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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送开水!”外面的人似乎也不太耐烦。
“呀!”门被开了一条缝,里面伸出一颗胡子拉茬的脑袋:“水给我,你去吧!”说着接过水“呯!”地把门关上了。
“哼!”女服务员重重地踩着楼板走了。
“情况怎么样?”飞鹰上前问。
“没错,就是他!他虽然化了妆,但他就是烧成灰我也能认出来!”装扮成服务员的沈余香笑着回答。
“好!你再把这个给他。”飞鹰递给她一张纸条。沈余香顽皮地笑着接过纸条去了。
“怎么又是你,这回又有什么事?”那老头真的很不耐烦了。
“喏!有人叫我给你这个,你要不要?”沈余香摇了摇手中的纸条。
“唉!拿来吧!”那老头伸出一只手。
“可以!但你得先给我小费!”沈余香背着手说。
“拿去吧,拿去吧!”老头气冲冲地塞给她一块铜板,接过纸条“呯!”地把门关上。
沈余香轻笑着,蹦跳着跑开了。
那老头回到房间赶紧关好门窗,凑到灯下,原来他真是贾以贵!他打开纸条匆匆看着。
“贾老爷有难,请今晚亥时到城隍庙商量解救办法。”贾以贵喃喃自语,“我爹有难?这倒是个大问题,事情都是因为我引起的,现在弄得他老人家受连累,如我不去救他这可不是为人子所应为!商量解救?难道我在云山还有朋友?也许吧!谁不愿意做金钱的奴隶!”
就这样贾以贵煎烧饼似的翻来覆去地思量着。看看已到亥时,贾以贵似乎下定了决心,他用包裹布把黑匣子仔细地包了,紧紧地扎在自己身上背着:“哼,别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之计。我这样带在身上,杀了我也不过同归于尽!”一切似乎都妥当后,贾以贵出门直奔城隍庙。
深夜的城隍庙其实很凄凉。敬香的人都离去了,香火也熄了,只剩下城隍菩萨独自一个瞪大了眼无奈地坐着。
贾以贵心虚地慢慢走进庙里,月光洒进庙宇,可见庙里空无一人。贾以贵抬头看那菩萨,似乎菩萨正瞪着自己,他的心更虚了。“庙里有人吗?贾以贵诚心赴约,英雄请出来见面!”
“哈哈哈!贾少爷很听话嘛!”飞鹰和穆杰潇洒地站在庙门口。
“啊!程飞鹰!”贾以贵如雷击顶,想逃无门,只好颤抖着掏出手枪。“程兄,还有商量吗?”
“交出藏宝图,我可以送你去县衙门!”飞鹰笑着说。
“如果我说不呢?”贾以贵知道,自己背有人命,送到衙门必是死路一条。
“那你留下藏宝图,自己躺尸庙门!”飞鹰仍然笑着。
“我果真只有死路一条了?”贾以贵手舞短枪眼露凶光。
“你可以试一试!”飞鹰已经笑眯了眼。
贾以贵见机会难得,甩手朝飞鹰就是一枪。“呯!”的一声,对面却像变戏法一样不见了程飞鹰的身影!贾以贵转对穆杰扣动了扳机,“呯!”枪口却莫名其妙地指向了屋顶,打得屋瓦灰尘飞扬!
贾以贵正发呆间忽觉身子一轻飞了起来,“嗵!”的一声摔在了穆杰脚下。穆杰毫不含糊,手起刀落“咔!”的一声把贾以贵人头斩下:“哼!我看你这辈子也改不了了,不如死了痛快!”
“二弟!嗨!你手也太快了!”飞鹰心急气火的说。
“哈哈哈!彼此彼此!”穆杰得意地大笑。
“嘿嘿嘿!”外面突然传来怪笑声。
飞鹰和穆杰一愣神间,就见一丝火花闪过,“轰!”的一声烟雾腾起,那贾以贵人头搭拉在胸前站了起来!
“啊!”飞鹰和穆杰都大吃一惊。
那贾以贵浑身是血,脸色恐怖,突然唰地一声扑向穆杰。
“啊!诈尸了!”穆杰吓得转身就跑。
飞鹰从旁边飞起一脚,把贾以贵的尸身踢倒在地。
飞鹰一步上前翻过贾以贵的尸体,往他身上摸了摸,“啊!东西不在了!”
“什么?!”穆杰大叫了一声,心有余悸地走过来。“明明看见在他背后背着的,怎么转眼就不见了?快!看看是不是被人掠走了!”说着往外纵去。
“算了!追不上了!”飞鹰攒着眉头,心情糟透了。
他拉过贾以贵的尸身四处搜了搜,却只找到一张叠得整齐的信纸,打开一看,里面的字迹古里古怪,字间偶尔夹杂着好些个汉字,不知道写的是什么。飞鹰忽然想起,曾听老人说的故事里说过,东洋人盗用了汉字才有了文字,这恐怕就是东洋文!
“贾以贵与东洋人有联系?”飞鹰陷入了沉思,穆杰无声的看着他。
许久飞鹰才冷冷地说:“走吧,我们回去!”
一路上飞鹰都低着头默默无语。
到手的东西就在眼前丢了,穆杰也知趣地不敢吭声。
两人无精打采地回到旅馆,白纳兰笑着迎了上来:“大哥、二哥!那混蛋被干掉了?”
“嗯!”飞鹰胡乱应了声,关心地问:“香妹好些了吗?”
