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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现代知识女性中的活化石!我与这个时代好象有些不相容了。”
萍子双手拍打着沙发,微蹙着柳眉,捏紧嗓子说:“姑姑——我的话不是你说的那种意思!我是说,现在象你这样的女子真是太少了。我怎么会说你古板,你是我的偶像,只是我做不到你那样。”
吴怨不想就自己是怎样的女子持续争论下去,便转移话题,问李海英:“小李,你这次回来多长时间呀?”
李海英说:“总共两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几天了。”说完颇有深意的瞟了萍子一眼。
“你这是算探亲假还是别的什么假呀?”吴怨问。
“是探亲假。”李海英还是温文尔雅的笑着,“只是,这次回来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想问萍子还愿不愿意要我。”
吴怨瞄了萍子一眼,她避开姑姑的眼锋,低眉顺眼的瞅着十指交叉搁在并拢的双膝上的手,显出认真仔细的神态。
从萍子的双膝收回视线,吴怨又把它同样温度的目光洒在了李海英让人感觉温暖的脸上。“这种事情,我想唯一的当事人,应该只有萍子。做为她的姑姑,你想象得到,我只希望她得到幸福。有一点需要说明,你也可能从萍子嘴里知道了,我与她的姑侄关系比较特殊,与其说我们是姑侄,还不如说我们有些像姐妹,我们无话不谈。所以,我对她将来的婚姻,有着较高的期望值,目的当然也是要她幸福。另外,对婚姻,我没有经验可谈,但是,我们都知道它是人生一件非同小可的大事,需要有足够的时间来考虑和准备。你以为呢?”
李海英说:“这次时间的确是仓促些,不过我和我的家人都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出这样的决定的。虽然,我离开了四年,可我在这四年里并没有忘记她,一直想着,如果等我回来她还没有嫁给别人,如果她还能接受我,我要让她做我的新娘。我的家人,从我们认识的第一天起,就非常喜欢她,背地里还说,万一她嫁给了别人,也要认她做干女儿。”
“还有,我已经二十六岁了,一个人在举目无亲的异国他乡生活了四年,也让我懂事了不少,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我也明白,婚姻和爱情都有责任。”
“首先,请你原谅我的偏激;依我的观点,男人不到三十岁,很难说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另外,你不觉得萍子还很幼稚吗?一个才二十一岁的女孩,会懂得自己需要一个怎样的丈夫,懂得自己要的是一份怎样的爱情婚姻生活吗?”
“姑姑——”萍子瞄了李海英一眼,眼神传递的都是歉意,“其实,二十一岁已经过了法定婚龄了。”
吴怨剜了萍子一眼。很快又把微笑倾注在李海英中西合璧的脸上。“请喝茶,都要凉了。”阿姨听说,很快又来续上热茶,三个带盖的青花细瓷杯里又开始雾汽袅袅。
“小李,你在国外已经习惯了吧?听说你舅舅也在外面?”吴怨轻声细语的问道。与先前的语气语调有质的不同。
“现在好多了。刚出去的时候很苦的。到处打零工。工厂的送货员,书店的店员,还有餐馆的服务员,做过好多份工的。”李海英的脸上始终染着那抹罗马阳光般的微笑,让人有一种舒心的温暖。“现在,我用自己打工挣的钱在我舅舅的饭店入了股,也参与饭店的管理,虽然还是挺辛苦的,可真是要好得多了。”
“哦——你现在做餐饮业。你没出去前是学什么专业呀?”吴怨已经忘了他是咄咄逼人的,想要娶走萍子的男子了。
“以前学的是水利工程专业。”李海英的笑容变得舒展了,“哈哈——以前学的和现在做的没有任何关系。移民的人大概都是如此。出去留学的人和我们又是不同。”
“你在外面,有自己的发展计划吗?”吴怨好象对他的工作产生了兴趣。
“是的。在这次回来之前的两个月,我已经找了一所大学进修酒店管理。我决定和我舅舅共同经营饭店,有做连锁经营的计划。”
“你对洒店业感兴趣呀?现在应该没有语言障碍了吧?”
“语言已经没有问题了。在那呆上一年就没问题了。是的,我不只是要象舅舅那样开饭店,我的目标是要经营三星级以上的酒店。也许,您听我说到饭店,就要想到别人说的‘中国人在国外能做的就是开餐馆’。不过,在我看来,不管是哪国人在哪里,靠自己的劳动和智慧竭尽全力的做事,就是值得尊重的,您说呢?”
“当然。”吴怨已经开始真正对李海英产生好感了。原本李海英也只小了吴怨两岁,沟通理应不成为问题。情绪一放松,吴怨便是一副知心姐姐的模样。她的目光又不期然的落到了李海英的平头上。“萍子,小李的发型是不是你的审美结果呀?”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萍子双手在沙发上拍打着,皱起眉头很克制的嚷道:“姑姑呀,你怎么坏事都往我身上想!好事就轮不上我!”
