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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五万翟军与三万雍军的重重围困,汉军将士正日夜期盼着主帅韩淮楚发来援兵救援。
※※※
扶风城外,汉军大营内,樊哙在中军帐内只是急叫:“老曹被困乾陵,天寒地冻朝不保夕,请大将军速发援兵去救老曹出来。”
众将齐声道:“请大将军速发援兵,救我军弟兄脱困。”
韩淮楚手抚帅案,缓缓说道:“那乾陵之外,屯有三秦八万军马。纵派出援兵,诸位就一定有把握能救出建功侯乎?”
这话一问,顿时众将面面相觑。
要拼掉翟雍八万联军,汉军势必出动相当规模的军马才有那么一点点成算。敌军会在险地设下埋伏还在估计之外。而废丘城下雍军兵马云集,差不多那老章鱼剩下的本钱都屯在这里。一旦汉军分兵,那还不杀上前来拼个鱼死网破。
看韩淮楚那不紧不慢的样子,樊哙差点要哭出来了,说道:“老曹是俺沛县老将,如今陷入重围,怎能不救?大将军给俺一万军马,俺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救老曹出来。”
韩淮楚嘿嘿一笑:“恐怕你这屠子拼掉这条命,也救不了建功侯出来。无益之举,何必为之。”
突听夏侯婴说道:“樊屠子,大将军深谋远虑,必有救老曹的妙计,你在这里嚷个什么。”
众将听夏侯婴一言,皆是精神一振。
按上将军的性格,从来不主张硬拼。看他那成竹在胸的模样,定是又有锦囊妙计可救曹参。
众将齐声问道:“大将军有何主张,敬请明示。”
韩淮楚微微一笑,说道:“若只救建功侯出困,岂不太便宜了那胡东。本帅之意,是要再举奇兵突袭上郡,让胡东不得不救。就在胡东救援他翟国的路途中,一举歼灭。”
此语一出,帐中众人豁然开朗。
这攻敌必救之计,便像拿住了胡东的命门,虽然明知不妥,却不得不救。
好经哪怕诵千遍,好计哪怕用三回。
只要胡东欲救上郡,那乾陵外剩下的三万雍军便无法挡住两万汉军的突围。说不定曹参还可给大家一个惊喜,吞掉那三万由童子军组成的雍军兵团。
只是现在汉军已将主力布到废丘城下,这位置有点不对。在北面便是废丘,咸阳,好峙,栎阳,是三秦军团防守的重点。要突袭上郡,该从哪里进军,却让众人心疑。
韩淮楚见众将疑虑,微笑道:“大家请跟我来。”
※※※
一顶大帐内,正中摆放了一个巨型的沙盘。沙盘中有山有水,有丘陵也有盆地,正是模拟那三秦山川地貌的缩影。
韩淮楚在鬼谷道场学艺,习惯于与各位师兄弟在沙盘上作兵旗推演,不习惯在军事地图上指指划划。以前只是楚营一小卒,没有条件造这沙盘。而今作了三军统帅,便把这东东搞出来了。
众将倒是第一次看见这沙盘,见到这新奇玩意,都是眼睛一亮,啧啧称奇。
韩淮楚便指着那沙盘对众将讲解战略意图:
“此处乃是废丘城,城外布有雍军八万,城内也有雍军五万。经上次我军突袭好畤,老章鱼有了提防,现城内驻军五万。这里是故秦都城咸阳,也驻有两万雍军。各处雍军互为呼营,一旦军情紧急,便相互增援。而塞都栎阳,也有司马欣新近召集的塞军三万。这一片防守密集,要想穿过此地,看似绝不可能。”
这话不是白说吗?不从这里穿过,难道还要绕一个大弯子去突袭上郡?等到汉军到达上郡,三秦军早就得到风声了,那还能叫突袭?
众将都皱着眉头,神情古怪地望着侃侃而谈的韩淮楚。
韩淮楚突然喝道:“昌文君听令!”
终于大将军要下达作战指令了。那兵进关中以来还未立下战功的灌婴精神大振,高声道:“末将在!”
韩淮楚大手一指沙盘上废丘城外雍军大营,说道:“着你领本部军马二万,入夜从此处快速穿过,偃旗息鼓直奔高陵,取道咸阳栎阳之间,直插而过,迅速拿下频阳县城。只要频阳在我军手中,那上郡便岌岌可危,胡东闻之必然来救。你只须据城坚守,不与予战——”
那灌婴有点听不明白,眼睛直眨直眨:“大将军有没有说错,这里可是雍军大营,末将哪能快速穿过?”
韩淮楚这才亮出底牌:“此处营寨守将,乃是本帅派往雍营的内应吕马童将军。诸事已安排妥当,至时吕马童会接应并与将军合兵一道,共取频阳,将军大可放心。”
那吕马童“九死一生”回到废丘,章邯见其忠义,又看在他是项羽派来的,便仍任他为裨将,给了他两千人马,扎营在废丘城外。
韩淮楚为章邯准备的吕马童这一张牌,今日终于要派上用场。
众将闻言,方才恍然大悟。
灌婴笑咪咪称喏接令,韩淮楚又喝一声:“威武侯听令!”那周勃站直了,高喊道:“末将在!”
韩淮楚乃道:“着你领本部两万军马奔赴乾陵,却在岭外埋伏。等胡东兵退,便燃起大火高声呼喊,引起曹参知觉,与曹参里应外合,歼灭章平!”
