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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富贵挨了一脚,扑下桩来,又踉踉跄跄在板凳丛中冲了几步,方才站稳,虽未受伤,裤脚却已被刀锋划破了两处,很是狼狈,不由恶向胆边生,满面通红地狂吼道:“姓南的,别走!咱们再比比暗器。”
南廛眨眨眼睛道:“小兄弟,老哥哥劝你还是先把裤子补好再来!”东厢房前又是一阵嘻嘻哈哈的讥笑声……
这时王牛儿却正在一片莽莽苍苍的树林间和坡陀起伏的山岩上,盲人瞎马般飞地奔。
王牛儿这天清晨想到就要离谷走了时,心头对那个刻下武功图谱从未露面的“师傅”不禁生出一种非常思慕的亲切感情。在他的想象中他的这位师傅的长像,恰好同那个强迫他拜师的老头儿相反:眉眼有几分象绿云老人,口鼻又有几分象明霞堡主,但身材却比他们都要高大,脸色红润,说话和蔼。他多想向这位师傅磕头告别呵!可惜“师傅”始终没有出现,他只好恭敬地向刻着图谱的石壁拜了几拜,他在谷底边走边察看从哪里越岩而出更方便,发现了有一处崖壁略低,崖腰有两处突出的地方,再上面斜过去,又有一棵从山缝中横横地伸出来的老树。
王牛儿凝神提气,接连三次起落,便象只巨大的山鹰那样翩然腾上崖顶。到得崖顶一看已不是原来跳崖的地方,也没有路,只有许多苍苍郎郁的大树。王牛儿便向林中走去,心想不多远就会看到路。
此时朝日初升,处处有明亮的阳光透过浓密的枝叶照进林中,空气特别新鲜,远远近近都传来了鸟儿欢快的啁啾声,王牛儿更加心旷神怡。不知不觉中只顾走去。没有路,他是不会在意的,因为时高时低的地面,陡峭的山岩,宽阔的深涧,过去也许会使他大费手脚,甚至过去不了的,现在他却轻轻松松地便过去了;虎豹之类的猛兽更是王牛儿连想也不会想到的。尽管这样,但走了很久也没有看到路,更没有遇到人,也渐渐使王牛儿觉得不妥当了。他想跳上树去可以看远点,便跳到一棵高树的树顶上放眼四望,顿感不妙。原来三面不远处都有高山档住,山上都是密密的树林,只有一面显得开阔,但也是远山凝黛,近岭萦青。只见一片片的树林或白亮亮的滇水,既不见路,也不见屋。
王牛儿放开喉咙大喊;“喂!有人没有?”声音远远传了开去,过了好一会儿,也只有回声传来。他心里惊慌起来,该走哪个方向?怎么力,?王牛儿先前跳下的雾谷,正是桐柏山区中最为偏僻的一处,本在桐树庄的正西,如果王牛儿出谷后一直往东走,这时便距桐树庄近了。但他顺脚走去,已把方向弄错了。不过这也难不倒王牛儿,虽然他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该向哪方走。但他却有一股不怕天不怕地的豪气,有种不达目底不罢休的韧劲。他想:我就认定一个方向从树上一直跑去,就算跑到天黑,跑个几天几夜,总会看到路!
王牛儿主意一定,勇气倍增,立刻从树顶上迅速奔行,踏枝穿叶。星驰丸跳,快如奔马,捷胜猿猱。时而低掠树帽而过,象轻巧的燕子,时而一跃十丈,又象展翅的巨鹰。耳畔风声呼呼,眼前只见山峦树木迎面扑来,瞬息间已擦身而过。就这样足足飞奔了一个多时辰。
王牛儿终于望见了身侧数十丈外的树林中出现了一段婉蜒的羊肠小路。他心中大喜,急忙连纵带跳地落到那小路上,顺着小路不快不慢地走去。路上:见到清清的山泉,便先喝了个饱。他想既然有了路,前面便会遇到人了。王牛儿已练成了七绝神功,内力之深厚,悠长,当世已无人能及,在这一个多时辰内,他已奔跑了一百余里。如在过去,不仅跑不了这么快,而且跑不到…半时间也必会累得气喘难支了。王牛儿所取的方向是偏东南,已经远远绕过桐树庄,误打误撞地走上了通李家坞庄后十多里的一个伍昆设的哨卡小路,但他自己当然不知道。王牛儿走着走着,忽然听到不远的高处有人说话,便腾身跳上树顶去看,见树后有座高约数丈的山岩。岩上站着二十多个提刀握枪的人。王牛儿…眼便看清了飞豹子巫魁和索命双钩蒋扬威、蒋扬武都在其中。
蒋扬武也看到了王牛儿,吃惊地道:“是王留!”巫魁面朝另一边,还未看见,随口问道:“哪个王留?”
蒋扬武说:“是大侠王留!是自称大侠的王留!”这下三人都狠狠地盯着他了。
王牛儿心想的是回到桐树庄,没料到会见着这三个家伙,心里有些疑惑,便大声喝问道:“你三个东西跑到桐树庄附近干甚么?”
巫魁反问了句:“桐树庄?”顿了一顿。哈哈大笑道:“桐树庄,桐树庄已经被爷们一把大火烧光了!吕阳那老狗和龚成小狗早烧成糊锅粑了!”
