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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31-最蓝的眼睛-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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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威们去参加全国自杀节活动时,就自然得很了。     
    由于夏娃疏于管教和她的乖僻性格,她自己的孩子都是悄悄成人的:〃珍珠〃在十四岁那年结了婚,搬到了密执安州的弗林特。她从那地方给母亲寄来多愁善感的信,信纸里还包着两块美金。这些信件总是些伤感的废话,说些鸡毛蒜皮的烦恼、她丈夫的工作情况和孩子们喜欢谁之类的事情。汉娜嫁了个喜欢说说笑笑的丈夫,叫做里库斯,在他们的女儿秀拉刚刚三岁那年就死了。于是汉娜就搬回了母亲的大住宅,打算就此永远照管房子和母亲。     
    除去憎恨波依波依之外,匹斯家的女人钟情于所有的男人。夏娃遗传给她女儿的正是爱恋男性。人们议论说,可能是因为那所大房子里没有男人,没有男人来管理。但实际上并非如此。匹斯家的幼女爱恋男性有其自身的原因。夏娃尽管年岁已大,又是独腿,还是有一批先生经常造访,而且她虽然不去参与爱情,但逗逗笑、亲亲嘴、放声大笑还是挺多的。男人们愿意瞧瞧她那可爱的小腿、齐整的鞋子和有时从眼睛里流露出来的远远打量人的目光。他们还愿意在坐下来玩跳棋的时候看看她的笑脸,他们心里明白,即使她揍他们(她是经常这么干的),在她面前,终归是他们多少有所得。他们给她读报纸,对报上登的事情加以评论,而夏娃听着很不以为然,事实上还要责备他们解释得不对。可是她同他们争论起来的那股犟劲、那种对男人爱恋的专心致志,反倒让他们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涉及旁人的事情时,人们都认为她偏袒男性。她小题大作、没完没了地训斥刚结婚的新娘子没按时给男人把饭做好,该怎么洗熨衬衫等啰哩啰嗦。〃你男人马上就要回来了,难道还不该动手忙饭吗?〃     
    〃噢,夏娃小姐,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不过是下点面条。〃     
    〃又是面条?〃夏娃的眉毛一竖,新娘子便惭愧地噘起了嘴。     
    而汉娜呢,简直是离了男人的青睐就没法活。在里库斯死了之后,她就有了一个接一个的情人,他们大部分是她朋友和邻居的丈夫。她的打情骂俏既甜蜜逗人又粗俗坦率。她从来不会先去梳理一下头发,跑去换换衣服或是抹一点化妆品,也不会做些这样那样的姿态。在夏天,她会光着两脚,冬天会趿拉着一双男人的皮便鞋。她要让男人们注意到她的臀部、她的瘦削的踝部、她那露水般润滑的皮肤和长得出奇的颈项,还有她那笑眯眯的眼睛;她那头部的转动这一切都十分轻松好玩、讨人喜欢。她说话时声音拖着长腔,从高到低慢慢降下去;哪怕是最简单的字眼,到她嘴里都会发出和谐的音调。没有谁,确实也没谁能像汉娜那样说〃嗨,糖〃。无论哪个男人听见之后,他都会把帽子轻轻往下一拉,稍稍扣到眼睛上,把裤子往上提提,同时想到她脖子根上那凹陷的地方,这一切于工作和责任绝不会有丝毫的混淆。如果说夏娃同她的男人们争论着,考验着他们,让他们感到是在同一个可尊敬的或者说是友善的对手争斗;那么,汉娜则既不触犯也不要求她的男人,让他觉得自己似乎是真的完美无缺根本毋需再加以调整于是,他就当真以为是因为自己完满无缺才赢得了汉娜的青睐,并由此而飘飘然而神魂颠倒。要是这个男人进门时汉娜正从地下室提着煤筐上来,她就会把煤筐往他手里一塞,那姿态俨然是一种爱情的表示;而他却不动手帮忙,就是因为他想在她弯腰放下煤筐时欣赏一下她的两条大腿,而且心里也清楚,她也很愿意让他好好看个够。    
    


第四部分第48节:新娘洗刷碗碟

    但是既然在那间住得满满的大房子里,没有地方来悄悄地同时进行爱情活动,夏天时汉娜就把男人领到地下室去,煤箱和报纸堆背后倒是挺凉快的;要是在冬天,他俩就走进食品间,靠在她摆满罐头的架子上站着,或是躺到下面铺着麻袋、上面堆着小绿辣椒的地板上。如果这些地方都不成,她就溜进很少使用的客厅,再不就上楼到她的卧室去。她最不喜欢用她的卧室,倒不是因为秀拉和她住在一屋,而是因为她这个情人总习惯于事后呼呼闷睡,偏偏汉娜在跟谁睡觉这一点上是很挑剔的。尽管她可以和无论什么人干那么一下,可是跟人睡觉在她来说则意味着一种信任的程度和确定的承诺。她和一个公开的情人就是这么吹的。其实,只让秀拉撞见过一次,那天她从学校回来,发现床上她母亲蜷曲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秀拉看到她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进了食品间,而且出来时和进去时样子没什么两样,只是更幸福了些,就从中体会到,性是令人愉快和可以随时进行的,此外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在房子外面,小孩子对内衣就会咯咯傻笑,那种启示与此可大不一样。因此,秀拉在母亲和那男人打开食品间的门时瞅瞅两人的脸,打定了主意。     
