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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着刘芳亮大军射击,虽然由于在行进中,射击精度有限,但是好在双方距离比较近,这种不要求精度的漫射,对闯营的打击也非常大。而且流寇刚才为了提升行进的速度,早就将用来对付火器营的木板全部抛弃,现在面对疾风骤雨一般地火枪攻击。流寇损失当然很大。刘芳亮营中虽然也有不少盾牌手。但是木质盾牌不论是大小,还是防御性都不能和山东镇的铁盾相提并论。再加上距离这么近,很多盾牌经不住火器的轰击,纷纷粉碎。缺少了盾牌的防护,流寇兵士一排排的到了下去,而且木盾防护的空间有限,不少兵士腿上中枪,到了下去,在地上翻滚惨嚎。虽然刘芳亮营中也有一些弓箭手,但是一个是数量少,另外他们遇到地是甲胄防御力特别突出的山东镇,因此弓箭几乎没有什么杀伤。刘芳亮集中弓箭手,数次齐射,但是效果几乎为零,战争呈现了一边到的态势。可以说没有工事作为依托,没有能够防御对方火器的木板,流寇这三万多大军已经是山东镇俎上鱼肉。刘芳亮看到形势不利,知道这么防御下去根本就不是办法,山东镇推进到距离刘芳亮大阵二三十步的距离便不再前进,凭着火器攻击杀伤刘芳亮大军。刘芳亮这些大军大多数使用的是朴刀、长枪,善于近战,因此只好驱使三万多大军反过来冲锋山东镇大阵。
刘芳亮这三万多大军当然心里也知道一旦冲不破对方的大阵,那么意味着什么,因此死命的朝着山东镇冲了过来。田羽看到对方冲锋,手中令旗一挥,前侧的盾牌手纷纷停住前进的脚步,将盾牌竖起来立在地上,形成了一座坚固地堡垒。长矛手则藏身在盾牌手后边,等待着短兵相接。“信”字营五千燧发枪枪手则一刻不停地将铅弹铁子朝着流寇倾泻射击。
虽然只有几十步的距离,但是流寇付出了极大地代价才冲了上来,但是他们面对的是一米二高的铁盾阵,刀劈枪刺根本就不能动摇铁盾阵分毫,而隐藏在铁盾手后边的长矛手则利用手中长矛比对方武器长了不少的优势,乱刺一气,长矛就如同毒蛇蛇信一般在盾牌缝隙中伸缩,每次伸缩往往都会收割一个流寇的性命。双方胶着了足有一炷香左右的时间,虽然有一两次凭着营中原来老八队调过来军官的勇猛,带着兵士攻破了几处铁盾阵。但是在火枪手地支援下,这些缺口又渐渐的被铁盾手夺了回来,使形势又回到了原来,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交锋,山东镇铁盾阵前堆积满了流寇的尸体。
刘芳亮作为老八队的将领,跟随闯王日久,忠心耿耿。一心想着将田羽的大军拖住,但是刘芳亮指挥的这些人却并不都是刘芳亮那样地想法。看到无法攻破对方的大阵,反而损失了不少兵士,这些人地士气下降的很快,再加上田羽派出了数小队兵士,宣扬投降不杀的谕令,让这些人打起了投降的主意。刘芳亮指挥的这三万多兵马里面有一万多精兵,算是比较忠心于闯王。里面有二万其他各处投奔来的杆子,就没有那么忠心了。在山东镇的打击下,这些人终于散失了信心,这些人里面有不少街蠹、山贼等辈,看到闯王留下他们断后,就知道闯王打着壮士断腕地主意,本来就心有怨言,如果能够轻易的攻破山东镇。也许矛盾就会被掩盖了,但是现在山东镇就如同一直满身是刺的堡垒,根本就没有机会攻破,这些人口中怒骂着闯王将他们抛弃,然后便开始溃散,随着这些人的溃散。就是那剩下的一万多精兵也受到了影响,不少人跟着打起了小差,本来兵力占优的刘芳亮,现在兵力反而较之山东镇还要少了。
刘芳亮看到兵士开始溃散,自己怎么呼喝也无济于事,虽然狠心杀了几个逃窜的败兵,仍阻止不了兵败如山倒,不由短叹了一声,然后朝着闯王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中默念说:“闯王。芳亮无能。没有完成你交付地任务,实在是对不起了。”然后他又看了看战场。三万多大军已经溃散得不到几千,虽然剩下的人还没有放弃抵抗,但是已经无法扭转乾坤,看到山东镇大军越逼越近,自己的亲卫营已经顶了上去,不过无异螳臂挡车,刘芳亮不想做官军的阶下囚,想到这里拔出佩剑就准备自尽。刘芳亮身边的亲兵早就注意到刘芳亮情绪不对,看到刘芳亮拔剑就知道不好,连忙用手中刀将刘芳亮的宝剑拦住,然后带着哭音说:“刘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还有几百人,护卫你冲出去绝对没有问题。”
刘芳亮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摇了摇头说:“没有阻挡住山东镇大军,还有何颜再见闯王。”说完用手中剑封开亲兵地大刀,就朝着脖子上抹去,那个亲兵着急之下,用手一把抓住刘芳亮的宝剑,刘芳亮的宝剑非常锋利,那个亲兵手上一时鲜血如同泉涌。但是亲兵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看也不看手上的伤势,而是大声朝着刘芳亮说:“刘将军,你不能这样。留得有用之身,还可以报效闯王。”
