生有手脚,倒可以将金圈取出。可惜它不是人,没有双手,任凭它有几百年的功力,也无计可施。
这一下可激怒了这条猛禽。大蛇暴怒之下,将身一挺,向姬风窜过来,只欲凭它那硕大的身躯,来将姬风活活缠死。
姬风哪里敢挡?拔腿便跑,几个起落,已在数丈之外。
但他快,蛇更快。大蛇“噗溜溜”一个纵身,已追了过来,堪堪便要追上姬风!
陡听山林中一声大喝,“姬风休慌!我来也!”一个风姿俊雅的年轻人,出现在山坡,可不正是韩淮楚。
韩淮楚抽出腰间鱼肠断魂剑,凝聚第六重先天真炁贯于剑上。手一抖,那剑如投梭般直向大蛇飞去,剑锋指处,正是这凶禽的眼珠。
韩淮楚在特种部队时苦练飞刀,百发百中,得了这柄鱼肠断魂剑后,又改为练飞剑,准头已与飞刀别无二致。剑中饱蕴他发出的先天真炁,威力与飞刀绝不可同日而语。
第二十九章 神斧斩蛇
那大蛇识得厉害,想躲,却因去势太急,却已是不及。只好欲喷出内丹,来挡那口飞剑。
但它却忘了,姬风的金圈还卡在口中,怎还喷得出内丹?
说时迟,那时快,韩淮楚的鱼肠断魂剑,“哚”的一声,直插在大蛇的右眼之上。
大蛇负痛之下,更加盛怒,弃了姬风,反向韩淮楚袭来,来势如虹,声势好生惊人!
韩淮楚如何躲得开这凶禽一击,瞬时被卷入蛇身之中。
大蛇无法吐芯来噬韩淮楚,又无法将他吞进肚中,只有用力将韩淮楚缠紧,想用它那粗如树干的身躯,活活把韩淮楚勒死,来报那一剑之仇。
韩淮楚只觉周身骨骼似乎要被碾碎,一口气弊在心口,再也吐不出来。这份滋味,实是难受莫名。他心中大骇,“这么弄下去,小生岂不要葬身于此?”
姬风看着韩淮楚被大蛇缠碾,想要助他脱困,却也无计可施。只看得他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韩淮楚陷身蛇躯,眼看便要断气。忽然耳旁闻到一声,十分熟悉,却是师傅鬼谷悬策发出的。那声念道:“得胎息者,能不以鼻口嘘吸,如人在胞胎之中,伏其气于脐下,守其神于身内,神气相合而生玄胎,呼吸绵绵,生生不息。”那词正是用胎息之法修习先天真炁的秘诀。
韩淮楚又惊又喜,心想一定是师傅在天之灵指引自己度过这场灾厄。便暗自运起胎息之法,来对抗大蛇的裹缠。
胎息之法,无须用鼻口呼吸,只须伏气脐下,守神丹田,保持灵台一线清晰。韩淮楚按着那功法,运转真炁,果觉周身的紧束之力,不那么难受致命了。片刻之间,韩淮楚将真炁游走四肢百骸,奇经八脉,越走倒是越盛旺了。似乎今日这条大蛇的裹缠,反激发了他内在的潜能,比往日独自运功时,效果要强上十倍。体内真炁便如大河奔流,涛涛不绝,生生不息。
大蛇的裹缠之力,仿佛有十余个武功高手同时按摩挤逼韩淮楚周身穴道,原本运功难以冲开的各处大穴玄关,在大蛇的挤逼下,今日竟尔一一冲开,全身经络,宛如惯注了水银一般,四处流转,一波接着一波。那份滋味,极其舒泰,如同腾云驾雾一般。
就在一瞬之间,韩淮楚已直破三关,打通任督二脉,第六重的先天真炁,已炼到第七重。
接下来的事情便是享受,那大蛇的裹缠已无半分不适之感,反而好似在为韩淮楚做全身按摩,而体内真炁奔流,更令韩淮楚爽歪了。
大蛇见久缠之下,韩淮楚仍不毙命,越发使劲。那鱼肠断魂剑插在它一只招子上,血流如柱,将一颗丑陋的硕大头颅,显得愈发狰狞。
一个神态飘逸,身着褐黄色道袍,头顶高冠的老道出现在坡上,手提一柄沉重大斧,正是毅城仙翁黄石公。
黄石公惟恐惊动大蛇,悄无声息掩到坡上。那大蛇正在加力勒紧韩淮楚,一只眼已被韩淮楚飞剑刺瞎,而感应周围事物的蛇芯也吐不出来,故而没有留意到黄石公的逼近。
黄石公冲天而起,将那大斧举过头顶,对着大蛇的头颅就是一劈!
一声爆雷,接着一道霹雳,金光四溢,那大蛇的硕大头颅,被黄石公这一招“力劈华山”,砍了下来。
顿时一束血箭如喷泉般向外涌出,溅得蛇头,草坡,蛇尸一片猩红。
大蛇那紧绷的躯干,因蛇头被斩,瞬间松弛开来。
韩淮楚一个提气,跃了出来,翩翩落于地上。
黄石公、姬风齐声问道:“韩信,你可要紧?”韩淮楚朗声一笑:“不妨事。”
黄石公见韩淮楚被大蛇缠了良久,不见狼狈,反而显得神清气朗,英华内蕴,似比以前更显风采。只感惊奇。
黄石公诧问:“韩信,你怎没被大蛇缠昏?”韩淮楚答道:“晚辈还要多亏这条蛇,让我武功大进呢。”黄石公乃是三仙中的人物,一闻之下,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哈哈笑道:“鬼谷道友,你有贤徒如此,可以放心地去当你的神仙了。”
一旁天池真人赤松子手持拂尘,寻了过来。只见那条大蛇,已被斩去蛇头一命呜呼,不由大喜。说道:“仙翁,是你斩的大蛇么?”
