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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淮楚听得心中轰的一震。
“原来虞芷雅是指望自己能够有所作为,托未来于小生。”
他又想到书上说韩信要想有所作为,还须等到到了汉中投靠刘邦之后,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不由长叹了一口气。
虞芷雅妙目凝视着韩淮楚,幽幽道:“能再见韩公子一面,芷雅已心满意足。可能明日芷雅便会离开陈城,返回万载谷。”
韩淮楚奇道:“你在此为官不好好的吗。那陈胜暂时也不敢动你,怎会想到要离去呢?”
虞芷雅道:“那陈胜封我一个棋待诏,实是另有所图,哪里是为了学棋。他那棋艺,跟我学了一月,还是老样没一点长进。”
“原来陈胜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明明是想泡妞,却装B说要学棋。”韩淮楚心中想到,口中却说:“或许陈王因为公务繁重,无心学棋。”
虞芷雅叹道:“你不知芷雅每次面对他那刺人的目光,是多么的难受。我已下定决心,弃了这棋待诏的官,回我们万载谷。”
虞芷雅今日认清陈胜的为人,料他非她终身托付之人,便不愿在此久留,和陈胜虚与委蛇了。
※※※
她忽然挽起韩淮楚,说道:“芷雅心已紊乱,公子可愿和芷雅出去走上一遭?”
有佳人相邀,韩淮楚自是乐得奉陪。
他握着虞芷雅的纤纤柔荑,走出府邸。二人一路散步,出了城门。
一轮皎月,挂于天际,照得天空一片银辉。繁星点点,构作一幅壮丽的银河画卷。
韩淮楚嗅着身边虞芷雅娇躯散出的阵阵幽香,握着她那柔若无骨的纤手,只觉肌理细腻。他从来未有似今夜这般与虞芷雅亲近,不由心花怒放。
秦时男女关系十分开放,似他俩这般牵手散步,路上相遇之人也不觉有异。只是这一对璧人,男的丰神如玉,女的清逸出尘,只羡煞路上一干行人。
出城走了一柱香的工夫,路上已无行人。
韩淮楚对此清风明月,良辰美景,忽兴致大发,放开歌喉,唱出一曲: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睛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那曲律优美,辞句孤高旷远,让虞芷雅为之侧目细细聆听。再加上韩淮楚那系乐队成员的浑厚充满磁性的歌喉,更将虞芷雅引入到如梦如幻的意境。
虞芷雅将妙目凝睇着韩淮楚,仿佛痴了,细声问道:“公子何处学来这等美妙的曲子?”
“小生会的曲子还多着呢。”韩淮楚口里却道:“这是我偶然听来的。”
虞芷雅喃喃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写得真美!芷雅只愿与公子天长地久,共婵娟一生。”
一席话说得韩淮楚心神一荡,便伸出手去,欲揽起虞芷雅的蜂腰。
忽然心中升起一个念头,“自己真能和她一生共对婵娟么?”
他脑中似乎闪过项羽在垓下被围,虞芷雅拨剑自刎,香消玉殒的惨景,不由眼中含润,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虞芷雅本来见他伸手,满脸希冀,又见他将手缩了回去,不禁有些失望。忽见他眼中泪光闪烁,奇道:“韩公子你怎么流泪了?”
月光之下,听着自己心仪的男子在引吭而歌,正是情意绵绵之时,她又哪里知道韩淮楚的心思。
韩淮楚支吾道:“今夜听虞姑娘吐露心声,如聆妙语。我一时激动,情不自禁,故而流泪。”
虞芷雅抬头望天,喃喃:“对此良辰美景,皓月当空,只愿岁岁年年,如似这般。”
韩淮楚随着她那目光,举目望去。
“奇怪!怎么月亮变红了?”韩淮楚忽然讶道。
只见刚才还如冰轮的满月,此时已逐渐泛红。渐渐血红越来越浓,竟尔变得鲜红欲滴,照得天空一片桔红。
虞芷雅也奇道:“天显异象,会不会有奇怪的变故发生?”
韩淮楚道:“我也不知。天色已晚,我们还是回去吧。”
虞芷雅“嗯”了一声,拉起韩淮楚,走回府中。
她便让侍女辟了一间厢房,让韩淮楚安寝。
※※※
次日清晨,韩淮楚到陈城皇宫复命。
朝堂之上,众臣咸集。韩淮楚忽见了几张新面孔,却是那日在宫门和守卫争吵的赵霸天、张三娃子、小李子等一干陈胜的旧友,人个峨冠博带,手持牙笏,神色得意。
众臣均等在阶下,静等张楚王上殿。
忽从侧室走出一黄门内侍,抖动鹿尾,高喝一声:“大王到!”
众臣忙跪倒在地,山呼:“大王千岁,千千岁!”
那陈胜头戴通天冠,身着绛纱冕袍,足踏赤舄,神态威仪,走上王座。
陈胜突然将手一挥,即有武士上前,将赵霸天一干旧友扯将出来。
那帮人刚才还个个神采飞扬,忽然被金瓜武士如拧小鸡般拖出列中,又惊又惑,惶恐道:“大王这是何故?”
