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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清风疑惑道:“刘飞为什么要在右臂上刺上这么一个身?这骷髅刺青到底代表什么?”
苏拙叹了口气,道:“这个骷髅刺青的秘密,我也难以知晓。不过,我大约可以猜出刘飞为何会有这样的刺青。大家想必还没忘记刘飞与欧阳吉师徒是因何结怨?”
大家异口同声说道:“当然是因为刘飞的师父败在严虎手下,郁郁而终。刘飞就把这笔账记在了欧阳吉师徒身上了。”
苏拙道:“不错,我想刘飞一定是怀疑当年那场比武存在隐情,这才暗中调查严虎、欧阳吉师徒。后来刘飞查到他们其实都属于一个秘密组织,也就是这个有骷髅身的组织。刘飞便怀疑,当年的事情,与这个骷髅身有关。于是他也刺了个骷髅身,想混进去查探。只不过刘飞将左臂上的身,错误地刺到了右臂上。”
“后来大家来参加卫侯寿宴,刘飞也跟着严虎、欧阳吉来到此处。而他忽然发现,欧阳吉师徒居然暗中与骷髅刺青组织的人接上了头。刘飞想查清楚他们在搞什么鬼,却不小心被识破身份,遭人重伤!”
忽然有人想起苏拙方才说过的话,大声道:“对对对,方才苏公子说,刘飞之所以在那晚没有应战,就是因为身受重伤!”
苏拙点点头,道:“刘飞虽然受伤,但是一定没有暴露身份。于是才有了欧阳吉挑衅,只是为了查明那个探到他们秘密的人是谁。而刘飞知道,一旦动手,必然露陷,这才隐忍下来。”
杜清风道:“那到底是谁伤了他?你口中所谓的骷髅刺青组织,又是些什么人?”
苏拙微微一笑,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刘飞身上的几处伤痕?有拳有脚,是不是与今天早上一件事很像?”
忽然有人反应过来,大声道:“是他……”但他话说了半截,就不敢说下去了。
苏拙接口道:“没错,就是卫姑娘的贴身护卫,四金刚!”
众人瞬间都不说话了,眼睛齐齐看着卫秀。四金刚站在她身后,还是面无表情,仿佛发生的事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卫秀微微一笑,说道:“我倒不知道四金刚还跟刘飞动过手。想必是刘飞在岳州城中惹是生非,四金刚负责维护寿宴安全,不得不动了手。”
她这解释倒也合理,苏拙也没有追究,接着说道:“刘飞虽然没有动手,但是也引起了那伙人的怀疑。而娄湾曾在寿宴上,帮严虎说过话,自然也成了刘飞怀疑的目标。也许就是因为娄湾的势力,才使得严虎如此嚣张。”
“因此刘飞偷偷潜到船上,跟到了此处。而他将自己查到的一些内情,写在了自己衣服下摆。他知道如果娄湾等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此去必然是九死一生。他留了个心眼,将那段布条藏在船尾杂物堆里,想在返回时再拿出来。”
苏拙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可惜,当刘飞上岛之后,发现了另外一件事情。这件事情更是耸人听闻,于是刘飞想赶紧拿出那块布条,向大家道出实情。可是他到河边时,已经发现船漂走沉了。他想上船,可是在河滩上走了两步,发现很难,于是只得返回。这也就是为什么河滩湿地留下了刘飞几个脚印的原故。刘飞脚上的淤泥也是这样来的。”
杜清风疑惑道:“照你这么说,船不是刘飞凿沉的?”
苏拙道:“我在河滩上捡到一把斧头,就是这把斧头砍断了码头上的纤绳。刘飞有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为何要用斧头呢?将船弄沉的人自然也就是方才我说的,杀害这三个人的罪魁祸首!他弄沉船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他知道刘飞来到了岛上,也猜到他一定将查到的线索留在了船上。为了掩盖这个秘密,他只有将船弄沉!其次,他当然也怕刘飞还有同伙,悄悄将这个秘密说出去。索性将船弄沉,把大家困在岛上,慢慢查清。”
杜清风又问:“那你说的这个什么秘密到底是什么?刘飞那块记录了秘密的布条,现在又在哪里呢?”
苏拙道:“昨天晚上,我爬上船,当真找到了那段布条。不过,还没等我细看,一个黑衣人就将布条夺走了。不过他虽然抢走了唯一的关键证据,却也使我豁然开朗,将事情想通了。”
一个老头问:“黑衣人?莫非就是这个真凶?他是谁?”
苏拙抬手指向角落的一人,正色道:“那个杀害刘飞,逼死欧阳吉、娄湾的真凶,就是你!”
“严虎?!怎么可能?”
第七卷 第二十章 黑幕
严虎怒极反笑,说道:“苏拙,你胡说八道什么?难道你就凭我胳膊上一个刺青,就怀疑我是什么杀人凶手?照你所说,所有事情都是这个什么骷髅刺青引起,那么娄湾胳膊上肯定也有刺青喽?可是事实似乎不是这么回事吧?”
苏拙叹了口气,说道:“我早知道你会这么说。娄湾胳膊上确实没有刺青,而我也没有真正弄清楚这个骷髅刺青的含义。不过我说你是杀人凶手,却是千真万确!”
严虎冷笑道:“笑话,莫非我会杀自己的徒弟?”
苏拙摇摇头,道:“你当然会杀欧阳吉,因为你根本不是严虎!而是四书生之首,孟书田!”
