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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元弘大师说,“看见那黄幔了吗?这可是寺中之物!”
“嗯!方丈说得对!”飞鹰说,“要弄清这件血案,我们先得找到凶杀现场。同时,我们还要分析是谁杀了虚直,为什么要杀他?”
“元灭师兄,找凶杀现场这件事,就劳你带人去办吧!”元弘大师说。
“是!这是老衲本分之事,我这就去办!一定要把那伤心病狂的歹徒找出来,为虚直报仇!”元灭大师说着话满脸的白胡子都无风自飘,看得出他的内心很激动。“是谁吃了豹子胆,欺人都欺到榆林寺头上了!”
“阿弥陀佛!”元弘大师合十颂了句佛号,柔声说:“师兄,慎之!”
“是!”元灭大师合十低下了头,看得出他对方丈很敬重。
“虚性!”元弘大师叫道。
“弟子在!”虚性走上前来。
“你带人把虚直葬了!”元弘大师说,“然后,你再查查虚直都与谁有仇,近来和什么人有过争执。”
“是!”虚性低头去了,只是看得出来他走路的步伐不是很稳,也许他的心中还颤抖着呢。飞鹰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你还别说,空性身高八尺相貌堂堂,这样英俊之人怎么就如此胆小呢?
“唉!”元弘大师叹了口气,看着飞鹰说,“看得出来,你还有话要说。这儿没外人,你说吧!”
飞鹰低声说:“我担心这件事和佛宝有关!”
“嘘!心照不宣!”元弘大师说着看了看元灭。元灭若有所思地低下了头。
飞鹰没有再说话,而是蹲下身扁着脑袋,顺着光朝地面四处查看。
“飞鹰师弟,看见什么没有?”元弘大师关心地走过来。
“虚直师侄的尸体是一个矮个子或是一个女人扛来的。”飞鹰站起身拍了拍手,指着下山的路说,“他只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他是踩着露水,顺这条路来,又顺这条路回去的。”
“哦?”元弘大师看了看地面凹凸不平的石板路,那上面其实什么也看不出来。大师转头钦佩地看着飞鹰,“师弟就这么看看,就看出了这么多问题?”
飞鹰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原来,自从在御笔峰下练成笑月神功后,飞鹰的眼神就具有了与常人不一样的功力,他能清楚地看出常人无法看见的东西。这时他看着那神秘的脚印,好像有些熟悉,雁平,是你么?他的心中漾起一丝激动。
“一个矮个子?清晨送来的?他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虚直又是被谁杀害的?……”一连串的问题搅得元弘大师头都有点晕了,他叹了口气抬起头看向阴沉着的天,胡子微微颤抖着。“要下雪了吧?”
飞鹰没有再说话,只是把头仰着,他心中还有一丝疑惑,却时隐时现地无法抓挠,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
雪三三两两的飘着,榆林寺里的空气仿佛也被一层阴霾笼罩着。寺里的僧人们除了早晚课,其他时间都三三两两的在交头接耳,低声议论。
“嘿,听说了吗,虚直其实两天前就死了呢!”
“嗨!听说虚直是被人谋害的?”
“还听说是被寺里的人谋杀的,谁竟这么恶毒!”
“寺里出杀人恶魔了!大家要小心呢!”
……
“你都查得怎样了?”在禅房,元弘大师关注地看着元灭大师。飞鹰和虚性陪坐在侧。
“唉!毫无头绪!”元灭大师垂头丧气地说。
“不是有那黄幔的线索吗?”元弘大师有点生气。
“方丈……我查了,寺里所有的窗子上的黄幔我都领人去看了,根本就没少!”元灭大师说,“真不知道从哪儿查起!”
“你!……”元弘大师站了起来。
“方丈,元灭大师毕竟走对了第一步。”飞鹰过来解围说,“不过,弟子认为……”
“等等!”元弘大师打断道。
74。第二卷…古寺惊血案(二)
“飞鹰,你知道我叫明真大师什么吗?我叫他师叔!你是明真大师的徒弟,你我应该怎样相称?”元弘大师问。
“方丈,我是榆林寺俗家弟子,在众佛家人面前,我自称弟子并没有错。”飞鹰谦恭的说。
“对,也许你没有错,是我错了!”元弘大师说,看得出来他对飞鹰很有好感。“可是我仍然愿意称你师弟,可以吗?”
“谢谢大师!”飞鹰合十说。
“你请接着说!”元弘大师说。
“我认为,我们还应该到物工房去看看。”飞鹰说。
“对呀!”元灭大师失声道。“我们这就去看看,这两天都有谁领了新布幔!”
“先等等!”元弘大师说着转身问虚性,“你那边查得如何了?”
“回方丈,据……了解,虚直为人虽然率直,但他平日却以诚待人,好像没有……结下什么仇人。”虚性有些结巴地说。
“哦!那他近日可曾与人吵口什么的?”元弘大师问。
“听说,前几日与膳食坊的火工虚言吵过。只是……只是……”虚性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元灭大师倾身问。
“也没什么!两人只是为一点小事争吵了几句而已,不可能为这点小事结仇。”虚性犹豫了一下说,“弟子妄认为,虚直师弟的被害可能与本寺的人无关!”
