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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醉了狗醉了-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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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蹦腿都蹿细了,我还硬充什么好汉和人家争官儿当?”
    “行了,牢骚太多防肠断,可是毛主席说的。”陆副局长道,“你劳苦功高大家都看在眼里,就连咱局长都经常提到你,让那些后进学校的校长以你为榜样。”
    这时饭店送来酒菜,跟在后面的王大胡子一看对头在此掉头就走,也不顾两位领导的呼喊。
    酒过三巡复三巡,庞书记已是醉态可爱,陆副局长也是浑身飞红,提出换换口味儿。庞书记从酒柜里拿出一瓶老九老酒开着盒,忽一迟疑瞪眼看着马成祥:“你马校长是不想当校长了吗?这酒还认得吧,不想当校长送酒为什么?”马成祥一副窘态,陆副局长都有了三分不自在。庞书记又笑笑:“心情我知道,提点东西来,是为了表示对我们在位子上的人重视,不见得有什么企图,其实大可不必随这个社会风气,我们同在会山多年,彼此之间还是足够信任的嘛。”马成祥连连称是,陆副局长也趁机称颂一番他们上下级的融洽关系。在这火候下,庞书记郑重地道:“马校长尽管放心,我们不会亏待你,局里的意见,我基本上是尊重的。”

    第一章
    第一章
    五
    上学期,于桂山因在他人的一笔长途贩运生意上投资赚了几百元,便一头扎进商海,把学校工作当成了副业,没想到赔多赚少越陷越深。尽管几经挫折,他还是在假期里跑了几趟买卖,这才认识到商品经济的大潮不是一介小联中校长可赶的,回身致力疏淡了的立身之本,为时不早了。他从温州回到县城就听说教改已全面铺开,自己的校长之职被改革掉的灾难就要降临,急急忙忙找老关系了解情况。情势的发展让他更感到危机,况且,赶潮赶来的负数对联系工作相当不利。真是屋漏偏遭连绵雨,有些人又谣传他的校务账目不清,说得凿凿有据。他听了又气恼又沮丧,大骂:“他娘的,不就是万儿八千的嘛,我还真看不上眼!当老师的就是会算小账,让人家看不起就在这里!把眼抬得高点看看人家干厂矿企业的、党政上当官的,有本事给他们清清帐!”骂人虽然心里痛快,但改变不了自己在教改中处劣势的状态。现在是要么坐以待毙要么孤注一掷,毫无疑问,他选择后者。其实,他的企望值并不高,弄个小学中心校长就可以了。达到这一低水准谈何容易?他人苦心经营的无形之网把他远拒在外,使他成了无足轻重的末流角色。应该说,堂叔当副镇长是有利条件,但他仅是二十来个书记、镇长中的一分子,独木难支左右不了大局,其它关系近来没注入鲜血液已老死,要想从别人手里开垦出点市面已是难上加难了。他慨叹人情薄如纸,慨叹众人眼睛都成了方孔兄,慨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空思虚虑于事无补,他明白只有付诸身体力行的实际举措才能挽回败势。他首先把没卖掉的六桶海蜇皮从城里拖来,大大小小的镇领导们家庭餐桌上就适时地添了凉拌海蜇小菜,调节盛夏里酒精过饱和的胃口。在于副镇长的指点下,他又到一些领导那里走了一圈,很多人家就等冬天烧他的大同煤块了。王大胡子说煤尽管好只是他家的炉子不相宜,于是,于桂山便再许上一愿,说手里还有一批废旧钢材正要和人家以货易货,所换的货中正好有炉子,到时炉子与煤一起拉来便是。他看到王大胡子院中的钢筋便撮起嘴来花俏:“瞿!建一回房子用这等的劣货。”王大胡子有辞儿,说一般老百姓连这样的也没有,于桂山道:“你不是老百姓,是混行政的官儿,这样细的东西拉回家,不让乡邻笑掉大牙才怪呢。”说得王大胡子惭愧就又许上一愿:“这样吧,我去县建筑公司的关系那里动作动作,瞅机会给你弄点象样的。”王大胡子早就知道于校长跑跑颠颠的是大能人,现在越加服气,大开酒柜招待不在话下。
    书记镇长们终于认识到于桂山是难得的人才,局势很快由三分变为四分,于第八副镇长有关于桂山的提案陡然有了份量。有人说,工农学兵大学生具有天才的领导才能,现在有相当一批中层领导人是这出身。王大胡子听到把工农兵提来道去很是不满:“工农兵大学生就叫大学生,是晋级提资响当当的硬件,说不定今后还会是一块金子招牌。”有人马上附和说,科研领域里屡见这些人的建树,说不定哪天这些人中有掌了大权的,这批人都得高升。
    于桂山到局里紧跑了几趟,最大的感受是工作无处下手。大改革使这个中心枢纽特别繁忙,各位领导们应付着一个个会议,在家里应付着接鍾而来的一个个老同学、老战友、老部下、老上司、族亲、表亲、干亲、至亲、假亲……忙得应接不暇。他这次又来局里拜了几个门子,不是院门紧锁院里热闹非凡,就是不便打搅,吃饭的地方都没找到,只得来到食堂王师傅这里。王师傅对老同学造访的目的非常明确,他虽是伙夫,借近水楼台之便为老相识拜访领导牵线搭桥或搜集点信息是常有的事。老相识们与他戏言,皇帝跟前的丫头子都是九品官儿,他这局里的炊事员少说也顶个乡镇中学校长的级别。于桂山一边吃着一边听他唠叨,听到梁副局长的老爷子偏瘫住院便问:“老爷子有什么爱好?”
