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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庞晋川哑声道,目光却如狼似虎,几步上前跨到她跟前,侧身一俯弯腰将她抱入怀中,而后两人一起沉入浴桶之中。
水温正好,在两人的冲击下荡出了浴桶,他和她靠的极近,近的只要一个不小心的摩擦就能感受到他的炙热。
“容昐。”他低声呢喃,温热的双唇低低摩擦过她白皙的脖颈,热水下那双大掌已经悄悄的覆上她的圆润,一下又一下随着水波轻轻揉搓……
☆、57 话中之意
温热的水搅动的人心都变得浮躁。
容昐双颊在水雾之中被晕染的带上一层淡淡的粉色;庞晋川爱之不及;搂住她的腰身,一点一点吻上,又像一口一口要吞进腹中一般。两人之间除了水就再也没有任何可以阻隔的东西。
他的吻来的太过霸道,极尽要吸走她口内所有的氧气;她闪躲他步步逼近,逼到无路可退时,他才稍稍放过她;拉过她的柔荑覆在自己两腿之间。他的目光极其的明亮;乌黑的长发披览着水珠。
容昐皱眉,要抽回;庞晋川闭眼,微叹一声。
两人一来一回摩擦着他的硕@大;紫黑色顶端肿胀的越发硕@大。
容昐恼怒,瞪去。
他爱极了她这模样,心下越发舍不得放开手,便拨开水波靠在她耳边,轻咬住她白皙的几近透明的耳垂,压低了声儿呢喃:“帮我。”说着,一只手紧抓住她的右手,裹在他分@身上上上下下摩擦滑动。
那里肿胀到她一只手都不可握住,热烫的很,她感觉自己整只手都要烧起来了,她连忙头往外转,心下又是气又是羞的叱道:“快放开!你,你自己来……”
庞晋川只是微挑眉看他,半眯着双眸,眸色暗沉似有流光浮动。
此刻在他眼里,耳中,那呵斥声也犹如娇嗔,越发助长了他的淫性。
一个澡洗到水都快凉了,他才肯放过她,他只泄了一次,仍不餍足
在精力了下午的胆战心惊后,换来她的服侍,庞晋川吃起来毫不客气。容昐被他抱出来时,双手都在打颤,连衣服扣起都哆哆嗦嗦,秋香等人要进来侍候,她不肯,那浑身上下都没处瞧了,全部都是密集的吻痕。
闹了一次,又重新再洗了一次澡,两人才终于喘了口气躺在床上。
容昐往里滚了滚,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庞晋川换好寝衣出来,瞧着她把自己裹成跟面团一样,不觉得有些好笑。
“困了?”他扒开被子,看着她的粉嫩小脸问,容昐闭着眼,没回。庞晋川也不恼,撩开她的被子躺进去。
这还让不让人睡了?容昐猛地坐起,俯视他:“还有一床被子。”她将被子往自己这边一拉,庞晋川半个身子都露在了外头。
他只穿了一条银白色的绸裤,上身不着一物,j□j在空气中的结实臂膀在灯火下泛着幽幽的光泽。
容昐又想起刚他在浴桶内折腾自己的行径,越发觉得气恼。
“怎么不成?”他反问,紧紧盯住她,两人拉锯着,容昐义正言辞,眉目之间透着刚正不阿,她挺起胸膛大声道:“我如今有孕轻易不可再得风寒了。”
庞晋川的目光从她的脸慢慢移到她的小腹,喉咙结上下微微耸动。
从刚儿开始她就一直用孩子拒绝,孕中不得亲近,孕中不得同睡一个被褥,明明是他的人,就在跟前,还香的让人忍不住狠狠欺负她,可就是不行。
庞晋川觉得自己快被她肚里这孩子给憋死了!
