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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
湿邪稍微沾到那光芒,其部位竟然如雪一般开始融化,冒出狼烟一般的腥臭烟雾,它悲鸣几声,好似十分的惧怕,想要逃走,怎奈在这白芒之中,它好似遇到了天敌一般,竟然难以动弹。
杜浚眯着双眼,一见这湿邪如此作态,心中大喜,上前几步,高举手中的残宝,对着湿邪的头部就要刺下。然而就在此时,一只宛如春葱般的纤手带着说不尽的邪异,忽的从那浓雾中探入白芒之中,在残剑之上一拍,将杜浚震退,复而一把抓住湿邪的独尾,竟然就这么将湿邪如同马车一般的身躯抓了起来。
仅那一眼之下,杜浚顿然天旋地转,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澜,因为在那如春葱般的纤手之上,竟然带着一串念珠,一串中原佛宗的念珠!
“不可能!”杜浚大叫一声,心神恍惚,心乱如麻,一时间大汗淋淋,据他所能见到的,即便是玄阴最为古老的书籍上,也不见关于中原的详细记载,只见几段极短、而又含糊的宛如传说仙境一般的描写,大致也不过是说在天的边际还有别的地方。
甚至连杜浚也只是隐隐觉得这几段描写可能说的是中原,也是不敢完全确定,毕竟那文字之间一无确切的名称,二无具体的词汇事物,一切宛如作者梦呓一般。
许久之后,杜浚收拢心神,定眼再看之时,白芒依旧,却哪里还有湿邪的踪影,虽然脱离了危机,却引发了杜浚一连串的联想,口中更是喃喃道:“刚才,方才那只手……是少女的手,只是在这内谷中怎么会有少女?”
“难道是妖?”杜浚身体一颤,望了望内谷深处,自言道:“如果是一只可以幻化人形的妖,恐怕假以时日,这玄阴必有大难……这内谷中到底又隐藏着什么秘密?”
想了片刻,也理不出个头绪来,他的注意力又被那散发出白芒的岩壁说吸引,上前几步,俯身而望,却见这白芒并非岩壁挥发,而是从岩壁上一个手臂大小的洞穴中迸射而出的。
这小洞洞口朝天,方才杜浚手臂上流出的鲜血,恰好有那么一点流入了洞穴中,一见到此,杜浚神情一振,暗道一声:“这恐怕有宝。”
他并没有贸然探手入洞,而是用手中的残剑慢慢的摸索着,果然,不过多一会,残剑便触碰到一个物件。他又努力的将那物件扒拉到洞口处,随着那物件靠近洞口,他身旁的白芒更加炽烈了,好似骄阳一般,让人不能直视。
而当他费尽心思将那物件扒拉到洞口处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这物件远远比洞口大许多了,透过那刺眼的白芒,看以朦胧的看到,那是一面好似白玉的骨牌,约莫有手掌大小,根本不能从手臂大小的洞口中拿出。
“那这牌子是怎么进入的?”
杜浚心中迷惑,忽而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一个念头浮现出来,让他失声说道:“难道这牌子早在这洞穴还未形成,便遗落在此了,经过了沧海桑田的变化,恰好在它所在的地方形成了一个洞穴……这么一说,这牌子难不成是天成大道之时的物件?”
天有时,乃洪荒,圣有德,乃大道。人类传承经过了无数岁月,天地初生之时,被人们称为洪荒时代,而后,三清、佛陀得道之时,被称为天成大道。
而今,被人们称为遗址时代。
且不说那洪荒,便是那天成大道时期,距离今时恐怕也不下十万载了,在这悠悠岁月中,这骨牌居然能丝毫没有腐朽,足以说明这骨牌的珍贵与异常了。
杜浚不再迟疑,拿着那残剑在洞口处‘噼噼啪啪’的一阵乱砍,不多时便将洞口扩大了一圈,将长剑放到一旁,探手将那牌子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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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启灵
第六章启灵
这牌子入手一片清凉,其材质似玉非玉,好似某种骨头一般,透着一股变迁的沧桑。杜浚仔细一看,却见这骨牌的阳面雕刻着一座山峰,宛如水墨画一般,聊聊几笔,细节略过,却将这山的苍韵展现的淋淋尽致。
山峰被分成了八成,让杜浚想起了中原的梯田。
而在阴面,却雕刻着一面八卦图,此八卦图好似那孩童涂鸦一般,只是一个圆圈,上面标注着乾坤八卦的八个卦象。
杜浚打量之下,分明在这骨牌之上看到了几点血迹,正要伸手擦拭,却不想手中的骨牌忽而白芒暴涨,变的炙热起来,忽来的一热,让杜浚下意识的便要将其丢掉,却骇然发现,这骨牌就好似黏在了他的手掌之上一般。
紧接着,一股撕裂一般的剧痛由周身传来,那痛楚好似凌迟一般,让人痛不欲生,便是杜浚想痛呼,那声音却被这剧痛生生掐灭在了喉咙之中。
若是仅此也罢,杜浚骇然看到他手臂上的那个伤口此刻好似受到了牵引一般,股股鲜血违背常理的飘溢到半空,拢成一股,好似苍龙几条,环绕在他手中的骨牌周围,不多时便被骨牌吸纳一空。
