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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忠得了空隙,忙道:“大将军,卑职并未造反。而是万长史侵吞军银,反而将罪责推在我们身上,想要杀人灭口!”
王成一时糊涂了,大声喝道:“到底怎么回事!”
苏拙上前道:“大将军,这件事一切内情,我都清清楚楚。将军何不坐下来,细细听我说完,再决断此事?”
王成沉吟不语,刘问天在一旁附和道:“大将军,这个苏公子很有本事,不妨就听听他怎么说。”
王成道:“好!我就听听你怎么说。”说着往堂上一坐。身边众军士忙将茶楼收拾出来,茶楼伙计也战战兢兢出来为众人奉上茶水。
万章方才见到苏拙与刘忠等人混在一起,不知他们有什么牵连,有心不想让他说话。可是再一看王成脸色,阴沉吓人,便不敢多言,只得坐在一边,生怕王成生疑。
苏拙向王成行了一礼,道:“大将军恕罪,其实这一切都只是在下设下的计谋,目的是想让将军赶回来,揭发一件侵吞军银的案子!”
王成一头雾水,疑惑道:“你的意思是,他谎报刘忠等人造反,只是为了让我赶回来?你好大的胆子!”
苏拙微笑道:“大将军先别动气,听我说完再发火。侵吞军银一案,可大可小,稍有不慎就会激起兵变。可是我查问了将军的为人,知道你喜欢疆场杀敌,对这类事情并不上心,因此不会为了这件事特意赶回来。所以我才不得不设计了这一出连环计。”
王成嗯了一声,也看不出喜怒。万章起身怒道:“大胆!你敢谎报军情,已是死罪,如今还在这里胡言乱语!来人,将他给我拿下!”
王成却沉声道:“先听他怎么说。如果说的有不实之处,我定然不会饶!”
苏拙点头说道:“事情要从年初说起,这位华平原是刘忠手下一名裨将,掌管行营开支伙食。可是他在账上却发现短缺了二百多两银子。他将此事上报刘忠,谁知几天后却被刘忠诬陷,说他侵吞军银,将他杖责一顿,赶出了军营。”
王成听到此处,怒喝道:“混账!侵吞军银,应当依法治罪,按罪行轻重,处以发配边疆,直至斩首示众。怎能如此轻易就了结了?”
苏拙笑道:“将军说的是,刘将军想必并未将此事禀报将军。那么他为何不去上报,而是草草处理。从华平上报,至刘忠处罚之间的三天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刘忠此时急于撇清罪责,忙道:“禀报将军,当时卑职到府库查询,确实得知有一笔银子被人支取走了,支取银子的正是长史大人。而且不光是我一队,在此的几位将军营中都发生了此事。卑职不敢造次,便向长史询问,谁知他让我将此事压下,将华平打一顿赶出去了事。”
王成重重哼了一声,苏拙笑道:“刘将军所言只怕有些不实。首先,万章早已在府库做好手脚,你是怎么能查到是他取走了银子?华平也到府库查过,却并不知道到底是谁取走了银子。若不是那一夜我使诈,从你口中套出实情,至今万章也不会浮出水面。再者,万章让你如此做,难道你就没有起疑心?依我推测,此事你必是早已知道是万章所为。于是你向他禀告,万章与你商议,只要隐瞒下这件事情,便予你多少好处!”
苏拙句句直击刘忠心底,逼得他汗如雨下,张口结舌。王成察言观色,心中越想越气愤。万章起身怒道:“一派胡言!你到底是谁,为何要诋毁本官?”
王成重重“哼”了一声,便无人敢动。苏拙冲万章笑道:“清者自清,长史大人何必激动?其实只要稍稍思考,就知道此事绝不是华平所为。第一,华平作为一个小小裨将怎么能在府库随意调动数百两银子?第二,短缺银子的并不是刘忠一家,难道每一队的行营裨将都商量好了,要在同时贪污军银?”
王成心里有了数,道:“那今日之事又是怎么回事?”
苏拙道:“当我得知,府库的人在这件事上有所牵连,便想到此事定然是一个大人物所为。于是在前天夜里,我委托右街使的衙役,将喝花酒喝得大醉的刘忠捆了回去。”
刘忠恍然大悟,手指苏拙,恨声道:“原来是你!”
苏拙不理他,继续道:“我猜想刘忠必然知道幕后之人,便使计诈他。果不其然,刘忠乖乖说出了长史大人的阴谋,而且还说出万章侵吞军银,是为了还赌债。事后我托人去万章常去的赌马场核实,得知他在年初刚还完一笔赌债。”
第四卷 唐诗杀人 第十四章 凶手
苏拙顿了顿,接着说道:“于是我将计就计,假装是万章的人,要嫁祸给刘忠,再害他性命。←百度搜索→他当时醉得迷糊,自然全当了真。到第二日,刘忠回到军营。我知他必然会通知另外几位将军商议此事。而他们为免嫌疑,不会当晚就聚会,肯定得等到今天白天。于是我让华平先将大将军引回来,再去刘忠等人军中报信,说万章意图造反,对几位将军不利。”
“众军士听到消息,自然要赶来相助,而我则去到万章府上报信,说刘忠等人要将他的事情揭发,劝他先下手为强。于是便有了大将军看到的一幕。我做这一切,只是为了揭露万章的恶行,希望大将军明断!”
