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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王爷如此相像,今后死在那毒妇吕雉之手?”韩信异常张狂地笑道。
打开天窗说亮话!韩信今日居然把这话也吐了出来。
韩淮楚大笑一声:“今日你这厮终于口吐真言,还装成什么都不知道,原来你心中清楚得很。不错!我就是将你当成一个替死鬼,可是也为你留下明路。若是你不思造反,本本分分做你的王爷,如何会身败名裂不得善终?偏偏你一意孤行,居心叵测思谋造反,怨得谁来?”
“王爷说得不错。先生今后若是能恪守臣子的本分,与若素平平安安度过余生,也是美事也。”安若素望着韩信,幽幽地说道。
“你给我闭嘴!妇道人家懂个什么?”韩信看也不看安若素,发出刺耳的狂笑:“我说老兄,你自己不敢违背历史,明明有龙登九五的实力却要听命于那刘邦,却要我韩信学你那般懦弱。只恨我韩信无兵无权,若是有今日你这般权势,早就逆天改命,挥军席卷天下,让那刘邦无立锥之地了。人各有志,我韩信反那刘邦是反定了!”
韩信说得是斩钉截铁。看那样子,就是八匹马也难拉回他造反之心。
韩淮楚叹息一声:“史书说你造反,你果然就造反,看来一点也错不得。我一生英名,都将葬送在你这厮手中。”说话间那眼中的杀意已经消退。
那韩信看在眼中,加紧说道:“老兄这就对了。你能得到今日地位,皆是因冒我韩信之名。今后你抽身而去,那韩信还要小弟来当。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不分彼此,有什么事情说不过去,何必要闹到拔剑相向的地步?再说你要回去未来,少不得我那件时空隧道服。没有那时空机器,你只有留在这两千年前的汉朝,永世不得回去也。”
韩信施出这招杀手锏,韩淮楚还真被他将住。
就算这韩信有一千个该杀的理由,只要那时空隧道服还未到韩淮楚手中,就动他不得。
“还说什么不分彼此,你居然要图我性命?”韩淮楚喝了一声。
“还不是因为老兄挡了小弟的路。你要是早将这齐王的位置让给小弟来当,小弟也不会被逼到要图老兄的命。”韩信今日是豁了出去,真的是有什么说什么。
“看来这厮已经视自己为眼中钉肉中刺,认为自己挡了他的道。可是那道我现在能让吗?”韩淮楚心中苦笑。
“这道我早晚都会让给你。但在没有正式将这位置让给你之前,希望你不要再生波澜。”韩淮楚将剑收回鞘中,警告道。
“若是小弟偏要生出波澜,又将如何?”韩信嚣张地说道。看那样子,是有恃无恐吃定了韩淮楚。
“我不会杀你。”韩淮楚冷笑一声,加上一句:“但是我会让你身上少一个东西!”
韩信与安若素同时骇道:“什么东西?”
“话儿。”韩淮楚清清楚楚吐出两个字来。
韩信面色一变,那嚣张的气焰顿时被打落:“你这是要小弟断子绝孙啊!算你狠!”
“那太庙供的是你韩氏列祖列宗,却一直无卫士看护。明日你便去那太庙,我会安排你做个卫士长。从今以后,你寸步不能离开太庙,就化名为——”韩淮楚想了一想,说道:“就叫作韩人言。”
“老兄你这是要将小弟软禁啊!脚长在我腿上。若是小弟突然失踪,来个溜之大吉,老兄又将如何?”韩信笑嘻嘻地问道。
“齐国境内,凡是身材与尔相似者,皆会请进官府。一旦辨明是你,立即阉割!”韩淮楚慢悠悠地说道。
韩淮楚呆了一呆,目光变得枯涩。旋即发出厉声凄笑:“好得很!韩人言就是韩信。韩信今后就在太庙之中,守护我韩氏列祖列宗!老兄以为我韩信没了兵权就无所作为吗?我偏要让你看看,没有兵权,韩信一样造那刘邦的反!”
“你二人好自为之!”韩淮楚抛下这句话,背着手扬长而去。
※※※
韩淮楚回到王宫,默默地看着两幅画出神。
那画皆是用细彩勾在帛绢上。一幅画画的是一个猎人拖着一匹狗去打猎,追逐一只逃窜的兔子。另一幅是一位箭手弯弓射向天空的飞鸟。
这两幅画皆是那伊人张良命人千里从洛阳送来,工笔及其细腻。来人并嘱称,军师让韩淮楚看后焚毁。
那张良为开创汉室立下汗马功劳,被刘邦评价为可与韩信相比,也该封个丞相与那萧何一般了,为何如今还称她为军师,没有被冠以官职?
原来刘邦心里惦记着齐军三十万人马,一回到洛阳屁股还未坐热就去了临淄,却将一帮眼巴巴等着他封官赐爵的臣子晾在一边。来者还是按旧时称呼张良为军师。
张良托人捎来的画,那意思很明显: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刘邦来齐国未安好心,要韩淮楚不要听他刘邦的鬼话,拥兵自重。
“良妹啊良妹,若我不是你的信郎而换成任何一个别人,你还会捎来这两幅画么?”韩淮楚凝望着这两幅画,幽幽地发出叹息。
韩淮楚深知那张良也是主张削藩的。只是因为自己与她的感情,一点私心让她在这个问题上乱了分寸。
若是那张良不曾咬破指尖沥血明志,发誓一生在刘邦左右绝不背离,天下已定,现在也可以放弃一切,恢复女儿之身来到临淄,与韩淮楚双宿双栖了。韩淮楚也不至于每日空帐独寝做那孤家寡人。
要是这般,那史书上一定大书一个惊叹号:张良女扮男装,以弱女之身助高祖创立汉室!
