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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这样?陆遥是仇人阵营的关健人物,是自己为小弟复仇必须踢开并毁灭的目标。自己怎么可能、怎么会全心全意地爱上陆遥呢?难道陆遥在征服自己身体地同时也征服自己的心灵了么?不,那是绝对不可能地。
夏雨蝉脸色苍白如雪,苏惊云垂死时的容颜在她眼前闪现,上官复伦的无耻嘴脸更如一把尖刀在扎刺她的心,还有上官唯明的强横霸道让她聚集成难言的仇恨,但这一切和眼前站在清风之中,站在阳光之下的卓绝男子相比,竟让夏雨蝉产生一种不知谁轻谁重的矛盾感觉。
她的仇恨是尖锐而真实的,而她此刻的爱恋也同样厚重甜美,她看着陆遥裸露的健壮身躯肩头处的啃咬痕迹。昨夜的诸般情事仿佛闪电掠过。使她下意识抱紧衣衫,星眸忽尔如火焚烧。忽尔如水宛转。
“你现在能跟我说了吧,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感觉到夏雨蝉的醒来,陆遥却并没有回头,他的话语流露出一种强大的自信和欲知答案的探寻。
是的,此刻再瞒着陆遥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夏雨蝉咬着嘴唇沉默了半晌后,便认命似的把陆遥走后,京都发生的诸般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上官唯明以一人之力,破围而出,并击杀罗北海、击伤惮空大师,这样的消息让陆遥既欢喜又困惑,因为以他对上官唯明受伤之后的了解,和他自己对冰心大法的体悟,这种情况的发生只能用神迹来形容,陆遥在欢喜之余,却感觉到有某种让他担心的东西似乎也发生了。
当听到上官复伦卑鄙的求婚,苏惊云惨烈的自杀,上官唯明霸道的命令青楼解散时,陆遥却无言了,江湖世界,本身就是铁血无情的,所以这一切的发生,他完全能够接受、理解,同时他也明白了夏雨蝉对他仇恨之所在,而站在他的立场上,接受和理解是一回事,而消灭这种仇恨似乎也是必须的。
陆遥转身走了过来,正和夏雨蝉望向他的双眸相遇,那是什么样的双眸啊,炽热如火的恨意,和炽热如火的爱意竟然同时存在,夏雨蝉苍白近乎绝望的容颜,竟给人一种在凄风苦雨中于他静静相望的哀伤。
恨和爱,都是深入骨髓,深入灵魂的存在。
陆遥在夏雨蝉躺卧的身前盘膝坐下,他肌肉分明、充满阳刚之气的雄壮身躯传达出一种强大地热力。让夏雨蝉下意识的退缩了一下,其实心中更希望的却是扑入陆遥的怀中。
怎么会这样?怎么能这样?此刻在夏雨蝉的眼中,陆遥就如魔鬼般存在,在占据她身体之时,又完完全全占据了她的心。
看着夏雨蝉有泪欲滴未滴之容颜,有恨欲咬未咬之红唇,还有那虽被他宽大衣衫所遮掩。却仍然有所裸露的诱人身躯,还有眉宇间那种待儿扶起娇无力地风情。这一刻的夏雨蝉柔弱地就如风中之花,让人情不自禁而生怜惜之心。
为什么会有怜惜的情绪?
这个女子的目的是要自己的性命呢,在决斗前夕,诱惑自己,打压自己的精神,好借秋长风之手杀了自己,这样的阴谋诡计不可谓不毒辣。但为何在窥破这一切之后,还有怜惜地情绪产生?
陆遥伸手托起夏雨蝉玉质般的下颔,动作轻柔,小心而深情,仿佛托起一件光滑如雪的瓷器,但他的话语却有着冰冷的寒意:“你是一个强大的人,你的美丽就是你最大的武器,我不知道这世间有几个人能抵挡住你全力地诱惑。你知道么,因为你的美丽,我差一点遭到灭顶之灾,而你仇恨的心态,更有可能给宝通钱庄带来毁灭性的灾难,我应该杀了你、、、、、”
“杀了我?好啊。你杀了我吧!”
夏雨蝉喃喃的道,心灵的负担已经吐露,她竟有一种说不出地解脱和轻松感,她忽然觉得,死在陆遥手中,是把她心灵的矛盾和痛苦解决的最好方法。
“你杀了我吧!”
夏雨蝉轻声道,能死在自己所爱的人手中应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夏雨蝉的白嫩如玉的脸颊闪过一抹近乎喜悦的光华。
“但我却下不了手。”
陆遥叹息、苦笑,他冷酷无情的面具仿佛在这一瞬间出现了一道裂纹:“不是因为你的美丽,也不是因为你和我昨夜地一夕欢娱。而是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是修行之路地追寻者,心灵都同样承受着曲高和寡的孤独。”
“唯有修行者才知道修行者地苦寂。所以,我下不了手。”
夏雨蝉扬起头来,她感受到陆遥话语的真诚,但同时她也发现陆遥的目光在掠过自己半掩半遮的腰肢之时,下意识游弋的目光猛的加快了许多,忽然想起昨夜在同登巅峰之后的彼此深情拥抱,那种刻骨铭心的消魂感觉,那本已渐渐绝望之心竟然生出一缕信心和喜悦。
难道陆遥也如自己爱他一般,同样深爱着自己?
