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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门开了。
“什么人!”门缝里伸出一张黑脸,“深更半夜的躺尸,找错地方了吧!”
“哦,你们这开的不是黑……黑福同客栈吗?”飞鹰有意把客栈名念倒了。
“什么黑福同!是同福黑!”黑脸人说。
“嘿嘿!不都是黑吗?黑客栈?”飞鹰笑了。
“找死?”黑脸人凶狠地说。
“对!”
黑脸人刚瞪起眼睛,就被飞鹰拍扁了脑袋。
“什么人在此胡闹?”又一个黑脸人从里面走出来。
“哈哈哈!怎么店里全是黑脸人,果然是家黑店!”燕雨哈哈大笑。
“见鬼去吧!”蓝永不分青红皂白,挥手一掌把那人拍倒在地,搞得桌烂椅倒的一阵稀里哗啦!
“什么人?”里面冲出四个黑脸汉子,拥着一个肥胖黑汉来到店中央。
“哈哈哈!鹰哥,我们走错地方了!”燕雨笑得花枝乱颤,“这哪是什么客栈,我们分明进了煤炭店!”
“大胆!什么人如此嚣张?”肥黑说。
“胆大!见了本姑娘还不跪迎!”有飞鹰在侧,燕雨真的很想托大。
“哈哈哈!你是谁呀!也不打听打听,本黑店宰尽天下豪客,哪有跪迎客人的规矩?”一个黑脸人说。
“啥?你们也自认是黑店?你们就不怕被人端了?”蓝永怒问。
“哎!好汉误会了!”肥黑走出来说,“本人姓黑,名耀庭,人称黑老大,是这家同福黑客栈的老板。手下人说惯了同福黑店,黑店黑店的就叫溜了嘴。请勿见怪!”
“哈哈哈!刚刚碰到个裘老大,这会儿又来了个黑老大。你们二人合在一起,岂不就是黑球老大?!”燕雨哈哈大笑。忽又感到一个姑娘家家的如此说话,好像大大的不雅!忙吐了舌头,转身一边笑去了。
可肥黑不在乎,仍笑容满面地说:“各位是否住店,若不嫌弃小店,何不里面请!”
“哈哈哈!这个老板会做生意哈!”飞鹰踱了过来,“老板不追究我等打伤小二,摔坏桌椅,反邀请我等住店。真的是太仁慈了,与黑店二字大不相符啊!”
“嘿嘿!仁慈不敢担,次仁,次仁而已!”肥黑玩起了文字游戏,自认为得意地笑了。
“呸!次仁就是不仁!你当老娘没读过书呀!”燕雨生气了,她自诩书香世家,岂容有人往她眼里揉沙子!
“鹰哥,跟这种人废什么话,砸他!”燕雨喊道,一点也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哈!果然是来者不善!左右,上!”黑肥喊道。
“是!”店周围忽然冲出十几个黑脸人。原来他们已有准备!
飞鹰三人分头跃开,燕雨对付两个歹徒,蓝永对付四个歹徒,飞鹰则对付八个歹徒。
这些歹徒的武功并不好恭维,大概他们只会暗算他人吧!
那两个与燕雨斗在一块的歹徒,被燕雨像逗蛐蛐一样,逗得在地上前后乱扑腾,搅得整个客栈灰尘张扬。
飞鹰暗中看了,心中直乐。
而蓝永这边的情况好像就没那么乐观。他一人在四个歹徒的围斗中,虽然能保持不败,但却左右支拙,险象环生。
飞鹰见了直摇头,同是北燕帮的人,差别咋就这样大呢?
而那八个围斗飞鹰的歹徒,这时却好像失去了耐心,他们吆喝了一声,突然同时分袭飞鹰的上下、前后、左右。虽然功力不大,却显出演习已久。这种斗法若换作他人,不死也得脱层皮!
恰在这时,飞鹰也不想耍了。只见他暴喝一声:“笑、月、惊、天!……”手中弯刀忽幻出奇异光彩,就地卷起一阵罡风,在八个歹徒的上空绕了一圈,又回到了飞鹰的手上,如有生命的小鸟一样乖巧。十分的好玩!
可是那八个歹徒却没感觉好玩!他们每个人的喉头都有一抹血痕,同时喷出八道血箭,场面十分地诡异、恐怖!
“啊!笑月弯刀!”黑老大惊叫了一声。
“哈哈哈!笑月弯刀,闻风丧胆!”蓝永兴奋地大喊大叫。
“啊!”黑老大这下真的吓破了胆,惊慌中他顺手拉响了店里的警报。
当当的钟声招来了更多的歹徒,有本店的,也有外面跑来支援的。安平镇所有黑店的歹徒都蜂拥而至了,这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原来,黑店也有黑店的道,他们为了对方官府或强劲的对手,竟组成了黑店联盟,这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联盟成员才会铁了心的干!
这时,打斗已经延伸到了客栈外。
“呦嗬!来得好!”大敌当前,更激起了飞鹰旺盛的斗志。
这时已有二十多个歹徒围着了飞鹰,在黑老大的调派下还有更多的歹徒赶来围上了飞鹰!
“哈哈哈!云卷残月!”笑声中,飞鹰祭起笑月弯刀,两面弯刀在空中交错飞舞,划出一大片光环,这就是揉入了太极心法的笑月弯刀!只见那弯刀幻出魅丽的光彩,犹如一个巨大的太极阴阳两极,卷起阵阵罡风袭向围斗的歹徒。
“啊!”围战飞鹰的三十多个歹徒在罡风中蹒跚挣扎,又在挣扎中倒下!
