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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忍不住在心里把道妖的祖宗八代骂了个遍。
老庙公摇了摇头。眼神恍惚了一下。事隔这么多年。他叙述起来仍然不能平静。可见当年地这桩惨事是怎样地惊心动魄:“父亲把宝物地事情告诉我。是因为他已抱定了必死之心。那件宝物地藏处画在一张极陈旧地帛纸上。父亲和几个有身份地本家士绅精研半天。认定那是一副紫微垣图。上面地北极方位就是藏宝之处。原来苗家先祖最初设立地旗杆。是按照紫微垣图地方位排列。中央地北极处应该有一座旗杆台。宝物旧埋在这座旗杆台下。但时隔这么多年。旗杆台地数量和位置早已变化。如何才能确定北极方位?一筹莫展之下。父亲只好带着我们赶到村南地灵官庙里求教。灵官庙里供奉地虽是文殊菩萨。但庙里地千叶和尚却通晓天地玄机。不但佛法高深。于星象丹家等道家术法也是极为精研。据说已经修到了元神离体地境界。”
千叶和尚听到苗家地宝物秘密。身子震了一震。神情似乎颇为激动。我父亲他们围着千叶和尚席地而坐。谁也不敢发出声息。过了很久。千叶和尚终于长叹了一声。原来他地元神已在苗家村地空中巡视了一遍。却终究未能看破镇村宝物地藏处。随着时空变化。最初地旗杆台早已湮没。千叶和尚看到地旗杆排列已经不再是紫微垣图。我父亲大失所望。正要率众离开。灵官庙里却发生了一件奇怪地事情。
这灵官庙建于乾隆朝。乾隆以前曾经是我们苗家地家族祠堂。后来族祠扩建。就在原来地位置上修了灵官庙。供奉文殊菩萨保佑苗家村民。就在父亲和乡绅们要离开地时候。菩萨神位前地土地突然无声无息地裂开。地面上涌出一个昏睡着地人体。
难道真地是菩萨显灵。在紧要关头把救苦使者送给了苗家?大家纷纷跪在地上叩拜。一齐感谢菩萨慈悲。待回过神来细看。不禁都大叹晦气。原来地面上昏睡地不是什么好人。他穿着伪军地服装。只是一个兴亚黄军。兴亚黄军为虎作伥。山西地老百姓谁不恨之入骨?一定是菩萨显灵。把祸害苗家祖坟地坏人抓来一个示众。
当下就有人建议把这突然冒出来地汉奸打死算了。我父亲却不这么认为。他在官面上经历多年。对鬼神之说一向不信。菩萨真有灵验。又怎会让日本人把苗家地坟地破坏殆尽?他吩咐族人把这个人事不省地伪军抬入苗家祠堂内。自己急忙带人把菩萨庙地地面勘察了一遍。大家都以为这伪军既然能从坟地潜到庙中。地下定然有一个通道。想不到斟察了半天。在这人涌出地地面下并无洞口。
这种事情太匪夷所思。自然引起了村人地极大不安。有些迷信地村民认为i菩萨显灵。纷纷到灵官庙烧香。我父亲也禁止不住。好在日本人已经离开了坟地。我父亲带人修坟。已经顾不上理会这些琐事。我那时年轻。好奇心重。也随着村民们到菩萨庙里看热闹。一连几天。灵官庙香烟缭绕。善男信女们络绎不绝。
有一天。我正在灵官庙里贪玩。忽然看见菩萨神像前来了两个外地人,大家看见这两人凶神恶煞的样子纷纷走避。只有我并不害怕,站在一边看他们的热闹。我们家有权有势。在苗家村从来就没有害怕过别人,唉,现在想来正是这副少爷心态害了自己,也害了族人。
那两人好像并不是一路,其中一个穿着道袍的中年道士,满脸阴沉凶狠,他站在神像边不说话,只是拿着眼睛狠狠地瞪着我,我也不怕,尽力睁大眼睛回瞪他。另一个却很是虔诚,跪在蒲团上不住地祈求菩萨保佑,保佑他地兄弟吉祥平安。我一下就听出来啦,原来他找寻的兄弟就是被我们关押的那个伪军。
我看那人情真意切,很是可怜,忍不住对他说道:“别祷告啦,菩萨不会保佑你的,你还是去求我父亲的好,你那兄弟关在我们家祠堂里呢,没有我父亲的说话,他是不会被放出来的。”
那个人大喜过望,他从蒲团上爬起来,拉住我的手不住道谢,央求我带他们到祠堂去。那中年道士却不肯随我们一起走,他不再瞪我,却转过去瞪着菩萨的神像。“这菩萨像透着一股邪气”,他似乎了什么秘密,“怎么一个泥胎还有元气的波动?”
中年道士撵我们离开,他自己却要留在庙里。元气什么地,我那时不懂是什么东西,但经那中年道士一说,却激起了我的好奇心,不愿意带路到祠堂了。不过要是单独和这凶狠阴沉的道士在一起,心里毕竟也有点害怕,最后经不住那人的一再请求,终于带着他找到了祠堂。
远远的看见祠堂,我指给那人看过后,便飞快地往回赶。在灵官庙前我迟疑了一下,不过好奇心终于胜过了害怕感,为了不让中年道士发现,我偷偷爬到了神像后面的龛楼里,那是我和小伙伴们捉过迷藏的地方,虽然多年没有再去过,却依然轻车熟路,他们谁也没有发现。
我所以用“他们”两字,是因为庙里真地多出了一个老者地声音。那声音苍老浑厚,透着温和慈祥,不知怎的,我听了心里却是非常害怕。
“镇魂台真地被用作镇魂了么?”老者叹息了一声,良久又缓缓地问道:“难道你真的不知道镇魂台也是求仙地法门?”