韩淮楚道:“不是他老人家,还会有谁?仙翁他用神斧把大蛇的头砍下了!”赤松子揖手道:“可喜可贺,这条孽畜终于除去,人间可得太平无恙。”
姬风从大蛇嘴中掏出金圈,撕了衣角,将金圈上的污垢血迹擦净了,负于自己肩上。
黄石公问道:“真人,大蛇已除,你今欲何往?”赤松子便道:“可惜我那两只鹤儿吸了蛇雾,中了毒,此时飞不起来,须休养两日,等鹤儿体力恢复方可飞回天池。”黄石公道:“既是如此,贫道已有多年未和真人谈经论道。此处山林毓秀,风景甚佳,何不在此盘桓数日,和真人切磋一阵,真人意下如何?”赤松子微笑点头道:“仙翁之言甚合我意。”
只见一边韩淮楚从蛇首上拔下鱼肠断魂剑,在那大蛇蛇身上一阵乱剖。
黄石公问道:“韩信,你在干什么?”韩淮楚道:“师傅的尸首在大蛇腹中,晚辈想找出残骸来,也好埋葬。”
黄石公点头道:“这也是你一片孝心。其实我们仙道中人,对这肉身并不看中,你想找你师傅出来,就继续剖吧。”他转头对赤松子道:“真人,咱们回玄女庙找你那两只仙鹤吧。”赤松子道声:“好。”
于是黄石公、赤松子、姬风离开山坡,向玄女庙行去。
这一厢便独剩下韩淮楚一个人,来为大蛇分尸。
这大蛇皮粗鳞厚,寻常刀剑难以划开,分割蛇身更是不那么容易的事。幸而韩淮楚的鱼肠断魂剑是削铁如泥的神兵,无坚不摧,划那蛇皮方省了不少气力。但饶是如此,只因为这蛇躯干太长,而韩淮楚又不知师傅身在何处方位,只好慢慢寻找,在那蛇尸上挖了大大小小几十个圆洞,欲找出鬼谷悬策的残骸。
他却不知,此时正有数双鬼眼,正透过长草,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韩淮楚把那蛇尸挖得支离破碎,掘了一个个窟窿,仍没找出师傅的肉身,不知不觉,已过了两个时辰。
此时已是凌晨时分,天降晨露,山林之中,已是十分寒冷了。韩淮楚修炼先天真炁之后,已不大畏寒,依然挖个不辍。
忽然,从蛇腹中现出一团红物,韩淮楚一看,原来是大蛇的那颗内丹。
他曾听鬼谷悬策云,这内丹有助长功力之效。心中一动,加紧剖腹挖肉,将那颗斗大的内丹取了出来。
这内丹包裹着一团粘液,色作猩红。韩淮楚小心翼翼将粘液擦拭干净,捧于掌心。他心想,“这内丹饱蕴大蛇修炼数百年的功力,又吸收了红月之精华,小生如每日对着内丹,吸纳其中灵气,当可速涨功力了。”
此时此刻,一个妇人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掩了过来,欺到韩淮楚身旁,对着他背后就是一掌。
此人正是去而复返的蛇母妖姬。
蛇母妖姬将那帮“肉粽”送到山脚一个富户家中,又是以武功相逼,又是留下银钱,软硬兼施,让那户人家答应收下这十余个肉粽。她便与两个女徒金枝和玉凤,回到芒砀山。
凭她那“捕风辨味”的独门绝技,蛇母妖姬已探出大蛇来到了东面,她与金枝玉凤,一路寻来,恰见大蛇已被斩首,而韩信独自一人,正在剖割蛇尸。
对于这只朝夕相处的猛禽被杀,蛇母妖姬并不怜惜。她内心念念不忘的,只是那能助涨数倍功力的蛇的内丹。她随身又无利器解剖蛇尸,便欲借韩信之手挖出内丹,她再来抢夺也不迟。
虽然蛇母妖姬这一掌来得鬼谲飘忽,但韩淮楚已将先天真炁练到第七重,对于周围一举一动有了敏锐的感应。他只觉身子后面有异,也不多想,将内丹抄于左手,右手反手便是一掌,第七重先天真炁翻云滚浪般拍出。
“呼”的一声,蛇母妖姬哀叫一声,被震出一丈开外,跃于地上,狂喷一口鲜血,面如金纸。
她万料不到韩信的武功竟一进如斯!在昨日蛇母妖姬还与韩信比了一掌,当时二人各退三步,斗了个旗鼓相当。时隔一日,自己竟全然不是其对手。
金枝玉凤二徒忙从草中钻出,将蛇母妖姬搀起。
韩淮楚明里是占了上风,但暗地里却吃了大亏,原来蛇母妖姬这一掌掌中藏毒,两个掌心相抵,那蛇毒又传到韩淮楚手中,手心立刻变作暗紫。
第三十章 黄雀在后
韩淮楚怒道:“原来是你这毒妇!你既已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