就算张良未写下那封血书,刘邦也不会让张良走。那张良不仅有平天下之才,也有治国之能。汉室创立伊始,缺的就是治国之人才,刘邦如何会舍得放走张良。再说一个百战百胜的韩信已经让刘邦愁的,张良加上韩信,那还不够刘邦揪心?
是故韩淮楚与那伊人张良只能天各一方,彼此以书信往来,唯此而已。
张良绘上两幅画,一片苦心让韩淮楚拥兵自重。背上那沉重历史包袱的韩淮楚,默默地将那两幅画投入火盆,带给伊人的只有失望。
※※※
天子的车仗驾临齐都临淄,韩淮楚领文武重臣出城三十里外迎接。
这是那帮稷下学士第一次见到刘邦。韩淮楚一一将他们引见。
“韩爱卿这里可谓人才济济呀。看来齐王深受齐地百姓爱戴也。”刘邦酸溜溜地说道。
“韩信受陛下之封,韩信之人才皆陛下之人才。”韩淮楚对道。
“朕立国方始,朝中正缺治国之人。若是向爱卿讨要几位贤才,爱卿可割爱否?”
韩淮楚以为是开玩笑,微笑道:“陛下看中谁,带走便是。”
那刘邦却一点也不像开玩笑,很认真地盯看着那些齐国文武,问道:“闻高起高大夫有治狱之能,宁昌宁大夫接待有方。二位可愿随朕回洛阳乎?”
被天子看中从齐国小朝堂步入汉廷大朝堂,那高起宁昌受宠若惊道:“能伴随陛下左右,如何不愿?”
一下子挖角挖走两名人才,刘邦意犹未尽,又道:“听说爱卿这里有位治粟内史娄敬,如今安在?”
那娄敬只是大农丞陆翻手下的一名属官,官阶低微,今日这大场合未有出席。陆翻有点不屑的语气道:“娄敬不过乃神农门一农家也,能做上这治粟内史已是破格提拔,陛下何故问及?”
农家被士大夫之流看不起由来已久,陆翻的这种心态在当时很是常见。
“听说娄敬创出收割车,朕甚是好奇,想知道他究竟是何人也。”刘邦说道。
韩淮楚便传话,令人去宣娄敬来王宫进见天子。
车仗徐徐而行,山呼声中,来到齐王宫。刘邦暂坐韩淮楚的齐王宝座,韩淮楚领群臣列于阶下。
那解散军马的传言已经在齐国朝野内外沸沸扬扬。果然,刘邦直切正题,对韩淮楚笑脸春风道:“如今天下已定,再无干戈,正该体恤黎民之苦,休养生息。爱卿这里却有三十万大军,不知要花费多少财力,却养来何用?”
他话一说完,心中七上八下,紧张地看着韩淮楚。
这是在齐国,他老兄要夺人家的兵权,人家说翻脸就翻脸。
韩淮楚貌似并未生气,说出的话让他一下子放心了不少。
“为臣也无日不思百姓之苦,也想散去兵马造福黎民。然韩信树大招风有震主之嫌,只恐兵马散去之后,有朝一日陛下若杀韩信,为臣无力自保也。”韩淮楚以半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这是说的哪门子话?爱卿劳苦功高为朕打下大半江山,朕对爱卿只如兄弟一般,如何会杀爱卿。”刘邦信誓旦旦地说道。
“为臣只说万一有那么一天。”韩淮楚笑道。
“没有万一。”刘邦断然说道:“朕今日与你相约,赐爱卿三道特赦,见天不可诛,见地不可诛,见金不可诛。不见天地,不见金器,如何能致你于死?”
刷的一下,韩淮楚热泪长流下来。别人以为他是被刘邦那“真挚”的话感动,却不知他心中的感触。
“不见天,不见地,不见金,就是用口袋罩着韩信的头,用一把竹签捅进韩信的心窝。天下最不可相信的,就是那帝王的誓言!”韩淮楚心中一片悲凉。
“韩爱卿,这下你该放心了吧?”刘邦看着韩淮楚被自己深深感动的样子,很得意地问道。
“陛下放心,为臣早有解散兵马之心,已让臣下停止征收军粮。奈何齐国军马甚众,士卒尽数解甲归田难以妥善安置。陛下之来,正好与陛下相商。”韩淮楚拭干泪水,奏道。
“原来爱卿早有此心,已经停征军粮,真是大慰朕心。不知爱卿有何事相商。”刘邦问道。
韩淮楚一示意,那陆翻呈上一册。刘邦一边看着,韩淮楚一边说道:“这里有五万余士卒,或是无家可归,或是无谋生之道。臣本想将他们转入府兵维持地方治安,奈何以齐国之大,安置不了。陛下拥有四海之地,正可为他们解决。”
“原来是这等区区小事。”刘邦将那册子收入袖中,说道:“爱卿大可放心。这些都是有功之士,岂能让他们无家可归,老无可依?回洛阳之后,这事就让樊屠子去办。”
现在那樊哙已跟刘邦回了洛阳。刘邦对这位小弟是特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