刘芳亮看到那个亲兵如此,不由眼圈一红,无力的说:“我意已决,你快快放手。”
那个亲兵看到自己无法说服刘芳亮,如果不采取果断错事,刘芳亮恐怕真的就会自尽,因此再也顾不得尊卑之分,一掌将刘芳亮击晕,然后朝着刘芳亮的其他亲兵说:“带着刘将军快走。”刘芳亮亲兵还有大约二三百骑兵,听到那个击昏刘芳亮的亲兵这么一说,连忙护着昏迷的刘芳亮就朝着闯王离去的方向突围而去。
刘芳亮地亲兵这么一走,尚自负隅顽抗地流寇一下子便没有了主心骨,在山东镇的攻击下,很快就崩溃四散而逃。这时候大路上满是流寇地尸体,勇士车已经不能前行,田羽只好让兵士将路上的尸体清理一下,这才挥军继续追赶。
虽然刘芳亮三万多大军没有能够阻止山东镇半个时辰,不过加上清理道路也浪费了田羽大约两三刻钟的时间,闯营已经走得不见踪迹,田羽连忙挥军按照骑兵营留下的记号追了下去,当然骑兵营即便不留记号,田羽也不会追错方向,流寇尸体成了追击的最好领路者。
虽然有三营骑兵骚扰,但是流寇终于赶到了山下,闯王松了一口气,然后朝着刘宗敏说:“一旦进山,咱们的骑兵也不能通过,这样吧捷轩,你带着步兵进山。我带着骑兵从大路赶往伏牛山中。”
刘宗敏看了看身后紧追不舍的山东镇骑兵,然后朝着闯王说:“闯王。对方骑兵太多了,恐怕咱们一分开,对方势必会追骑兵,我看还是我带骑兵吧,你来指挥步兵,这样更稳妥一点。”
闯王忙说:“无妨,前些日子我已经去信老营。现在希尧估计应该带着骑兵出山接应咱们了。希尧那里还有二千骑兵,还有数千步兵。我派人先去联系希尧,让他们埋伏起来,到时候可以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击败对方地骑兵,这样咱们还可以稍微挽回点颜面。”
刘宗敏听到这里,这才放心,朝着闯王说:“闯王。那你一切要小心,我带着步兵入山了。”
闯王答应一声说:“好,我们骑兵要比你们早到一步,到时候我会派人进山联系你们,你们也要保重。”
刘宗敏说:“保重。”然后头也不回的带着步兵进入了山中小道,刘宗敏不敢回头,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虽然以前也遇到过几乎全军覆没的局面。但是那时候他们的力量还很弱小,自从崇祯十三年进入河南以后,闯王的声势如日中天,而且军队也曾经高达二十多万人,盛极一时。闯营中的将领很多都觉得苦尽甘来,在牛金星鼓动闯王定都洛阳地时候。这些将领心中更是欢喜之至,等待着闯王御极登基的时刻。但是没有料到数月之后,再次落得个兵败流窜地局面。真的如同老话讲的那么样,爬的越高,跌得越惨。刘宗敏现在都无法接受事实,更何况闯营中的其他将领呢。
王六看到闯营一分为二,步兵冲向了山中,而流寇的骑兵则顺着大路朝着伏牛山的方向而去,便停下马来朝着李笑天和王守礼说:“我说两位,你们看咱们是往那个方向追?”
王守礼朝着山中看了几眼。然后分析说:“山中势必难行。咱们是骑兵,我看还是追骑兵吧?”
李笑天则说:“现在田大人还没有追上来。咱们三营都去追骑兵,那么对方地步兵怎么办?难道就任凭他们逃窜?”
王六也觉得一旦自己三营都去追闯营的骑兵,到时候走了闯营步兵恐怕田羽那里难以交代,因此说:“对方骑兵不多,也就是三四千的样子,而且已经是惊弓之鸟,我看咱们一营就满可以对付,所以我看咱们也给他来个分兵追击,一营追骑兵,两营合起来追步兵。然后派人将对方分兵的消息赶紧报告给大人。”
李笑天点了点头说:“不错,我看就这么办。我去追骑兵,你们两个人去追步兵如何?”
王六笑着骂道:“你小子,你怎么不去追步兵?”
李笑天嘿嘿坏笑着说:“骑兵对骑兵才够味吗。再说凭着我们铁卫营五千骑兵足可以应付对方了。”
王六斜了李笑天一眼,故做严肃的说:“怎么着,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两营不能单独对付流寇的骑兵了?”
李笑天撇了撇嘴,然后说:“就这点骑兵不够咱们塞牙缝的。六哥,你地“义”字营可是有七千骑兵,追流寇的骑兵有些牛刀杀鸡了。所以我觉得你应该去追步兵,至于守礼大哥,兵士已经劳累了大半天,马力有限,追步兵还算富富有余,但是追骑兵的话就有些吃力了。你们说是吧。”李笑天本来自己想着去追对方的骑兵,这么一说反倒是为王六和王守礼着想了。
王六轻呲了一声:“呦,看来笑天你还是为我们着想,看来我们还得感谢感谢你了。”
李笑天看到王六那个样子就知道自己的心事早就被这个精明的家伙看穿了,傻笑着说:“都是一家人,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字啊。”
王六轻拍了李笑天肩头两下:“你小子打地主意我还不知道,不过看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