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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眼看年关将临,京都城内,喜气洋洋,宇文宙元从店铺内走出,坐在店铺门口,望着外面来往的行人,在他眼中,露出深深的追忆。
这是他来到京都,度过的第三个年关,每一次的感受,全都不同,但有一点却是唯一,那就是对于儿时童年的感怀。
宇文宙元没穿越时他是一个孤儿,说实在的他当年最怕的就是过年,别的小朋友都有父母,而他却没有。
穿越后虽然有了父母,但又因为种种原因,只与父母相处不足一个月,就又变成了孤儿!
其时,宇文宙元最缺的就是父母之爱。
此时,对面的酒坊内,小虎飞快的跑了出来,手中拿着一些烟花之物,兴奋的玩耍,看到小虎宇文宙元眼中露出一丝开怀,这个孩子这三年来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由一个十一岁的孩童,变成了十四岁的少年。
这三年来,小虎随着他学画画,现在已经颇有了一些神韵,而且宇文宙元发现小虎虽然没有良好的天资,但却有残缺的灵根,所以在授画之时,也传了他简单的修真功法。
虽然这功法小虎就是修炼了最多也就是真元期到头了,无非是能增加几十年寿命罢了,但既然与小虎有缘,所以他就传给了他。
去年的时候,小虎实在受不住他爹爹的絮叨,开始学着酿酒,不过一旦闲暇时,依然还会跑到宇文宙元那里跟着他学画。
虽说小虎并不常来了,但每天一壶的玫瑰果酿,却是始终没有断过。
放着烟花小虎高呼一声,跑到宇文宙元旁边,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冰冷木凳上,也不觉得凉,而是挤眉弄眼的说道:“宇文叔,婶婶怎么还不回来呢?这都快三年了,你也不担心,也不找一找?”
宇文宙元微微一笑,摸了摸小虎的头,说道:“你怎么知道叔叔不担心,她娘家在东阳帝国,那边有些事需要处理,事不太好办,路途又远,估计再有个两三年就会回来了。”
“啊?真的?”小虎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一脸的惊讶。
“千真万确!”宇文宙元道。
小虎正要说话,这时他父亲在酒坊内唤了一句,小虎连忙应声,苦着脸对宇文宙元说道:“唉,又要出酒了。”说着,他无奈的回到酒坊。
从酒坊内,传出几句小虎父亲的喝斥声,宇文宙元喝了口酒,静静的坐在门口,这时天空渐渐飘下些许雪花,慢慢的,雪花越来越大,今年的第一场雪,无声无息间,从天而降。
温度,一下子冷了下来。
雪花打在宇文宙元脸上,迅速融化成为冰水,宇文宙元抬头看着昏蒙蒙的天空,许久之后,他伸出右手,随意的一握,顿时四周的雪花瞬间凝聚而来。
宇文宙元眼中渐渐露出没落之色,雪花带来的冰冷,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但此时的他,看着四周店铺内一家家亮起灯光,整条街上只有他的店铺是黑漆漆的一片,他的心里,蓦然间升起一丝冷意。
这种冷,不是任何火源可以驱除,不是任何神通法术可以弥补,这种冷是感悟天道的代价,是体会人生的必须。
若要真君,先要入凡。
可入凡说来容易,实际上又岂是那么简单,宇文宙元现在,体会到了独孤,这种孤独他深知自己要一直体会下去。
与这孤独相比,若干年后,身边之人一一死去,似乎整个天地之间只有自己一人的感觉,与此相比,那才是真正地孤独。
宇文宙元沉默,许久之后他蹒跚的站起身子,整个人似乎在这一瞬间,有些苍老起来,慢慢的把门口椅子收拾一番,回到了店铺内,轻轻的关上了门。
许久之后,店铺内亮起一团火光,虽说看起来与四周其他铺子无异,但实际上,这火光只是表象,其内隐藏着,一股深深的孤寂。
宇文宙元坐在火炉旁,铺子内的很暖和,只是他的内心,却是越来越寒冷,沉默了许久,宇文宙元拿起储物袋,从里面取出一个卷轴,放在了身边,然后打了开来。
这卷轴内所画的,是他的父亲宇文剑。
看着画像,宇文宙元内心的寒冷,渐渐少了一些,他又拿出了母亲的画像,接着一幅幅亲友图像被他从储物袋拿出,放在了油灯四周。
看着这些画像,宇文宙元露出一个微笑,这微笑虽说充满了一丝满足,但若是此时有任何人看到这笑容,都会感觉到,这哪里是笑,分明就是无声的哭。
灯火闪动,明暗不定,映在人脸上,也是如此,映在那些图像之上,更是有种奇异地感觉。
轻轻的拿起一幅幅画像,宇文宙元内心的寒冷,渐渐的少了,只是孤独虽少,但悲哀却重。
“放不下……放不下……”宇文宙元喃喃自语。
655。 第654章 再遇老者
不过这种情感,却是与当年不一样,若要真君,先要入凡,如果真正的放下了亲情放下了一切,那么想要入凡,根本就不可能。
每一个真君期的修士之所以强大,除了其修为之外,更重要地,是其内心都拥有一段隐藏极深的情感,正是这份情感才可以让他们入凡,从而借着情感,突破真师瓶颈,达到真君境界。
正是因为这份执念,所以宇文宙元在入凡上,并没有遇到太大的挫折,而是渐渐地感受到了那种凡人地感觉。
此时此刻,宇文宙元沉浸在对父母和亲友的思念之中,静静的感悟着这种感觉,他体内地灵力,再一次疯狂的旋转起来,这种旋转,渐渐透出体外,在这店铺内地所有画像之上,蓦然间升起一丝丝灵气,与宇文宙元体内的灵力以同一种波动,迅速旋转。
渐渐地,这种灵力的旋转越来越快,透出店铺。
天空下降的雪花,在落到店铺房顶之时,也随之转动,形成一个个旋转的雪花团,向着四周飞速滑开。
雪越下越大,许久之后,宇文宙元渐渐清醒,在他清醒的瞬间,悬挂的那些画像,有一小半呼的一声无风自燃。
虽说这一小半图画无风自燃,但剩下的那些图画上弥漫的灵威,却是比之前更重,甚至于品质,也有所提高。
宇文宙元看了一眼,深深的吸了口气,他站起身子,推开店铺之门,迎面吹来一股寒芒,夹杂着无数冰冷,宇文宙元抬头看天,平淡的轻语道:“真君,我宇文宙元,会成功的!”
