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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说了一句“要”。
这是一个极其普通的世界,没有凶兽、灵兽甚至修士,因此行走在其间,黎明感受到一种从未体会过的惬意荡漾在心头。一路上,北欧陨都说个不停,为黎明讲诉着他在此近二十年的生活,和这里的奇闻异事,都是一些很普通的事情。北欧陨讲得很欢快,黎明听得也很开心。
忘了不知在哪儿听说过一句话,一沙一世界,讲的是说,就算是一粒沙尘,在那里边,都存在着一个我们所不能见到的一个世界。而这副画面里边,同样是一个世界。
从北欧陨口中得知,女巫住得很偏僻,在去往女巫住处的路上,常年鲜有人烟经过。因此在远离村庄的地方,黎明便从神识中唤出岩龙,在北欧陨的指引下,朝着女巫所在地疾驰而去。
很快。岩龙大概只飞行了半个钟头的距离,这对于普通人来说,大概是好几天的脚程。
四面环山,从地面走的话,只有一极其狭窄的山谷可以通行。黎明等人完全可以驾驭岩龙直接越过山脉,到达女巫住处,但为了彰显他们的诚意,在山脉前,黎明二人就从岩龙身上下来,步行前行。
阴暗,潮湿,是山谷的真实写照。从今天早上,黎明就明白过来,这并不是他真正的身体,虎啸是不会主动将其治愈的,因此走在这种环境,以黎明现今的身体,算是一个异常艰难的挑战。但纵然是这样,黎明也只是扶着岩壁缓缓向前走,并未让北欧陨搀扶。
要问为什么的话,只能说,每个人应该都有每个人的骄傲。
让人欣慰的是,这山谷虽然环境恶劣了一点儿,但未有其他潜伏的危机,黎明和北欧陨很快走出了那条山谷。可接下来的一幕,顿时让北欧陨有了想哭的冲动。
荆棘,满目的荆棘,一眼望到头,全都是黑色的荆棘,关键的是,在这里,他们仍还看不到女巫的住处在哪里。
北欧陨望向黎明,目露担忧。
黎明明白他的意思,以他现在的这种身体状况,根本不适合出行,更别说在这种荆棘丛中穿行了。
黎明拔出两极剑,斩断一些荆棘,然后将它们的皮全都拔了下来,也不用剃刺,就直接将其编制成了一件很简单的荆棘外套,然后披在身上。
披着荆棘制成的衣物,黎明向荆棘走去,那些原本挡在路中间的荆棘,一触及到黎明身上的荆棘衣物,就立马向旁边收缩,自动让出一条路来。
见到这种效果,北欧陨感到甚为奇特,立马照做了一件荆棘衣物披在身上,一路上畅通无阻。
巫女衣着朴素,大多时候都以一种自制的麻布素衣为主,自耕自给,常年累日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但纵然是这样,从巫女身上依旧看不出普通劳作妇女身后的厚茧、苍老的鱼尾纹,还有一双空洞的眼神,巫女本身就好似一冰清玉洁的出水浮莲,她不愿去沾惹外界的凡尘与污浊,外界的一切有形无形、好的不好的东西,都休想靠近她分毫。
黎明走出荆棘丛的时候,巫女就站在尽头等候着他。她身形一动不动,目光柔弱似水,好似把黎明从村庄前行至此的所有过程都一览无遗地收入眼里。
其实在荆棘丛中的时候,黎明便用神识看到了她,也暗自试探了她好几次,但每一次女巫都好似什么都未感觉到一样。这说明,此人身上没有能够威慑到他的攻击,这才能让黎明毫无戒心地来到她的面前。
“听说,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智慧的人,对吗?”黎明首先开口道。
女巫没有说话,转身走开。
北欧陨从荆棘走出来,见到这一幕,责怪黎明道:“你怎能对女巫如此无礼?当女巫看到你的第一眼,便就知晓你前来的目的,你只需要静静地、轻轻地跟在她的后边就行了。”
黎明:“……”
北欧陨赶紧跟上前去,对女巫道歉道:“女巫,不好意思哈。我朋友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你可千万不要跟他一般计较啊。”
黎明纳闷:这种情形,怎么那么像是黑帮组织?
不过让黎明感觉有些搞笑的是,即便是北欧陨一个劲儿的卑躬屈膝,女巫似乎对他都没有多大的兴趣,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搭理他。
女巫的房屋是两间茅草屋,一间紧锁,一间应该是用来睡觉的,出于对她的尊敬,黎明没有试图用神识去窥视那房屋里究竟都放了些什么样的东西。女巫所用的厨房,其实就是一个用一些树干撑起来的草棚,她还过着极其过去式的生活,烧火是用的土灶,柴禾点燃。
在草棚旁边有一口井。
女巫走到井边,用旁边的水桶提了一桶清凉的井水上来,然后拿起两个陶瓷碗舀了两碗水,放在黎明和北欧陨面前。
北欧陨端起水就喝了起来,她示意黎明也喝。
黎明端起水碗,将水送到嘴边,很是甘甜,单是这一点,足以勾起黎明许许多多的回忆,如今虽然还是在这个地球上,但现在他所生活的地球已然不是原先的地球,很多东西都发生了改变,就连能够这样喝一口最纯净的水,都显得十分难得。
看着北欧陨喝得狼吞虎咽的样子,黎明知道这并不是说这水有多么得好喝,只代表了一种礼仪。也即是说,必须把碗中的水喝完。
张开口,井水流入嘴边,然后顺着喉咙,蔓延至全身各个部位。
嘭!