陈胜不容他们分辩,道一声:“拖下去,金瓜击死。”那群武士便一人一个,拖着陈胜旧友走出殿外。
众旧友纷纷失声哀叫:“大王,我是你的老友,何以如此待我?”“涉哥,我与你多年交情,你怎翻脸不认人?”“大王饶命啊!”……
陈胜坐在位上铁青着脸,不置一声。
随即听殿外一片惨叫,那帮旧友已被金瓜砸裂头颅,脑浆迸裂,见阎罗王去了。
群臣一阵惶恐。不知这帮旧友何以惹怒大王,今日竟被统统处死。
便有上柱国蔡畅宣读大王旨意,云这般粗人口不检点,肆意诽谤大王,为大王威仪,容他们不得。
这帮人平素仗着是陈胜旧交,在朝中趾高气扬,又不识礼仪,众臣纷纷看不过眼。只是今日见陈胜如此对待旧友,只觉陈胜手段狠毒,不由都寒了心。
第十五章 指鹿为马
陈胜手一挥,说道:“诸位爱卿,平身。”众臣站了起来。
陈胜问道:“各位爱卿,今日有何事启奏?”
便有观天士邹隐奏道:“昨夜为臣夜观天象,见天忽现异象,红月烛空,不知主何吉凶?”
群臣昨夜里看到红月者不乏其人,均交相议论起来。
陈胜看着蔡畅,问道:“蔡爱卿,你学识渊博,不知这红月之象,作何解释?”
蔡畅寻思一会,忽朗声称贺道:“吾王大喜!这是天降祥瑞,意兆吾王铲取暴秦,代羸秦而立。”陈胜扬眉喜道:“是么?”
蔡畅便道:“自古朝代交替,必有祥瑞出现。商汤灭夏,九鼎飞商。武王伐纣,凤鸣歧山。今吾王执坚披锐,欲伐无道暴秦。天现红月,正兆吾王将代秦而立,我张楚国必国运恒昌,这是千年不遇之吉兆也。”
只听朝堂上众臣齐声赞贺:“吾王大喜!”
“这上柱国蔡畅真是个人物!昨晚的红月硬被他胡扯说作是吉兆。待到张楚国破,陈胜兵败之时,再看你作何解释?”韩淮楚心中暗想。
那陈胜是闻言大悦,沉浸在攻占咸阳,登上龙椅的遐思之中。
韩淮楚越众上前,奏道:“参将韩信,从荥阳假王处归来,特向大王复命。”
陈胜“哦”了一声,说道:“韩将军,你回来了。荥阳大捷,听说你立了大功,寡人要好好封赏与你。现在战事正频,你回来正好有用武之地。”
他转顾蔡畅,问道:“上柱国,你看这次寡人,封赏韩将军什么为好?”
蔡畅奏道:“韩将军乃纵横家弟子,一身文韬武略,当可大用。为臣保荐韩将军去魏地接替周市征东将军之职,率征东大军去攻打齐国田儋。”
原来陈胜派出的一支偏师周市,当初出兵魏地,兵马不多。不料到了魏境,各地豪杰群起响应。周市大军到处,皆来归顺。未经几战,魏地便已平定。而周市也聚有十万雄师,兵车数百乘。陈胜便下诏封他为征东将军,派他由魏地攻齐。
不料遇上齐王田儋这等勇兵悍将,周市一战即溃,丧帅三停,现已退回魏地。
陈胜颔首道:“那周市有勇无谋,遇上齐师丧师辱国,寡人正欲将他召回问罪。今派韩将军前去,定可重振士气,再整军马,拿下齐国。”
韩淮楚急忙躬身奏道:“伐齐之事,万不可为之!”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一片哗然。
陈胜眉头一皱,问道:“韩将军何出此言?”
韩淮楚奏道:“孙子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如今西秦才是我等首要敌人。齐国同为铲取暴秦,切不可与之为敌,反过来吾等还要与之结盟,以共同对抗强秦。”
蔡畅立马斥道:“韩将军此言大谬!吾王顺应天命,将伐秦而立。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那田儋自立为王,早晚与之有一战。还不如趁其立足未稳,一举摧毁其于萌芽之中。我王雄师数十万,兵车过千乘,何须与齐国结盟?定能一战而下齐国。”
韩淮楚摇头道:“齐人自古多智,自孙膑以来,名将辈出,前有匡章,后有田单。又有圣剑门在齐地根深蒂固。若强行攻齐,定会让齐人众志成城,对抗我师。到时我张楚国腹背受敌,大业难成。”
蔡畅便作恼道:“原来你是惧了那齐人!枉费老夫保荐于你,真是错看了你。”
韩淮楚辩道:“末将何惧之有?只是为大局作想,不愿去攻齐。若吾王派我至西线战场,协助右将军周文,定能攻下咸阳,迎吾王入关。”
陈胜摇头道:“前日老帅周文和你在朝堂之上颇多口角,恐怕他不会容你。就算派你到他营中,他也不会纳你之计。罢了,你且先回驿馆歇息,有用到你之处,寡人再作安排。”转头对内侍道:“赐韩将军绵锻百匹,金百斤,以赏他献计平克荥阳之功。”
※※※
朝堂既罢,韩淮楚回到虞芷雅府邸,见侍女呈上一封信,原来是虞芷雅留给他的。信上云她已离开陈城,返回万载谷,让韩淮楚自个珍重,毋以她为念。
韩淮楚怅然若失,便自个儿去驿馆安歇。
自此他便赋闲在驿馆,闲来无事,自顾修炼体内的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