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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宣扬宿命论,把各种地形地貌安上一些专有名词,为了赚钱愚弄欺骗别人。见那风水先生和市长谈得正欢,我和旅店老板插不上话,便走到内室去看望冯市长的父母,一看之下我不禁大吃一惊。只见那父亲走路晃晃悠悠,筋不束骨,脉不制肉,那母亲更是躺在床上,魂不守宅,血不华色,看起来双魂无宅,流魄于海,骨归于家,不久便要死亡。冯市长的父母不过七十岁左右,怎么会双双病危呢?我站起来向四周打量一番,又到院落里转了一圈,心中已有了主意,且看那风水先生如何破解。呵呵,那风水先生吹完法锣,站起来开始四处查看,又拿出一个小罗盘,下针定位。如此折腾了半天,对冯市长说此宅果然大凶。且看外形,人之居处以来脉气势最大,关系祸福最为重要,该宅子午不足,居之大凶;福德宫方位错误,东四西四混淆,居之大凶;穿宫九星不对,宜高者下,宜下者高,居之大凶,总之该宅为大凶宅,居之不得啊。旅店老板听得莫名其妙,那冯市长却听得连连点头,向风水先生求破解之道。那风水先生从随身皮包中摸出一面青铜镜来,要冯市长挂在正房门楣上,说镜子具有吸收、反射、分解、转换之功用,正可除妖辟邪;又摸出几块小石头,说是泰山石敢当,已经泰山老奶奶(指碧霞元君)开光,可以改山换向,化凶为吉。冯市长接过那几块石头,连声称谢。我一看堂堂市长竟被一个风水先生玩弄于股掌之间,忍不住好笑,“哈”的笑了一声。冯市长憎恶地瞪了我一眼,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心想坏了,坏了,给市长留下如此印象,还如何求他帮忙办事?常言说“术动公卿”,今日定要一展胸中才学,力压那风水先生一头,才能结纳那冯市长,解救张铁嘴于水火之中。
主意拿定,我见冯市长正要开车送风水先生返城,急忙把他叫住。那风水先生看我衣衫褴褛,以为是一介农民,哪里把我放在眼里?听我说他的破解不对,连哼两声表示轻蔑。我在之前就已对这房间院落作了一番查看,尤其看到这庭院正中栽了一棵椿树,心中更如明镜一般。大凡庭院之中,不种松、柏、杉木等植物,因为这些树木适合做棺椁,北方人认为有鬼的植物是芭蕉,南方人认为是竹子,其实象槐树、椿树这类树木也万不可在庭院种植。椿这种树木,分为两种,俗称香椿、臭椿,很少有人家在庭院中栽种生有椿象的臭椿,学名叫樗树的那种,偏偏冯市长的老家院子就种了一棵这样的臭椿树。这椿树是百树王;据说很灵异,树根处最易聚阴。本来种植樗树也没有什么不祥,但一旦这庭院中有久散不去的魂魄,就会对生人造成危害。冯市长听了我说的话很是吃惊,看起来他对风水之说很是迷信,但对魂魄之说倒是怀疑。我本来想对他说明魂魄并非鬼神邪异,但短时间内如何说得明白?好在冯市长虽然将信将疑,仍然让他的司机召集人手,把那棵椿树刨掉。大家挖到树根处哗然,那下面果然埋了一副棺材,打开棺盖,一个面目如生的白发老婆婆正躺在里面。那尸体虽然年代久远,衣衫依然艳丽,毛发清晰,肌肤柔润。大家七手八脚把那棺材起出,那女尸被空气氧化,转瞬成了一堆枯骨。冯市长见得如此灵验无比,非常惊讶,对着我左看又看,那个风水先生早已吓得目瞪口呆,只能听我侃侃而谈。原来人死之后,魂魄早已离体,但最恋故主,尸体不腐,魂魄常来依附,但终究回天乏术,不得上身复活,百日之后,日光照射,自会魂消魄散。但有时机缘巧遇,若亡魂百日内正遇那聚阴之地,魂阳魄阴,纵有日光,阴魄也得不散。当然也有那修行之人,已成鬼仙之体,即便不在聚阴之地,魂魄也可千万年不灭,那又另当别论了。似这种聚阴之魂,最是邪恶,虽然无形无质,但其中蕴涵的亡魂能量却可以阻止生物活体的能量流动,对生人造成相当大的危害。
关于樗树等树木聚魂一事,并非荒诞不经。这类树木不仅能够聚魂,经现代科学研究,还能够集中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一种射线-地辐射。地质学家认为,地球表面有密如蛛网的地电流穿过,地辐射是地电流和地磁扰动的一种电磁波辐射。樗树等树木非常容易生长,只因为这类植物根系最易聚阴聚水,形成地下水脉交叉。水脉交叉处地辐射强度会因此增强,这种能量高于宇宙射线的地辐射,具有很强的贯穿力,能穿透地面水泥作用于空间,人和动物长期生活在辐射区的上方,便会受到伤害形成多种病状。当然现代科学不承认聚魂一事,但我和张铁嘴习得天书秘术,却真实感受到魂魄的存在,这又该怎么解释呢?只能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现代科学也需继续发展,方能解释一些更玄奥的东西,不能一棍子打死,姑且存疑。
