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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叫花道:“先别管他们,正主要紧,这些只是些小喽啰,杀了也没用,姑且留一命,处理完此事还有话要逼问。”
薛翎心中一惊,这些黑衣人在将会遇上也算得上一把好手,在闯岛的人中竟然算是小喽啰,那真正的高手该有多厉害。这江湖果真是藏龙卧虎之地。
一个阴暗潮湿的山洞中,岩壁上冰冷的水滴滴落,四下无声。任逍遥手脚尽被束缚,成大字状在岩石上。低垂着头。满头乱发脏乱不堪,也不知多少年未曾洗过,身上发出难闻的气息。一人背朝洞口打坐,半晌也不见有何动静。如同一尊石像一般,同岩洞内被束缚的那字一同构成了衣服怪异的画面。此刻,打坐之人耳朵轻轻动了一下,睁开眼望向洞口处:“既然两位施主到了,就请出来吧。”孟云鹤,广成子两人缓缓走出,面色警惕。
“老和尚,老夫屏气凝神,并未露出破绽。你是如何发觉?”
和尚指了指胸口,道:“杀气太重,就像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石子,即使波纹再小,依旧是难以掩盖。”
孟云鹤见老和尚已知来意,面色一沉道:“老和尚,你让是不让!”
“职责所在,老衲恕难从命。”
孟云鹤不再多言,向广成子使了个眼色,一把佛尘,一杆亮银枪向老和尚杀去。和尚面无惧色,虚空一点一道无形“剑气”向来势凶猛的孟云鹤,虽然看不清招式。但孟云鹤本呢个的赶到危机临近,以亮银枪挡在身前。只听得“铮”一声,双手一马,击起一连串火花。
孟云鹤惊道:“一指禅!老秃驴你怎么会这秘技。莫非你就是元洪。”
洞中传出老和尚声音:“施主好眼力,老那正是元洪。”
“元洪,看来你们正道还真舍得下血本。留了个唐问影和还不放心,没想到少林高僧也荡起看门狗,就让老夫会一会你。”长枪一条,挑了几朵扎眼的枪花向元洪袭去。广成子则是瞅准了机会往里突入救人。岩洞本就不大,元洪武功不弱,很难得手。孟云鹤能当上天魔教护法,武功也非泛泛之辈。烛光摇曳,人影交错,双发打得难分难解。
广成子佛尘聚在一起,像一支巨大的毛笔。当做判官笔来使,点挑、穿、刺、配合孟云鹤的亮银枪一上一下,丝毫不给元洪喘息的机会。元洪避过一记穿喉枪,栖身前进想要空手套白刃。孟云鹤蹲身一记回马枪自右肩斜射而出,直击元洪太阳穴。元洪避无可避,自头皮擦过,划出一道触目尽心的口子,血水汩汩外流。
广成子见有机可趁,向着元洪后背点去,元洪顾不得疼痛一张避开孟云鹤,以中指食指夹住尘柄,心道:“好险。”
广成子见元洪夹住佛尘,不怒反喜,轻轻将尘柄一扭,一枚毒针泛着寒光自雪白尘丝中一闪而出。元洪见到广成子扭动手柄已经察觉不妙。如此近的而距离,即使武功再攻也不可能挡得住,除非是达到先天之境借助先天罡气刚有可能。元洪不愧为少林高僧,电光火石之间,左掌回防硬接。一微为不可闻的向响声之后,银针直插元洪掌心,手掌渐渐变黑,毒也顺着手臂向上蔓延。元洪不敢怠慢,再这么下去恐怕毒气攻心,整只手都废了。紧咬牙关,嘴角已经有暗红色血迹流出,显然受伤不轻。
“啪啪”数声,以独门手法封住穴脉。趁这个机会孟云鹤也闯入洞内:“教主,属下来迟。”亮银枪向着铁链点去,串串火花捧起,铁链毫无反应,孟云鹤面色一愣。
任逍遥抬起头,面色苍白,道:“这是万年玄铁,以我的功力也无法震断。寻常病人更是无用,你还是先走,再想办法。”
“没有教主就没有我孟云鹤今日,要走一起走。千年玄铁斩不断那就连这铁链一起带走!”孟云鹤大喝一声,集十成功力余亮银枪上,整个手臂都粗壮了一圈。一记“风雷钻”刺向岩石,那崖壁虽然坚硬,也被整条亮银枪插入一大半,孟云鹤又大吼道:“破!”枪柄发力,固定玄铁链周围的岩石尽数裂开。玄铁链固定极深,一次不成孟云鹤接连运功向着崖壁刺去,也不知是刺出多少枪。“砰”的一声,锁住右手的额铁链已经被拔出。
元洪见此情景顾不得有伤在身,即使当场将任逍遥击毙落得同归于尽的下场,也不能让这魔头出去为祸武林。只是任逍遥是何等人也,当年合几大正道高手之力才将他擒拿住,又怎能让元洪得逞。玄铁链一横,快如闪电。结结实实打在元洪身躯上。元洪身体倒飞丈许,生死不明。孟云鹤再度破开一条玄铁链。任逍遥仰天长啸,声动四野。树林中,鸟雀惊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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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万兽大阵
牛耳山,密密丛丛的树林中,月光如水洒下。在层层夜幕掩护下,一道道人影来回穿梭,构成了一张复杂的大网。骆千峰听得呼啸之声,心中大叫不好:任逍遥已经脱困,必须趁其功力未恢复之前将他擒拿住。骆千峰加快速度向着岩洞方向飞去,薛翎功力不及骆千峰,已远远落在后面。
任逍遥站在岩洞前,深吸一口气。树木间清新的气息沁人心肺,精神为之一振。道:“十六年了!已经十六年没呼吸过这么清新的气息了。这十六年光阴,我要你们一一偿还,血债血偿!”
