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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一会,王跃鹏将打扮成百姓模样的李岩领了进来,李岩一进帐就给田羽施礼:“田将军,别来无恙。”
田羽忙扶起李岩,看着他沉重的说:“李公子,由于薛国观的阻挠。没有能够洗脱公子的罪名。盛公实在是惭愧。”
李岩闻言,不知觉的脸上颤了一下。然后马上换做一种淡然的神色说:“也许这是信命中该有地一劫吧。田将军已经尽力,信已经感激不已,何出惭愧之言。”
田羽听到李岩的话,略觉欣慰,示意李岩坐下,然后问:“李公子在闯营中可好。”
李岩闻言在椅子上欠了欠身,回答说:“有劳田将军惦念,信自入闯营后,闯王一直相待如宾。”
“那就好,那就好。”田羽看了李岩一眼,笑着说:“李公子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来所为何事?”
原来闯王等人最终定下贿赂山东镇将领,苦于没有人和田羽相熟,不知道该派谁赴山东镇一行。李岩正不愿意见到闯营和山东镇发生血战,因此自告奋勇的来山东镇见田羽,以解闯王之忧。
李岩听到田羽见问,开门见山的说:“信来这里是解田将军之忧。”
田羽闻言不由微微一笑说:“现在你我各为其主,如何为我解忧。”
“大人,昨夜闯营已经攻破洛阳,捉得福王。这个消息对于田将军来说,是不大好吧。”
田羽也不掩饰,而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不错,刚才我还和总理孙大人聊起此事,陷城失藩的罪名恐怕要着落在田某身上了。”
李岩看到田羽一点也没有掩饰的意思,笑着说:“田将军能明言,信非常高兴,不得不和大人推心置腹一番。现在信有一计,可以解田将军之困,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来听听。”
李岩没有立刻就说,而是让跟随自己的人递上来一个盒子,田羽狐疑地将盒子打开,里面全是值钱的珠宝,鸡蛋大的夜明珠,晶莹透亮的祖母绿等等,晃得眼睛也有些睁不开。要是换做一般人,看到这么珍贵的珠宝,早就迷失了心性,不过田羽向来视金钱如粪土,看到里面的珠宝,只是微笑了一下,将盒子盖好,放在了桌子上,朝着李岩说:“李公子这是做什么?”
李岩一直注视着田羽,看到田羽对于那些珠宝丝毫不以为意,心中也非常佩服,即使是自己,第一眼看到这个珠宝地时候,也是念念不忘,爱不释手,不想田羽看过以后,根本就像是看普通之物一般。他斟酌了一下词语说:“这是闯王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田羽闻言不由笑着说:“我和闯贼势不两立。不日便要战场上一决高下,送我这么贵重地珍宝做什么?”
李岩轻咳了一声,接到:“这个就是我刚才说的为将军解忧的办法。”
“哦?我还真的没有想明白这个和陷城失藩有什么关系。”
“大人现在担忧的不过是陷城失藩,不过只要大人答应闯王的一个条件,那么三日后,闯王自带兵马退出洛阳,将洛阳交付给大人。而且还会将福王送回来。”
田羽闻言不由来了兴趣,笑着说:“不知道闯王让我答应一个什么样的条件。回报竟然这么丰厚。”
“条件不难,只要大人点头,便万事大吉了。”
“不妨说来听听。”
李岩看了一眼田羽身后地王跃鹏,田羽摆了摆手说:“这是我地心腹,你不必担心。”
“现在原地停军三日。”李岩将闯王地条件一字一顿的说了出来。
田羽闻言笑着看了李岩一眼:“李公子,你这不是救我,而是害我啊!”
李岩闻言不由大急。大声说:“田将军,这是各取所需,如何是害你呢?”
“如果洛阳城破,我们迟迟不救洛阳,这回不但坐实了陷城失藩地罪名,还得加上一条,畏敌如虎,避战不出的大罪。再说李公子,你说只要我们三天不进军,闯贼就将福王送还给我们?恐怕打的不是这个主意吧。”
李岩闻言头上不由一冷,田羽对他有救命之恩,那次商议的时候,李岩就提出将福王送还给李岩。但是牛金星却准备用福王的头来杀田羽,李岩是知道地,现在田羽毫不避讳的提了出来,李岩脸上有些尴尬,不过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好硬着头皮说:“当然,只要田将军能够约束麾下兵士,到时候福王自会完整的交还田将军。”
田羽闻言仰天大笑,然后长久的看着李岩说:“李公子。看来你还是书生。一旦我同意停军三日,恐怕就是中了闯贼的计策。好一招杀人不带血的借刀杀人。”
李岩急忙说:“田将军,你千万不要误会,我们绝对没有借刀杀人的意思。”
田羽带有深意的看了李岩一眼,然后笑着说:“李公子也许是为我着想,不过我却不能答应你。”
听到田羽如此说,李岩不由有点急了,当时他没有想到借刀杀人这块,现在听到田羽这么一说,心中有些明了,看来牛金星是笑里藏刀啊,连自己都被他骗过了,自己还以为是双方各取所需,没有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个曲折。李岩想了一下,然后对田羽说:“田将军,信这次来贵军,是为了双方着想,没有像那么多,那以田将军地意思呢?”
