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慨解囊救我于水火之中。张铁嘴这厮见钱眼开,这时间只怕和灵宝三奇他们正在坐地分赃,哪里还顾得自己师弟的死活?莫说那信没有寄到,就算他收到又会如何?定是两手一握,成了一团废纸片。
坐在路边的石凳上,这样恶狠狠地想象着张铁。嘴的不仁不义,突然间觉得自己竟像个怨妇,不禁在心中暗笑了一下,抬头向远处看去,只见远处那些散步的人群,三三两两,络绎不绝,打情骂俏的夫妇,窃窃私语的情侣,跌跌撞撞学步的孩子……一切都充满了勃勃生机。原来世俗的世界也是那么美好,自己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
一颗石子被踢。到了我的脚下,弧线轨迹,来自西南方向,从力度上看应该有5米左右的距离,我转过头,眼前恍惚了一下,是文小姐!她双手伸在风衣里,正在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你没有离开?”惊喜之下,我连忙从石凳上站起,用衣袖在上面尽力的擦了一擦,脸上堆起一副谄媚的微笑。
“我说过要离开的么?”文小姐毫不客气,她径直走到石凳上坐下,让我站在一旁伺立着,仰脸冲着我笑道,“这么久没见,居然在饭店里大打出手,还能翻墙越脊背、飞檐走壁了呀,恭喜恭喜!
“不过飞檐走壁的英雄只是为了赖掉人家的饭钱,哈哈,说出来笑死人啦”,原来她出门后并没有走远,一直躲在饭店的附近观望。
想起自己被一群闲人追赶的狼狈样子,我也忍不住笑了。“你都看见了?呵呵,我哪有你说的那么无赖,分明是他们要强取豪夺我的宝物,我出手惩罚恶徒,那也是英雄本色,你应该顶礼膜拜才是,怎的反而笑话?”
文小姐抿嘴笑道“原来你并没有变,英雄本色就是油腔滑调,嘻嘻,你也会有什么宝物?我才不信,不然你拿出来我看。”
文小姐的话把我说得愣怔了一下,是啊,我见到这女子后怎么总是思维太过活跃,说话也妙语连珠?自己要和她刻意保持距离,为何事到临头总是不能把握自己?张铁嘴算命时经常对人慨叹:神仙本是凡人做,就怕凡人心不真,自己在美色面前做不到心如止水,这修道之心只怕也是不太真切。
文小姐不知我正在心中自怨自艾,伸手要看我的宝物,我把手中的碎片递到她手里,触手处腻滑温软,心中不禁又颤抖了一下。
可能是女孩子大多喜欢宝石之类的东西,文小姐对玉石碎片也很是喜欢,她捧在手里左看右看,一惊一喜,不住的连声赞叹。我看着好笑,想起自己还欠着她一笔大人情,便要把碎片送她做礼物,文小姐笑靥如花,她也不谦让,立刻把礼物放进她的手提袋里。
看着她欢天喜地的样子,我突然想起这些玉石碎片和胜光姑娘有关,又想起那个嗷嗷待哺的女婴,心中不禁一沉,觉得大不吉利,待要出口讨回,却又说不出口,只好怏怏作罢。好在这些玉石不过是一些碎片,按照民间的说法,玉石一碎,所含的邪祟便消散殆尽,碎掉的玉片应该不会给婴儿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文小姐要我和她一起回京城去,张铁嘴既然到了北京,早晚会去找她,我可以在文家静候他的到来。我也正有此意,张铁嘴在京城举目无亲,他和灵宝三奇分赃后无路可去,定然会赶赴文家。只是我在此地另有要事,须得料理周全才能动身,老蔺是唯一知晓太常去处之人,只有找到他问个清楚,才有可能找到太常婆婆,不然人海茫茫,她的行踪又极其诡秘,找到她的希望实在是微乎其微。
由于这里的交通太不方便,我和文小姐赶到小镇的时候,天色已晚,一轮圆月已经挂在了东方的天空,整个小镇的街道静悄悄的,饭铺都已经打烊,几户临街的人家已经亮起了昏黄的灯光,我没敢告诉文小姐这里发生过的惨事,带着她直接向冥物店赶去,两个人刚走到冥物店的前面,我就感觉到不对,月光照耀下,只见冥物店门面紧闭,后院里没有一丝灯光,更让我吃惊的是,那里面分明和对面祝道婆的饭铺一样,弥漫着一层死气。
所谓死气,不过是一种死亡气息,普通人也能感觉得到,只不过修炼过的人感觉更为敏锐而已。物伤其类,同类的死亡往往能引起自身的感应,这也是同性质的灵魂在互相波动冲击。现代科学常常研究一些人死亡之后,其亲人会事前或事后得到感应,其实同类合契,并非只有亲近之人才能感受到死亡气息。一个村子里有人死亡,另一家绝不会举办喜庆之事,纵然无人通知死亡之事,这家人也会感觉到当天的气息不适合喜庆。
正文第四十七章此心如玉明似月(下)