但陆遥清澈如水的目光又使夏雨蝉觉得这种可能近乎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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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遥拥着夏雨蝉骑坐在红鬃烈焰的马背上,红鬃烈焰以轻快的步履向孔雀河畔的贝伦草场跑去,一路上,着实有不少同样相拥相抱的男女从四面八方的出现,虽然衣衫不整,但大多数都是男的意气风发,女的娇羞无限,他们看见陆遥和夏雨蝉的出现,都自觉的为他们让开道路,神情恭敬的仿佛迎接心目中的王者一般。
陆遥和夏雨蝉的英伟和风姿,已经脱离了忌妒存在的范畴,他们有的只是仰望才能得见的羡慕和衷心的祝福。
回到伊汗尔族的驻地,再次引起轰动,最先赶过来迎接的是小巴特,这只獒犬现在长得已经有陆遥膝盖般高大了,样子很是凶恶,隐隐有它父亲雪山狮子獒巴特尔的风范,它嗅嗅陆遥又嗅嗅夏雨蝉,一脸的迷惑不解,而那双黑亮如豆眼睛又仿佛什么都明白了似的,鼻子发出呜呜之声,最后在羞红了脸的夏雨蝉抚摸下,才爬下身子,享受似的闭上了眼睛。
而表现最为强烈的,竟然是小塔格尔,他说什么都要拜陆遥为师,理由竟然是,陆遥实在是太猛了,不但杀人猛,而且抢女人也丝毫不手软,风头之强劲是他以前心目中的偶像老爹德利格拍马都不能追上的,所以陆遥如果不接受他这个徒弟,他就决定跪在陆遥的帐篷外面。死都不会起来。
“陆兄弟,我儿子是个多少优秀地人才啊,他要拜你为师父,那是你的福气,当然,也是我儿子的福气,你就收下他吧、、、、、、”
德利格瞄了眼陆遥身边行走之间。兀带蹒跚娇弱的夏雨蝉,一脸坏笑的悄声道:“否则你和夏姑娘在帐篷里那个、、、、、、那个的时候。想到我儿子就在外面听着,估计心情也不会太好吧、、、、、、”
“德利格老哥,我发现你怎么越来越卑鄙了啊。”
这时全幅武装的哈托利冲了过来,他抓住陆遥地手,神情激动的道:“有老婆地人,会更加明白单身的痛苦,陆兄弟。你帮我把迦兰公主抢过来好么、、、、、”
“哈托利兄弟,你别忘了,我和秋长风订下了哈木拉钦的雪峰邀斗,那可是九死一生的,我现在那里还有功夫帮你去抢女人呢?!”
你还记得雪峰邀斗啊,那你还和夏雨蝉不清不楚的,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不是九死一生。而是十死十生。
站在远处,一脸神鬼难惊般冷寞的萧万成正充满恶意的打量着陆遥,对于陆遥昨晚携夏雨蝉而去地放纵之举,萧万成心中很是不以为然,他觉得陆遥已经背弃了武道修行的宗旨,也就是说。陆遥受不了夏雨蝉美色的诱惑,而放弃了武道修行之路,那么,陆遥以后会走什么样的道路呢,肯定是帮助宝通钱庄争霸天下,那么和天魔阁的冲突必然会出现。
是不是到了自己要下决心杀死陆遥的时候了,借此来成就自己的无情之道,但为什么,心中还有一丝无法放弃的犹豫?
可能唯一不受陆遥和夏雨蝉出现影响地人就是海震天了,听说自从哈托利把他领进那个装满食物的帐篷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他出现过。连如侧都是在帐篷内进行的,德利格千辛万苦才把他喊了出来。准备参加争夺草场之战,海震天提着巨斧骑在马背之上还远远瞅着他那顶帐篷的峰顶处,嘿嘿乐个不停。
“知道么,我答应再送他两帐同样装满食物的帐篷,外加一个全天候侍的烤肉师,他才肯出战地,堕落了,疯子兄弟已经完全堕落了。”
看着海震天,德利格一脸的痛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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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事先的约定,在那达布大会落幕的第二天下午将进行争夺草场之战,当一些参加完那达布大会还没走的人们,知道这样的比赛存在后,都蜂拥而至,把方圆近千米的赛场紧紧围住,气氛竟然比那达布大会上任何一场比赛都要来的激烈热闹。
首先入场的是十二名铁棒喇嘛抬着的佛辇,巴喀活佛高坐在佛辇上面,在朗朗佛号诵咏声进入场中,佛辇在场地地中央处停了下来,巴喀活佛从佛辇之上站起身来,把争夺草场比赛地原因、比赛的方法高声宣讲,以示公证无私,他声音哄亮,如撞响地钟声,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不由都在心头暗赞巴喀活佛处事公平,不愧是神圣雪山汗腾格里庙的坐寺活佛,却很少有人知道,其中暗藏的种种玄机。
就在巴喀活佛讲话之时,那些铁棒喇嘛已在场地的正中处,竖起了一根高耸入云的旗杆,巴喀活佛从怀中拿出一枚巴掌大小的玉牌向众人展示,只见那玉牌晶莹剔透,在阳光之下散发着青蒙蒙的光辉,显然是价值不菲之物。
“得玉牌者,得草场!”
巴喀宣布道,他把玉牌挂在了旗杆之上。
十二名铁棒喇嘛抬着巴喀活佛从场中撤出,悠扬的牛角号又一次吹响在孔雀河畔的上空,不过,这一次的牛角号声,充满了肃杀之气。
这可是真刀真枪的比赛,是要杀人见血的,正因为如此,所有人在看到闪烁着寒光的兵刃时,骨子里深处的激扬情绪都被引发了出来,他们纵声喊叫,连招唤比赛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