田羽站了起来,在地上转了几圈,眼睛闪烁了几下说:“兵临城下,一决胜负。”
李岩看到大战难免,急忙说:“田将军,闯王有十万大军……”
“十万大军,恐怕是十万乌合之众吧,闯贼几月前从奉节入河南,不过一千多兵马,这十万兵马不过河南饥民而已,我山东镇三万精兵,何惧这十万乌合之众,现在闯贼虽然攻下洛阳,但是却是进退维谷,现在虽然我们担着陷城失藩的罪名,但是闯王比我们还要凶险,只要我们三万大军兵临城下,到那时恐怕闯营十万大军在所难逃。”
李岩当然知道闯营的情况,田羽对于闯营的评价无不入木三分,要不是闯王担心自己十万大军的战力,何必让自己跑到山东镇做说客。虽然现在他已经知道停军三日对于田羽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是一想到在自己临来的时候,闯王地一番殷切之情,还有牛金星等人的期望,因此他只好又说:“田将军,你想过没有,一旦你不同意闯王停军三日的条件,进军洛阳,闯王一怒之下,杀了福王,那么将是什么样的后果?”
“呵呵,李公子,难道我停军三日,福王就能逃得了一死?”
李岩闻言不由默然,是啊。不论田羽去与不去,恐怕福王的命是保不住了,只是什么时间动手地事情了,他想不出再好的规劝之言,便朝着田羽说:“田将军,信来山东镇本想着为田将军解忧,不想现在却成了这番情景。不过信之心情唯天可表。”
“李公子,你的心情我理解。只是你这个办法我无法接受。”
李岩看到说服不了田羽,只要起身说:“田将军,既然如此,信便告辞了,希望你能三思。如果你愿意停军三日,信不论如何,也要劝闯王将福王送还将军。”
“多谢李公子厚意。我意已决。”田羽回答的斩钉截铁,然后拿起盒子说:“这是闯贼劫掠的不义之财,在下就收下了。”
李岩看到田羽如此,只好点点头说:“当然,这个就是送给田将军地见面礼。告辞。”说完大步而去。李岩出了田羽地营帐,想了又想,觉得自己如果办不成这件事情,闯营恐怕因此会遭受大劫。他也顾不上田羽了,又跑到孙传廷那里游说。
孙传廷心中正在为陷城失藩地事情着急,听到李岩地话,不由眼睛一亮,觉得可行,李岩看到孙传廷心动。便鼓动如蝗之舌,将停军三日地好处又说了一遍,然后又献上了一盒子珠宝,孙传廷一方面得了钱财,一方面觉得李岩的话可行,因此答应李岩和田羽好好说一说,李岩听完以后,心情非常兴奋,留在孙传廷的营帐中等待孙传廷的消息。
孙传廷连忙赶到田羽的营帐,田羽这时候已经吃过饭。正在着甲。准备出发,见到孙传廷过来。笑着说:“孙大人,马上出发了,你找我什么事情?”
孙传廷就将李岩找到自己,如何解决现在的困境说了一遍,田羽看到孙传廷似乎是心动了,朝着孙传廷笑着说:“孙大人,你可是中了闯王的借刀杀人之计啊。”
“啊?借刀杀人?”孙传廷一脸地迷惑。
田羽点头,然后负手转了几圈,给孙传廷分析了起来:“孙大人,你想一想,如果我们停军在这里,闯王不守信约,三日内杀了福王,然后带着流寇逃跑,那么我们将处于何地?”
孙传廷闻言不由讷讷的说:“能吗?他们不怕我们报复?”
“报复?恐怕还没有等我们打他们,京中的缇骑已经到了河南。而且我们一旦停军在此,那么主动权就交给了闯贼,那时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闯贼可以根据形势做杀不杀福王的决定,而我们则一切都得看闯贼的眼色行事。那时候我们只能被闯贼牵着鼻子走,再想做其他打算都难。”
孙传廷迟疑了一下问道:“那将军准备如何?”
“兵临城下,这样主动权就在我们的手里。”
孙传廷想了想说:“盛公,闯贼十多万大军,我们去洛阳,能否顺利的克复洛阳呢?如果一旦不能及时克复洛阳,恐怕皇上那边难以交代。”
田羽对自己的山东镇非常有信心,笑着说:“孙大人,你就放心吧,闯贼虽然有十万大军,但是一帮乌合之众,何以能和我们精锐地山东镇相比。”
孙传廷却不似田羽那么有信心,虽然山东镇给他的印象非常深刻,但是官军屡战屡败的印象一直在他的头脑中挥之不去。如果他和田羽那么有信心,就不会听信李岩的话了。孙传廷当然不会打击田羽的积极性,想了想说:“万事不能总是往好处想。闯贼地十万大军虽然多是乌合之众,但是盛公想过没有,我们出兵洛阳,闯贼则收军于洛阳,凭借洛阳之险和十万大军,我们三万人想要攻下洛阳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田羽闻言点了点头说:“不错,这个问题我倒是想过。不过只要我们兵临城下,那时候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