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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比赛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校园里显得有点空荡。午餐之后,韩海走在其中,倒也怡然自得。
所谓“偷得浮生半日闲”,大概也不过如此。
顾大女篮对华大女篮的那场比赛,结果一如他所料,顾大女篮取得了超过一百五十分的惊人战绩,彻底打败了华大女篮。顾大女篮也因此成为继清大女篮(上届联赛冠军),丰大女篮(上届联赛亚军)和明大女篮(小明星队)之后最热闹的夺冠队伍之一。
然而,在顾大校园,一片沸腾的欢呼声里,却有一个人在暗地里摇头,并毫不犹豫地将顾大女篮踢出了强敌的队列。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韩海。有时,锋芒毕露就是油尽灯枯。世事往往如此。
由于与小明星队的关系陷入缰局,接下来的两天,韩海看到的尽是女孩们的冷脸,这让他心里颇不是滋味。然而自己种的苦果只能自己尝,怎能埋怨别人呢?
七月六日上午的比赛结束之后,预选赛也告一段落,结果共有三十二支球队进入初赛。这一天下午,联赛组委会召集所有进入初赛的教练,让他们以抽签的方式决定各自在初赛的对手。韩海抽到了一支上上签,对手的实力很是一般,小明星队可以闭着眼睛进入半决赛了。
在接下来公布出来的初赛赛事安排表上,韩海仔细一看,不禁开始为傅颖香和欧阳依菲暗暗叫苦,原来圣大女篮的初赛对手竟然是那群雪山弟子,也就是雪大女篮。真是“屋漏偏缝连夜雨”!韩海只能为圣大女篮默哀了,注定了的败局,怎么挽救都于事无补。
虽然结局不会令韩海头痛,然而过程却可能给他带来麻烦,因为可以想见,在预选赛上尝到甜头的欧阳依菲又要冲过来向他搬救兵了。
看来还是要躲得越远越好!韩海立刻制定了应对方针。
可是,当他转过身时,却发现所谓的应对方针是多么难以实现,因为欧阳依菲此时就站在不远处的那株银杏树下,见到他转过身来,立即眉开眼笑地向他挥手。韩海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
“是不是又想学‘碎玉拳’第二招?走,我现在就教你。”韩海显然打算使用转移注意力的方法。
欧阳依菲却连连摇头,再眠嘴一笑,忽然蹦跳到他身上,两手抓住他的左臂,并毫无顾忌地将正逐渐发育成熟的饱满酥胸贴到了他手臂上。韩海立时大为警惕,因为他已经有经验了,欧阳依菲对他表现得越亲密,她收取的“代价”越高昂,所以他连忙挣脱,并道:“不要这样,会有人看见的。”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欧阳依菲鼓着嘴不满地道。
“正因为你不怕,所以我才怕啊!”韩海苦笑道。
“哼……”
韩海立刻免费享受了一个瞪眼。
“你能帮我一个忙吗?”欧阳依菲满脸恳求地问。
韩海可不敢看她此时的脸,他现在只想千方百计地回避这个问题,因此连忙游目四顾,寻找别的话题。凑巧,傅颖香和肖宁(圣大女篮队长)正迎面从一条小道上走过。
于是韩海也不管她们的目的是不是与欧阳依菲一样,连忙道:“快看,你们的教练来了,你不如找她帮忙吧!”说完,他就急不可耐地迎了上去。
欧阳依菲在后面狠狠地跺了跺脚,可就是无可奈何。
见到韩海迎过来,傅颖香和肖宁都眼中一亮。
傅颖香见欧阳依菲跟在韩海身后,不禁笑问:“菲菲又来烦你了,是不是?”
韩海苦笑了一下,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等于是默认了。
傅颖香瞥了韩海一眼,不禁对欧阳依菲静责备道:“菲菲,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上次我们麻烦韩海已经够多了,这一次再不能麻烦他了,难道你打算让韩海一路帮我们球队打进决赛吗?”
欧阳依菲鼓着嘴,没有说话,不过脸上的表情似乎很不服气。未了她狠狠地瞪了韩海一眼,然后便转身,头也不回地跑了。
“看来欧阳生你气了,这几天你要小心了。”肖宁笑道。
韩海一怔,“为什么要小心?”
