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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拙一愣,原本想说的话,变成了一句疑问:“我如何与凶犯是一伙的?”
姬如风冷哼一声,道:“若不是一伙的,你们会在一起喝酒么?方捕头说的没错,跟着你果然就可以找到玉娘!”
苏拙一怔,暗想:为何方白石会认为跟着我就能找到玉娘?他为何会对我有所怀疑?昨晚他的表现就有些奇怪,到底是怎么回事?苏拙叹了口气,不单女人心如海底针。有时候有些人的心,比海还要深,比世间最复杂的难题还要难以琢磨。
而玉娘却只听了姬如风那一句“跟着苏拙找到凶犯”,顿时面色一变,凝视苏拙,颤声道:“你带他们来抓我?”
苏拙叹了口气,无心向她解释。姬如风道:“苏拙、玉娘,你们二人现在都是本案的嫌犯,是乖乖跟我走,还是要我们动手?”
苏拙冷然道:“姬捕头,方捕头虽不算我的至交,却也有些交情。你将我定为嫌犯,难道不需要向他禀报一声么?”
姬如风板着脸,道:“这么说,你是要动手了!”
苏拙没想到他如此不近人情,正不知如何收场,门外却响起方白石的笑声:“如风,苏先生帮我们抓到本案重要嫌犯,你怎么要与他动起手来?”
苏拙转头看去,果然见方白石大步跨进店门。他身后还带着一大队的捕快,但这些人都站在街上,并没有进入店内。
店中的酒客早已意识到事态不对,匆匆付钱离去。诺大的店堂内,就剩他们几人。气氛骤然变得有些紧张起来,方白石虽然在笑,却无法化解苏拙心中的疑惑。方白石道:“苏拙,我并没有怀疑你与凶犯有关系。”
他这解释反而更显得欲盖弥彰,苏拙只是冷眼看着他。方白石虽不如其师兄金九命那般阴鸷,却比金九命更加坚忍倔强。若是他要藏住什么秘密,别人一辈子也休想从他嘴里听到。
方白石此刻并不想与苏拙谈论这个问题,他看了玉娘一眼,道:“是你毒死了丐帮帮主邢荣?”
玉娘不答,眼睛只是看着苏拙,眼眶中晶莹闪烁,哑声道:“真是你带他们来抓我?”
苏拙知道方才姬如风要抓自己,方白石是在为他解围。可是这样一来,玉娘则误会得更深了。他叹了一口气,不知如何解释。方白石却冷哼一声,道:“玉娘,丐帮杀害大理国使者,是不是你主谋?古佛是不是在你手上?”
玉娘眼中含泪,瞪了苏拙一眼,冲着方白石冷笑道:“如果古佛在我手上,我何必留在这里?至于什么大理国使者,我更是什么都不知道!”
方白石道:“你可知道,我至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开口说实话!”
苏拙忽然一拍桌子,满桌的杯盘都一震。他大声道:“方白石,案情未明,你便想用刑么?”
方白石霍然转头,瞪着苏拙,道:“苏拙,你莫要忘了,是你推断出邢荣是被玉娘下毒杀死的!”
苏拙针锋相对,吼道:“可是我并没有说她就是抢夺古佛的主谋!”
两人寸步不让,眼神相交,做着无声的交锋。方白石终于叹了口气,冲手下道:“把玉娘暂且押回去!”
两个捕快应声而上,玉娘脸色一沉,怒道:“谁敢动我!”
话音刚落,方白石身子已经蹿了出去。玉娘只觉眼前一花,人影闪过,双手一空,原本挂在腰间的药囊已经到了方白石手上。这一下兔起鹘落,竟连苏拙也没想到。玉娘没了装毒药毒虫的药囊,便如猛虎拔了利爪。两名捕快顺势上前,按住她肩膀。
玉娘瞪着苏拙,怒道:“苏拙,你居然真不帮我!”
苏拙叹了口气,问道:“你到底有没有杀邢荣?到这个时候,你还不愿对我说实话么?”
玉娘本是个性极强的女子,顿时赌气道:“是我杀的,那又怎样!让他们把我杀了抵命吧!”说完,再也不向苏拙看上一眼。
方白石手一挥,两名捕快押着玉娘出门而去。苏拙看着玉娘背影,忽然想起段丽华来。两人年纪相若,都是古灵精怪。只是一正一邪,段丽华有卫秀照顾,又拜自己为师。而玉娘则要孤独许多,独自一人行走江湖,凡事只能依靠自己。
想到这里,苏拙心中升起一股不忿,对方白石道:“方白石,你最好不要动她!”
方白石也有些火气难泄,怒道:“苏拙,我身负皇命。若是再找不到古佛的下落,查清凶手,要死的那个人就是我!”
苏拙一怔,当真各人有各人的难处。他长叹一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在此之前,我不希望玉娘收到虐待!”
方白石道:“好!我只剩一天时间,我也只能给你一天时间!”
苏拙胸中豪气陡生,道:“若是一天之内查不出真相,你负命身死,我也自裁谢罪便是!”
方白石凝视苏拙半晌,缓缓点了点头,手指门外的众捕快,道:“他们都是皇城司的好受,奉命前来协助我,刚刚赶到。你若是需要人手,随时都可调用!”
