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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得千真万确,我看过一些医书,曾经跟我师父学过一点,另外,大概你也知道,我家有一套家传的医术,所以综合起来,我也就多少懂一些中医医理。”韩海一边说,一边在内心暗暗发笑,其实他刚才把话说得有些夸张,虽然朱悦婵的健康状况的确很糟糕,不过也没他说得这么严重。他只是用这种办法来转移话题,当然,潜在的用意也是想向这为“准阿姨”献殷勤,为将来可能发生“棒打鸳鸯”的剧情培养一个愿意为他说项的重量级配角。
“那……我的病需要怎样治疗?皮肤老化迹象又该怎么处理?”见韩海说得振振有辞,尤其她也听说过韩家家传的医术非常卓绝,所以现在朱悦婵很是着紧她现在的健康状况。
韩海看了看时间,发觉已经距离她上飞机的时间还剩下半小时,于是重新发动起车子,向机场开去,同时道:“你现在的病短时间之内不会形成扩张之势,也不会对身体形成致命性的打击,不过如想根治,则需要长期的调理。我介绍一家药铺给你,它就在丽影大道上,在百货大厦斜对面的一条小巷子里,名叫玉颜堂药铺,那里有一个女医生,能够治好你的病。另外,我听说,那个药铺掌握着一个秘方,叫‘兰汤浴药’,用该种药汤和水浸泡沐浴,既能修身又能养颜,很适合用来调理你的身体。”
“怎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玉颜堂药铺?”朱悦婵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韩海可不想被她探出自己真正的用意,连忙正色道:“我是无意中得知有这么一家药铺的,你可以抽空去看一看。”
朱悦婵点了点头:“我去美国也就顶多一个星期,回头我会去那家药铺看一看的。”
韩海点了点头,心中不禁开始佩服起自己来,治病这一招既解了自己的困境,又帮了别人,简直一举数得,让他暗爽不已。
这样想着,车子已经开到了机场大厅外,朱悦婵下了车,向韩海摆了摆手,然后就只拿起那只短带小手提包,径直往机场大厅走去。韩海连忙跟了出去,叫住了她,然后晃了晃手中的车钥匙,问:“车怎么办?”
朱悦婵看都没看那辆BMW,微微挥手道:“送给你了。当作你给我看病的诊费。”
“不会吧!”韩海不禁为那辆BMW叫起屈来,这么轻易就被送人了,它的身价真值得怀疑啊!
“如果你不要,记得替我塞进垃圾筒里!”朱悦婵追加的一句话让韩海几乎可以听到BMW的哭泣。
随后,朱悦婵再次挥了挥手,然后袅袅婷婷地走进了机场大厅。而韩海转过身来,依稀看到BMW车前有一滩水迹,不禁一愣——难道真的哭了?
走过去才发现,原来附近躺着一只被压破的易拉罐……
第五章 公主心
考虑到期末考已经临近,韩海原想在见过朱馨兰之后,直接回光华大学上课。这个星期有几门课程就要结课了,虽然他并不担心考试,但是有些问题好歹也需要应付一下。
这是他原先的计划,现在他却觉得有必要对其进行修正,因为开着一辆闪亮的BMW进校园,实在太过招摇,他可不想成为众人瞩目的对象。所以只得先将车停放在所住的小区,然后骑着那辆心爱的老式脚踏车悠悠哉哉地去学校。
距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韩海觉得有必要享受一顿久别的廉价午餐——从上午劳顿到现在,他还粒米未进呢。
下午两点五十分,韩海施施然地抱着课本走进了E栋教学楼三楼的一个教室,准备在这里接受数据库理论的教授长达一个半小时的“飞沫”轰炸。
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放下手中的课本,接下来将要经历五分钟等待,上课时间是两点五十五分,而多出的五分钟时间基本无法做任何事,因为教室里嘈杂得像菜市场一样。
或许是因为夏日午后空气中荡漾众多催人入眠的分子,又或者是周围的喧闹制造出了某种模糊意识的飘渺,韩海开始觉得自己的精神有些恍惚,脑海里不时闪过田诗云的脸庞,进而忆起一个更为熟悉的身影,并且正尝试在一段远去的往事当中享受丝丝的甜蜜和悲痛。
十三年前,天水山。还处于孩提时代的韩海被两个年过古稀的出家人带离了千年山庄,去往一处深山修习武艺。这对千年韩家来说,是一件亦喜亦忧的事情。
不难想见,能令千年韩家动心并甘愿让其带走小少爷的人,自然是当世的绝代高人。事实上,两位出家人(一位和尚和一位道士)的确当得起“高人”的称呼,他们觅徒多年,终于找到韩海这样令他们满意的徒弟,自然会将自己的技艺倾囊相授。这可算是韩家的“喜”。然而也正因为寻觅多年,期望自然很深,所以韩海注定要自小经历一段异常严苛的学艺生涯。这则可算是韩家的“忧”了。