打那癞皮狗章平众将最来劲。周勃也含笑接了军令。
韩淮楚继续道:“待歼灭章平,将军再与曹参合兵一路,追击胡东于频阳城下,再来一个里应外合,与灌婴围歼胡东那五万翟军,务要一战击溃,让其再无还手之力。胡东一灭,那翟国无能力再战,就引兵北向,攻取高奴吞并他翟地全境!”
好一幅辉煌的图景。大将军不出帷帐,已把那上郡看成了盘中餐。大家真正见识了什么叫决胜千里之外。
周勃斗志昂扬,高声道:“但请大将军放心,末将定带董翳老贼那颗人头归来报捷。”
韩淮楚呵呵一笑:“老贼要是投降,本帅也不反对。”
※※※
那灌婴周勃领着各自军马奔赴征途,辕门外又来了黄河帮帮主骆甲,领着一百帮众求见大将军韩信。
原来那骆甲徒步上路,早到了陈仓。却逢韩淮楚与三秦军会战,不得而见。听他到了扶风,又领帮众前来相见。
韩淮楚闻听大喜,亲自出辕门迎接。
那骆甲一见韩淮楚,扑倒在韩淮楚脚下,抱着他刷地一下眼泪就流了出来,喜极而泣道:“主人,小人可算找到你了!”
韩淮楚见黄河帮帮众个个衣衫褴褛,风尘仆仆的样子,想到他们跨越万水千山来到这里投奔自己,一定也是遭了不少罪,不由也是潸然泪下,只是拍着骆甲的肩,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于是引帮中兄弟入营,备下好酒好肉款待。
那骆甲说道:“小人在魏国闻主人作了汉国大将军统领大军,想起当日主人对众弟兄的约定,便典卖帮中基业,举帮来寻找主人。今日遇见主人,就在主人帐下为你鞍前马后,一生相随!”
韩淮楚含笑道:“你我名虽主仆,却情同兄弟。到了我这里,少不得要绶你个将军当当,这主人二字,再也休提。”
他略微斟酌一下,说道:“骆帮主擒杀雍将袁植,立下大功。就任你为水军司马,掌管我汉军水军。”
那骆甲是江湖上成名的英雄,绰号“水中一只蛟”。刚一见面,韩淮楚便封他为水军司马,与一干大将同列,虽说有徇私的嫌疑,也算量才而用。众将想到此,也不说什么。
骆甲大喜,下座拜谢不迭。韩淮楚正色道:“从今日起,你为将我为帅,都是在汉王殿下为臣,当竭心尽力报效主公,今后呼我官职便可。”即呼一声:“取副战盔战甲来,给骆将军换上!”
便有人取来一副盔甲,呈给骆甲。
骆甲穿上盔甲,虽说人靠衣装威武了不少,却浑身不自在,说道:“这盔甲如此沉甸,末将穿得不习惯,不知到了水中,还施展得开不?”
那骆甲说的也是,水军穿了一身沉甸甸的盔甲,要是在战斗中落水,就变成旱鸭子一个了。
郦商笑嘻嘻道:“前日与大将军谈起,要派骆将军去陇西相助奚娟擒拿那黑珍珠,大将军可曾忘记?若骆帮主穿上黑珍珠的那身藤甲,就不用担心在水中施展不开了。”
骆甲一听惑问:“谁是黑珍珠,要骆某去擒拿?”
众将都是笑得格外诡异,那笑中貌似不怀好意。
樊哙粗声道:“那黑珍珠是个寡妇。大将军看你这小子没娶上一门媳妇,要你擒了那寡妇,与你配成一双。”
骆甲大晕,望着韩淮楚苦笑道:“大将军为末将终生大事操心,好意末将心领。可末将还是纯真少年,这杆枪还未开封过,不至于这么差劲,要娶一个寡妇为妻吧?何况那寡妇还是个黑寡妇!”
“骆甲这童子鸡要献身给一个寡妇,看来他觉得吃亏了。”韩淮楚忍着笑,板起脸道:“听说那黑珍珠只有双十年纪貌美如花,一身武艺高强,水上功夫更是了得。我汉军大将奚娟被她杀得大败,兵阻陇西。这里的将军一听说是如此一个能征惯战的美人,都想结成这门好事。你要推辞,可不要后悔?”
“原来是一个身怀绝技的女将,更是一个美貌如花的俏寡妇。”那骆甲听韩淮楚一说,便有点砰然心动。
只听郦商长叹一声:“郦某也未曾娶妻,要是有一身水上功夫,早就去那陇西会一会那黑珍珠,把她擒来上了。只可惜我是个旱鸭子,虽有猎美之心,却有心无力,奈何!奈何!”
骆甲此刻再不犹豫,高声道:“好,为了能破敌,末将就牺牲一下,去那陇西擒拿那黑珍珠!”
郦商气不打紧,笑骂道:“你这小子,明明是美事一桩,还说要牺牲,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韩淮楚便面授机宜道:“骆将军,你去那陇西到了奚娟军营,指名挑战那葛赛飞,要与她在水中厮杀。先头葛赛飞胜了一阵,必然骄傲,又兼自负水中功夫了得,定会应允。到了水中,你拽了那葛赛飞直往水底拖,先呛她个昏迷不醒——”
不仅骆甲听得是头晕脑胀,众将都是大奇,“大将军出的什么点子,怎一点也不怜香惜玉?要呛死那黑美人怎生是好?”
樊哙忍不住问道:“大将军要骆甲去上那黑珍珠,擒了她便是,为何要用水呛他未来的媳妇?要是呛坏了,如何去上?”
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