严虎忽然呵呵笑了起来,原先脸上的猥琐神色一扫而光,腰身也直了起来。就连他的声音也改了,淡淡说道:“苏拙,你是怎么发现的?”
苏拙道:“起先我只是怀疑,昨天你见到欧阳吉的尸体时,本该悲痛万分。然而你愤怒有余,悲痛不足,根本不是至亲死去的模样。如果我猜的没错,欧阳吉不光是严虎的徒弟,还是独子才对!而且刘飞的师父就是与严虎结仇,就是因为严虎夺走了他的情人!”
那个假的严虎伸手在脸颊处抹了几把,慢慢撕下一张皮质面具,露出一张儒雅的脸庞。旁人忽然都惊呼出声,孟书梅没有理会旁人,对着苏拙竖起了大拇指,道:“苏拙,这你都知道了?到底是谁告诉你的?”
苏拙摇摇头,道:“没人告诉我,是我自己猜到的。其实答案就在欧阳吉那把扇子和刘飞的佩剑上。欧阳吉的扇坠上有一枚蓝田玉,而刘飞的剑鞘上也有这样一枚蓝田玉。两块玉石样式正好是一对,我就猜想,这两人到底有什么关系?”
“刘飞的剑极有可能传自其师,而欧阳吉么。严虎向来形单影只,身边只有这么一个徒弟,只要有点想象力的人都能猜到他们的关系。欧阳吉那把扇子面上有一行小子,写着赠爱子几个娟细小字。这当然不是出自严虎这个粗人之手,那么肯定就是欧阳吉的母亲。欧阳吉的母亲跟刘飞的师父有一对玉佩,这还不难猜到严虎和刘飞的师父为何结仇么?”
孟书梅拍手笑道:“看来别人说得没错,这世上只有你苏拙不想知道的事,却没有你查不到的!”
苏拙没有理会他的夸奖,接着说道:“想通了这些,我就对你产生了怀疑。就在刚才,我伸手抓你手腕时,终于确定,你根本不是严虎!方才我这一抓,你是可以轻易躲过去的。但是你为了掩藏自己的武功,故意让我抓住了。可是你却忘了,严虎独门绝技饿虎爪,一生浸淫这双手臂。他怎么会这么轻易让人抓住自己的手?”
孟书梅摇头苦笑,道:“想不到是我欲盖弥彰,失策失策。不过我虽然假扮严虎,却没有杀人!”
苏拙道:“你还不承认吗?当日我刚来岳州时,在湖边遇到熊文虎。你有意显露武功,想给我一个下马威。当时你用瓦片挡开熊文虎一刀时,用的是流星飞矢。而打死他的那一招,就是分花拂柳!我想这两门功夫,除你之外,这里恐怕没人会了。杀死欧阳吉的人是你,在沉船上抢夺布条的人也是你!”
孟书梅忽然哈哈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嘲讽。他忽然说道:“苏拙,你想凭借亮记招式,证明我是杀人凶手?这似乎有些牵强吧?”
旁边有人也疑惑道:“是啊,就算会这两招,也不能说明就是他杀的人。江湖上除了流星飞矢,还有其他使暗器的好手,也能用那种方法杀死欧阳吉。至于在沉船上抢夺布条,更是苏公子你的一面之词。”
杜清风接着道:“是啊,四书生向来是江湖闲散,怎么会卷进这场是非?他为什么要杀人呢?”
苏拙拿出刘飞那双靴子,扔到地上,说道:“这是刘飞的靴子,上面的淤泥,证明他去过湖边。而鞋底上有一片青色的印记,那是踩在青苔上留下的痕迹。我顺着这个线索,发现他是站在院子里一棵大树上留下的。昨夜我也爬上那棵树,终于看到了刘飞发现的秘密。也就是这个秘密,让他先受四金刚重伤,后又死于非命!”
杜清风忙问:“你看到了什么?”
苏拙道:“我看到了银子,在赌坊另一个院子里,有十几箱封好的银子!”
杜清风嗤笑一声,道:“万利赌坊是有名的销金窟,有银子算什么秘密?”
苏拙看了一眼卫秀,慢慢说道:“这些银子不是一般的银子,是万利赌坊帮卫侯府转移的黑钱!”
大伙儿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这件事情怎么又牵扯上了卫家。不过卫家不好惹,他们不敢多嘴议论,只是深深看了苏拙一眼,心里暗暗为他捏了一把汗。
卫秀终于站起身,但还是一脸淡然,微笑道:“苏公子忽然把矛头指向我们卫家,不知是何用意。不过你既然言辞凿凿,我也不妨洗耳恭听。”
苏拙接着说道:“娄老板死后,我检查过他的房间,却发现里面少了一样本该有的东西,那就是赌坊的账册!当时我就很疑惑,娄湾身为赌场老板,居然没有一本账册。这是为什么?其实很好解释,因为那本账册里记录的内容,会暴露某些人的阴谋!”
他顿了顿,又道:“我想在座的一定都没有怀疑过卫家,因为拿人手短。大家拿了卫家那一千两银子,自然不会认为他们有什么坏心。但是请大家想一想,自己那一千两,现在还剩多少?”
众人听到他这句话,都皱起眉头。苏拙笑道:“我想,大部分人都所剩不多了吧?这些银子都被万利赌坊赢了去,卫家就是用这种手段,将自己的黑钱成功转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