我小的时候,曾经听大人们讲过这样一个的故事,当时吓得不轻,后来学习天书秘术之后,才明白凡是神秘灵异的东西,其实都有一定的事理可循,说开来不值一钱。从前我们村里有人在很远的地方当兵,有一年这个士兵回家探亲,赶到村口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了,太阳刚落月亮未升,天色似暗非暗,就在这时侯,士兵遇见了一个低着头走路的本村老头。他小的时候认识这个老头,按辈分似乎还得叫个叔公,士兵久未归家,见了家乡亲人格外亲切,当下和这个老头驻足谈论了很久,待他回到自己的家中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家里人奇怪他怎会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士兵便把自己在村口遇见老头并攀谈良久的事情告诉了家人。家人听后非常吃惊,又疑心他暗光下看错了人,因为他遇见的老头子早两年就过世了,士兵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并未看错,那老头的眉眼他看得清楚,两个人谈论了那么长时间,怎会认错人?一家人惊疑之下又到村口查看,那老头子已经不见了。这种白日见鬼的事情最可怕,和大家猜想的一样,第二天这个士兵就死掉了。
这个故事对我的影响很深,以至每天放学经过村子的时侯,不管遇见任何人我都不敢打招呼,唯恐遇见的那人是个鬼,时间一久,村里的大人们都把我看成是一个不懂礼貌的孩子,后来和张铁嘴说起这事,张铁嘴说他也听说过,不过故事发生的地点是他们村,内容倒是大体一致,都是一个当兵的白日见鬼。
其实世间哪有什么鬼魂?张铁嘴算命打卦蒙人钱财,他自己就压根不信,当然更不信什么鬼魂,卢生在天书上也直斥其非,视鬼神为无知妄说,万物有灵,但灵魂和鬼魂不是一个概念,世界上根本不存在鬼魂。古代先民们把附在活人身上的灵魂和人死以后独立存在的灵魂区分开来,后者称之为鬼,《礼记。祭法》云:“人死为鬼”。其实鬼魂观念只是在生产力极其落后下的产物,原始先民思维单纯,对大自然充满敬畏,他们遇见一些怪异现象无法解释,只好归结为鬼神作祟,此中原因,主要是他们不能甄别归纳魂魄的本原和效用。
魂魄随肉体而生,魂附着人的精神,对人的精神起作用,魄附着于肉体,对人的肉体起作用,人死之后,“魂气归于天,形魄归于地”,这也是人类只向天招魂而不找魄的原因。卢生在天书秘术里讲述魂魄合练的道理,其中用了很大的篇幅论述了灵魂的存在,道家修道成仙,归根到底就是对自身魂魄的修炼运用。我和张铁嘴术法虽浅,但也能感知魂魄的存在,只是在如今科学昌明的今天,无法也不敢证明给别人看而已。其实现代科学虽然自诩客观公正,但对魂魄之说一概否认也是失之偏颇,一件事情,你无法证明它存在,也就无法证明它不存在。
按张铁嘴的说法,那个士兵遇见的老人并非鬼魂,而只是死气幻化出的一种幻觉,那层死气也不是来源于那个死去的老人,而是来源于士兵本身。换句话说,士兵自己的死期已经到了,他来到自家村口的时候,魂魄开始分离,身上的死气已开始弥漫,他的魂(注意,不是魄)离身后浑然不觉,兀自和一个经久未灭的老人之魂交谈而不自知,等他回家后死气已弥漫全身,自然魂飞魄散。
至于老人之魂所以经久不。灭,可能是巧遇机缘葬在了聚阴之地等原因,但无论如何,那个士兵的死并不是遇到了什么鬼魂,那个老人也只是死气幻化出的一个人形,鬼魂之事,说到底只是荒诞虚幻的不着边际的东西。
弥漫在冥物店前的死气要比对。面的饭铺浓厚许多,这说明冥物店里的人应该新死不久,事不宜迟,我一把拉开冥物店的门,穿过里面林林总总的冥物就向后院奔去,刚跑到后院,却听得背后一声惊呼,是文小姐的声音!我心中一惊,刚要返回店里,却见文小姐已从冥物店里跑了出来,原来不过是一场虚惊,文小姐胆子虽大,但在夜色下乍一看到满目的冥物,也不免惊呼出声。我见她安然无恙,心放了下来,但在这样凶险诡谲的地方行走,我不敢再把她独自抛在后面,只好硬着头皮拉住了她的手,触手绵软湿润,耳中只听得文小姐“嘤”地轻叫了一声,她似乎试着挣扎了一下,但终于被我握在手中不动了。
我耳根也有些发烧,但在握住。文小姐的小手之前,我已隐约听到院子的右厢房里有一点响动,其时情景万分诡异,哪里顾得上男女之别?
右厢房的门被打开了,眼前的情景让我和文小姐。目瞪口呆。月光斜照进房间,地面上横卧着两句尸体,两具尸体十指相扣,紧紧相拥在一起。文小姐只是觉得害怕,我却在心中“咯噔”一下,冷汗顿时流了下来。
地面上的两具尸体果然是胜光姑娘的祖父母…………老。蔺和那个不知名的老婆婆。我蹲下身把两具尸体分开,一触到老蔺的身体,我突然如火烫一般停住了手,那老婆婆的身体僵硬如铁,老蔺的身体却依然温软。我连忙翻过老蔺的身子,让他仰躺在地面上,果不其然,他的人中部位仍然跳动着一团昏黄的元光,这是元气的光芒,元气在,人是不会死的,只是老蔺的元气本来就受到重创,他这次受伤更是严重,胸口处不知是被什么凶器所伤,满是已经干涸的血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