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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没有办法!本王带你到皇上那里请罪,希望皇上能从轻发落。”
福晋一听让她去谢罪,心中好大不快,不就是误走错路吗?皇上又能怎样?小嘴一噘,气哼哼地说:
“不去!看他皇上把你我杀了。嫁给你这没用的王爷顶个屁,活着也是受罪,不如被杀死还好受点。”
“真是岂有此理!你也敢教训本王。”说着,挥手给福晋一巴掌。
福晋自嫁给惇亲王绵恺,没受过这样的窝囊气,顿时嚎啕大哭,边哭边说:“你自己无用,还有脸教训他人,到手的王位被人抢去,自己只能在府中干生闷气,有本事同皇上争去,在府中显威风有何本领……”
惇亲王本来也有谋夺王位之心,但自己是个失败者,心中本来就不服,经福晋这么一说,更是气恼。心想,不就是走错个门吗?那门也不是一定为你绵宁修建的,当年我多个心眼,今天走在那门的也不是你绵宁,而是我绵恺。看我不向你皇上谢罪,你能怎么我,况且还有皇太后在呢!
就这样,惇亲王绵恺一气之下,就没有向皇上请罪,御前大臣索特纳木便将此事面奏皇上。
等惇亲王冷静下来,准备面请皇上谢罪时,皇上已怪罪下来,交宗人府严议。此时,惇亲王才感到事情的严重,急忙派王府太监贾得路到协办大学士、吏部尚书英和私宅疏通关系。
同时,惇亲王又悄悄来到瑞亲王绵忻的王府商量对策。惇亲王与瑞亲王原本关系也是面和心不和,由于竞争皇位失败,他们“同是天涯沦落人”,暗中来往便多一些。有时,相聚一起互诉衷肠,发一通满腹的牢骚。
惇亲王见过瑞亲王,便将福晋误走神武中门的事告诉瑞亲王,请他想个办法。
“此事听说皇上十分生气?”瑞亲王问道。
“是的!皇上已将此事交宗人府严议。”
“不就是家人抬轿疏忽,误走一个门吗?皇上是小题大作。”
“不仅是小题大作,这是拿我等开刀!”惇亲王将一肚子火发泄出来。
“那也没办法,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你先派人与英和联络一下,疏通好英和,就说从神武门东门经过,根本不是什么中门,这是有人成心想陷害你。”
“这样说能行吗?万一皇上认真追究起来,岂不是欺君之罪,罪加一等?”
“怕什么,就是当年你我前怕狼后怕虎,才落得今天如此狼狈的下场。咱也得硬一点,让皇上明白我们也不是好惹的!”
“嗯!”惇亲王经瑞亲王这么一说,心中也觉应当硬一点,否则,将来如何活下去。
惇亲王走后,瑞亲王在府中呆坐一会儿,心中盘算着:争夺皇位大势已去,皇上对自己与惇亲王早有看法。如今惇亲王犯事来府商议,难免让皇上知道,怪罪起来,必以为我等相互勾结。长此以往,皇上怎会放过我,与其和一个没有权力的惇亲王拴在一个战车上,倒不如舍车保帅,讨好皇上,将来也好活得顺心点。
道光皇帝04
04
想到这里,便急忙进宫面见皇上,把惇亲王准备欺瞒皇上之事奏给道光。
“启奏皇上,惇亲王对福晋管教不严,以下犯上,误走神武中门,即使无僭越王权之心,但有触犯礼制之实。惇亲王不思悔过,反而强辞夺理,四处宣说,福晋所走是神武东门,为自己开脱罪状。此事不可不严究!”
“此事当真?”
“臣不敢有半点虚假,惇亲王一来,皇上可亲自询问。”
道光闻听瑞亲王奏报,心中将信将疑,不知如何处断。正在这里,太监来报,惇亲王叩见皇上。
瑞亲王刚退走,便宣惇亲王进养心殿。惇亲王拜见完毕,平身坐下,道光先开口问道:
“绵恺,你福晋误走神武门中门一事你可知晓?”
“启禀皇上,臣来此正为这事。”
“你以为该当如何处置?”
“皇上,臣福晋所走的是神武门东门而非中门,那纯是谣传。这事可请吏部尚书英和等人明查,瑞亲王也可为臣作证。”
道光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一拍御案,骂道:
“大胆狂徒,你一向对家人管教不严,早有僭越皇权之心。明明触犯定例,还敢狡辩,欺骗圣上,苟且无耻。身为亲王,不知维护礼制,遵守法纪,反而率先僭越。来人,拿下这个狂徒,革去王爵,交宗人府和刑部严议处罪。”
道光严惩惇王的事迅速传遍朝廷上下,满朝文武官员为之耸动。惇亲王福晋听说丈夫被抓,吓得哭哭啼啼进宫跪请皇太后和皇后说情。
这一日,皇上在养心殿批阅回疆新送到的报捷文书。
道光看罢长龄告捷文书,心中一阵释然。近日,虽有京中轿行风波一事烦心,但回疆平叛连连报捷,道光心中多了几分安慰,也不断下谕旨嘉奖边陲将士,给予奖赏和鼓励。
刚放下御笔,御前太监常永贵来报,说皇太后、皇后和惇亲王福晋求见。
道光一听便知道为惇亲王一事而来,倘若不见,其他人倒没什么,这太后脸上可没有光。尽管刚刚给太后办完六十大寿,太后心中十分欣慰,但惇亲王毕竟是孝和太后亲生之子,更何况,惇亲王福晋犯例也是由于给太后拜寿所引起的,太后当然不能不问。
见还是不见,道光一时也优柔寡断起来,心里乱糟糟的。最后,还是心一横,命常永贵传下话去,就说皇上忙于处理回疆公务,让太后率领后宫请人先回去,待皇上处理完军务一定亲自向太后请安。
太后等人无奈,只得先回后宫等皇上。
道光打发走太后诸人,便命御前大臣赛冲阿召见宗人府掌管隆格亲王。
隆格匆忙人养心殿叩见道光:“臣隆格拜见皇上,不知皇上宣臣为何?”