这时,对面酒坊的门忽然打开,小虎与他的父亲邹志明,正要出门时,看到宇文宙元站在对面,不由的楞了一下,随后小虎快跑几步,踩在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来到宇文宙元身边,喊道:“宇文叔,你是不是知道我们要过来啊。”说着,他进了房间,坐在火炉旁。
小虎的父亲,憨笑着拿着一个木篮,对宇文宙元说道:“宇文兄弟,今天没出诊,也没有画画?”
宇文宙元微笑让身,说道:“没有,今天很闲,外面冷,快进来说吧。”
邹志明进了房间,看了眼四周的图画,眼中露出羡慕之色,随后把手中木篮放下,搓了搓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好意思开口。
这时,坐在火炉旁的小虎,看到了宇文宙元父母亲人的雕像,立刻轻呼一声,说道:“宇文叔,这些画像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啊,是最近画的么?”
宇文宙元关上房门,坐在一旁,说道:“不是,是我以前画的。”
小虎目不转睛的望着这些画像,说道:“宇文叔,这些画像者是谁呀?”
宇文宙元眼中露出一丝怀念,缓缓说道:“是我的亲人。”
小虎一怔,便不再继续询问,而是连忙站起身子,跑到木篮那里,打开盖子,只见其内放着三盘精致的小菜以及两壶玫瑰果酿。
宇文宙元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望着邹志明,这三年来,他与对方时常来往,这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个爽朗的汉子有现在的一幕,显然他是有什么事情要找自己帮助。
“邹大哥,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宇文宙元说道。
邹志明犹豫了一下,搓了搓手,尴尬的说道:“没事,没事。”
小虎望着木篮里的小菜,吞了口唾沫,伸手向里面抓去,他父亲眼睛一瞪,吓的小虎连忙收手,不满的嘀咕道:“不就是要向宇文叔借点银子么,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地。”
邹志明的脸一下子红了,骂道:“小兔崽子,大人说话有你什么事,你等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虎伸了伸舌头,对宇文宙元说道:“宇文叔,我爹不好意思说,我说吧,我娘准备把旁边铺子盘下来,把酒坊弄的大些,可是现在碑头比较昆,银钱不够。”
邹志明叹了口气,望着宇文宙元,无奈的说道:“宇文兄弟,你嫂子总是说咱家酒坊小,所以来买酒的人也就不多,这不是看到旁边老刘家的铺子要外租么,就合计着租下来。”
宇文宙元微笑点头,拿起木篮内地酒壶,喝了一口说道:“邹大哥,你需要多少银子?”
邹志明犹豫了一下,说道:“他家铺子挺大的,而且一次要交两年租子,需要七十两银子……恩……五十两,五十两就够了。”
小虎撇着嘴小声说道:“娘明明说是需要一百两……”他没等说话,又被父亲狠狠的瞪了一眼。
宇文宙元点了点头,也没说话而是起身来到药橱前,随便拉开一个抽屉,随意地拿起一块金子,走了回来放在邹志明的面前。
邹志明看到金子后,顿时一怔,连忙说道:“用不了这么多,宇文兄弟,你快拿回去,我只借五十两银子就够了。”在他看来这金子,少说也有二十两了,与他所需超出实在是太多。
宇文宙元拿起酒壶,笑道:“邹大哥,这钱不是借你的,而是我的买酒的钱,从今往后每天一壶,你这玫瑰果酿不错,十年地酒钱,也值得了。”
邹志明犹豫了一下,脸上露出激动之色,说道:“宇文兄弟,这……”
小虎眼睛一翻说道:“爹,你就拿着吧,宇文叔卖一张画,就值十两金子了。”
邹志明再次瞪了小虎一眼,随后深吸口气,他拿起酒壶,狠狠的喝了一大口,点头说道:“宇文兄弟,什么十年八年地,只要你在这里住一天,我就每天给你送一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