王成脸色阴沉,许久没有说出一句话。众人也不敢多嘴,生怕触了他诗的逆鳞。万章早已跪倒在地,浑身打颤。王成望着他,沉声道:“万章,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你真偷了府库里的银子?”
万章知道再难抵赖,不住磕头,求道:“大将军饶命……大将军饶命……我是一时糊涂……”
王成怒道:“哼,贪污军饷,你还想饶命?来人,将万章收押狱中,待此事一干人犯查明,一起治罪!刘忠等人虽然并未谋反,但知情不报,与万章有串通之嫌,先行革去职位,收入狱中。”他起身对苏拙和华平道:“至于你们两个,虽然引起骚乱,但并未出大祸。而且帮助本将军破获了这件案子,也算大功一件。苏拙不是军中之人,我无法赏你。华平嘛,你是被冤枉的,我就免去先前的处罚,返还没收的金银,另外再擢升你为偏将。”
华平喜出望外,行礼道谢。苏拙笑嘻嘻望着他,也感高兴。几名军士上前,将万章等人五花大绑,就要押下去。苏拙忙道:“且慢!”
王成一愣,道:“怎么,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苏拙笑道:“将军别误会,我并不是不满意。而是今天还有一件案子要了结,万章还应该留下来听一听。”
王成也起了兴致,问道:“难道他还犯了其他案子?”
苏拙摇摇头,走到万章身边,道:“万章,其实你可知道,我今天设计你们这场戏,虽说揭发了你,其实也救了你一命啊!”
众人都有些不解,万章更是疑惑。他此时对苏拙充满仇恨,怎么会相信他会救自己一命?
苏拙笑道:“万章,你今天若不是收了我的信,一定会去赌马场,对不对?而那里就会是你的葬身之处!”
众人大吃一惊,刘问天明白过来,起身道:“哦!苏公子,你是说那件连环杀人案?不错,凶手确实想对万长史……万章下手,但是我们已经派了衙役跟随保护了!”
苏拙摇摇头,道:“刘大人你错了,你派去的人根本无法保护万章。←百度搜索→因为凶手就是……”说着,他伸手指向大堂一角站着的一人,大声道:“凶手就是他!卓武,卓捕头!”
苏拙话音刚落,屋里所有人都一愣。卓武更是惊愕万分,道:“什么?凶手是……我?苏公子,你别开玩笑了!”
苏拙正色道:“我没有开玩笑!那个杀了三个人,还想继续杀万章的人就是你!万章是你最后一个目标,你就是准备今天在赌马场杀了他。因为万章府上守卫森严,你没有机会下手,只能找这个机会。当然,你杀了他之后,也不准备隐瞒了。因为光天化日,当着那么多人面杀人,一定逃不了。我想你是准备自尽吧?”
刘问天一时摸不着头脑,疑惑道:“苏公子,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卓武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
苏拙道:“一开始我也没有怀疑到卓捕头,可是有几个疑点,令我不得不怀疑到他。第一,赵言死的那天夜里,据孙小六所说,有一个穿着奇怪的人来拜访赵言,与赵言聊了很久。可是那里是在西市,人来人往,即使是夜晚关门的时候,街上店铺也有许多人。那么怎么会有一个穿着奇怪的人走过,而没有引起别人注意呢?而且几名死者都是死在刀下,现场没有凶器,说明这个凶手随身带着刀,这更应该惹人注目才对。因为这点,我也曾怀疑,凶手是赵言店中的孙小六。因为只有他有杀人的机会,又不引人注意。”
“但这样无法解释第二个疑点,那就是刘文中尸体下面那首诗,所用手法改变了。而且我观察过,在诗句开头有一块血污。那是因为凶手已经知道我们破解了他的手法,在写下第一个字之后,想到这一点才重新改写。只有当日在沈田书房的人才会知道,我已经解出他的血诗。而当时在那里的人,就有卓捕头!”
卓武大声道:“可是这也不能证明,凶手就是我啊!”
苏拙笑道:“没错,这的确不能让我找出凶手是谁。但是在刘文中死的那天夜里,我就在现场。当时刘文中刚刚气绝,我断定凶手必然没有走远。于是,我顺着最可能的路径追去,却不见了凶手的踪影。当时我就很奇怪,凶手到底躲到哪里去了?就在这时,你出现了!虽然你是等着众手下赶来时再现身的,可是你却没有注意到,你与他们有些不同!”
卓武一惊,脱口问道:“什么不同?”
苏拙道:“那晚众衙役偷懒,找地方睡觉了。听到声音赶来时,他们个个都是睡眼惺忪,而且衣冠有些不整,有的腰间佩刀都没有挂好。而你却是收拾整齐,一点也没有刚睡醒的样子,反而气喘吁吁,微微有些紧张。这怎么不让我起疑?”
刘问天双眉一紧,忙唤过一名衙役问道:“那晚卓捕头与你们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