苏拙向门外看了一眼,方白石这次带来的捕快,果然与早上的泸州城捕快不同。他们已在门外大街上站了许久,却仍旧是一动不动,甚至连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原本热闹的大街,此刻竟是一个人也没有。百姓见到这些捕快,居然都不由自主地绕道而行。
苏拙叹道:“皇城司捕快,果然与众不同!不过我独来独往惯了,不需要帮手!”
方白石点点头,把手一挥。众捕快雷厉风行,一齐转身,沿着来时路又散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来没有来过一样。方白石又看了苏拙一眼,什么也没说,大步离去。
苏拙目送他离去,脸色又凝重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客栈小二战战兢兢走上前来,小心问道:“客官可是苏先生?”
苏拙点头。小二道:“有位客人在二楼雅间备了酒菜,请先生移驾!”
天竺古佛卷第十八章 雪中送炭
苏拙略一思索,已经明白怎么回事。而且他原本来此,就是为了见人,?24??不是被玉娘的事耽误了这许久,只怕早就见到了。他已有些迫不及待,对小二道:“前面带路!”
小二将苏拙领到二楼一间雅间。这里比楼下又要安静许多,环境也更雅致。苏拙推开房门,就看见卫秀坐在桌前,正倒了一杯酒。卫秀没有抬头,笑道:“我想你在楼下定然没有吃饱,便备了酒菜。放心,楼下那桌的酒钱,我也已经为你付过了!”
苏拙苦笑,反身关上房门,在卫秀对面坐下。他笑道:“我看到那几位姑娘在邢府门前的举动,便大致猜到你已经来了!中原门派有这么多女弟子,又对少林如此恭敬谦让的,只怕也只有望月楼了!当年怀善大师牺牲自己,救你一命。想不到你到如今还感念在心。”
卫秀叹了口气,将酒杯送到苏拙面前,道:“小帘回来跟我说了事情经过,我就知道你肯定能猜到是我!”
苏拙道:“原来那位姑娘名叫小帘,好名字!”
卫秀道:“你还是不要知道那么多姑娘名字的好。楼下那一位还不够你头疼的么?”
苏拙听她口气,倒像是有些醋意,不禁笑道:“卫姑娘教训的是!看来楼下发生什么事,你都已经知道了?”
“你们那么大动静,我想不知道也难!”卫秀道,“那位叫玉娘的姑娘,想必对你已经要由爱生恨了!”
苏拙无奈摇头,道:“她喜怒无常,连我也猜不到她的心思。”
卫秀淡淡道:“这种女子才是最可怕的!”
苏拙琢磨一阵,也不知她这句话什么意思,终于放弃思考,问道:“你来找我,一定有事吧?”
卫秀点点头,道:“除夕之夜你不辞而别,旁人或许不能理解,但我却知道,若不是因为最重要最危险的事,你是绝不会丢下朋友的!”
苏拙心中一暖,笑道:“知我者,卫姑娘是也!”
卫秀微微一笑,道:“我虽然想明白其中道理,却并不高兴。你遇到难事,居然连我也瞒着。不过,你虽然没有请我帮忙,我却也要来的。第二****将大家安顿好,便带人赶来。不过我并没有直奔泸州,而是绕道去了一个地方!”
“哦?”卫秀专门要去的地方,一定不同寻常,苏拙十分感兴趣。
卫秀道:“我先赶到了华平他们救人的江边!”
苏拙眼睛一亮,兴奋道:“卫秀,你果真帮了我的大忙!我正因为疏忽了此事而懊悔不已!”
卫秀道:“华平说过,他们自江边救起一人,可是这人却没能活下来。他们只能把那人就近埋葬。后来我找到埋尸的地方,将坟挖开,仔细检查了尸体。那人身上穿的,正是大理国的服饰!而且从他的衣着装饰来看,身份定然不简单。我又想到,华平曾说那人临死前只说了个高字。因此我猜想,那人定是想告诉别人自己的身份。高姓是大理的显赫世家,就连大理丞相一职,也都是由高家担任!”
苏拙面色凝重,道:“我如果没猜错,那人一定就是大理国护送古佛的首领,大理丞相之子高崇进!”
卫秀又道:“我让人查看了他的死因,你猜他是怎么死的?”
苏拙盯着卫秀,急切想知道答案。卫秀道:“他是被一种阴寒之力冻伤筋脉而死的,而他全身上下只有胸口一个掌印。”
“这是什么功夫?”苏拙疑惑道。
卫秀面色凝重,沉声道:“检查的人告诉我,这掌法是吐蕃密宗的大手印,而内力则很有可能是吐蕃雪山教的大雪山心髓!”
“密宗大手印?大雪山心髓?”苏拙不解道。
卫秀道:“为此我专门去查了这门功夫。大雪山心髓本是多年前昆仑极乐教的独门心法。后来极乐教灭亡,世上便没有人会了。后来吐蕃国一位上师无意中得到心法,练成了这门功夫。此人便是巴朗上师,后来自称莲花罗睺法王,一手创立了大雪山教!”
苏拙皱眉长叹,喃喃道:“这件事怎么又跟什么吐蕃上师扯上关系了?”
卫秀道:“我也顺便派人打听了一下这位巴朗上师,听说他青年时就遍历吐蕃大小寺庙,为的就是与众寺活佛辩经。仗着口才厉害,他竟将众高僧辩得哑口无言。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