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出来。张小乙又慌又急,赶快溜回自己的房间。
张小乙回到房里躺在床上仔细琢磨:这是什么人在跟我开玩笑呢?这人的轻身术如此高明,想着想着,猛然省悟:这飞檐走壁的准是醉鬼张三,我算是服了。
第二日上午,张小乙提着三瓶山西汾酒来到东单洋溢胡同来找张三,张三的妻子张氏给他开了门。
“张三爷在家吗?”张小乙劈头问道。
李瑞东仙逝隆殡仪 王金亭慷慨正气凛(2)
“昨个半夜才回来,刚睡安稳,今儿个一大早又叫一个大官人用汽车接走了……”
张小乙把酒递给张氏,说道:“师娘,这点酒给三爷喝吧,您对他说,我叫张小乙,是关外来的,他的功夫,我是不喝药,贴膏药,服(敷)了!……”
那个用汽车接走张三的大官人正是司法次长王金亭。王金亭派人把张三接到家中是想跟他商量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在的客厅里,张三焦灼地听着王金亭慷慨激昂的述说:“袁世凯这个老贼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他现在要废掉共和政府,准备称帝了,准备废中华民国为中华帝国,这是他蓄谋已久、梦寐以求的野心!多少年来他一直在做着皇帝梦,他出卖维新党人,大肆搜捕革命党人,排除异已,结党营私,他的袁克定组织军官模范团,培植袁家军事骨干,以实现袁家皇帝梦。”
王金亭气得胡了乱抖,激动得在客厅内踱来踱去。
“今年年初,日本政府向袁世凯提出独霸中国的秘密条款‘二十一条’,作为支持袁世凯称帝的交换条件。其中有要求日本继承德国在山东的权益,中国政府必须聘用日本人的为政治、财政、军事顾问等。袁世凯称帝心切,急于取得日本人的支持,竟于今年2月2日派外交总长陆宇舆、次长曹汝霖与日本驻华公使日置益等人开始秘密谈判,准备卖国称帝。今年5月7日,日本政府竟然向袁世凯发出关于‘二十一条’的最后通牒,限48小时答复。5月9日,袁世凯这个卖国贼致复日本驻华使馆,宣布‘二十一条’除第5号‘容日后协商’外,其余全部承认,5月9日,这真是国耻日啊!……
“今年8月14日,杨度、孙毓筠、严复、刘师培、李燮和、胡瑛等在京发起组织筹安会,为袁世凯称帝大造舆论,近日袁世凯又拉拢欺骗一批人在各地活动,投票拥护袁世凯登极称帝……袁世凯称帝预示着中国要亡国啊!好端端一个中国就要败在这么一个败家子手里了!”
王金亭愈说愈激烈,猛地站住,眼泪“唰唰”而下,忽而叹道:“楚虽三户能亡秦,难道堂堂中国岂无人!”
张三明白了王金亭的意思,王金亭是要他学荆轲,去刺杀袁世凯这个窃国大盗。
王金亭双目炯炯,眼睛盯着张三,慨然地说道:“张三爷,你我患难之交16年,风风雨雨,胆胆相照,足以见人心!你曾随我下江南剿除贪官洪升,为浙江百姓除害。你曾随我上西藏,为了国家统一,杀了叛匪萨迪,把诏书送到十三世达赖大喇嘛手中。你仗义疏财,不为乌纱、金银所动,上天入地,两袖清风,一尘不染,堪称是武林师表、民族典范,这一切我王金亭有目可鉴,终生难忘!如今为了黎明百姓,为了华夏古国,为了使袁世凯称帝不能得逞,也为了废除这卖国的‘二十一条’,我……我想请张三爷,做荆轲、高渐离,去刺杀袁世凯这老贼!……”
王金亭说完,泪流满面,“噗通”一声,跪在张三面前。张三急忙去扶王金亭,王金亭满面涕流,不肯起来。张三于是也跪下,朝王金亭一拱手道:“王大人是书香门第,官宦之家,家有巨财,不愁吃穿,可是却愿为民分忧,为国分愁,为民除害,为正义直抒胸臆,我张三了如明镜,实是赞赏。先生的人格、品质、风度和气质,真是官吏之楷模!如今先生有求于我,实际上是国家、百姓有求于我!我张三一个平民百姓,出身寒微之家,当年学艺时,师父就曾再三告诫我要成为国家有用之材。我已活了53个春秋,人世间的酸甜苦辣都尝过了,古代有一句话: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我张三愿以生命报效国家,报效黎民,报效大人!”