“那你的意思是不用在本寺查了?”元灭大师站起来说。
“弟子并没那样说!”虚性低着头说。
“哼!”元灭大师大声说,“你说,寺外的人从哪儿弄来的寺中黄幔?他在寺外杀了人,为什么又要把虚直的尸身送回寺来?你说呀!”
“我……我,黄幔难道别处就没有?在外面杀的人又送回寺来,也可能是一种挑衅呢?”虚性的额头都出汗了。
“都别争了。”元弘大师放缓了声音说,“虚性,你且把虚直他们争吵的事先说说!”
“是!”虚性擦了下头上的汗说,“那天,大家正在膳堂吃饭,虚言指着虚直说,这人刚在厨房偷吃了个馒头,给他少打点饭。虚直嫌虚言在众人面前出他的丑,两人一句不合,虚直突然就出手打了虚言一拳,虚言欲还手,被众人拉开了。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那虚言站在理上,又吃了亏,他后来就没有再找虚直的麻烦?”元灭大师问。
“没有。只是听他背后说,不会放过虚直!”虚性答。
“师弟,你看?”元灭大师转身问元弘大师。元弘大师捻着胡须没有说话。
“请问,虚直死的时候你在哪里?”飞鹰打破沉默突然向虚性提问。
“我在睡觉!”虚性没有任何犹豫地说。
“说得好!睡觉是最好的理由!”飞鹰笑了。
“我……我说错什么了吗?”虚性忽然有点神不守舍地说。
“没!没有!”飞鹰笑着说。
元弘大师眼中突然射出一丝精芒,捻着胡须的手也悬在空中停止了动作。
“今天就这样吧!虚性你回去吧,用心再查查虚言这两天的所有言行!”元弘大师说。
“是!”虚性恭敬地退了出去。
“哈哈!师弟,我真的有点服你了!”待虚性走远,元弘大师对飞鹰竖起了大拇指。
“怎么啦?”元灭大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问。
元弘大师只高深莫测地笑。元灭大师更晕了。
“其实没有什么。师兄,是这样的,我只是用突然袭击法试探了下虚性。”飞鹰解释说。“没想到他真露出了狐狸尾巴!”
“哦?怎么?”元灭大师好奇了。
“是这样,人在紧张且毫无思想准备的时候,一旦把他心里最紧张的东西捅出来,他最自然的第一反应,就是假装自然!”飞鹰笑着说。
“什么,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元灭大师仍糊涂着。
“嗨!你!我们有谁知道虚直是什么时候死的吗?”元弘大师生气地指着元灭大师。
“噢!我知道了!他说他在睡觉!哈哈哈!”元灭大师也笑了。
“你是什么时候怀疑他的?”元弘大师收起了笑容,转问飞鹰。
“那天在停尸现场,虚性的举止就引起了我的注意。”飞鹰回答说,“身为罗汉堂的大弟子,什么场面没见过。可他那天害怕的样子,都打抖了!只能说明他的心里有鬼!”
“嗨嗨!”元弘大师笑了笑,随即收起笑容说,“现在我们要做的是……”
“找到证据!”元灭大师接口说。元弘点头笑了。
……
冬夜,风刮在身上如刀子扎。除了屋檐下的几盏气死风如鬼火般摇曳,整个榆林寺仿佛已没有活的东西。
突然,一条黑黑的人影不知从什么地方飘出,轻车熟路地在寺内各个房檐屋柱间蹿动。来到通往藏经阁的长廊,昏暗的灯光下并不见守门的值夜人。他们不知都躲哪暖和去了呢,只留下藏经阁的半扇门被风吹得咿呀或扇着。黑衣蒙面人轻笑了一声,把蒙面布重新整整好,快步向藏经阁摸去。忽然,他感觉脚下一软,似乎踩在什么机关上,心中暗呼:不好!有埋伏!随之一个纵跃隐在廊柱后。
这时突然灯火齐明,四周跃出十余个拿着明晃晃钢刀的僧人。
“哪里走!”
“抓奸贼!”
喝叫声惊醒了寺里熟睡的人们。火把一串串向藏经阁涌来。
黑衣人像蛇一样沿着柱子上了屋顶,在屋面几个纵跃,缩了身子竟失去了踪影!
被惊动的人们咋呼了一阵子见没有结果,只好作鸟兽散了……
……
“哈哈哈!他终于奈不住了!”飞鹰笑着说,“这下我们可以顺藤摸瓜了!”
“嗯,元灭师兄,你怎么看?”元弘大师问。
“没想到他竟打的是藏经阁的主意!”元灭说,“可是,他究竟想干什么呢?”
“去看看?”飞鹰征询地看着两位德高望重的老人。
“好!”元弘大师点点头。
三人一同来到藏经阁,隐着的暗哨见方丈来了忙现身致礼,元弘挥了挥手没有说话,那暗哨知趣地退了下去。
飞鹰快步走向窗前撩起遮阳黄幔,逐一仔细查看。元弘和元灭也对阁中窗幔逐一认真查看起来。
“在这里了!”里间传来飞鹰的轻呼。元弘与元灭快步走了过去。
“大师您看!”飞鹰撩起身边的窗幔说,“这是新换的窗幔。还有这里,看!”
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