    “你这个人怎么越来越呆了,都是离爬烟囱不远的人了,还能有什么喜好?”王师傅道,“不过,要找梁局长去县医院挺合适,梁局长是大孝子,大部分时间陪在那里。前几天他这里打听偏方那里打听按摩师的,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于桂山寻思半晌,谢绝老同学的挽留赶去县医院,从下午两点一直等到七点,在局长老爷子的病榻前终于把局长等到。他向梁副局长详细询问了老人的病长病短,说过家常,等来了尽孝道的机会——老爷子排便。他抢起褥疮斑斑遍体棘皮的活死尸,让梁副局长不好意思。处理完毕,老人望着这个孝子“咿呀”一声,于桂山大喜道:“好哇,老人家还很清醒,只要跟上治疗,这病说好就好。”听了过年话,梁副局长的眉反而锁得更紧伤感之情尽露,心灰意冷地问能有什么好办法。
    “按摩啊。”于桂山大行家的口吻,“头脑血管的毛病,只有这办法最好,病人少受罪见效快又省钱。”
    梁副局长听到这话不亚于溺水的人抓到一根稻草,急急地让细说,语气里流淌着孝子的赤诚。于桂山为了增强说服力即兴臆造了一个故事,说省城里他表大爷也是这病,被医生判了死刑回家,当时是试试看的态度请了按摩师治疗,没多久就痊愈了。他义气地道:“你只要有信心,我马上给联系按摩师。”
    救星就在眼前,梁副局长顿觉父亲康复在望,眼前的人是法力无边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赐给父亲的救星。于桂山随即讲开了按摩的科学可行——人体通过一按一摩,经络贯通、元神复位、肌体恢复活力,从而增强抗拒病魔的能力,病灶自消。说不定通过这一按一摩激发出老人的特异功能,因病得福成为气功大师什么的。梁副局长对成为气功大师没寄厚望,可很是佩服于桂山的医理,想到多日不见这热心肠的老部下,问为何不来局里玩儿。不问则已,一问,于桂山的高风气节便亮出来:“我不愿和人家一样,为争当校长一天往局里跑三趟,我没什么好人缘不必要凑这个热闹。”
    “有高就了?”
    “四十几的人了能高就到哪里去?”
    “你呀、你呀,不快活动还等什么。”
    “等着解甲归田养老南山呗。”于桂山惨惨地道。
    “还得巴结着求点进取才是。”梁副局长道,“我得空问问,你们那里的班子组建得怎么样了。”
    于桂山终于在局里万马军中杀出条路子,当天晚上给省城的关系打了电话,让务必、务必给找个按摩师来,没高明的低明的也可以。没想到局长老爷子等不及他的孝道,病情恶化溘然辞世。他痛惜失去这个法宝,当年自己的老爷子死时他也没有这么悲情凄意。他痛心不已之余他前去吊丧,发现下面教干队伍里来人极少,寻思:“难道官老子死了闹哄哄的千古至理不灵验了?”梁副局长举哀之余问他当前的情况,让他自己到局里快跑跑,他这才恍然大悟:忙于丧事的人是顾不及其他事情的,当前各人惶惶然于眼前,谁还顾得来吊丧作长效投资?心里直骂自己糊涂,沾沾自喜的这条路子原来是他人早看明白不走的死胡同。
    于桂山回到家里,又一件意想不到的事等着他——于副镇长心脏病发作并伴有全身功能衰竭住进了医院的特危病房。他也衰竭了,哆嗦得不行,家人把他扶到床上。妇人安慰说不是亲叔别太难过,去医院看看尽到心就行了。他好话歹话听不进去,如哭亲爹般呜呜哭一阵,疯了似地把四肢甩得嗵嗵响,大叫天要灭曹。三弟来约他去探望病中的二叔,他的火气被勾上来,大骂这个早该死的于老二没有什么好让人探看的,接着便是什么难听骂什么了。妇人早习惯了对堂叔的恭敬,况且面对三弟不忍丈夫丢人现眼,道:“好歹是咱二叔,你前天还是一口一个二叔地……”
    “你懂个屁!”于桂山更恼火,“他早不死晚不死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死,是成心和我作对,他要死就快点死!”
    三弟终于明白其中原由,对兄长不服,几句话说得不投机,于桂山就把他骂上。三弟愤愤地走去,于桂山朝着他背后痛骂:“就你是好人、是孝子贤孙,我把功德事都让给你做好了!”
    殊不知,于副镇长突然病发正是因为于桂山这个孝子。本来书记镇长们已把于桂山定为中心中学副校长,他坚决给于桂山要求小学中心校长职位,王大胡子一改这些天来的倾向临阵倒戈,坚决不同意,其他人也纷纷加盟到王大胡子一边。他一股恶气灌到丹田,心中一阵狂澜便病发,病一发就不轻,病不轻就从镇医院带着氧气瓶转到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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