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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了半天,却不闻有人应声。苏拙眉头一皱,道:“吴掌柜真在这里?”
**忙点头:“是啊是啊,今天傍晚他特意要了这间院子……”
苏拙心中不祥之意渐浓,伸手用力一推。房门应手而开,而屋内情景,则让几人大惊失色。只见客厅中,趴卧着三人,一对夫妇和一个七八岁的孩童。
苏拙箭步上前,看见地上那男子正是白天在钱庄见到的吴清流。他瞪着双目,嘴唇和手指还在抽搐,然而已经发不出声音。而他的妻儿已经断了气,身上却还是热的。
苏拙惊道:“人刚刚断气!”
李宏瞬间反应过来,惊呼道:“凶手还没走远!我去追!”声音刚落,人已经出了屋子。
秦雷也怒道:“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杀人,真不把我秦雷放在眼里么!”说着招呼手下捕快,封锁醉仙楼,分散搜查。
那**早已吓得瘫软在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苏拙面色冷峻,看着地上一家三口,越发心寒。吴清流拼着最后一口力气,手指颤抖,似乎想要说什么,开始在地上比划。地上铺的是大理石,光滑如镜,吴清流自然无法画出字来。
苏拙双眉一挑,看见吴清流先划了一横。然而他似乎看到无法在地上留下痕迹,又反复划横。划了三四遍,终于放弃,又划了一竖。到此时,吴清流已是油尽灯枯,再也难以写下去。他手指颤抖着,又划了一撇,终于气力不济,停在半路。
苏拙叹了口气,伸手轻轻合上吴清流依旧大睁的双眼。地上那几道比划,虽然没有留下痕迹,在苏拙心里却深深烙了印。
就在这时,秦雷和李宏相继返回。秦雷懊恼道:“醉仙楼已经封锁了,可是里面的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嫌疑!”
李宏也喘口气道:“我一直追到大街上,可是外面人流极多,看来也很难找寻凶手的踪迹了。”
苏拙叹息道:“这条街上三教九流,各种人都有。凶手想躲,只怕我们永远都找不到他!”他看了看三具尸体,道:“三人后颈处都有一块红色淤血斑痕,看来是致命伤!”
李宏道:“他们是被人击断了颈骨而亡的。这情形似乎与王永福的死状有些相似!看来可以断定,凶手就是同一个人。而且这人一定是个指力功夫的高手!”
苏拙沉吟道:“凶手是同一人,这一点可以肯定。不过指上功夫的高手么,却不一定!”
“为何?”秦雷问。
苏拙手指伤痕,道:“这印记不圆不方,不像是指印。而且练金刚指、断骨手和象蛇拳都有一个共同点。练习者为了增加指力,常年锻炼,必然造成指节粗大。而王永福身上两处痕迹和这三人的伤痕,与正常人指节大小相若。”
秦雷道:“既然不是这几种功夫,又会是什么功夫造成的呢?”
苏拙喃喃道:“或许我们都想错了……”
秦雷忽然瞪着一旁吓呆的***道:“不管怎样,醉仙楼的**一定有问题!吴清流躲在醉仙楼的事,只有她最先知道。如果不是她给凶手通风报信,凶手如何能知道?甚至,她可能就是凶手!”
**已经吓傻了,平时的伶牙俐齿,这时候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苏拙皱眉道:“如果真是她报信,凶手早就会赶来杀人。**也会将尸体移走,摆脱自己的嫌疑。而方才的情形却是,凶手不过比我们早来了一步!至于**就是凶手,那就更不可能了。刚才吴清流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想在地上写下凶手的线索。如果**就是凶手,吴清流何必费这么大力气?直接指一指就可以了。”
秦雷和李宏都吃了一惊,李宏忙问:“他写下了凶手的名字?在哪里?”
苏拙叹口气,伸出手掌比划方才几个笔画,道:“地上没法留下痕迹,我就看见他画了这三笔。”
秦雷茫然道:“一横一竖,又一撇,这是什么字?”
李宏双眉一挑,道:“这不是个才字么?难道说,吴清流想提醒我们,凶手的名字中,有个才字?”
苏拙摇头道:“没这么简单。吴清流当时已经没有多少力气,这个字很有可能是没写完的!”
秦雷沉思半天,道:“没有写完……那这个可能性就多了……有可能是木字,也有可能是林,还有可能是李字!”他忽然看向李宏,似乎发现了什么重大线索。
李宏一惊,道:“秦捕头,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以为我是凶手?”
秦雷没有说话,眼神却有些怀疑。苏拙摇摇手,道:“李捕头一直跟我们在一起,哪里有时间到这里杀人?”
秦雷也不会当真怀疑到李宏头上,丧气道:“光凭这三个笔画,如何能确定到底是什么字?吴清流也死了,线索当真要断绝了么!”
就在这时,忽听得外面有人呼唤:“苏拙!苏拙!”一男一女走进屋内,正是华平和燕玲珑。
苏拙看见两人,眼睛一亮。燕玲珑进门就道:“苏拙,你倒逍遥,居然躲在青楼里……”
她话说了一半,瞥见地上的死尸,立时住嘴。华平道:“程涵明日就会进城了!”
苏拙微微一惊,道:“这么快?”