然后,那骨牌好似有着莫大的吸引一般,他手臂之上,伤口中又是飘溢出股股鲜血……如此复来几次,杜浚脑海嗡鸣作响,神智含糊,失血过度,人总是会昏迷的,但是每当他达到临界点的时候,在那骨牌之上便会分出几道白芒循着伤口转入他的体内。
这让杜浚更加骇然。
时间流逝,夜半星寒,骨牌却还在吸纳着杜浚的鲜血,只是杜浚此刻内体的血液已然剩余不多,若不是那骨牌时不时的分出几道白芒融入他的体内,恐怕此刻杜浚早已气绝身亡了。
那骨牌在吸纳的如此之多的血液之后,慢慢的有了变化,其上不再是惨白一片,反而多了几分的血韵,平添了几分的灵动。
而在骨牌之上,慢慢凝聚出了两个豪迈大字:骨逆。
杜浚神智恍惚,看着那‘骨逆’两字,心中激荡,以骨为逆,是傲骨还是不屈?这两字的含义端是惊骇世俗。只是他却没有发现,在他惨白的面孔之上,溢出了浓密的黑色汗水,这汗水腥臭无比,不但如此,更有浓密的天地灵气涌入了他的体内。
滞待了几个月的洗髓、强身两个小境,此刻眨眼而过,片刻之后,当杜浚内体再无血液,那骨牌也停止了吸纳,其上的白芒如同蜡烛一般,闪耀了几下,‘噗’的熄灭了。
几乎在同一时刻,杜浚模糊的听到体内某个地方传来一声清脆的碎响,好似有某种禁锢被打破了,一息之后,一股暖洋洋的舒泰传来,让他忍不住咆哮一声,闭上了双眼。
其头顶之上九子浮现,姿态各异,却具是说不出的狰狞凶煞。此九子一出,登时搅动的内谷浓雾激荡阵阵。
转瞬之间,九子身躯无限放大,好似要冲天而去一般,但是就在此刻,杜浚天灵之上有一道气机涌现,将九子蔓延在其中,如潮一般退回了杜浚的体内。
那一刻,九子不甘的咆哮,任它们剧烈的挣扎,却还是摆脱不了那气机。
杜浚蓦然睁开双眼,有凌厉两道目光迸射而出,只是他现在却面容痛苦的扭曲,身体中的骨骼更是‘啪啪’作响,在他的额头之上,慢慢的浮现出了龙之九子的形态,九子皆是不甘受困,奋力挣扎着。
不多时,杜浚的额头之上竟然有了细密的龟裂,却没有鲜血渗出,好不诡异。这龟裂却还是蔓延,若是如此,不出十息,杜浚便会犹如五马分尸一般死去。
这便是九煞之体的启灵,其危险远远超过了别的灵根,只因这九煞虽然轮回入了杜浚体内,但是并不甘受困。若是杜浚没有开启灵根,这九子会一直沉睡,但是一旦杜浚启灵,便等同唤醒了这九煞,因为这九煞本就是他的灵根所在的根本。
但是,若不开启灵根,与不具备灵根者一般无二,何谈修真?
眼下,杜浚开启了灵根,所要做的必要将这九煞化为真正的灵根,那时他才算是真正的和这九煞相溶相合,但是一旦炼化不成,九煞脱体而去,杜浚性命堪忧。
幸好的是,戴真人先前毁去了杜浚大半的灵根,让这九煞残破,威势大减,不然此刻杜浚定然坚持不下一息。这世间之事便是如此,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可是,即便如此,此刻若没有外力的介入,杜浚也恐怕难逃一死。
六息之时,那龟裂已然蔓延到了杜浚的下巴,让他整个人看来,好似那破旧的木偶一般。就在他以为必死之时,手中的骨牌忽的白芒闪动了几下。
就是这简单的几下,竟然骇的那峥嵘的龙之九子立刻收敛了凶气,龟缩到了一团,再也不敢有丝毫的挣扎,甘心被杜浚体内那道灵根之气所炼化。
要知道,这可是龙之九子,乃是那大凶大煞,有撼天动地之能,九子一怒,山川履平,沧海归寂,此刻竟然被这毫不起眼的骨牌骇的不敢丝毫的异动。
“这骨牌到底是何来历?”这个念头在杜浚心中一闪而过,当下,他收敛心神,专心炼化九煞。
有了这骨牌的震慑,杜浚炼化起来,格外的容易,逐一将九子炼入灵根之中。其间每个龙子消融之时,在杜浚的头顶之上便会浮现出相对的虚影来,各显峥嵘。
这个过程之中,杜浚面容之上的龟裂也慢慢的愈合,便是手臂上的那个伤口也愈合如初。
当最后一个龙子被炼化的时候,一股宛如夺尽天地之威的煞气从杜浚的体内轰然而出,瞬息之间蔓延千百丈,其声势之浩大,好似那滔天巨澜一般,从这鬼王谷之中碾压而过。
这煞气比那天威也不逞多让,惊得那鬼王谷一脉的弟子惶惶不可终日,惊慌失措之下,诚惶诚恐,不能自己,只有那修为稍微高深些的玄阴弟子,才能堪堪抵挡这煞气,却也是战栗不已,不敢有丝毫的异动。
在那巨大的头骨神殿中,鬼谷一脉的散主正在冥想,当这煞气涌来之时,他却蓦然睁开双眼,双眸之中写满了震惊之色,骇然说道:“这是何等的神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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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结仇
第七章结仇
幸好杜浚灵根被毁,纵然是此刻炼化了九煞,也形成不了完美的九煞灵根,所以这种让人战栗的浩瀚煞气一闪而过,仅仅蔓延几息,便又如同潮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