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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段锦-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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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骨头,也要像我当年了;你妹倒没死,火烧那夜,就有神人送到我那里。”二郎更觉
羞惭,道:“妹子念同胞手足情,妹夫高抬贵手,往事休提。”说罢,双膝跪下。裴胜
夫妻,慌忙扶起,道:“你自不仁,我却不念旧恶。”杨氏掩口笑道:“多承火攻,烧
得我有个出头日子。”那二郎满面通红。
    话休烦絮。却说裴胜,自己将银钱付于家人,买辨食物,请客拜客,忙了几日。便
一面寻张小峰,谢他二十两银,四个尺头。又捐资一百两,重建土地庙,夫妻亲去烧香
设醮。那村中俱道:“裴胜败子回头,杨氏知恩报恩。”称个不了。毕竟赌博是最下的,
把妻子来赌,是下之极了。倘若输了,便作世世话柄,岂不可耻!吾谓裴胜幸有个妻子
在,不然,不愁不输子。好赌者,吾集此以为鉴。

第四段 何瞎子听淫捉汉 火里焰远奔完情

    诗曰:
    人世姻缘亦最奇,变无为有甚难期;
    饶伊防御千般巧,早出重垣向别啼。
    这首诗,单表人的姻缘有个定数。由今看来,定数虽不可逃,其中变幻,又不可测。
明明是我妻子,偶起个风波,却失去了。明明不是我妻子,偶凑个机关,却又得了。其
间离合,难以发举。
    看官请听:话说湖州府清白镇地头,有百十户人家。内有一瞽者,姓何,起课最灵,
远近皆来问卜,无有不验,因此人称他个号,叫做“赛康节”。每日间,任你没生意,
除食用外,也有两多银子余剩,时附近有个杜家,见他生意好,把个女儿,叫做羞月,
与他为配。不知那羞月极其伶俐,如何肯嫁瞎子?迫于父母的主意,纵没奈何,心下实
是不快。
    “赛康节”自得了这老婆,眼虽不见,但听得人人喝,道好个娘子,他便爱惜胜如
金玉,只去温存老婆,把生意都丢冷了。间有人来问卜,也不甚灵验,十分中只好一二
分生意。还有好笑处,正在那里要起课,想着老婆,竟摸了进去。任人在外边等候,就
唤他亦不肯就出,因此生意更不济了。这叫做:
    XX食恩爱好,那顾利名高。
    始信无锋刃,教人骨髓焦。
    看官,你道何瞎子只管摸进去做甚?因他耳朵里常听人说,瞎子的老婆,从没个不
养汉的。他惟恐妻子做出这样事来,故此不时摸将进去。适一日,羞月正在灶下烧火。
何瞎子走进房去,将手向床边一摸,不见;向马桶边一摸,又不见;复摸到吃饭的桌边,
也不见!便叫道:“娘在哪里?”羞月对他一啐道:“呸!你只管寻我做甚?”瞎子道:
“我闻得像有脚步响呢?”羞月道:“有这等奇?我卧房里,哪个敢来?”那瞎子道:
“像有人说话响呢?”羞月道:“呸!着鬼了,影也没有,却说恁般话。你不要痴,你
老婆不是那等人,不是我夸口,我若肯养汉,莫说你一个瞎子,再添几个瞎子,也照管
我不来!”何瞎笑道:“我方说得一句,就认起真来。”依旧摸了出去。正是:
    只因一点水,惹起万波涛。
    却说隔壁有个小伙,叫做乌云,绰号又叫火里焰。这乌云到处出热,凡有人央他,
极冰冷的事,有了他就像火滚起来,故人取他的浑名,叫做“火里焰”。他与何家,仅
一壁之隔。何瞎因没了眼目,一应家使用的,都相烦他,遂做了通家弟见。羞月叫他叔
叔,他叫羞月嫂嫂,穿房入户,不以为意。这时何瞎夫妻斗口,他刚在厨下整饭,闻得
羞月的话,心下忖道:“怪不得我到那边去,嫂嫂频把眼儿描我,我因好弟兄,不曾在
意。这样看起来,我不要痴了,把块好羊肉,丢在别人口里去!等我去混一混看。”便
悄悄地走入羞月卧房来,恰值羞月正在便桶小解,见乌云走来,忙把裙儿,将粉白的屁
股遮好。乌云笑嘻嘻的道:“嫂嫂解手啊!”便向袖内摸出一张草纸来,双手递过去,
道:“嫂嫂,头一张不要钱!”羞月劈手打落道:“叔叔,这事你做得对么?还不快走!”