那冯市长对我刮目相看,言词间对我格外钦敬,我趁机把张铁嘴的事情告诉他,央求他帮忙。他满口答应,并邀请我和张铁嘴过后一定要到他家里去造访,他有心中悬疑,正要向我们这些高人请教。临走时我看那面青铜镜通体班驳青绿,想起张铁嘴樟木箱子里的那面古镜,心生感慨,便让那旅店老板给摘了下来。我本来以为既然是一面古镜,纵然不能辟邪除妖,也一定价值不非,没想到后来张铁嘴一看,竟是现代作坊加工出来的一个赝品,只好远远地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正文第十章〈琴心三叠〉之商羊舞
我和旅店老板到看守所去接张铁嘴,张铁嘴已经在所长办公室等候了,原来看守所已经接到了上级的电话,把他放了出来。所长看见我们,赶紧站起来让座递烟。他说实在对不起,派出所工作出现失误,误把这位老同志当作赌博团伙成员抓了进来,他已经向局里说明情况了,应该向你们郑重道歉。说完他站起来,给我们和张铁嘴一人鞠了一躬。我说其实你们不用道歉,都是我们这个老同志行为不检,你说这么大的人了,没事在家抱着孙子玩多好,偏要跑到牌局旁边看热闹,自己受冤枉不说,还连累你们犯错误,真是为老不尊啊,回去一定让他好好检讨。对了,没事我们可以回去了吗?看守所长把我拉到一边,大叹苦水,说他在看守所干了十多年,职务一直没有变动,正好求我给冯市长美言几句。我大包大揽地拍着胸脯说,小事一桩,冯市长是我大舅子,回家让老婆说说就是。
等我们从看守所一出来,张铁嘴嘴一咧,大放悲声,看样子这多天的拘押日子不好过,人都黑瘦了一整圈。我说老张你别哭了,受这点罪算啥,革命先辈在渣滓洞白公馆受尽严刑拷打,也没象你这般哭天抹泪,何况你参与赌博本身就是违法犯罪。张铁嘴听到我最后一句话不乐意了,责问我当初赌博究竟是谁出的馊主意。旅店老板见我们互相埋怨起来,连忙打圆场,说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大家还是好兄弟,现在得放下包袱,开动机器,团结一致向前看。
我们在旅店里盘垣了两天,当初幸亏我们参赌时多了个心眼,把一部分赌款送给了旅店老板。现在旅店老板又送还给我们,我们硬是不收,好说歹说,旅店老板才收了我们这些天的饭菜和住宿费,还余下三百多元钱。这一大笔钱足够我们到华山的费用了。按我们以前的计划,本是打算步行到华山的,一则显得心诚,二则沿途算命看卦也能挣些路费。现在骤然得了这么多钱,张铁嘴说尽够我们花费了,不如坐火车到那华山去,免得旁生事端。正在我们准备行囊的时候,旅店门外汽车声响,原来那个冯市长打听到我们住宿的地方竟主动来造访我们了。
我本来以为和冯市长结识就是一锤子买卖,营救完张铁嘴就一拍两散算了,所以压根就没想再去见他,没想到正要溜之大吉的时候,被他侯了个正着。那冯市长大约四十五六岁的年纪,剑眉入鬓,为人很是豪爽。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连声称谢,原来他的父母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到市医院检查后各项机能都非常正常,让医生们都感到不思议。冯市长去掉了心头大石,几疑我是度世神仙,一心要和我结交,在家侯了我几天没见我登门,幡然醒悟,当年刘备三顾茅庐才请得诸葛孔明,他一个市长何德何能,竟让神仙屈尊枉驾?张铁嘴见市长对我毕恭毕敬,大感诧异,在一边直着眼睛看我。那冯市长正有一件疑难之事要向我咨询,看见张铁嘴如此模样,以为这老头是旅店里一个老杂役,心下不耐烦,呵斥他出去,我对市长说这老头是我的老家人,一路负责我的饮食起居,是个老苍头,粗人不懂礼节,还请市长多担待,张铁嘴在那边听得直翻白眼,我心里暗自好笑。冯市长从身上摸出一块白石头来让我观看,让我给鉴定一下是什么宝贝。我看那块石头个大如拳头,颜色莹白,断定是块玉石。奇怪的是就着日光侧看,那玉石里似乎还有一团东西,依稀是个鸟类的形状,看不清楚,难道竟是一块鸟化石?没听说化石成玉的啊。冯市长说他对玉最有研究,可以肯定这是块蓝田古玉,但里面为何有鸟的痕迹他就不明白了,正要请我这活神仙给讲个明白。我哪里懂得这些啊,心想这次出丑大了,冯市长见我沉吟不语,脸色通红,以为我有些劳累,连忙叮嘱我注意休息,他改日再来请教,说完收起玉石坐车走了。
送走冯市长,我刚进屋就看见张铁嘴在冲我冷笑。我说老张你太不仗义了,明知我回答不上,也不在旁边给个提示。张铁嘴冷笑一声,说老夫成了你的老家人了,是个负责你吃饭的老苍头,怎敢在旁边插嘴?我说原来你还是介意这个啊,我这不是在当官的面前抬高自己的身价吗,免得他认为咱们出身低看不起咱们。
张铁嘴对我正色说,有一个问题他已经考虑很久了,既然我这么说,他现在就得提出来,免得以后不清不楚。孔子曰“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