“在下真的不知,想来是被师姐所骗”一个恨恨的声音说,“她自己的玄阴星占可以灵魂转世,自然不需要这种法门,她对我一向防范,怎肯把这样的秘密透漏给我?”
这声音嘶哑难听,正是那中年道士所发。我本来想探头看一下两个人的真正面目,但想到这两人均是奇诡难测之人,只要露出一丁点破绽就会被立马发现,当下只好硬生生忍住,蜷缩在龛楼里侧耳细听。
只听见苍老声音轻笑了一声。太常防范于你,也是人之常情,只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镇魂台修仙术乃屏蔽星占之法,是太常玄阴星占的大忌,她纵然知道此术,又怎肯授人以柄?不过她也是过虑了,以太冲先生的术法资质,恐怕很难修习到屏蔽星占的至高境界。”
“须知茅山术法,自南北朝时已转入符之学,虽偶有真知灼见,终究已与正宗绝学渐行渐远,以茅山术法独求长生,不免是缘木求鱼。太冲先生贵为茅山四老之一,自然明白老衲此言非虚。”
那嘶哑难听的声音沉默半晌,突然开口大声说:“茅山术法既然不能独求长生,老禅师又何必苦求这苗家村的镇村之宝?这宝物既为茅山宗祖师爷所留,想来也并不是什么稀罕宝贝,禅师术法高深,怎会看中本宗的些微宝物?”
苍老声音又笑了一声。“太冲先生如此说话,莫非是不想帮老衲破解那紫微垣图吗?紫微虽散,气势犹存,你精通茅山术法,自然能勘探出最初的紫微图形,找出北极方位的藏宝所在。嘿嘿,玄宝先生的好徒弟啊,设下这紫微垣图,却只能由本宗的高手才能探知,当真了不起之至。”
正文第二十三章灭门之祸(上)
虽然不明白他们要做什么,但从话中却能够听出决不是安着什么好心。这宝物是我们苗家千百年祖传之物,怎能让这两人轻易得去?那苍老声音我虽然辨认不出,但中年道士的相貌我却刻骨铭心,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告诉族人防备,一旦让这两人先下手为强,只怕苗家村镇村宝物就此丢失,父亲身为族长,难免落下千古骂名。
正在暗自盘算对策,耳边突然传来“囊囊”地脚步声,庙里的两扇大门“哗啦”一声关上了,两个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显然已经离开了庙宇。又过了良久,灵官庙里仍然一片寂静,天色渐渐地昏黑下来,我吁了一口气,正要从龛楼里爬下去,却听得“喀”的一声响,庙门又被推开了。
我吓了一跳,急忙又缩回在龛楼里。这两个人去而复返,难道这么短的时间就找到了宝物?宝物已经落在外人的手中,对苗家村可是大为不妙,最好想个办法夺回来才是。正在焦急之际,忽然又传来一声女子的叹息。这声音若有若无,在寂静无人的庙中却清晰之极。
那女子叹了一声,庙内突然变得一片明亮,原来她点燃了菩萨神像前的蜡烛。烛火掩映下,一个女子的身影被映照在对面的壁墙上,随着烛火的摇曳不住地晃动,女子对着菩萨拜了几拜,轻声念了几句菩萨。
“红尘四合,烟云相连,弟子得菩萨遣使,愿拯救苗家村万千生灵,免受涂炭之苦,万祈菩萨慈悲保佑。”
她这样念了几遍。声音中充满了虔诚之意,我在龛楼里本来心急如焚。这时听见菩萨显灵。一时心中激动,浑忘了她祷词中的破绽,禁不住“啊”地叫了一声。
烛火骤然间熄灭了,“喀喇”一声,龛楼的木架被一股大力摧倒,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迷迷糊糊间,一双纤手已抓住了我的后背,只觉得身体犹如腾云驾雾一般,好似在空中飞行,再睁开眼睛,赫然已经到了远离灵官庙的一处山坡上。
其时明月在天,月光下看到的是一张美轮美奂地俏脸,世间哪有这样美丽的女子?定然是救苦救难菩萨地化身。我心中激荡欢喜,在地上不住叩头。
我认定女子是菩萨遣使,能以大法力救得苗家村得脱苦难。在困境中突然遇到救星,哪里还怀疑有它?当下把自己在灵官庙中地所见所闻原原本本地叙说了一遍,菩萨有大法力,自然用不到镇村之宝,但宝物落到坏人的手中,终究会留下隐患。
那女子仔细听我说完,神色似乎颇为惊讶。“什么苍老口音?奇怪,我只看见师弟单身离开寺庙,怎会另有他人?玄阴星占体像入微。岂能看错?你这傻小子心中害怕。说不定是听错了。”
她在月光下沉思了半晌,突然间失声笑了一下。自言自语道:怪了,紫微垣中。北极共有五星,宝物怎会在北极方位?何况千百年来,形状早已不成星图,师弟在那里找来找去,可真笑死我了。”
我正要插话。却见那女子神色凝重。她在地上缓缓坐下。脸色变得有些诡异。心神似乎有些不宁。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