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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她的肌肤上充盈的饱满、湿润的气息,她匆匆而来,迅速离去,就像我心爱
的余楠,然而至少,当我们彼此以肉体面对,我们留下了真实的、可以触摸的部
分;我经历的虚幻和不可把握的事物是如此之多,这空洞的肉欲竟然也显得珍贵。
当时光经过,原先的仇恨就像我手指间的沙,被风和水缓缓带走,只留下来近乎
温暖的记忆。――现在你一定知道,我看见的这个女人是谁了。是的,她就是沈
易欣,那个和我有数夕肉体的欢娱,然后,从我的生活里突然消失的女人。
我坐在那里抽烟,等待沈易欣出现。对面的小佳仍然那样规规矩矩的坐着,
就像一个年老的淑女。这一切显得可笑,甚至还有一点感伤。我看着她。我说,
你有孩子吗?
她看着我。
有,她说。
你喜欢你的孩子,是吧?
是,她说。她忽然显得有点窘迫,她拿了一颗烟卷,凑近桌子上的蜡烛点火,
她的动作笨拙极了。我知道,在这里问这个问题实在无聊;我也并非故意如此,
只是出于更大的无聊而已。
你希望有一天回家,你一定是这样想的,对不对?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她说。她看着我,她有些生气。
是没有关系,可是,你总有一天要回家的吧?
她看着我。忽然,她拿烟的那只手遮住了她的脸庞。我看见,泪水正在从她
的眼睛里迅速地奔涌而出。她变得泪流满面。她曾经习惯于假装,习惯于面对许
许多多的男人,现在,我看得出来,她的眼泪来自于她的内心。而我,原本以为
她也许已经忘记了流泪。
对不起,我说,我今天心情不好。
没关系,她说。我看见她迅速的用一张纸巾拭去了泪水。她抬起头看着我。
她又跟从前一样了。
我没有来过这里,我说,当然,我的意思并不是说我有多么纯洁――我只是
没有来过这里。
我知道,能看出来。
我不太习惯你们这样,我只是不太习惯。
我知道。
我看见一个人。我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见到她了。
我知道。――我陪你跳舞吧?
不用了,我说。我转过头,看了看吧台。沈易欣已经在那里了。我看见她湿
漉漉的脸庞。
我对小佳说,我去见一个人,你回去吧。
小佳站起身。她看着我,笑了一下。她笑得很难看,简直像是哭。然后我看
见小佳离开了。
我站起身,走向吧台。
式牧和沈易欣我走近吧台,坐到一张高脚凳上。我看见仿佛刚刚从水里出来
的沈易欣。几年过去,她居然没有显老,仍然和从前那样妖冶和
性感。甚至,身体里的媚惑被她打造得更加熟练和流畅。她仍然让我心动。
我就这样看着她。她在看着别处,但是我知道,其实她早已看见我。她在假装。
我要一杯酒,我说。
她还在看着别处,装作没有听见。她的这种样子让我有点生气。我大声说,
给我一杯酒。
她转过头,看见我。接着她拿过一只杯子,往杯子里倒酒;她倒酒的姿势非
常优雅,就像是在炫耀那样。我看见她裸露的脖颈和胸脯,她的若隐若现的乳沟。
她的乳房还是那么漂亮。这期间她没有说话。酒杯里的酒在徐徐上升,晶亮的液
体看起来优美之极。
我说,好久不见了。
式牧和小佳小姐(2 )
二十元,她说。
我掏出钱,选了一张一百元面额的,放到吧台上。她收了钱,迅速的在里面
找零。我说,先不忙,我一会还要。
再要的时候你再付,她说。她把一把零钱放到我刚才放钱的地方。我说,你
也喝一杯吧――我请你好了。
谢谢,我不会喝酒。
啊,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请你喝,又不用你掏钱,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不会吧?烧成灰我也能认出你来,你不会那么健忘吧?我们曾经做过夫妻,
你在床上的水平那么高超,简直是世界一流――你认错人了,沈易欣说。她的声
音听上去是那样虚弱,她的脸色绯红一片。到了这种地步她还是装作不认识我的
样子,真是让我又好笑又生气。
再给我倒一杯,我说。我把前面的那杯酒喝完了。她给我倒酒,她的手在颤
抖,酒被她弄到了杯子外面。她的一张脸更湿了。必须承认,她的这种慌乱的样
子看上去很
性感,仿佛另外一种妩媚。
你害怕什么?你应该高兴才对――这么多年不见了。
我再说一遍,你认错人了,你要是再这么缠着我,我要喊人了。
至于吗?你曾经信誓旦旦,说了那么多甜言蜜语,现在你忍心叫一帮打手来?
你根本不会这样做,对不对?