“不要慌!稳住阵脚!弓弩队,用箭射他!”黑老大嘶喊着,调出了他们黑店联盟的王牌——弓弩队。
这都是些训练有素的弓箭手,此刻他们按预演约定,射手们分成五拨分射飞鹰的上中下左右五个方位。箭簇如飞蝗般袭向飞鹰,眼看飞鹰将无处逃遁!
“哈哈哈!”战阵中忽响起激越的笑声。笑声中,飞鹰展开“凌波笑月”身法,如风摆杨柳,又如惊涛摆渡,在箭雨中妙曼飘飞,阿娜腾挪!哼,枪林弹雨中咱飞鹰尚能闲庭散步,区区箭雨岂奈我何?!
“哈哈哈!”又是一阵笑声响起,飞鹰忽高呼一声:“蝶飞隐月!”
空中忽幻出无数刀光剑影,数支飞鹰镖夹着罡风,如点点寒星袭向众歹徒。
“啊!”残叫声中,歹徒成片倒下。飞鹰手舞弯刀,如入瓜田,一颗颗歹徒的脑袋被砍下,在地上瞎滚!
黑老大哪见过如此场面,吓得撒腿就往外逸去。
“哈哈!晚了!”飞鹰手一抖,一柄弯刀如空中飞鹰,直袭黑老大后脑勺,“噗!”地一声轻响,黑老大的脑袋如开了瓤的西瓜,被劈为两半!
“啊!快逃!”剩下的歹徒惊叫一声,四散而逃。
但已经晚了,飞鹰双手连挥,几支飞鹰镖飞出,腿长的歹徒都被飞镖射死,腿短的却被燕雨和蓝永一一刺杀。
“哈哈哈!笑月惊天,弯刀断魂,快意恩仇!好赞!”蓝永击掌高歌。
“乱花蝶飞迷人眼,残草鹰舞灭歹鼠!鹰哥,我太喜欢你了!”酸酸着的燕雨忽然跃起,如欢快的小鸟,似恋花的彩蝶,扑向正掐腰欢笑的飞鹰。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燕雨扑到了飞鹰的怀里。
飞鹰仍然笑着,有几分豪爽,又有几分欢愉。豪爽当然是英雄的豪爽,欢愉是否有抱得美人归的欢愉?
“毛槌!哼!”蓝永一声怒哼,声音不大,却足以惊世骇俗,毫不客气地刺破了现场的欢愉!
91。第二卷…第四十四章折戟一线天(一)
斩杀了歹徒,捣毁了黑店,英雄飞鹰当然有资格骄傲!可是,燕雨姑娘过分的热情,却令现场的气氛有些尴尬。
投怀入抱固然不妥,可是蓝永的话好像也有些过激。什么毛槌,川话骂人虽不显脏,却也恶毒!
飞鹰有几分生气,可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蓝大哥骂得有理,自己已经有心上人,若再和别的女孩搂搂抱抱的,肯定有失检点!而且燕雨是燕大哥的宝贝女儿,自己有责任保护她,若一失足成千古恨,那可就对不起燕大哥了!
飞鹰轻轻推开了燕雨,望着晨曦初现的天际,深深地呼了口气:“啊!今天真痛快!四川境内从此没了黑店之镇,过往商旅可以松口气了!”
“嗯!鹰哥,这下你可成了商旅们的大救星了!”燕雨赞道。
“不!这不是我个人的功劳!应该说是这些黑店歹人作下的罪孽太多,他们死有余辜!”飞鹰皱着眉头说。
“嗯!”蓝永轻轻地点着头,飞鹰还是他心中的飞鹰,飞鹰还是他心中的英雄!
“鹰哥!你这人也太深沉了!不好玩!”燕雨不高兴地撅着嘴。“不过,我还是喜欢你,你就是我心中的大英雄!”她竟又粉脸绽春!
“哼!什么大英雄,英雄难过美人关?”飞鹰心中暗暗自责。
“好了!飞鹰老弟,胜利固可喜,前程却堪忧嘞!”蓝永说,“此去六十里,有座险山要隘,叫做一线天。那可是强人响马出入的地方,我们还是多作准备吧!”
“啐!什么一线天一线地的,任他强人多强,响马多响,也难敌我鹰哥笑月弯刀之利!”燕雨不屑地说。
“不!燕姑娘。俗话说,强龙难压地头蛇。强人自有他强人的道理,我们还是小心为上!”飞鹰说。
“嗯!我就听鹰哥的!不管说什么,我都爱听!”燕雨倚到飞鹰身边,歪着头看向蓝永。蓝永只好假装没看见,独自摇头叹息。
……
“黄鹤之飞不得过,猿猱欲渡愁攀援。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古人对蜀道难的描写,正好是对一线天天险的生动写照。
一线天果然险峻,它高二十余丈,长一百余丈,宽却不足一丈,最宽的地方也不过丈五。站在崖底向前看,小道蜿蜒灰暗晦如鬼门关。再向上看,黝黑的两面高高的峭壁夹着一丝诡异的蓝天,当真是猿攀不上,鸟飞惊心。人若进得里面,两头一堵,别说是从上面往下射箭砸石头,就是落下几块土疙瘩,也能把人砸死!
如此天险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啊呀!这一线天也太险了!”燕雨望着险峻的一线天,不禁峨眉紧锁,“蓝叔,我们不走这一线天,从别处绕过去好吗?”
“好呀!我们把马弃了,再绕他二三百里地山路,也许就过去了!”蓝永好像很轻松地说。
“哼!你这是气人!”燕雨生气地说。“不过,这里真的有强人响马吗?这样陡的山壁,我看就是强人,也不一定上得去!”
“你说上不去就上不去啊,你看那是什么?”蓝永神秘地向上指了指。
顺着他的指点,果然可见一个人影在山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