孟云鹤道:“教主,知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回到总坛属下再一一禀报吧,教主刚刚复出,功力大打折扣,若是唐门的人来了,不值得冒险。”
任逍遥道:“若不是当年遭人暗算,那几个老家伙联手又如何,现在可没那么容易了,先让他们清闲几天,走!”
任逍遥在前,广成子、孟云鹤在后。一左一右跟随在后向着牛耳山下掠去。天魔教将闯岛时间定在今夜是经过深思熟虑。一是唐问天大寿会疏于防范更加容易得手,另一方面则是考虑到夜幕掩护更容易脱身。树林中除了几人奔走之声,此时突然传来一阵箫声,由远及近。初始速度缓慢,箫声低沉多变,俆而箫声斗转,时断时续。急促中出现短促的休止、顿音。如同两军决战之时,瓦楞横飞,马蹄声、鼓声、剑弩声交汇。
任逍遥猛然停下身形,眉头皱起。孟云鹤疑道:“教主,这箫声有古怪?”孟云鹤还未回答,四处草丛中已经是“细细碎碎”的声音传来。广成子、孟云鹤四下望去,瞬间面如土色。草丛中,一条条闻所未闻的毒蛇吐着蛇信从草丛中爬出。拳头大小的毒蝎挥舞着一双巨大的钳子卡卡做响,尾后的寒钩在月光照射下散发寒芒,在空中换来晃去。筷子粗细的的蜈蚣更是数不胜数,或立或躺,直看得人头皮发麻。在一扫树梢,颜色艳丽的蜘蛛吊着蛛丝,在空中迎风摆动。
广成子惊道:“孟护法,这是怎么回事。”
孟云鹤又哪里知道,如果说是对方早早布置好的圈套,但下山的路不止一条,对方不可能算的这么精准。如果说不是圈套,对方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布置成千上万的毒物?这金蟾岛上的毒物非同小可,无论哪儿被叮上一口都致命。任逍遥闭着眼,微皱眉面色更紧。箫声渐渐急,车鸣马嘶之声不绝,马蹄惊走,俄而无声。大气磅礴的气势排山倒海而来,压得人喘不过气。使闻者始而奋,继而恐。箫停,声止,树林恢复寂静。
任逍遥笑道:“好一曲《四面楚歌》,任某自认无项羽扛鼎之勇,但这些毒物虽然多,还去不了老夫性命。”
萧然自数丈开外的树间跃下,手持紫箫付身而立,面色漠然道:“他们是为救你而来,原来如此。”
任逍遥一愣,这少年并不知道自己身份,那他阻拦自己做什么。任逍遥道:“十几年未出江湖,没想到武林后起之秀已达如此地步,看来真的是老了。”
孟云鹤道:“教主雄风不减当年,定能带领本教重振声威。”
任逍遥苦笑一声,人生在世又有多少个十六年可以消磨,任你武功再高,也挡不住时间流逝。想当年力战群雄是何等豪迈,如今这副摸样又有谁能认得这是当年的万人敌。这一切都是那几个老家伙造成的。一想及此,眼中已现血红之色,大喝道:“想要取老夫向上人头就来吧。”
一股睥睨天地的气势瞬间扩散开来,萧然已察觉控制的毒物心神中有一丝恐慌、焦躁、心知气势一旦受挫攻击就会立刻下降几成。萧然施展迷踪步,没入树林深处。箫声复而响起。如千军万马奔腾。四周的毒物仿佛受到什么指令,一波波向着场中三人发起攻势。毒蛇露出尖牙,弹射而去。各色艳丽蜘蛛天女散花般四散落下,让人防不胜防。一波波的攻势丝毫不显的杂乱无章,有攻有守,心思缜密,如同有人坐镇指挥一般,分明是一支深谙兵法的军队。
任逍遥挥动手中两条玄铁链,舞的密不透风,将攻击范围内的毒物打得血肉横飞,漫天血雨落下将整片土地染红。孟云鹤手中亮银枪链条,刚挑断五条尖角蝮蛇,后背又弹出几只黑蝎。幸亏广成子眼疾手快,一扫佛尘挡住。三人皆是背对背呈三角形。包围的范围越来越小,纵使打死一批,外围立刻又有一批毒物不上,似乎永远不知疲倦。各种毒气夹杂,如何都避免不了吸入些许。
广成子雪白的尘丝早已被染红,地上也堆砌一小堆毒物的尸体。骆千峰赶到时,任逍遥己任正被围困住,骆千峰大为惊讶:“何人有这么大的神通,即使我见过驱使飞禽走兽的江湖异士也无法同时控制这么多,这么大的的场面实属罕见。不知是哪位高人。想必非池中物。就算是换了自己,面对这悍不畏死的袭击也无可奈何。”
骆千峰正暗自思量,场中再起变化。任逍遥冷喝一声,心知用车轮战再多的气力也是白费。兵法曰: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万毒园本就是毒物聚集之地,只有先去擒拿住那手持紫箫的少年方能打断攻击。任逍遥道:“跟紧了!”两股掌风大起,将迎面而来的蛇群逼退,深吸一口气自丹田聚集。
“吼!”一声巨嚎,声动四野,如同愤怒的狮子发咆哮。毒物竟然片刻间失神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