燕玲珑接着道:“比你想象的快得多!程明度两队人,根本就是程涵的开道前卫,已经在昨天进了城。程明度也已经发现了乌衣巷根本没有一个姓萧的人家!”
催命银票卷第二十二章 安排
苏拙微微吃了一惊,喃喃道:“这么快!是我将这件事疏忽了……”
旁边秦雷和李宏都是一头雾水,不知这三人打什么哑谜。秦雷开口问:“你们到底在说什么?燕姑娘、华大侠,你们怎么来了?”
苏拙心中一动,道:“秦捕头,你可还记得那天我答应帮你破这个银票案的时候,你也答应要帮我办件事?”
秦雷点点头,道:“记得……难道你现在要我去给你办什么事?苏老弟,现在这件银票案已经足够让我头疼了。而且几个掌柜都因为几张银票相继身亡。这个时候,我实在没有心思,也没有功夫去办别的事!”
苏拙笑道:“别急,这件事情与银票案也有关系!也许这是破解银票案最后的线索了,你只管听我安排。程涵明日进城,程明度今夜一定就在乌衣巷附近的客栈落脚。秦捕头,你带着人随华平燕玲珑尽快找到他们的安顿之处盯紧了,看看程明度到底会跟什么人来往!”
秦雷不解地问:“这个姓程的,与这件案子有什么关系?”
苏拙道:“你不要多问了,只管去就是!”
秦雷终究还是点点头,与华平夫妇并肩而去。燕玲珑忽然想起那个菩提门的和尚,想要提醒一句,便回头道:“苏拙,我本想半路劫镖,谁知有人居然出手帮了程涵一把……”
苏拙心中正在盘算,燕玲珑的话并没有深究,随口回应道:“我知道了!”
燕玲珑见他浑不在意,也就没放在心上。三人走后,李宏问道:“苏先生,我该去做什么?”
苏拙眼珠在他脸上打量了几转,沉思片刻,道:“李捕头的任务只怕更紧要,也更重些!”
李宏跃跃欲试,道:“我何时怕过繁重的任务?苏先生只管吩咐吧!”
苏拙道:“好!今夜咱们恐怕都睡不成了。今天从王永福的钱庄到吴清流家,又到醉仙楼,一直奔忙。可是我们却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几家钱庄掌柜手里的那本记录着银票编号的册子!”
李宏十分聪明,立时明白过来,道:“我明白了,苏先生!我这就去王永福和吴清流的钱庄,去找这本册子!”
苏拙满意地笑了笑,目送李宏出门。他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又落到地上趴着的三具尸身上,面色沉了下来。苏拙喃喃自语:“程明度,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他忽的瞥见一旁圆桌上的一只厚瓷酒杯,目光一凛,伸手捡起,翻来覆去看了几眼。苏拙心中一动,将酒杯与吴清流后颈上的红斑比对一番,顿时眉头舒展开来。他脱口道:“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原来一开始就错了……”
一旁的两个捕快暗暗纳罕,不知苏拙在自言自语什么。两人上前道:“苏先生,这三人的尸体,我们是不是可以抬走了?”
苏拙正想到关键之处,挥了挥手。那两人便将三人尸身一一搬走。**没被秦雷抓走,已是万幸,早不知躲到了哪里。屋内眨眼间就剩下苏拙一人。
他正想着心事,忽然一阵冷风吹来。苏拙打了个寒噤,转头看去,只见一个人影站在门口。屋内烛光被风吹动,在他脸上摇曳不定。苏拙轻笑一声,道:“方捕头,你何必每次出现,都要神神秘秘的?直接走进来不好么?”
方白石脸色阴沉,全没有玩笑之意,冷然道:“苏拙,想不到这种时候,你居然还可以笑出来!”
苏拙淡淡道:“我为何不能笑?”
方白石冷哼一声,道:“苏拙,这几天我的人一直在暗处跟着你。自从你来到金陵,金陵便开始血雨腥风!你走到哪里,哪里就会出人命。这你又作何解释?”
苏拙不由得好笑,道:“方捕头,你们皇城司就这些本事么?怪不得金九命会丢下你们,独自行动。你那位金师兄,除了心肠歹毒一些,脑子却比你们聪明不少!”
方白石双眉倒竖,“咯”一声响,手中长刀就要出鞘。他怒道:“苏拙,我不准你再侮辱金师兄!”
苏拙知道他不肯相信金九命的为人,也不想与他争执,笑道:“方捕头来找我,不会是要无我斗嘴的吧?”
方白石冷哼一声,道:“我自然不是来与你斗嘴!我留在百里村的人回来禀报,那个关员外一家上下忽然暴毙!关家大宅也被一把火烧为了灰烬。”
“什么?!”苏拙也吃了一惊,“全死了?”他想起关小姐和吴青山这一对小儿女,自导自演一出绑架的戏码。自己还为他们说过情,关员外才同意了这场亲事。虽然他们都是朱贵布下的棋子,只为盯着自己,但却没有大过。这一家怎么会忽然死了?是什么人下的毒手?
方白石看见苏拙神色,心中疑云更甚,道:“你可知道关员外在死前,向我的人说过什么?他曾说过,金师兄和朱贵都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