嘭!
黎明和北欧陨几乎在同一时间放下手中的碗。
“感觉怎么样?”女巫问道。
“心如明镜,好似凡尘的喧嚣都被抛在了脑后。”北欧陨抢先说道。
女巫看向黎明:“你呢?”
“甘甜。”
“除此之外呢?”
“没了。”
“你确定?”
“确定。”
“好,你跟我来。”
跟着女巫进入那间紧锁的茅屋,脚步刚踏进去,房门就自动关上了。茅屋很昏暗,就算神识里边,黎明依旧看不清什么东西,而女巫刚进入突然就消失了。
叮!一声轻响。
黎明抬起头来,屋顶突然出现一个漏洞,一束光亮从那漏洞倾斜而下,黎明走在那光亮处,抬头向外边看去。惊愕!刚才在外边明明还是大白天,此时站在这里,他看到的却是群星闪耀的星空。
“其实白天也是可以看到星星了,只是太阳的光亮太过耀眼,麻木了视觉而已。”女巫不知何时又再度出现在黎明身后。
“既然你是守护这里的女巫,那应该知道在这里两天后即将发生的事情吧!”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那就赶紧设法阻止啊!”
女巫摇了摇头:“阻止不了,绝对阻止不了的。”
“为什么?”
“既然你已来到这个世界,到时你为什么不自己去看个明白呢?”
说完,女巫消失在了黎明视线。
站在那光束之下,黎明看了许久的星空,直到黄昏时分,才筋疲力竭地打开房屋,从里边走了出来。
北欧陨迎上来:“怎么样了?”
黎明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北欧陨看着黎明落寞的背影愣了一下,然后抬步跟了上去。
天黑前,到家。
红药守护在门前,一见面红药便迎了上来,问东问西的,生怕黎明在外边让伤势变得严重了。可现在的黎明愈是看见她这样,就愈感觉心中不是滋味,遂有些恼羞成怒道:“别问了,你让我安静一会儿行不行?”
于是,天黑后家里的很长一段时间,都保持着异常的安静。
在床上躺了两个小时,黎明走出里屋,发现安安和红药都不见了,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可当他冲出门,正欲去寻找他们的时候,却是发现红药一个人抱着安安坐在屋前的一块石头上。她把安安护在怀里,自己却被众多蚊虫叮得全身都是疙瘩。
“你怎么在这里?”黎明既感觉心酸又感觉心疼道。
“你心情不好,安安又不乖,总哭,我就只好把他抱出来了。”红药说道。语气很淡,没有任何委屈责怪抱怨的意味。
黎明苦笑,不知说什么才好。
“你现在心情好些了吗?”红药关切道,不带任何的虚假。
“不好。”
“为什么?”
“我怎么就遇到你这样蠢的妻子呢?”
红药哭了起来。
黎明却笑了。
第三十九章
这一夜过得很平静,黎明这个冒充的丈夫,安安,红药挤在一张床上,黎明看着红药,红药看着黎明,安安这个小家伙不知是不是预料到了些什么,这一晚也显得特别得欢,独自一人都玩得格外起劲,咯咯地笑个不停。
“明天我们就走。”黎明开口道。
既然不能改变村子的命运,他至少要改变这娘母的命运。
“好!”
“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
“我相信你。”
从红药的眼神中,黎明得知她没有撒谎。
安安看了一眼黎明,同声同气地突然叫了一声:“父亲。”
然后又看向红药,叫道:“母亲。”
最后又一个一个地把他们的手放在自己身上,说道:“抱,抱。”
黎明和红药相视一笑,然后齐齐将安安搂在怀里,两只手很是自然地碰在一起,但红药如触电般,急忙把手收回,而黎明却立马将她拉住了。
“你……”
“嘘——”黎明向红药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两声低下头,发现安安的眼皮已然快要合上了。两人再度抬起头来,目光相对,都笑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黎明抱起还在酣睡的安安,牵起红药,很快逃离村子,向树林中跑去。在树林的入口,女巫和北欧陨在等他。
“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些什么吗?”北欧陨问道。
“你不要管我!”黎明道,“我现在很清醒,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说完,黎明绕过他们,继续前行。
“你要明白,命运就是,就算你在奋起反抗,但所有的反抗依旧是命运的一种安排!”女巫的声音从后边传来。
“就算是吧!”黎明放慢脚步,“可我还是想要反抗一次!”
树林里的路,昨天黎明已然来回走过一遍,按理说应该是非常熟悉才对,可这一次,不管黎明怎么行走,就好似进入了一个无限循环的迷宫,怎么都走不出去。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