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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季布还是十分担忧,说道:“话虽如此,但那韩信太过狡猾万不可大意。你没见过那厮打仗,季某可是见过,手段层出不穷匪夷所思,简直就是古今战场第一人也。”
那项冠很不服气地道:“那韩信莫非长三头六臂,后将军为何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
“跟你说个故事。”季布悠悠地回忆道:
“想当年韩信奉武信君之名在此抵御秦国大军,刚刚夺下秦将蒙起的大营。章邯麾下大将,典军校尉李烈领两万铁骑飞速扑来,那可是清一色的骑兵。营寨残破,我军多是步卒,眼看是难挡秦骑一击。那韩信略施小计,轻而易举就歼灭了李烈五千精骑。”
“韩信用的是什么计?”甲板上一干楚军将士饶有兴趣地问道。
“韩信命吾等将库存的火药硝石统统搬来,然后弃营而走。暗伏弩手持火箭候在营外。李烈的骑兵冲进大营,弩手射出火箭引爆火药。轰的一声巨响,五千秦骑就此丧命。”季布绘身绘色地说道,听得一干将士大为动容。
“韩信真是奇才也!”众人啧啧称赞。
“只可惜如此奇才,项王偏不肯重用,让他一直委委屈屈做个小小的持戟郎中。若是韩信还在我楚营中,那刘季怎会像如今这般得势?”就有小兵叹息道。
“主上肯不肯重用韩信,非尔等所能议论。如今的要务便是将这东海守住。东海一失,彭城危也。”季布告诫道。
“后将军放心,小将定不会让齐军越雷池一步。”那项冠踌躇满志地说道。
“季某研究韩信多年,那厮惯常用水攻,火攻,偷袭,诈败。另外敌军的诈降计也不可不察,小心敌军奸细混入。”季布临走之前叮嘱一番,那小将项冠唯唯称是。
什么都被季布说到了,那韩淮楚还有什么手段克敌制胜?
纵横家弟子百计伴身。这一次韩淮楚玩的一招,名叫木马屠城。
※※※
季布刚刚一走,瞭望哨便发出警讯:齐军水师来攻!
小将项冠急忙命各艘战舰缆绳解开,桨手炮手舵手各自登位,自个登上楼船,严阵以待。
只见水面上驶来一群舰船,云帆幢幢。计有楼船一艘,艨艟战舰三十艘,俨然便是齐军水师的全部家当。
齐军战舰从上游而来,船借水势,越划越快。看那样子,貌似要发动强攻。
那项冠的表情很是疑惑,不知齐军目的何在。
玩冲角战?齐军战舰的速度够快,楚军战舰均未发动且处于下游,对撞之下齐舰占优。但是冲角战最适宜的地方是在开阔的水面。像这般楚军立下水寨,除了战舰还有纵横交错的浮桥暗桩礁石与只有楚军知道的索链拖网,齐舰只要接近到楚军水寨,压根就划不快。
像三国时赤壁之战那样带上易燃物来个火攻?别说那楚军的战舰是各自为战没有绑在一起,火起时容易逃走。那熟知水战战法的项冠也绝不会让齐舰近到火箭发射能够够到的距离之内。
阻止敌船驶近的办法,除了派出战船阻截外,那浮桥上一尊尊黑黝黝射程在八百米的大炮与射程达三百米的劲弩便是最佳的武器。
却见齐军舰群越来越近,已到八百米之内。
“搞不懂!”那项冠嘟嚷一句,一声令下,二十尊大炮一起开火。
“轰轰轰轰”,出膛的大炮呼啸而去,落在水面,溅起水花一片。只见一艘齐军战舰被击中,那舷墙被轰出一个窟窿。望着那河水直灌而入,战舰立马下沉,眼看就要报销。
命中率20:1,楚军水军一阵欢呼。毕竟一艘战舰价值昂贵,非消耗的火药能比。
那被击中的战舰上的齐军水兵呼喇喇跳下沂水各自逃生,被其他船只捞起,算是没有阵亡。齐军尝到楚军火力的猛烈,开始鸣金收兵。
就见一艘艘齐舰掉头而走。有楚将按捺不住要乘胜追击。项冠说道:“那韩信狡诈得很,或是有奸计。后将军只命吾等守住即可,穷寇勿追。”
“咦!那艘敌船怎么了?”桥楼中楚将一阵议论。
只见败走的一艘齐舰只在原地打转,任那齐军桨手如何划桨,那船还是走不动。
“看来那船舵坏了。”项冠推测道。
舵坏了就意味着那船基本功能丧失,只有去换舵。但两军正在交战,哪里去找一只巨舵来?在船上的齐军要是还不逃命,简直就是任楚军宰割。
果然,那失去舵效的齐舰上的水军放下救生小船,各自其船而逃。不多久齐军退尽,水面上留下一艘巨大的艨艟战舰。
送上门的大礼岂有不收的道理?项冠派出两艘战舰,用缆绳将那敌舰系牢,拖回水寨。
刚一交手,齐军水师就折损了两艘战舰,楚军兴高采烈激动无比。那项冠一面将捷报告于在大营的季布,一面命工匠火速打造一只舵,只待舵做好换上,那艨艟战舰便可派上战场。
那船便系在浮桥上,派了一位屯长领五十士兵看守。
※※※
夜幕降临,烛光吞吐。看守那艘舰船的楚军今夜睡得出奇的早,舱室内发出一片鼾声。而水寨内别的船上水军还在玩着赌钱,打牌,下棋之内的娱乐活动。
那牌便是雀牌,那棋便是象棋。韩淮楚曾经的两项发明,不仅在汉军中广为流传,甚至连楚军也传播开来。这两项发明的诞生,两千年来为丰富士兵们的娱乐生活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别的船都在娱乐,为什么这条船楚军不想娱乐?