“隆格亲王,免礼赐坐!”
“谢皇上!”
“惇亲王轿行一案,你宗人府如何议定?”
“噢,皇上为此事召见臣。按我大清律例,惇亲王福晋误行神武门中门是僭越皇权,惇亲王管教不严,照违制革职例,理应革去王爵。”
“嗯,绵恺也太可恶!身为亲王不知管教家人,还推诿隐瞒,欺蒙朕,实不可恕!但念手足之情,加以严惩,朕也于心不忍。前日虽令你等严议,实是朕气极之言,刚才太后等人前来说情都被朕挡回去了,你看此事如何处理最为恰当?”
隆格亲王知道皇上想减轻对绵恺的处罚,但皇上一言九鼎、话一出无法收回,想让他给找个台阶,便试探着说:
“皇上,惇亲王福晋误走神武门中门,也许。惇亲王真不知道,这可能是家人所为,但惇亲王对家人管教不严也是有过。可暂保留王爵、罚俸五年,每年支领半俸、分十年坐扣,以此警醒绵恺及朝中诸王。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道光思索一下,缓缓点一下头说:“好吧,就按隆格亲王的议定而处置。不过,朝中一切职务全部革去,仅保留王爵,乐部事务由定亲王管理,雍和宫中正殿事务由庆郡王管理。”
减轻对惇亲王绵恺的处置也算道光给太后面子,此事若发生在其他亲王身上,也许惩处更重。尽管减轻了对惇亲王的处罚,但一般王公大臣、亲王、贝勒心中都不免一惊,又增加对皇上的一层了解,当今皇上表面上随和亲切,骨子里却狠毒刚硬。
张格尔和卓近日来情绪极为恶劣,时常训斥手下士兵,对周围的人都不满意,甚至对他心中的宝贝——“芙蓉花”玛达娅也没有好脸,除了晚上把她搂在怀里发泄情欲,其余时间就把她丢在脑后。
张格尔只想一个人在室内静静呆着,思考目前回疆的局势,思索近日来的一连串噩梦,也思考那梦中的小银狐。越想心中越不得其解,也就心绪越乱,坐立不宁。
张格尔在室里来回踱着,从门到窗子,又从窗子到门。这时,士兵报告,说伊萨伯克将军求见。
“不见!”张格尔把桌上的所有茶杯全部打翻,“哗——”一地碎片。
士兵又来报告,说他有要事相告,一定要见。
“他妈的狗蛋,什么伊萨伯克将军,浩罕国神明军师,什么法罕大兵,他妈的狗屁不如!”
张格尔只顾骂着,也不说见与不见,卫兵没有办法,只好怯生生地问一句:“是否让他进来?”
张格尔愣了一下:“让他进来吧!”
伊萨伯克进屋一看,满地是茶杯碎片,心中已明白几分,便微笑着说:
“张格尔苏丹,我们国王伊列汗想为你再打一仗,力争挫败清兵,巩固喀什噶尔的安全。”
“哼,什么想再打一仗,眼看清军兵临城下,想出城逃回浩罕吧?”
“张格尔苏丹,你如此说话有愧于浩罕对你的帮助,伊列汗确实想为你征服回疆,否则,也不会带几万兵远道而来。”
“你们哪里是帮助我,只不过想换取我回部的城市和领土罢了。”
“你不是没给我们一寸土地、一座城市吗?”
“以前不是说过,你们和我回部大军一起东进,攻下一城,割给你们一城,而你们在阿克苏、柯尔坪全打了败仗。”
“唉!”伊萨伯克也叹息一声,“并非我浩罕大军不想打胜,清兵实在狡猾,人数又多,我大军远程来此作战,地形不熟,也不服水土。”
伊萨伯克进一步辩解:“况且你回部人马缺乏统一训练,不服调令,自作主张,怎能不败?”
“以前就别提了,现在清兵军临城下,必须想法击败清军,否则,你我将无安身之地。”
伊萨伯克心中冷笑,但脸上却面带笑意,“我想亲率浩罕大军前去迎敌,打出我浩罕的威风。”
张格尔沉默不语,许久才抬起头,问道:
“你有取胜的把握?万一失利,岂不动摇我军心,引火烧身,将清兵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