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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少母爱,就让我做两天孩子好不好?
就做两天?不行,就一天,明天要好好地回家,我不喜欢医院的气氛,我很害怕突然从哪冒出一个死人。依兰有些嗲声嗲气的。
李文斌哈哈大笑,这笑声让唐秘书得到信息,那就是李书记只有在精神非常饱满的情况下才会有这样爽朗的笑声。于是他很高兴地走进来。
李文斌笑着对唐秘书说,唐秘书你说依兰真是胆小鬼,她怕这里会突然冒出一个死人。
宋姐也跟着进来了。李文斌终于正眼看她了,她有些慌张地回避李文斌投来的目光,怕他认出自己。
李文斌说,我们都可以回家了。现在就回。
唐秘书按床头铃,一会儿医生和护士都来了,他想请医生再确定一下,如果真的可以出院,对大家都是好事。他知道,一会儿省领导会有很多人来看望,唐秘书和李文斌一样,不喜欢这种排场,他们都愿意做实事。
又是两天过去了,看到李文斌已经可以出门了,依兰刚想对他说自己想回北京。她一直是个简单的女人,经历事情虽然不少,可是她对男人还没有经验,尤其是对一个成熟的男人,她不知道他想要什么,她不太懂男人,也许李文斌为了留住自己而蓄谋已久。从医院回家后,他好象故意意要让这身体无限期地时好时坏,反正,什么时候好转,什么时候恶化,全由他说了算。
早晨,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浪漫的轻音乐在屋里环绕着,李文斌和依兰坐在阳台的木地板上,他坐在她的身边,抱着膝盖,与她有一身之隔。她喜欢这种缩成一团的感觉:舒适、安全、温暖、无害、并且可以随心所欲。双手抱着膝盖,头微微的埋下来靠在手臂上,嘴唇和心里轻轻的和声着,然后让音乐再次跟她的灵魂共鸣。每个周末的这个时候,依兰不上班也要按时起床,坐在阳台上,象一只柔顺的小猫咪一样,静静的,哀哀的,好像在等待怜爱和拥抱的到来。
他说,我要你留下来,我找了你年,不能这么轻易让你走的。
她说,我们有太多的代沟。我们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他说,只要两人在一起久了,会慢慢恢复的,你给我机会。我觉得自己快等不及了,我盼望着这过程早点结束,我想好好对你。
宋姐来了,她看到依兰和李文斌在阳台上有说有笑的,心里像被刀割一样难受。依兰看到她就全身不舒服,她站起来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她不是个好斗的人,如果是,年前就不可能选择回避了。
宋姐开始打扫卫生,她拿着拖把来到阳台,依兰站起来,李文斌也跟着起来,两人坐在沙发上。刚坐下一会儿,宋姐拿着湿毛巾来到他们跟前,说要擦沙发。李文斌有些不高兴了。但没说什么,他突然想起什么一样,说,到书房去,上次小海的书法我还没好好看呢,我们一起挂上墙去。依兰也来了兴趣。他们找到钉子和锤子,把小海的书帖放在书桌上,依兰像看到小海一样一下子觉得亲切了许多,她用手在上面轻轻抚摸着,低下头用鼻子嗅着纸上的墨香,她感觉到自己此时像是见到小海一样,有点想哭的冲动,李文斌站到一个椅子上,在墙上钉了枚钉子,接着让依兰给他再递一枚钉子,叫了几声依兰都没回声。宋姐进来,说,我来老李,这事怎么能让你来做呢?
你刚才叫我什么?李文斌从椅子上下来,好像听不明白一样地问。
哦,是李书记,对不起。
李文斌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宋姐,宋姐很麻利的踏上椅子,把钉子钉了上去,李文斌把一幅书帖递给她,让她挂上去,俩人比划着调高度,第一幅帖挂上去了,依兰看着,心里想的全是小海,恍惚中感觉小海从书帖里向她走来,她感觉心在跳,这些天和李文斌在一起,她无时不在想着小海,她知道这对李文斌不恭,可她控制不了自己。
宋姐问还有没有要挂上去的,李文斌说还有一幅,然后找了个位置。宋姐接着站到椅子上,把钉子往墙上钉,可能是用力过猛或是这块墙的水泥太硬,宋姐不小心把锤子打到自己的手上,左手的大拇指流血了。血往地板上滴,依兰看到血就会晕,她往后退,李文斌拿起宋姐的手按住止血,说,依兰,在第二层抽屉里好像有云南白药,你帮我找来。他扶着宋姐坐在椅子上,宋姐看着他,眼里含着泪。依兰翻着抽屉说没有啊。
纱布有没有?李文斌问。
只有一瓶感冒药,其他的没看到。依兰回答。
宋姐说没事的,只是伤点皮,不要紧。
李文斌说,今天你什么都不用做了,休息几天,工钱照样给你,你放心回家吧。说着从第一层抽屉里拿出一百元递给宋姐,路上自己买点药,最好不要让伤口碰水。宋姐没接钱,依兰把钱塞进她裤袋里,从自己挂包里找来绣好的那张十字绣手帕,递给李文斌,李文斌说太大,剪掉一半吧,依兰不愿意,自己动手给宋姐包扎起来。小海每次看依兰绣都问,什么时候绣好啊,依兰说快了。是不是给我绣的呀,小海问。不是,依兰说这是我的处女作,留给自己最喜欢的人留念。谁是你最喜欢的人呢?小海不甘心,他没听依兰说过喜欢自己,更别听她说爱自己的话了。