原因便在那燃着的蜡烛身上。那蜡烛点燃,散发出一种迷香,楚军这么一闻,一个个倦意十足,不想睡也想睡。
※※※
“大王,是不是该动手了?”在船肚子夹层里的齐军裨将盛万小声地问韩淮楚。
夹层内那个挤啊,那是肩挤肩背贴背。小小一个空间,居然藏了一百名汉子。已经贵为诸侯王的韩淮楚居然也在其中。
虽然众将极力反对,但韩淮楚还是坚持要来。这也不是因为他水性好,同来的还有五十名黄河帮的弟兄个个能在水底翻江倒海。主要原因是他有一项别人无法模仿的异能——用胎息大法辨听楚军的动静。
只有在看守船只的敌军全部睡熟后,方可从夹层出来,不至于打草惊蛇。
除了黄河帮的弟兄之外,韩淮楚从军中挑选出五十名精擅水性的好手,要演一出木马屠城!
当然,那木马屠城只是一个比喻,这里没有木马。就是以伪装神不知鬼不觉插进敌军的心脏,尽破坏之能事。
※※※
韩淮楚再仔细地听了一下,确认那船上的楚军全部睡熟,点点头道:“可以动手。”
那盛万将头顶上木板一推,率先跳将出来。紧接着一个个汉子从那秘洞涌出。
那战船上的楚军还在酣睡,居然丝毫不知死神即将降临。
“潜入水下,十人随利豨用太阿剑斩断铁索,十人随王翳去剪断渔网,五十人随盛万捅沉敌军战船。其余人随寡人摸近浮桥,推大炮下水。”韩淮楚很简短地下令。
“喏!”一百条汉子齐声回答,相继纵身下水,如同一群游鱼迅速在楚军水寨扩散开来。
※※※
被一百名齐军水鬼混了进来,对于楚军水师可是灭顶之灾。
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一艘艘楚军战舰船底漏水,纷纷下沉。那盘根错节的渔网,索链被剪开斩断,用来限制齐军战船速度的暗桩也被一一捣毁。那浮桥上的看守被突如其来的韩淮楚领着一群好手扑杀,紧接着一尊尊大炮被推入河底。
这船只一下沉,楚军一个个惊惶失措,连堵漏都来不及,压根就不知道如何应对。整个水寨内楚军慌忙跳水逃命,乱成了一锅粥。
一溜橘红色的烟火如流星划过苍穹,却是韩淮楚放出讯号,告诉那李吉已经得手。
早已临阵以待的李吉立马从河汊率领舰群杀将而来,给楚军水寨致命一击!
※※※
这一厢喊杀之声惊天动地,熊熊的火光映得漫天通红。那一边楚军大营人人惊诧。
“该死!”那季布望着那水寨方向的天空,铁青着脸切齿咒骂那楚军小将项冠。
“后将军,水寨失陷,我大军将如何应对?”副将项庄问道。
“齐军即将插到我军身后,还能如何?必须赶在齐军到来之前,退回下邳坚守。若是下邳有失,季某这罪责就重了。”季布紧急下令,全军弃营而走。派项庄领轻骑飞速前往下邳助守,以防备齐军下一步的动作。
※※※
那季布能够想到的事情,韩淮楚早就想到。
战场上牵一发动全局。楚军的防线被撕开一条口子,不懂得乘机扩大战果,韩淮楚这兵仙就是白叫的了。在导演这一出木马屠城之前,那下邳城就在韩淮楚狩猎计划之中。
这一次奉命攻打下邳的是那临淄郡都尉周兰与健将吕马童,正领着两千骑兵在星光下飞驰。
“大王果然是一代战神也,这一次轻而易举攻下楚军水寨。咱俩若是拿下下邳,东海郡钱粮尽被我军所得,那季布可要望天号哭了。”在马上吕马童笑嘻嘻对周兰说道。
“那季布乃楚军老将,必料我军攻下水寨之后会趁势来夺下邳,定派出援军增援。咱们动作要快,必须赶在敌军援军到来之前拿下下邳。”周兰说道。
正在奔驰间,忽听身后马蹄声响,似有人马跟来。吕马童诧道:“楚军怎来得这般快?若是楚军援兵赶至,我军前后被夹击,想要攻城恐不可得也。”
周兰道:“休要惊慌。就是季布从大营派出援军,算距离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到来。先派出探子打探一下再作论处。”
不久探子回报,跟在身后的原来不是季布的援兵,而是那从水寨败退下来的项冠,只有两百余骑。
“这厮就是找死,不往别处逃偏要逃往下邳。不如就地歼灭,省得攻城之时还要分兵提防。”吕马童提议道。
周兰想了一想,同意了吕马童这个提议。大军就势一停,布成一个口袋,等着那项冠来钻。
※※※
“项冠,汝已被我军包围,还不投降更待何时?”周兰在动手歼灭之前,还在劝降。
那项冠被围,本已无处可逃。他是项氏一族,也不愿投降。正待拔剑自刎,突然改变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