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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且答道:“那人武功比少将军略逊一筹,却也十分了得,估计我们四人联手都战他不过。长得一副国字脸,没有透露出姓名。”
范增疑惑道:“哪里杀出个这般厉害的江湖高手?他又为何要救刘邦?”
龙且道:“这事末将也觉得奇怪。那些江湖上成名的高手都排得上号,按说末将无人不晓。可记忆中偏偏没有这么一个人。他的招法诡异至极,一招便能让末将兵器脱手。”
项庄道:“那人从远处奔来,我们还未看清他出手,他一招便夺下了我们三人的兵器,武功确实了得。”
季布想了一想,说道:“看他的武功路数,好像一个人。”
范增急问:“像谁?”季布吞吞吐吐道:“好像是韩信韩将军的招数,末将以前看他出手过,也是这般夺下了对手的兵器。”
他这么一说,提醒了项庄项佗,齐道:“真的像他。虽然相貌不像,那身材却与他相似。”
范增喃喃道:“不会吧。韩信与刘邦又没有什么交情,怎会去救他,又怎会得知老夫的计划?你们可看过他用过易容之术吗?”
季布,项庄,项佗均道没有。
范增说道:“同老夫去他帐中看看,如果真是他,此人怀有贰心,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要不得。”
于是四将随范增到韩淮楚军帐去查个究竟。
还未到韩淮楚帐前,老远便听到一阵鼾声。范增问道:“韩信是什么时候当值,去羽儿帐前守卫?”
那项庄很是清楚,答道:“他每日三更换班,现在估计是睡下了好养足精神。”
范增又问:“你们遇见那人的地方,可是十分泥泞?”龙且奇道:“军师如何得知?”范增道:“你四人的鞋皆沾有泥浆。若那人真是韩信,他的鞋上必也沾有泥浆,老夫进去一看便明白了。”
四人皆道:“军师见识,果然高人一筹。”
那范增便道:“你们四人开里去,容我一人查看。”四人便闪身躲到暗处。范增拄了杖,慢慢踱到军帐前,将帐帘一掀。
只听一声断喝:“何人?”韩淮楚翻身坐起。
范增呵呵一笑,说道:“是老夫来查营。休要惊慌,你继续睡下吧。”
韩淮楚似笑非笑道:“军师年迈,查营的事还要亲自做么?”
范增将利眼向韩淮楚榻前的一双鞋一扫,笑道:“年纪大了就该多运动运动,活络一下筋骨。”
他一说完,转过身拄着杖慢慢走开。韩淮楚道声:“军师慢走。”又继续酣睡。
范增走到十米开外,龙且四将皆围了过来,齐问:“军师看得如何?”
范增摇头道:“不是他。”季布问道:“军师可是看过他的鞋?”
范增道:“他的鞋是干的。非但如此,若那人真是韩信,听老夫走进必会装睡。韩信内功高强,睡中定是十分惊觉,他刚才不起身倒是奇怪了。”
季布问道:“那刘邦如何处置?”范增懊恼道:“今日未杀了他,容他脱身,还能怎么办?只有明日等他送来降卒,不了了之。”
正说话间,一溜青烟悄悄地来到了项羽的中军大帐。
第二十八章 屠刀高举
范增等人正欲回帐安寝,忽有一小兵跌跌撞撞跑来,慌慌张张禀告道:“军师,不好了,少将军正在打人!”
范增问道:“可是谁招惹了他?”那小兵道:“不是。不知何故,少将军突然狂性大发,也不问缘由,走出帐外见人就打。他武功这么高,谁也招架不住,有十几个士兵都被他打得半死不活。”
范增大奇,心想羽儿素来爱惜将士,对待手下像亲兄弟一样。上次周殷中毒,他还为周殷吮吸毒血。怎会突然发狂丧失理智?
他急忙道:“大家与我去看看,快把他架住,不要多伤了人。”
季布苦笑道:“他的霸王神功有多厉害,军师也不是不知道。少将军发狂,我们哪里架得住?”范增一瞪眼:“你们架不住,难道要我七十岁的老头子去架不成?”季布赔笑道:“当然不是。我们的武功与他相距太远,恐怕还没把他架住,自己都被他打伤了。那韩信就在这里,他武功高强,何不叫醒他一起去,也好多个帮手。”范增便道:“还不快去!”
季布一路小跑,来到韩淮楚帐中。韩淮楚睁开眼,没好气道:“我刚刚睡下,怎又有人来打搅?”季布一把将韩淮楚从榻上拖下,粗声道:“快跟俺走。”
韩淮楚问道:“去干什么?”季布笑嘻嘻道:“少将军在打人,找你去帮忙架住他。”韩淮楚闻言也是一奇:“少将军为何要打人?”
走出帐外,范增正等着。众人急冲冲往项羽的中军帐赶来。
只见军营内乱成一团,一大群士兵抱头往四下里逃窜。老远就听到项羽在高声咆哮:“你们这些秦狗,杀了我叔叔。不杀光你们这些贼子,我项羽誓不罢休!”
众人快步上前,只见项羽正扯住一人的衣领,抡起海碗大的拳头一阵乱打。那人哪里经受得住,直被打得出气多,进气少,抱着头哀声嚎叫,眼看是不活了。
范增将龙头拐杖往地下一顿,说道:“大家还不动手!”韩淮楚等人一拥而上,从背后将项羽的手抱住。那项羽兀在挣扎,高声咆哮,合五人之力都是拿他不住,眼看又要挣脱开去。
范增将拐杖往项羽头上劈头打来,厉喝一声:“羽儿,清醒点!”