肖宁俏皮了眨了眨眼睛,道:“女孩子是很会记仇的,欧阳一定会找机会报仇的。”
“没那么严重吧!”韩海心中揣揣地道。虽然口中这么说,但主里清楚,肖宁说的虽不一定准,但是也八九不离十。
“不妨碍你和教练说话了,我看你还是自求多福吧!”肖宁摆了摆手,就这样离开了。
韩海无奈地耸了耸肩。
傅颖香见韩海似乎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忍不住提醒道:“我知道你有本事,可肖宁说的没错,菲菲肯定会想办法给你一些苦头吃的,你还是小心一点。”
连傅颖香都这么说,韩海虽然没有将忐忑表现在脸上,但是心却是有些不安,虽然他根本不相信欧阳依菲的小报复会伤到他,不过却不想结局不可收拾。
事实上,他心里很清楚,虽然他总觉得欧阳依菲很缠人,然而却也深知,那正是她的可爱之处。无论是打扮得不男不女,还是表现得像个公主,欧阳依菲的行事总是出人意料,却也彰显着她的与众不同,并且从根本上对包括他在内的每一个形成了一种吸引。正是这种吸引,使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把欧阳依菲当成了朋友,并且从心底对她生出了一种介于妹妹和异性朋友之间的独特情感。韩海对此颇为珍惜,并不想轻易地破坏它。
如此一番思索,韩海觉得刚才对欧阳依菲的态度似乎有点过份。且不论他与她的关系怎样,单就在他被警察抓走的时候,欧阳依菲曾不顾一切去救他,甚至与顾家公然冲撞,韩海也认为刚才起码应该给欧阳依菲请求帮助的机会,哪怕他最后并不应允。
见韩海一直沉默,傅颖香不禁微微一笑,宽慰道:“你放心,菲菲只会使一些小手段,发发小脾气,应该不会使什么坏心眼的。我看她也舍不得,我可是头一回见她成天念叨着一个人。我看你在她心中占了很重要的位置,找机会去安慰她一下,一切就会烟消去散了。”
韩海苦笑了笑,摇了摇头,依然不说话。
傅颖香只得改变话题,道出了她原本的想法,“这两天,我一直想找机会谢谢你,不知现在能否赏脸,我请你喝杯下午荼。”
韩海没有推辞,点了点头,遂和傅颖香走向不远处一家颇为精巧的饮吧。(注:饮吧:提供咖啡、荼等饮料的特色小店,类似于咖啡吧,音乐吧。)
走进饮吧,在角落里找了一处位置坐下来,韩海和傅颖香各要了一杯锡兰红荼。
侍者将饮品送上来之后,傅颖香眠了一口,就放下杯子,忽然问道:“你认为我的球队能赢雪大的球队吗?”
韩海一怔,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既不想打击傅颖香,又不想说谎。
“别怕打击我,我现在心情很好,你直说就行了。”傅颖香露出了一个属于成熟妇人的雍容笑容。
韩海点了点头,只好实话实说:“我看过雪大对显华书院的那场比赛,我只能说,如果单凭篮球技巧,圣大应该有赢的机会。但是这一届的联赛似乎比的不仅仅是篮球技巧,有一些东西已经超出了常人的能力范围,而恰恰雪大那班球员就会一些特殊的能力。所以除非发生巨变,否则圣大的败局已定。”
“你说的不属于常人的能力,是不是指武功?”
韩海立即惊道:“原来你已经看出来了!?”
“不是看出来了,是猜出来的。”傅颖香依旧保持一脸的浅笑,道:“其实从你教肖宁她们三人阵的时候,我就觉得那有点超出篮球的技巧范围,因为我做了那多年的教练,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技巧。之后肖宁奇迹般地弹跳力大进,我就更怀疑了,不过当时没有细想。几天前那件事情,你为了吓走罗扬而使了一手功夫,我那时才肯定了以前的猜想。现在你说雪大女篮会一些特殊的能力,我想应该就是武功了。”
“哦!原来你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了。你说的罗扬,是不是那天胁迫你的那个男人?”
傅颖香的脸色立转黯然,不过依然点了点头,道:“他是我的丈夫,不过现在已经是前夫了。这件事情我还得好好谢谢你呢!”
“你不必放在心上,小事一桩。我想任何人见到那种状况,都会看不下去的。我只是奇怪,你为什么会嫁验……”见到傅颖香的脸色变得有些惨白,韩海立刻醒悟,连忙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失言了。”
“没关系。”傅颖香拨开额前一络发丝,惨然一笑,接着以一种恍然的语气道:“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并不是这样的。我和他都是圣心大学毕业的,不过我比他大了整整十届。我们是在校友会上认识的,后来他大学毕业,我们就结了婚。他很快找到了一份薪水不错的工作,可是因为他很懒,没干多久就被辞退,接下来又陆续找了几份工作,都没多久。一年后,他竟然跟一帮黑社会混在了一起,后来在我的劝说下好不容易退出。可是,没想到在黑社会的那段日子把他的本性全都挖掘出来了,他越来越像一个流氓。起初三年,我曾想摆脱他,可是因为某些特别的原因……”
说到这里,傅颖香脸上升起两团晕红。韩海心中明白报,便当作不解其意地继续听她说下去。
“……因为特别的原因,我不得不一次次地打消与他离婚的打算,并且忍受着他不断从我手里榨取钱财。直到这两年,尤其是今年,他的胃口越来越大,要钱的次数越来越多,有时甚至使用暴力,我实在忍受不了,于是铁定了心要与他离婚。没想到,他竟然用离婚来要挟我,要我一次给他二十万感情补偿费。我哪有那么多钱?这两年,我仅存的积蓄都给他挥霍光了。他见我不答应,便强迫我拍了那些照片,并说,我如果不给他钱,就把那些照片四处散发。这时候恰缝要举行这届联赛,我只好先给了他一张支票,原想到这里再想办法筹钱,没想到他竟然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