“她又不让我进屋,她就那么一直坐着等你们。这不,咦!这一会儿她怎么不坐在那了?”白纳兰指着窗子说。
“她在屋里,你在外面怎么知道她一直坐着等我们?”飞鹰问。
“她坐在屋里桌子前,她的影子映在窗子上呢。哎!我可没去偷看她啊!”白纳兰急忙声明。
“又没谁说你什么,你着的什么急!”飞鹰笑笑拍了拍他,径直走到沈余香的房前敲门问道:“香妹,你睡了吗?”
里面传来沈余香虚弱的声音:“鹰哥回来啦,快请进!”
飞鹰推开虚掩的房门走了进去,沈余香躺在床上正望着他。
“香妹,你好点了吗?”飞鹰见沈余香满脸通红,就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嗯,出汗了,这样就能退烧了,哦,已经不烧了?”
“抓住贾以贵了吗?”沈余香低声问。
“我们把他杀了,可是藏宝图却被人掠去了!”飞鹰望住沈余香的眼睛说。
“怎么会这样!”沈余香坐了起来,突然发现自己穿的是内衣,又赶紧躺回去,不好意思地笑着吐了吐舌头。
飞鹰转过头去看着桌子,桌上蜡烛正燃着,烛油都流到前面的小洞了。飞鹰看了看靠后院的窗子,一阵微风吹来,挟着一丝深夜的清凉。他顺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双筷子看了看,沉默了一会儿,他皱着眉头看似心事重重的说:“今天晚上我真得很难过!真得很伤心!”
“伤心?”沈余香问。“唉!不就一张图吗,会找到的!”
“噢!你好好歇着吧!有事就叫我们,我们就在隔壁,听得见的!”飞鹰给她掖了掖被子,“睡好,当心别再着凉!”说着转身出去了。
“这傻鹰!别看他平时大大咧咧的,也会关心人?”沈余香顽皮地笑着,一个人偷着乐
21。第一卷…第十章初见藏宝图(一)
回到柳云山庄的家里,飞鹰一直闷闷不乐。虽然义父一再说人安全回来了就好,但飞鹰心里却一直有个解不开的疙瘩。
“哥,陪我上街玩玩!听说南方来了个水果贩子,他卖的菱角可鲜嫩了,我们买点回来尝尝?”沈余香一大早的就来缠飞鹰。
望着沈余香天真的笑脸,飞鹰的心情更郁闷了:“唉!你自个玩去,要不找你三哥陪你去!”
“不嘛!我就要你陪我去!”沈余香看了看飞鹰,见他不愿搭理自己,伸手掏出几枚金针:“哥,要不你陪我练练飞针?你老说我的暗器功夫不到家,你就教教我,好吗?”
“哎!你说那藏宝图到底会是谁掠去了呢?”飞鹰这几天一直想的就是这个?
“唉,算了吧!一张破图爱谁谁拿去,值不得为它魂牵梦萦的!”沈余香说话时的眼神怪怪的。
飞鹰把眼睛从她的脸上挪开,忧郁的说:“香妹,你不知道,其实这几天我一直很难过,很伤心!”
“伤心?你为什么会这样说?”沈余香好奇的问。
“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真的好伤心!”飞鹰看了看她又摇了摇头。
“得了吧!开开心心多好!我就是看不惯你这个样子,走,到外面去散散心,别闷坏了身体!”沈余香又来拉飞鹰。
“哈哈哈!谁要散心啊?”远远的就听见沈老爷的笑声。
沈老爷和明真大师一同来到飞鹰的房间,这很不正常!
“义父、师父请坐!”飞鹰站了起来。
“都坐,都坐!”沈老爷笑着说。“有件事要和你们商量,正好你们都在!”
“不知义父有何吩咐?”飞鹰问。
沈正义对明真大师摆摆手,明真大师递给飞鹰一张纸条。飞鹰打开纸条见上面写着这么一行字:护宝先寻宝,寻宝为护宝!榆林寺元弘。
这么张没有抬头的纸条,是信?是文?纸条本身就透着点古怪!飞鹰不解地望着师父。
“鹰儿,这是元弘方丈写给为师的信。”明真大师解释道。“方丈的意思其实很清楚,既然藏宝图已经露了行藏,就只有在寻宝中护宝了。鹰儿你明白了吗?”
“徒儿明白!只是藏宝图尚没未找到,寻宝从何谈起?”飞鹰回答道,说着仿佛有意无意地看了眼沈余香。
“哈哈哈!”沈老爷和明真大师闻言看着沈余香大笑起来,把她闹了个大红脸。
“你,你,你们!不和你们玩了!”沈余香红着脸跺着脚说。
“哈哈哈!我说鹰儿是个聪明人,不会错吧?”明真大师笑望着沈老爷。
“鹰儿,说说你是怎样看出来的?”沈老爷也笑容满面。
“我看出什么来了?”飞鹰装着傻,这几天闷得他够苦的了,他也需要放松一下。
“你不是知道藏宝图被谁拿了吗?”明真大师不高兴地说。
“师父,其实这几天我很难过,赴汤蹈火我不怕,就怕会被不信任!”飞鹰说。
“啊,对不起!所造成的误会,那是为师失了计较!”明真大师诚恳地说。“其实从藏宝图失踪开始,我就感觉背后总有一双眼睛在窥视着我们,所以我得想法躲开他!香儿暗中抢藏宝图那是我安排的,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相信你的聪明。事实证明你真的很聪明,也做得很好!哈哈!现在能告诉我你是怎样识破这个秘密的了吗?”
飞鹰不好意思地说:“其实很简单,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