说到这里,只听外面有“呜呜”哭声,二人赶紧站起来奔出门外,只见明月高照,秋风飒飒,并无一人。王金亭和张三疑疑惑惑,穿出垂花门,只见有个人影一闪。王金亭喝道:“你是何人?”二人追过去,那个人影不见了。
飞镖刺袁媛文惨死 五四学潮张三受益(1)
这一天是张三一生中最关键的一天,这一天将决定国家、民族和袁世凯的命运。张三,这位杰出的民间武术家,在生与死的十字路口勇敢地选择了死。
他没有把策杀袁世凯的企图告诉妻子。晚上,张氏照常在灯下做着针线活儿,儿子、女儿都已入睡,张三心绪纷繁,他仔细端详着妻子,这个与他相处了30多年的患难女人。妻子为了他脸上又多添了几道鱼纹,头上又多添了几根白发。张三非常清楚,在他走南闯北,四出走镖,尤其是跟随王金亭下江南、上西藏的岁月里,妻子不知储存多少良好的祝愿,不知操了多少心;孩子们都是她一步步拉扯大的,她真是一位贤妻良母。可是如今他就要离开妻子去干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也可能一去不复返,会永远地离开她,离开孩子,离开这个温馨的家庭了。可是为了国家、为了民族,为了千千万万的这样的家庭,他只有这样做了,赤条条一到人世,又赤条条离去。他来到南屋,拨亮了油灯,只见两个儿子已进入梦乡,鹤侪和鹤铭挤在一张床上。鹤侪嘴里喃喃说着梦话,他俯下身来仔细谛听,也听不清楚。鹤铭的手臂露在外面,张三过去把他的手臂放进被内,他在鹤铭通红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又来到女儿瑾瑛的屋内,女儿睡得正香,均匀地呼吸着,张三把她的散发拢齐,眼睛里不由得滚下一串泪珠。
张三又回到正屋,悄悄地换着夜行服,张氏见他这么晚又要出去,停下针线活儿问道:“天这么晚了,你又到哪里去?”
“我去去就来。”张三没有抬头,依旧打着腿上的绑带,藏好了飞镖。
张氏站了起来,来到丈夫面前,她看到了丈夫脸上的泪痕,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张三问:“你说天大?地大?还是咱们家大?”
张氏回答:“当然是天地大,天是国家,地是老百姓,咱们家一比当然小了。”
张三苦笑了一下,说:“我和你生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你回答得这么爽快过,真叫我高兴。”
“看你说的,你今晚是不是去会名手?怎么显得魂不守舍?”
张三摇摇头,轻轻地扳过妻子的身子,亲了他的额头一下,默默地出门去了。
张氏倚到门框上,若有所思,她没有拴门,她相信,丈夫一定会回来……
张三沿着崇文门以西的城墙,来到绒线胡同袁世凯的住宅。这是一座优雅的古典园林,远远望去,红墙碧瓦,树林繁茂,大门口高悬“袁”字大红纱灯,有两排荷枪实弹的卫兵在门口站岗,有个军官模样的人挎着手枪在门外踱来踱去。
张三绕到院墙后面,攀上了院墙,院内画梁雕栋,花木密匝,垂花门外站着两个哨兵。张三轻轻移步来到前面院内。那里有个花阁,非常雅致,院内栽着紫丁香树。正巧有个丫环端着一盘银耳汤姗姗而来。张三轻轻跳了下来,闪到丫环面前,用手捂住她的嘴,把她拽到香树后,张三问道:“大总统在哪儿呢?”丫环哆哆嗦嗦地说:“我是杨五奶奶的丫环,现在给五奶奶送银耳汤去,不知道大总统在什么地方?”张三道:“你带我去见杨五奶奶……”
丫环引张三走进花阁,只见有个银人般的女人,一身白绸睡衣,嘴里叼着烟卷,正半卧在沙发上出神,留声机里传出抒情的杨柳青小调。“五奶奶,有个先和要找你。”丫环上前说道,然后垂立侍立在一边。
杨姨太转过身来,猛见张三站在那里,吃了一惊,脚上的软布屐掉了下来。
“你……你是谁?”
“我找大总统,有急事禀告。”张三说着抢步上前,抽出一柄短刀,横在杨姨太雪白的脖颈上。
杨姨太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结结巴巴道:“爷们,有话好说,别动真的。你要金银财宝,我这里有的是,要漂亮女人,袁府上二百多个俊俏丫头随你挑!”
张三道:“我要找袁大总统……”说着在杨姨太脖颈上轻轻一按,登时现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杨姨太登时软得象瘫烂泥,支支吾吾地道:“在……在书房里。”“书房在哪儿?”张三厉声问。“在前面那道院里……”
张三把杨姨太和丫环绑在床头,又往她们嘴里塞了毛巾,才放心地离去,临走时把灯也吹熄了。
张三来到前面一个院内,果然见袁世凯在窗前看书,他肥肥胖胖,搭拉着大脑袋,聚精会神。张三见四周无人,心中暗喜,悄悄闪到一边,瞅准袁世凯,掏出了三支飞镖,“嗖,嗖,嗖……”那三支飞镖都结结实实地钉在袁世凯那胖脑壳上……
张三赶快撤身,只听一阵急促的警铃声,二楼窗户伸出五个黑乎乎的枪筒,“砰,砰……”有人开枪朝张三射击,张三慌忙往前院跑。子弹“嗖嗖”呼啸而过。这时对面墙上也有一人朝阁楼上射击,把那几个持枪的人吸引了过去。张三又惊又疑,不容多想,一纵身跨上了院墙,来到了墙外,拼命朝前飞跑,没跑几步,正踩在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面,绊了一跤,爬起来一瞧,是一个人。
那人用微弱的声音叫道:“张三爷,快跑!”张三觉得耳熟,借着溶溶月光一瞧,啊,是王媛文,她身穿粉衣蓝裤,胸口和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