宋姐看着依兰,欲言又止。向门外走去。
宋姐走后,依兰说,我来给你做一餐饭吧。李文斌说好啊,我还没尝过你的手艺呢。就进来一起摘菜,电话响了,是唐秘书打来的,告诉李文斌说,我这几天把上级领导都全得罪了,李书记,你今天要是不见他们,我以后真的不好说话了。李文斌说,我说过的……,李文斌开始拉着官腔,就像在台上做报告一样,慢条斯里的。……大家的心意呢……我领了,啊,告诉他们不用来看我,要看明天到我的办公室去,明天我可以上班了。就这样。李文斌把电话挂了。
不一会,三个菜全端上桌了。李文斌坐在桌边,像个孩子一样用手抓起一块鸡翅就咬起来。依兰看着很高兴,不知为什么,她喜欢看到男人在她面前像孩子一样,身上不知不觉中流露出的母爱让她得到快乐,她甚至觉得给予比得到更使人兴奋。看着李文斌吃得津津有味,她说,我想喝酒。李文斌伸油乎乎的双手,说。想喝什么酒自己拿来吧。依兰从酒柜里拿没有喝完的半瓶红葡萄酒,捧着酒瓶开始喝了起来。
“喂喂,麦依兰!”李文斌连名带姓的叫着。“啊,你慢慢喝,怎么用瓶子喝起来了?”
“这样喝酒更痛快。”她一抑脖子,半瓶酒喝到肚子里了。她也用手抓鸡翅,两个人边吃边笑,笑着笑着,她笑出眼泪来了,感觉头突然好痛,一股熔浆似的东西似乎正从她最心底处涌出来。但她还是努力给李文斌和自己各倒了一杯,拿起杯子说,干了它!
两人碰杯,李文斌喝了一小口,看到依兰两眼痴痴的看着自己,觉得她的意识可能有些模糊了。他往她嘴里送一口菜,她乖乖的吃了起来,边吃边问:“……是文斌吗?”
“是我,依兰。”
“……小海呢?”
“小海在北京呀。”
“我说小海……”她的舌头有些生硬了,李文斌不明白她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他有些生气了。
“你是谁?”
“……李文斌。”
“小海!”
“我说我是李文斌!”
“小海!依然!……依然如故,呵呵,你这丫头!”她拍拍李文斌的肩说。
“喂,麦依兰,我说了我是李文斌!小海和依然都在北京呢。你要是想见他们,请他们来这里好了,陪你玩一段时间好不好?”
“小海!文斌,我真的好想见到你。你知不知道,这年来,自从我来到北京以后,我每天都会对着天空祈祷。我求上苍让我早一天见到你,求上天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欺骗我?可是上帝没有告诉我什么。我知道上帝太偏向你了。”
“你的祈祷,现在不是已经实现愿望了吗?我现在就在你的身边。”
“我很高兴,现在这些愿望终于实现了……现在我能和你还有方惠芬重逢……”
“方惠芬!在哪?”李文斌摇着依兰问。
“你别紧张,小海!我知道,你和方惠芬在一起才是完整的家,可不知怎么的,每当我想到她的那几个耳光和当众羞辱的情景,我总是忍不住想哭。我是一个坏女人对不对,我勾引你的,打我真的活该,怎么能伤心呢?但是我的心还是很难过,控制不住,我是一个坏心肠的女人,呜呜,对不起,不过我保证,从明天开始,我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李文斌搂着依兰,直到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才把她抱上床去。他知道,她的初恋永远抹不去这些记忆。他一直守在她的身边,直到她醒了,但她感觉头还是很疼,脑子里很麻木,动作有些迟钝,觉得自己不是自己了,她想说话,说好多好多的话,她去意已定,不管李文斌如何挽留,她最终还是要走的。李文斌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爱抚她的双肩。
依兰终于开口了,她说,文斌,我真的不要这样的想你,这年来我想得心好累,想得心好疼,你还是经常出现在我的梦里,可是你的容颜已经慢慢的变得模糊。我很明白,我们注定是不属于彼此的人,再想也只是多一份绝望的痛苦,我很感激你帮我做的一切,你明天可以上班了,我也要回到属于我的地方去。
第十章
李文斌说,兰。我有话想要和你说。
依兰说好。
他抚摸着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的抚摸,那尖细而润滑的指头每次都触痛他的神经,似乎在思考如何开始话题。依兰说你直接说吧。她知道他的前两次婚姻都以失败而告终,他都是轻描淡写一笔带过的跟她提了一下,现在想必有很多话想要倾诉。他平静地说着当初寻找依兰没有找到的艰辛,接着匆忙的和一个女演员结婚,他们当初也有过的美好和甜蜜,说着妻子后来的背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