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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爽,才刚刚完事,你就来说这个。”
“想要香吻和情话的话,无论多少都可以给你。”
“我不要。你嘴里说出来的东西没有一点价值。给其他女人说过不知多少遍了,简直比糖果的包装纸还薄。”
麻贵整理着凌乱的制服,用梳子理好蓬乱的头发,盘着腿坐在了椅子上,打开了速写簿。
然后命令抱着椅子几乎全裸的我说:
“不许动。”
开始埋头素描。虽说描绘裸体也是绘画的一环,但对于一分钟前还抱在一起的人,她怎么能如此冷淡?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一见面,她就贪婪的激吻我,像要夺去一切一般需要我,但一完事马上冷若冰霜。
她到底为什么和我交往呐?我现在也不清楚。夏夜在池边拥抱时,麻贵把第一次给了我。不管怎么说,对于讨厌的人,她应该不会做到这个地步。
相反的,我一直感觉麻贵的恋爱观和我有着巨大的,本质上的区别。
恋爱就是我的一切。
被喜欢的女人所杀是我的愿望,我想被对方疯狂地爱着,被对方不顾一切的需要着,想被一个女人牢牢地束缚着。
但麻贵多半不会为恋情而杀人。也讨厌束缚别人或被对方束缚。
关于我和麻贵的事情,我没有告诉远子姐。
她肯定不会高兴,而麻贵也没说,所以我就选择了绝口不提。
若麻贵告诉了远子姐,我也会说的。但麻贵好像没有一点这种意思。
这并不是出于害羞,只是感觉她肯定预计与我的这种关系不会长久,所以为了避开麻烦才这样。对于她的态度我有些不忿。
之所以拿远子姐的事情拜托她,可能是因为我想以此为契机,更深入地了解麻贵的内心。
“呐,你在学校里不是被称为‘万能的公主’吗?就帮我这个忙作为模特费好了。”
因为她不让我动,我只能用眼神恳求,只见麻贵一边将绘图铅笔上下飞舞,一边平静地回答:
“不要。”
“为什么?”
“结果已经很明显了,我不想做无用功。”
“你是说远子姐和心叶没法顺利交往吗?”
“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你怎么知道?在我看来,比起心叶同班的那个‘七濑同学’,远子姐和他要合适得多。”
“嗯,心叶同学在精神上有脆弱的一面,依赖心也很强。若有远子这样一个温柔的大姐姐照顾他的话,想必会比和同级生交往舒服不少。”
“你这不是知道吗,那么——”
我的声音被麻贵毅然压了下去。
“你还是不了解呐。正因如此,他们才无法在一起。”
麻贵像在拿我当笨蛋一样,这让我很火大。
“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只知道对女人撒娇,不会成长的男人对女人来说没有魅力。”
我愈发火大了。
“那只是你的想法吧,若当事人能够幸福,撒撒娇又有什么不可以的?虽然远子姐没什么胸,但她和某人不一样,母性强着呢。”
“没错,因为心叶像个蹒跚学步的小婴儿,所以远子才没法放他不管,处处照顾着他。但已经到了不得不放手的时候了,远子自己应该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不然,心叶会永远无法自立。”
“远子姐会支持他的。”
“是啊,用爱情啊,羁绊之类的语言粉饰着,今后也永远牵着他的手前进吗?真是感人肺腑的光景啊。”
麻贵嘲笑道。
“就这样任心叶撒娇的话,只会让他颓废掉。两人在一起当然比较开心,但若自己不面对的话,有些事永远不会明白。如果一味撒娇的话,有些机会永远无法把握。你只是在多管闲事,远子也不希望你帮这个忙。”
说到最后,麻贵郁郁的伏下了视线。
她可能是想到了远子姐的心情。
“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对于远子姐的事情,我比你清楚得多。”
“正因为你这样主张,所以才说你还是个孩子。”
“不过比我大两岁,少在那装大人了。”
“我说的都是事实。无论如何,远子和心叶是绝不可能的,就像你我成为热烈相爱、相偎相依的爱侣一样不可能。”
啊,可恶。这个冷血公主居然拿这个来比喻。
她想必不会顾及我的感受吧。反正和我只是一时的关系罢了。
我热血涌上心头,猛地站了起来。
“够了,不用你帮忙。我要凭自己的力量,在文化祭期间把远子姐和心叶同学撮合成情侣。”
“哼,若能发生那种奇迹,我就什么都听你的。”
“你还真敢说啊,公主大人。”
“嗯,因为你是不可能成功的。”
对方仰视着我,露出了摄人心魄的微笑。那份妩媚让我险些看呆了。对抗心涌上心头,我也冲她笑了笑。
“你可绝~~~对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话哦。若远子姐和心叶同学成了恋人,你就要像灯神一样对我言听计从。”
“嗯,没问题。”
这句话脱口而出后,我才惊觉自己可能落入了诡计多端的公主的陷阱中。但事已至此,我无路可退也不想后退。
“真令人期待啊,文化祭结束后让你做什么呢?穿上超短裙,戴上蕾丝围裙,让你叫我主人吗?之后还有摄影会。”
“那我就让你打扮成管家的样子来服侍我好了。”
打赌成立。
浮在窗外的明月就是证人。
◇◇◇
文化祭当天。
我风风火火地离开家。
看来演剧出了点问题,昨晚远子姐没什么精神。我进屋时,见她正团身抱膝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发生什么事了?”