她看着我,狼狈极了。
你根本不用这么紧张,我又不是找你算帐,那点钱我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相反,我还要感谢你呢!你想想,要是没有你,我哪会有房子?而且,你那么懂
得风情,令我这样的男人飘飘欲仙――求你,别说了,她说。她忽然哭起来了。
我看见她眼睛里涌现出的泪水。她慌里慌张的拿了一只杯子,给自己倒酒。杯子
在她的手里摇摇晃晃。接着,杯子掉到地上了,发出破碎的响声。一些人回过头,
看着我们。
我看着沈易欣。她慌乱的模样令我怦然心动。也许她是出于羞愧,愤怒,或
者悔恨,但是,她流泪的样子真的动人。她曾经使我一贫如洗,至今也无法洗去
流言所带来的斑斑污迹,但我仍然喜欢她,喜欢她的无耻,她的放荡,她的这一
身结实、富于弹性、光滑柔软的肉体。
我说,好吧好吧,我不说了,我们喝酒吧――就算我请你好了。
她又拿来一个杯子,这次她终于倒满了一杯酒。她举起杯子,一饮而尽。她
又倒了一杯。我看着她,我没有喝。感觉自己已经喝多了。
她看着我。她说,你还好吗?
还好。像我这种人,再好也好不到哪里去,再坏也不至于衣不蔽体。
还没有结婚?
没有。也许不结婚了。
她转动手里的杯子。她看着它。也许她此刻正在想,我不结婚和她有关系呢。
她要是这么想,那她未免太过多情了。实际上,我结不结婚,和她一点干系都没
有。当然,我也没有必要告诉她这个。
你有电话吗?她说。
我一听她这么说,忍不住哈哈大笑。我在那里笑得前仰后合。我说,你要我
的电话干什么――再续前缘?鸳梦重温?
她看着我,脸上的神色羞愧极了。她说,我想哪天来看看你――我想把那些
钱还给你――不用不用,你千万不要这样做,也不要这样想;我现在不缺钱了,
那些钱就算我送给你的。
那我来看看你,总可以吧?
你来看我,我们会干些什么呢?聊天,叙旧,然后做爱?
她笑了。她说,你要是喜欢这样,我想也可以。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我说,你还是那么无耻。
你也一样,她说。
我们看着彼此,大笑起来了。
这时有人要酒。沈易欣走过去给他们倒酒。她走动和倒酒的姿势优美极了。
我看着她,忽然感觉到自己正在蠢蠢欲动。因为我们的彼此挑逗,因为她的仿佛
可以保鲜的肉体,有一个时刻我以为时光在倒流,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暧昧的
下午和放浪的夜晚。当我想到这一切,我的下体顿时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膨胀起来,
最终变得非常的坚硬。这让我难以忍受。如果我要她今夜跟我回去,她会不会答
应?我被自己的念头弄得愈加兴奋。我喝了杯子里的酒。我看见妖冶的沈易欣正
在轻盈的飘啊飘。即使我只是留恋她的肉体,那也比我经历的许多事情要真实的
多。而如果我喜欢她的肉体,我为什么要违心的放弃?
式牧和小佳小姐(3 )
你跟我回去吧,我说。这时候沈易欣已经回到了我的身边。她肉体上的气味
正在从她的乳沟那里升腾起来。她看着我,笑了。
现在不行。
那我等你。
很晚才能打烊,她说,改天吧,改天我一定来看你。
我可以等,反正我今天没什么事,――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女人了,不信你
可以摸摸我嘛,你摸摸这里,这里。
你真无耻,她说。她笑起来了。
我在那里等你,我说,等到打烊了,我们回去。
周慎野和小姐丽丽(1 )
我回到厅里的座位上。我看见周围的人像蝴蝶一样飞来飞去。沈易欣在吧台
里游曳,像一条妖艳的鱼 。我躺在沙发上,等待酒吧打烊的时刻。我差一点就要
睡着,这时我看见周慎野过来了。他摇摇晃晃的,脸上留下的唇印横七竖八,就
像刚刚流过的血。他的一条胳膊搂着头发纷乱的丽丽,看上去心满意足。
我和丽丽一直在想,周慎野说,你们在干什么呢――是不是丽丽?
才没想呢,丽丽说,你光顾着骚扰我了。
唉,你又不说实话了,周慎野说。他一边说一边摸着丽丽的腰,神情甜蜜极
了。这时他发现小佳不在,他就说,小佳到哪里去了?
走了,我说。
这个小佳,太不够意思了嘛。
我让她走的,我说,她就走了。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周慎野责备我说,都是朋友嘛,好好玩才对――你说是
不是丽丽?
丽丽点了一只烟,翘起腿,朝着空气里喷烟圈。她的一条腿一晃一晃的,看
上去真是骚劲十足。
周慎野说,丽丽明天要到我那里去玩。
祝贺祝贺,我说,你又多了个红粉知己。
怎么是又?丽丽说,他还有一个吗?像我这样的?
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