乌云应前道:“是,就走。”及回头看,羞月并无怒容,却一眼看着他走。走回家想道:
“有趣,口儿虽硬,眼儿却送我出来。且不要忙,明日少不得要央我,那时随机应变。”
    到了明日,羞月果在隔壁叫道:“乌叔叔,你哥要托你个事。”那乌云听得,便麻
了三四分,忙应道:“来了。”急跑过来道:“嫂嫂要做甚的?”羞月笑道:“昨日言
语唐突,叔叔莫恼。”乌云道:“怎敢着恼!妓嫂就掌我几下,亦不恼。”更歪着脸过
去道:“嫂嫂,试打一下看。”羞月笑道:“我有手,也不打你这涎面。与你说正经话,
哥哥这会忙,有包碎银子,烦你去煎。”乌云道:“当得。”接住银便去了。这羞月见
他走了,叹口气道:“我前世有甚债,今世遭这个丈夫!多承乌叔叔在此走动,我看了
他,愈伤我心,几时按纳不下,把眼去送情,他全然不解。陡的昨日走进房来调戏我,
我假意说几句,甚是懊悔,故今日又唤他来安慰他。天吓!这浅房窄户,且那瞎物又毒,
半刻不肯放松。就是要做,哪里去做?”叹了口气,便靠在桌上假睡。
    不一时,乌云煎了银子,竟奔羞月房里来。见她瞑几而卧,便轻轻用手去摸她的奶,
摸了这个,又摸那个。羞月只道是瞎子摸惯的,不以为意。乌云见她不问,又把嘴靠在
羞月的嘴边,把舌头捞一捞。羞月把头一扭,方见是乌云,忙起身道:“叔叔难为你。”
只见布外,瞎子摸进来,道:“难为叔叔,快烧锺茶与他吃。”乌云答道:“自家弟兄,
怎说这话。”辞别回家,不胜喜道:“妙!舌头还是香的。这事有七八分了。”暗笑道:
“这贼瞎,看你守得住否?”有诗为证:
    为着佳人死也甘,只图锦帐战情酣;
    致教踏破巫山路,肯使朝云躅倚栏。
    却说羞月,见乌云去了,心下亦着忙道:“亏我不曾喊出甚的来,只说“难为你”
三个字;幸瞎子缠到别处去,还好遮掩。若再开口,可不断送了他!”若道:“冤家,
你也胆大,摸了奶,又要亲嘴,我若睡在床上,连那个东西也干了去了。冤家,你空使
了心,那瞎子好不厉害,一会也不容你空闲。我就肯了,那个所在是戏场,你也怎得下
手?”一头想,一头把只卿儿来摇。适乌云又走来,见她地下一只红绣鞋儿,忙拾起来
笑道:“嫂嫂好小脚儿!”宛似那:
    红荷初出水,三寸小金莲。
    羞月道:“羞人答答的,拿来还我。”乌云就双膝跪下,将鞋顶在头上道:“嫂嫂,
鞋儿奉上。”羞月一笑来抢,乌云就乘势拦腰一抱,正要伸手去扯她裤子,只听得门响,
那瞎子又进来了。乌云忙放了手,把身往地下一倒,如狗爬了数步,闪到后窗,轻轻跳
出窗外,向羞月摇手讨饶。只见那瞎问道:“娘和谁笑?”羞月道:“我自家笑。”何
瞎道:“为什么笑!”羞月道:“我又不着鬼迷,你只管走进走出,岂不好笑?”何瞎
亦笑道:“今日没生意,我丢你不下,故来陪你。”一屁股就羞月身边坐下。乌云见支
吾过了,始放心走回家去,恨道:“贼瞎再迟一会进来,便被我上钓了。吃这贼瞎撞破,
叫我满肚子火,哪里发?我看嫂嫂,十分有情于我,怎得个空,等我两人了了心愿,死
也甘心!”想了一会道:“妙!妙!我看她洗香牝的坐盆,傍着我家的壁,待我挖个孔
儿,先遮好了,等她来洗时,把手去摸她一把,看她怎生答应?”
    忙去安排停当,侧耳听声。闻得倾汤水响,乌云便走去,拿开壁孔,瞧将入去。只
见羞月把裤儿卸下,坐去盆中去洗。乌云看得亲切,便轻轻将手向屁股跟前,香喷喷的
牝儿内一摸。那羞月只道是甚么虫之类,猛的叫了一前,道:“呀!不好了!”何瞎忙
忙摸来问道:“娘怎么了?”羞月转一念,晓得是乌云做作,便遮掩道:“好古怪,像
有个虫在我脚上爬过。”何瞎听罢,也丢开去了。却说乌云,把这只摸牝的手,闻了又
闻,道:“种种香气俱好,只有这种香气不同,真是天香!怎不叫人消魂?明日不到手,
我须索死也!”想了一夜。
    次日早晨,晓得何瞎子生意是忙的,他便钻入羞月的房中去。羞月见了笑道:“叔
叔,你心肠好狠,怎下得那毒手?”乌云跪下道:“嫂嫂,可怜救我一救!”羞月道:
“冤家,不是我无心,那瞎就进来了,如之奈何?”乌云道:“此时生意正忙,有一会
空,把我略贴贴儿,就死也甘心!”羞月见说得动情,便不做声,乌云便去解她裤儿,
搂抱上床,忙把那物插了进去,正要抽动,只听得脚步响,羞月道:“不好了,来了。”
忙推开,立起身来,一头系裤子,一头走到房门边立着,推乌云快去。乌云回到家中,
那个物事,直突突不肯软,流延不了,又听了一会,瞎子出去了,乌云又走到窗子边道:
“嫂嫂,我再来完了事去!”羞月道:“莫性急,弄得不爽利。我想一计,倒须在他面
前弄得更好。”乌云惊道:“怎的反要在他中可弄得?”羞月道:“你莫惊。我已想定
了,你下午来,包你饱餐一顿。”有诗道:
    欲痴熬煎不畏天,色胆觌面恣淫奸;
    不怕人羞并人憎,又抱琵琶过别船。
    其时乌云半信半疑,到下午走过来,见何瞎和羞月共凳儿坐着。羞月见乌云来,即
对何瞎道:“你去那边凳上坐坐,我要管只鞋儿,你坐在这里碍手碍脚。”何瞎应一声,
便起身去,睡在春凳上,羞月向乌云点点头,乌云轻轻挨过来,就在那凳上,各褪下小
衣,紧紧地搂了抽送,抽到百十来抽外,里面有些水来,便不免隐隐有些响声。那瞎子
目虽不见,耳朵是伶俐的,问道:“娘,什么响?”羞月道:“没什么响。”何瞎道:
“你听,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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