    汉娜把镇上的女人都气坏了。那些〃好〃女人说〃我不能忍受的就是下流女人〃;那些妓女反正在黑种男人中找不到什么买卖,就埋怨汉娜太大方;那些中不溜的女人,既有丈夫也干点风流事的,因为汉娜似乎跟她们大不一样,也就不想同她拉关系,反而嫉妒她。汉娜和妇女们的友谊当然不多,而且为时不久。那些她母亲接待的新婚夫妻很快就知道了汉娜是怎样的一匹害群之马。她可以在一桩婚事成功之前就把它拆散她可以同时在一个下午和新郎干上一次又为新娘洗刷碗碟。在里库斯死后她所需要而且也做到了的就是每天都要和男人有所接触,这比他在的时候还要频繁。     
    令人奇怪的是,男人们从来不对她说长道短。不消说,她是一个和气大方的女人,何况她还异常俊俏,举止上又有一种躲躲闪闪的优雅,这一切都让男人们保护她,不准新搬来的人或他们自己的妻子散播中伤她的流言。     
    夏娃本想把她的全部遗产留给最小的孩子,那个叫〃李子〃的儿子。可这孩子的风流韵事接二连三,让爱情给束缚住了手脚,直到一九一七年他应征去作战。他一九一九年回到美国,但直到一九二〇年才回到梅德林。他从纽约、首都华盛顿和芝加哥写回信件,封封都说要回来了,可是显然出了什么差错。最后,过了圣诞节两三天之后,他总算回来了,还是那副步履沉重的老样子。他的头发已经有几个月没有梳理过了,衣衫褴褛,脚上没穿袜子。不过他有一个黑背包,一个纸口袋和一副甜甜蜜蜜的笑脸。大家都欢迎他,把他安置在〃柏油孩子〃隔壁的一间暖和的屋子里,期待他随便讲一点什么事情。他们空等了一场,因为他没说出什么新鲜事。他的生活习惯跟〃柏油孩子〃的十分相似,只是不那么喝酒,而且有时候还那么兴高采烈、生气勃勃。汉娜注意着他,而夏娃则等待着他。后来他开始偷她们的东西,去了几趟辛辛那提,回来后便开着留声机在屋里一睡几天。他比回来时更瘦了,因为他只是在饭前饭后吃点零食。是汉娜发现了那弯弯的匙子由于经常烧烤而变黑了。     
    于是在一九二一年的一个夜晚,夏娃从床上起来穿上了衣服。她把身体撑到一副拐杖之上,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还能靠它们走路,只是腋窝下面疼得厉害。她在房间里试着走了几步,然后就打开了房门。她缓慢而熟练地掌握着身体重心,走下了长长的楼梯,她把一副拐杖都撑在左肩下,腾出右手扶住楼梯栏杆。那沉重的脚步和拐杖顶头触地的轻巧的啪啪声交替地响着。每到一处转弯的地方,她就停下来喘口气。她让自己的残疾身体惹得心烦,就闭上眼睛,把撑在肩下的拐杖拿开,来减轻一下久不习惯的压力。到了楼梯下面,她又把拐杖架在双肩下,摇摆着穿过前厅、餐室和厨房,她那飘摇着前进的姿态活像一只苍鹭收起翅膀走路时那副笨拙可笑但又神气十足的样子。她一摇一摆地来到了〃李子〃的门前,用一根拐杖头把门顶开。在惟一的一只灯泡的照射下,依稀可见他正躺在床上。夏娃摆到床边,把一副拐杖放在床脚。她坐到床上,把〃李子〃搂到怀里。他醒了,不过还睡眼惺忪。     
    〃咳,我说。咳。是你抱着我吗,妈妈?〃他的声音懒洋洋地充满睡意,可仍有一股兴致。他抿嘴一笑,似乎听到了什么悄声低语的笑话。夏娃把他搂得更紧并开始摇晃。她一边前前后后地摇晃着他,一边用眼睛打量着他的房间。在一个角落里是吃剩了一半的从店里买来的樱桃馅饼。糖纸和空饮料瓶子在梳妆台下面堆放着。在她脚边的地板上是一杯草莓汁和一本《自由》杂志。夏娃摇呀,晃呀,间或听到〃李子〃的一声干笑,她的思绪起伏奔腾着。那时候,〃李子〃在澡盆里,她朝他俯下身子,他朝上伸手,然后往下一放,溅起的水珠就泼到她胸前,他咯咯笑了起来。她稍微有点生气,可也跟着他笑出了声。     
    〃妈妈,你真好看。你真好看,妈妈。〃     
    夏娃伸出舌头,把流下来的泪水在唇边接住,以免流到嘴里,摇呀,晃呀。后来,她把他放下,瞅了他很长时间。突然她感到一阵干渴,就低头去拿那杯草莓汁。她端起杯子凑到嘴边,发现那原来是一杯沾了血的水,就随手扔到了地上。〃李子〃抬起身来说道:〃嚄,妈妈,你干嘛不回去接着睡呢?我挺好的。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挺好的。走吧,现在就走吧。〃     
    〃我就走,'李子'。〃她说。她移动着身体,把拐杖拉了过来。她一摇一晃地出了他的屋子。她拖着身体来到厨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李子〃暖暖和和地躺在那里,半睡半醒,仍然抿着嘴笑着。妈妈,她肯定是了不起的。他感到了微弱的光亮。这会儿好像有一种湿湿的亮光沿着他的腿跑到了腹部,还有一股浓浓的引人注意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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