项羽头上挨了一记,抬头望见范增,蓦地清醒了一点,奇道:“亚父,你怎来了?”再望望四周,惊道:“我这是怎么了?”
范增厉声道:“老夫平日叫你要对待将士如同对待自己的兄弟,你为何胡乱打人?你看看,被你打坏了这么多人,这都是我楚国的子民,你如何向家乡父老交代?”
项羽猛地一挣,将韩淮楚五人甩脱,双手过顶,双目布满血丝,歇斯底里一阵狂叫:“我不管,我要杀秦狗!我要为叔叔报仇!”
范增怒喊一声:“睁开你眼睛看看,这里都是我楚国士兵,哪里来的秦狗!”
项羽嗔目四周,狂叫道:“哪里有秦狗?带我去把他们杀光!”
冷不丁那季布嘟嚷一声:“刘邦营中有秦狗。”
项羽拿目看向季布,那怒光灼灼,似乎能把人吞吃,高吼一声:“把他们全部坑杀!”
斜刺里走来钟离昧,冲着季布就骂:“谁要你多嘴?上次少将军襄城屠城,背了天下多少骂名?如今又要坑杀降卒,与暴秦有何不同,我大楚将失去天下人的心,这罪责你担当得起吗?”
项羽大怒,提拳便要去打钟离昧,被范增一挡,将钟离昧掩在了身后。
范增长笑一声,问道:“羽儿,你真的要坑杀那些降卒?”项羽吼道:“正是!”
范增道声好,说道:“韩信,去沛公军营,传少将军将令,将降卒全部坑杀!”
韩淮楚望了范增一眼,只见他捋着银须,面沉如铁。
“这范增果然老辣得很,借刀杀人,要把这残暴的骂名嫁给刘邦。”韩淮楚心中寻思。
范增见他犹豫,问一声:“韩信,你在想什么?天色正晚,正好趁秦人熟睡,在梦中将他们结果掉,还不快去!”
韩淮楚道声:“得令!”跨上一匹马,急冲冲向刘邦大营而去。
范增对项羽道:“羽儿,老夫已传令,将秦狗全部坑杀,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项羽点了一下头,说道:“早该如此。”
忽然他双手抱头,高喊一声:“好痛!”说罢“砰”的一声,仰面跌倒在地。
范增急叫:“羽儿你怎么了?”项羽嘴角不停地抽搐,说道:“我头痛得厉害,好像要炸开一般。快把我扶回去。”
众人七手八脚,将项羽那九尺长的身躯抬起,扶回中军大帐。项羽往榻上一倒,就沉沉睡去。
※※※
韩淮楚骑着快马,匆匆来到刘邦军营,已到亥时。刘邦营中已熄了灯,只有巡逻的哨兵仍在值守。
韩淮楚道明来意,叫开营门,由一小兵带路,来到了刘邦的帐中。
哪知那刘邦竟然并未在帐中。
原来那刘邦先头遭龙且等人暗杀,窝了一肚子气回去。遇到夏侯婴,谈起遭暗杀的经过,破口大骂。
夏侯婴看他生气的样子,说道:“沛公,俺今日去到城阳城中,在那芙蓉院里认识了几个小娘子,都长得娇滴滴白皮细肉。何不去那里宿上一晚散散心?”
刘邦一听,顿时心里痒了起来。
原来此次刘邦只带了夫人吕雉一人出来,营中别无其他美人。那吕雉在他眼里便像豆腐渣一般,哪里提得起兴致。
其实吕雉的容貌也算得中上之姿了,那窑子里的粉头未必及得上她。但家花哪有野花香,刘邦原本就好这一口,又心里憋气,听了夏侯婴之言,心里便活动开来。
刘邦犹豫道:“这军中岂能无主。俺如何能去城中?”夏侯婴道:“无妨,叫纪信来扮成你的样子,留在你营中,只一晚上,料想无事。”
于是刘邦就唤来纪信,呆在帐中,自个儿同那皮条客夏侯婴,躲在夏侯婴的车中,乘着夜黑溜到了城阳城,风流快活去了。
纪信假扮刘邦,正吹灯睡觉,只听帐外一人禀告,项羽遣人来到。
只听一人在帐外大叫:“沛公,紧急军务!”纪信听那声音,辨出是韩信,大为窘迫。
那刘邦只说出去一晚,叫他冒名顶替,谁知这一晚偏偏来了紧急军务!
不出去见人也不是个事。纪信忙披衣起床,走出帐外迎接。
“我当是谁,原来是韩将军到此。这么晚了,有什么军务?”
韩淮楚望着纪信发愣,问道:“怎么是你,沛公人呢。”
纪信便苦着脸,把刘邦去了城中的事告诉韩淮楚。韩淮楚一听便哭笑不得,说道:“快差人去城中将沛公找回来。”
只听身后一人悠悠道:“什么紧急的事啊,能否让娥姁听一听?”韩淮楚回过头,只见月光之下站了一人,可不正是刘邦的夫人吕雉。
韩淮楚这是第二次遇见吕雉。第一次在萧何的家中,那时吕雉为了嫁不嫁给刘邦一事把握不定,来找鬼谷悬策看相。那时的吕雉可是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如今一见,想是生产的缘故,风采大不如昔。
纪信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