“心叶同学不想上台了。”
“明天就要正式演出了,这怎么办啊?”
“没关系。嗯肯定没问题。心叶一定会回来的。”
远子姐抬起脸来喃喃自语,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
我在校门领了地图和节目单,一边看一边向校舍走去。
圣条学园学生众多,占地也不小。昨天的雨已经完全停了,晴空万里。客人熙熙攘攘,校内模拟店揽客的声音充满热情。
“那边的小帅哥,要吃章鱼烧吗?”
穿着围裙的小个子女生用动画里充满活力的声音叫卖着。一飘一飘的头发像小狗一样。
“好好,过会儿就来。”
我挥挥手走掉了。那种阳光的孩子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文艺社的戏剧在午后上演。远子姐班里办的是咖喱店,她说上午要在那边当服务员。
心叶同学的班级是漫画咖啡店,麻贵那边是鬼屋?!
看到这里,我微微一怔。
要用那种目空一切的态度演怪谈吗?她若披散着头发穿上丧服的话,魄力倒是可以得满分,但我既想看,又不想看
虽然我瞬间产生了去麻贵班的冲动,但还是决定先实行计划。
我的计划很简单。告诉心叶同学远子姐晕倒了,正在保健室休息,把他引离教室。
另一方面,告诉远子姐心叶同学身体不舒服,刚才脚步踉跄地往文艺社那边去了。
让两人在互不知情的情况下擦肩而过,深深担心着对方的安危。这时若再吹吹风让两人认识到对方喜欢自己的存在,就堪称完美了。
此后让两人见面,充分意识到对方的存在,直至演剧结束后进行告白。
若由我负责诱导的话很容易就会穿帮,所以打算拜托认识的女孩子帮忙。幸运的是,合适的人选有很多。
引开心叶同学的人选最好还是三年级学生。若说自己是远子姐的同班同学,可信度也会大大增加。
呃,说起圣条的三年级学生
我正在走廊里边走边回想自己认识的那些女孩子,突然被人叫住了。
“流”
那是个在和服上围着围裙的感性美女,手上抱着盛有小红豆的罐子。
我们曾交往过。
而且是三年级学生。
条件正合适。
我做出非常高兴看到她的笑容,走了过去。
“好久不见了,伦子同学!我正想去找你呢。你的和服真漂亮。是在和服咖啡店服务吗?”
伦子同学顿时面红耳赤。
但这不是因为害喜,而是因为愤怒使然。下一个行动清楚地证明了这一点。
因为,她居然抓起小红豆砸了过来。
“哇!”
因为实在太突然了,我没能避开。
谁能想到,上次见面时还偎依在我的胸前,面怀春意地低呓着:“和流在一起时人家最幸福了。”的人居然会像驱鬼一样将红豆砸过来呢?
红色的豆子砸了我满头,撒落一地。
尽管周围发出阵阵悲鸣,但伦子同学全不在乎,小红豆炸弹接二连三地朝我招呼。
“你这家伙还敢腆着脸出现在我面前,臭海豹!”
“臭、臭海豹?!”
我被对方骂得一时反应不过来,骂声和小红豆一并向我袭来。
“明明说喜欢我的,居然还和西高的、桐铃女子学院的女生,庆王大学的大学生,花菱商贸的女白领,站前动物医院的女医生交往,拿我当什么人了!你到底脚踏几条船啊!!!”
“我说过我还和别人交往来着,当时你不是说自己不介意,会拴在我的心吗?”
在对方攻击的间隙,我也曾尝试着讨好她。但伦子同学的脸更加通红,连呼吸都粗重起来。
“谁能想到你所谓的‘交往的女生’居然会以几何速度直线增长呢!尽管只是一时三刻,但我居然和你这个花心大萝卜交往过,简直是人生中最大的污点!够了,不准再来招惹我。每次看到海豹的玩偶我都会想起你,只想拽着它的尾巴扔出去!你这个海象!海狮!”
她最后把罐子高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