王牛儿一听,怒火勃发,“呼”地一声已扑上山岩。
蒋扬威一惊,右钩猛戳,左钩急锁。王牛儿右手一把抓住戳来的钩,左手当胸一掌劈去,“叭”的一响,把蒋扬威震出两丈多远。胸骨尽折,登时气绝。巫魁从右…刀劈到,蒋扬武双钩同时从左钩来。王牛儿向左横跨一步。右手急伸,巳抓住蒋扬武的脖子,象提稻草人似的随身一旋,扫向巫魁。巫魁一刀劈空,正想补一刀,见状大骇,急忙收刀后跃。王牛儿随手一抛,把蒋扬武直抛到半空,手舞足蹈地倒栽下来,跌得血肉模糊。抛出蒋扬武时,王牛儿已飞快地扑向巫魁。劈胸一抓,又抓个正着。那巫魁只觉全身酸麻,半点也动弹不得。这时三人手下的悍匪,正狂呼乱喊地向王牛儿蜂拥杀来。王牛儿提着巫魁耸身…跃,已上了个丈多高的土上坎,大喝…声道:“接住!”恍如舌尖绽出个春雷,震得山鸣谷应。随即振腕一掼,巫魁的身体已头前脚后箭似的射向那个喊得最响的悍匪,又是一声脆响,两人的脑袋都已碰开了花,鲜血、脑浆四溅。
这群帮匪见王牛儿魁伟的身躯铁塔般地站在土坎上,神威凛然,一双亮得出奇的大眼正瞪着自己,部觉得心头发怵,不约而同地退了几步,看看周围。才发现就这片刻之间,三位舵主和一个头目,全都惨死在这个黑大汉手中,就是打死苍蝇恐怕也无此容易,个个吓得心惊胆颤,回身便没命地逃跑。
王牛儿正愁找不到路,便跟着这群帮匪赶去。如真的要追,帮匪们当然个个都跑不脱,但王牛儿并不想杀他们,所以也并不当真追上,只是快几步,又慢几步地跟在他们身后往前赶。
在王牛儿象赶鸭群似地赶着二十来个帮匪往前跑时,李家坞的练武场上已出现厂一场激烈的混战。
当董富贵被踢下刀桩后,伍昆那面有个身材瘦高,蓄八字胡须,四十五六的人来到场中,含笑抱拳道:“兄弟陆安成,有个外号叫儡煞手,。是受伍帮主的邀请前来瞻仰两河帮开山大典的。既然来了,又与朋友们见了面,说不得也只好出场献一次丑了。任凭哪位朋友下场来指点指点都行,兄弟只有一双肉掌!……”
五行掌李飞军见他上场,也快步走出,招呼道:“陆兄,兄弟也是为朋友而来。你我两人被讧湖朋友们称为‘南北两掌’,印证一下掌力倒是有趣的事。不过,这里有伍昆前辈和吕大侠在座,武林中的高明之士到的也多,掌力如何,行家们一看便知,并不是非交手过招不可。兄弟想请伍前辈派人搬个七八块砖来,我们老哥两各人耍它…巴掌试试,陆兄,你看行不行?”陆安成道:“行啊,有甚么不行!”
那伍昆听李飞军很客气地称自己为前辈,又把自己的名字说在吕阳的前面,心生好感,也有笑道:“快去搬砖!今日‘南北两掌’会齐了。要印证掌力。我们也可以大开眼界嘛!”
手下的人一会儿便搬了二十多块厚重的青砖在场心。
李飞军笑道:“陆兄你先请。”
陆安成却摇了摇头,说道:“究竟怎么个打法,老实说,我还没有想好呢!既然主意是你出的,你老弟就先打一掌看看。”
李飞军应声道:“也好”。就把砖垒了两叠,各是九块,含笑向两边拱了拱手道:“献丑了。这叠砖有九块,我一掌拍去,要打碎第三、第六和第八块,不知办得到办不到。”说罢,庄颜肃立,深吸了口气,两手慢慢上抬,掌心向上,十指相对,与胸平齐,围着一叠砖转了个小圈,右手随便向砖面一按,似乎并来使劲,随即提起。李飞军微笑着抓起上面的两块砖,竟然丝毫无损,第三块却已成了碎片粉末,李飞军用手扫掉,再看第四、五、七,九块都是完完整整的,…点破损都没有。第六块和第八块又都成了碎末。这时,东西两厢前都爆出了“好掌力!”“好阴劲!”的叫好声,连伍昆也含笑补说道:“最难的是第八块。上面的都是隔着两块。却一下变成只隔…块。收发由心。不差毫厘,了不起!”
黑煞手陆安女成也微笑着连连点头,说道:“老弟,你对掌力的控制真是一绝呀,佩服、佩服!”又用手搔头道:“我这…掌又该怎么打呢?兄弟,你来出个主意好不好?”
李飞军知道他为人爽直,并不是故意说反活,但在这种场合。怎么好说甚么,只听得哈哈一笑道:“你老哥不要开玩笑了。你那黑沙掌的功夫武林中哪个不知如。随你怎么打法,兄弟我都是心服口服的!”
陆安成皱着眉头想上片刻,说道:“好!我也来拍一巴掌。”
正是:
正气堂堂,闯坞穷诘老魔头;
神威凛凛,叩关吓溃小毛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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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连载
第 七 章 群雄聚斗
陆安成身形微矬,垂肩坠肘,掌心下按。也缓缓地绕着砖叠走了一圈,高举右掌众人见他整个手掌已变成了乌青色。掌心深陷处更黑得如墨如漆,不禁骇然、都知道如被他印上…掌。就是九死一生了只听猛然开声发劲,“哈”的…声。一掌疾劈。立时碎砖飞溅得满地都是,九块砖全被击碎。
但东西两厢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