好在,韩海并不孤独,他有一位师姐,是道士的徒弟,比他大九岁,韩海见到这位师姐的时候,她已经是一个年方二八、亭亭玉立的美丽少女了。师姐的性格温顺如水,对这位小师弟也竭尽温柔的照顾。因为和尚和道士并不住在一起,教授技艺也是分开来的,所以韩海每天都巴望着能跟道士师父学功夫,因为道士身边有个温柔的师姐。这种小小的期望产生了一个最直接的后果:韩海学和尚师父的技艺特别快,总能在和尚师父预料的时限之前修习完毕,而学道士师父的技艺则比较缓慢,总是拖拖拉拉,修习进度一延再延,以至于到最后道士都觉得在和尚面前抬不起头做人。
如此过了五年,有一天,韩海发现师姐竟然不见了,询问道士师父的结果是:师姐已经艺成入尘世历练去了,以后都不会回来了。韩海立时呆住了。又过了两年,有一天,道士师父对韩海说要带他去游历,顺便去见见师姐。韩海当晚高兴得几乎睡不着觉。半个月后,他在一个偏僻的山村里见到了师姐,她在这座山村的小学里当老师,见到韩海,她非常高兴。第二天特地去城里给韩海买了一辆黑色的老式脚踏车——这对久居深山的韩海来说还是一件非常新鲜的东西。在师姐的帮助下,他学会了脚踏车。
因为只是行程中路过山村,韩海没能在那里呆太长时间。之后,又回到深山继续学艺。如此又过了两年,他终于可以艺成出山了。他向师父提起要去看师姐,然而从师父口中听得的只是一声带着叹息的“无量寿佛”和“阿弥陀佛”。后来,他去了山村才得知,师姐已经于一年前病故了,他也这才恍然为何师姐从来都药不离口,甚至两年前道士师父还专程给她带去了两瓶精心炼制的丹药。
师姐给韩海留下的最珍贵的东西就是韩海现在一直使用的那辆黑色的老式脚踏车。韩海一直将它带在身边,无论去到哪儿。
上述这段记忆说来话长,然而在韩海的脑海里则化成了无数的片段,像浮光掠影一样,前后不过刹那的光景。因此,当他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外部世界时,竟然发现这节课还没有开始。这让他心里不免生出一丝惊讶,这丝惊讶还没有消退,他就开始觉得上述的感觉实在不值一提,因为他突然发现一个更大的“惊讶”正在向他走来。
今天出现在韩海眼前的欧阳依菲与昨天简直判若两人,她的着装已经完全像个女孩了,一件月白色的紧身弹力小T恤,配上一条红色的缀花七分裤,再背一个粉色的女式小背包,不做任何另类的打扮,就连原先夹在耳朵上的两只古怪的耳环也被摘掉了,而那头短发也不再花花绿绿以及蓬展得像刺猬,而是回复本色并且被梳得柔顺,理成了一个清纯的女生发型。
总的来说,这么多话其实可以这样简单地概括:欧阳依菲摇身一变,以一个无比清丽动人的女孩形象出现在韩海的面前。而韩海张大了嘴,老半天不能合拢。
如果不是她身后依旧跟着那两位人高马大的保镖,韩海几乎以为站在眼前的女孩根本就不是欧阳依菲。但是事实已经很明显,眼前这个女孩不会是别人,因为她正微微昂起头,在充分展示出她那股由内而外的贵秀绝伦的气质的同时,以一种相反的漫不经心的语气向他问道:“我可以坐吗?”
韩海一愕,这才发现自己身边有个空位置,但是他不禁皱起眉头,苦笑道:“你什么时候开始转到我们学校来上课了,而且还跟我同班?”
欧阳依菲使劲地一咬下嘴唇,也不答话,就闷声不响地坐了下来,与此同时,她的两个酷容满面的保镖也在她身后的空位上坐下来,吓得周围几个女生急忙转移阵地。
韩海心中开始打鼓,眼下这种情形,这节课是怎么也上不成了。他无奈地暗叹了一口气,收拾课本,闷声不响地撤出了教室。——非常不巧,在门口迎头撞上了教授。眼下在退缩显然已经来不及了,韩海只好硬起头皮往外冲,当然背后有人投来杀人的眼光是免不了的了。
韩海走出去之后,欧阳依菲和她的两个保镖也随后跟出,三秒钟之后,原本被两个保镖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教室一瞬间像炸开了锅,突然剧烈地沸腾起来,话题自然离不开韩海以及那个身份不明的漂亮女孩。韩海大概做梦也不会想到,欧阳依菲只是往他面前稍稍一站,即让他开始名列光华大学校园十大风云人物榜。然后,他将发现自己距离低调的生活越来越远。
校内一处偏僻的树阴下。韩海满面苦意地望着欧阳依菲。
“你到我们学校来做什么?”
“上课!”
“上课?圣心大学与光华大学,一个城北,一个城南,相隔十万八千里,你上课能上到这里,真不是普通的勤奋啊!”欧阳依菲哼了一声,也不反驳,似乎打定主意赖定韩海了,这让韩海不禁头皮发麻。眼看正面责问不成,只好委婉劝说了。
“现在就快期末考,你还有时间往这里跑?小心成绩单上挂满红灯笼。”
欧阳依菲哈哈一笑(有点本性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