吴怨知道,如果不是李海英在场,萍子早就冲到她身边在她身上又搓又摇又晃了。
“你这么说,不怕小李心里不痛快呀?我可没有说他的这种发型创意不好。听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与你肯定无关。我正纳闷呢,萍子什么时候竟然有了这种别出心裁的审美观了!”
萍子轻轻的咬着下唇,低了头歪了李海英一眼,“哼,我姑姑在变相的夸你呢!”很快又转地头正对着吴怨:“姑姑,你也不用在外人面前这样贬我嘛!我有那么差劲吗?”
吴怨不答,只是饶有趣味的笑着。
李海英抬起右手在自己的头上前前后后的摩挲了几个来回,露着一个年轻男人的特有羞涩,还是笑着:我这样还不是太难看吧?其实,也不是什么别出心裁,只是图方便。刚出去的时候,好累,没有时间和心思去伺弄头发,蓄了一头乱糟糟的长发,后来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伺弄它,便又去剪了这个平头。所以我出去后也一直这样没变。
吴怨说:这样挺好的,真的!你这样的搭配—藏青的套头羊毛衫和米色的西裤外加这种发型,让我想到了矛盾笔下的白杨树。萍子有些夸张的质疑:白杨树?不会吧!口误吗姑姑,你不会是要说白桦吧?吴怨不置可否,还是一脸温馨的笑。
李海英的手终于从头上重新回到了他的大腿上。可很快又抬起来在宽敞亮堂的额头上和两眼之间来回的搓了一把:“您这么夸我,让我有些找不着北了。还好,在萍子眼里我还是个外人,能清楚的记住这句话,还能证明我现在还是清醒的。”
“难道不是吗?你现在能算上我们家的什么人呀!”萍子撇着头,眯着眼对李海英说。李海英瞧着萍子那副娇俏的模样,有一个词毫不费劲地滑到了舌尖,又不动声色的被卷了进去。那就是,打情骂俏。这次回来,虽然与萍子相处的日子还不够多,可他对萍子很有把握,那感觉就象是对罗马的阳光的预期一样,很难出现差错。其实,除了萍子,李海英没有处过真正意义上的女朋友,可他还是无师自通的坚信,动辄与他唱对台戏的萍子,迟早会是他的女人。李海英会这样想,也不无道理。一个女子总是有意无意的要和一个男子唱对台戏,也就是人俗称的抬杆,那分明就是对他说的做的付出了关注,既然会关注他的所言所行,不论她自己是否真正意识到,她对他的留意是难以否认的。只要她对他还有一些在意,李海英对自己的爱情就有了足够的信心。他相信,自己所能给予的,会是萍子需要的。
大概是看李海英半天不说话了,吴怨出来打圆场:“你不要太介意,萍子说话素来有口到心不到的优点;等她的心到了,出口的话也象吹出的肥皂泡一样转眼就消失了。”
李海英听了这话,再瞧着萍子,忍不住笑道:“您真幽默。”
萍子差点就要丢掉什么淑女风范尖叫起来:“什么幽默!姑姑的幽默常常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很快她又要掉转矛头,可在她振作精神,昂首挺胸的关键时刻,充满挑战意味的目光又不经意间撞到了吴怨那似乎能穿透她心胸的微笑,萍子高昂的士气顿时一泄无遗。她无奈的嘘了口气,低头去搓着自己的手掌了。
一时,三人都没有找到恰当的话。
这时,客厅的电话恰到好处的报起号来。三个人都各怀心绪的暗自舒了一口气。
号一报完,吴怨微微皱了皱眉,她一时想不起那是谁的电话。
萍子一愣之后,脸色大变。吴怨直觉的淡淡扫了萍子一眼,顿时明白了那是谁的电话在叫。她对李海英微微点头:“不好意思,我接一下电话。”
电话一接起来,对方就迫不及待的说:“你好,你是萍子的姑姑吧?我是黄晓松,我现在你家的附近,要到府上去拜访,请问你家的门牌号是多少?”
吴怨略微犹豫了一下,便提高音量问道:“你现在就在管理处门口了?我家的门牌是八号A。”
挂上电话,她没有再回到沙发上坐下,站在茶几边对李海英说:“真是巧!萍子的一个朋友也来了,马上就到。萍子,你要不要去外面迎他一下,我没见过的,他也不认识我。”
萍子看着吴怨,期期艾艾的站起身:“那还是去外面看看吧?”
吴怨没有再看她,走在前面来到院子里。三角梅的艳紫,凌霄花的火红在临近正午的阳光中有些眩目。吴怨习惯性的扬起左手手背在眼前一掩,右手打开扣着的镂花黑色大铁门。萍子踩着急切的碎步,一下就窜到了姑姑跟前。“姑姑,怎么办呀?他没有说要来的!”萍子一边苦着那张俏脸,一边又春风得意的向外伸着原本纤细的脖子。
吴怨翻了她一眼:“你是想哭还是想象笑呀?”萍子拉回外探的视线,向吴怨勾着头说:“其实,昨天我和他已经吵翻了。”
“黄晓松是知道李海英的;李海英不知道黄晓松,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