容昐看他盯着自己的小腹看了半天,也不觉得冷,当下也不理他,将被子重新裹好躺在里头。
罗汉床大的很,两人睡绰绰有余,庞晋川盯着她凌乱的发丝沉思了下,转过身将她连人带被抱入怀中,随后打开另一床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虽没有软玉贴身在怀,但这般也是够了。
而容昐这边紧绷了一会儿神经,见他的确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才悄悄的转过头看他,庞晋川微眯着眼儿,凉凉道:“不想侍候就不要撩拨。”
容昐连忙缩回头,扭了扭,拉好被褥这才安心陷入沉睡。
真会磨人。
待她的气息渐渐沉稳后,庞晋川幽幽睁开双眼,才轻轻的拉开她的被褥将她整个人拉入怀中。温热的大掌烫在她的小腹上,孩子才两个月,小的好像完全不存在一样。
可就是这个小东西,如今还成了她的护身符。
呵,庞晋川搂紧她,闻着她发间的清香渐渐也沉入梦乡……
他身处的地方到处都是大火,火烧火燎把人都烤的火热。容昐在大火叫他救她。
庞晋川疾步奔跑过去,就要拉住她的手时,头顶上那个被火烧的成团火球的顶梁柱突然分崩离析,朝她直直砸下。
“容昐!”庞晋川猛地睁开眼坐起,转身看去,她还安安稳稳睡在那里。
呼——是梦,他抹了一把,额上都是冷汗。
他捏了捏她的被角,从床头挂钩上取了斗篷披在身上,下了床,侧坐在圆凳上,倒了一杯茶。
茶水刚换过,倒出来热气腾腾,庞晋川眯着眼盯着床上的人,一口一口喝下。
他的眼神有些阴郁,浓密的睫毛在昏暗的灯光下投下一层淡淡的阴影。
外间冬卉听到声音,连忙披衣进来,见他一人独坐,连忙上前问:“爷。”说着目光不由望向床幔中的那位,锦被将她团团裹住,只露出半张酣睡的粉脸,看着睡的极熟。
冬卉嘴角不由咧起一抹笑意,待回过神却见庞晋川冷冷盯着他,目光极其的阴冷。她连忙肃手低头,眼观鼻,鼻观心。
两人之间流动着一股怪异的气氛。
“下去。”他阴沉沉道。
冬卉看她的目光让他很不喜。
“是,爷。”冬卉连忙细步出去,门帘撩开,外头一阵寒风吹了进来,灯火被撩拨的明明灭灭,庞晋川随手取下银针拨弄了下,眼睛又停在那团跳跃的烛火上。
午时,侍卫的话还历历在耳。
有人故意纵火烧别庄。若不是她临时改变主意去了诏狱只怕如今和长沣已是尸骨无存。
谁敢动她?庞晋川阖眼,重重的呼出一口热气,热气在冰冷的空气中结成了白雾,一个模糊的信息飞快的闯入他的脑海。
当初早该赶尽杀绝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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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的黑暗笼罩着整片大地,直到破晓的旭日缓缓东升。
容昐醒来,庞晋川已经离去。
新帝勤政,往往早朝不够还设立了午朝。
听说庞晋川上朝去了,容昐就知他今天一时半刻也不会回来,于是便窝在炕上捧着牛乳看冬卉和秋香她们刺绣。
直到小儿吭哧吭哧提着一个鸟笼跑来。
“太太,太太。”小儿还在外面,隔着玻璃的窗户急促喊她。
容昐回过头一见是他,连忙招手:“快,快进来。”小儿朝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迈着小短腿哧溜了下就串上了阶梯。
“今天没读书吗?”他腿刚迈进门槛,容昐就问。
“父亲准许放儿子一天假。”小儿兴高采烈说道,又指着笼子里头的鸟说:“儿子又给太太寻了一只鹦鹉,是蓝嘴儿的,比之前那只白羽的还能说。”
容昐低头,母子两人一起往里头探去,果真见着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紫蓝金刚鹦鹉,咕噜噜转动着灵动的眼睛,呱呱直叫:“快,快放我出去。”小儿捂嘴呵呵偷笑,容昐问:“怎么不放在铁枝上?”
小儿道:“来旺说这种鹦鹉极难寻,至今还没剪掉正羽,儿子怕他飞了。”
“哦。”容昐点点头,小儿问:“得把正羽剪掉,它才不会飞走。太太,你要么?”
“你觉得呢?”容昐反问。
小儿嘟嘴道:“这么好看的鸟儿剪掉正羽可惜极了,放在鸟笼里时常看也好。”
秋香听这对母子谈话,实在乐的不成,笑道:“哪里有不剪掉正羽的道理?”
小儿说:“这只不能剪!”
“好,好,好,我的小公子。”秋香放下绣品,起身对他们娘两问:“可要吃什么?”
容昐一大早吃了早膳,又满当当塞了几块糕点,喝了一杯牛乳,实在吃不下,摇头:“我不要。”说着看向小儿:“你要吃什么?”
小儿嘟嘟嘴,头瞥向别处,满不在乎道:“我听说有人在别庄里天天下厨。”
“……”
真是呲牙必报的小人。
她转念一想,可不就是个小人儿么?
容昐朝秋香眨眨眼,下了炕挽起袖子问他:“你要吃什么?”
“咦?”小儿叹了声儿,用力拉了她的袖子,容昐不解蹲□与他平视,小儿拨开她的领口,越发往下问:“冬天也有蚊子吗?”
这小孩!容昐脸轰的一下,一股热气直冲脸庞。
小儿紧追不舍:“为什么太太的脖子上花花绿绿的?”
“你要吃什么?”容昐连忙站起,要走。
小儿追在她后头:“炸番薯。”
“好,我就给你做,你在屋里等着。”
“哎哎哎,可是太太为何您脖子上都是奇怪的红痕呢?”
容昐几乎都要忘记,小儿是个十万个为什么了!真是闹腾的小屁孩,她的脸都丢尽了!
……
一个上午,小儿都在容昐这边度过的,在冬卉成功用糖葫芦转移他视线后,容昐飞快的回去补妆。
到炸番薯出来时,她叫人各自给大夫人和长沣处都送了一叠。
长沣特别喜欢番薯。
等秋意回来时,她还带了一幅画。
容昐正陪着小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秋意道:“太太,这是大公子给您画的。”
容昐瞄了一眼一旁明明竖起耳朵认真细听,可却装作满不在乎的小儿子,道:“先放里头吧。”
秋意点头要走,小儿拦住:“既然是大哥哥画的,何不一起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