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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敬龙微一思索,颇觉不以为然;驳道:“云大哥所虑,不无道理;但血寇大军之害为重,流散溃卒之害为轻;如今为防流散溃卒之害。而舍弃破敌大军之良机;舍大顾小、轻重倒置,着实大错特错!”
慕容滨滨亦觉不妥。接口道:“流散溃卒,待脱离危机、心神安定之后,自都要寻路南逃,绝不敢在我轩辕腹地久留。云大哥说‘流害无穷’,似乎言之太过!”
云不回听二人反驳,神sè不变,依旧一副成竹在胸的笃定神情;淡淡应道:“破血寇大军,稍后自有机会,不必急于一时!至于流散溃卒么,纵有归族之心,却未必能再得南去之路;流害无穷之虑,绝非多余!……只大破血寇,算不得能耐;需破的稳妥,不给我轩辕腹地遗留祸患,才真正算有本事!”
陈敬龙与慕容滨滨听他这话,不禁愕然相顾,茫然不知所以;实想不通:不紧追血寇不放,如何能再得破敌之机?流散溃卒又为何不能得南去归族之路?
不等二人想得明白,隆隆马蹄声起,一军自正东方向奔来;正是避于安全处的神木教铁骑,探知己方大军已到,赶来会合。
神木教队伍最前,秋、杨二人均是满脸喜sè,极显兴奋。待两军相会,秋长天刚刚勒住战马,便已按捺不住,大笑大叫:“云少侠身不离城而能料知敌营虚实,着实太也神奇!难不成,世上真的有人能未卜先知么?哈哈,不敢相信……真真是让人不敢相信……”
云不回含笑解释道:“所说的未卜先知,也不过是有所根据之下,推测将来事态发展而已,其实没什么稀奇!”微一停顿,又正sè问道:“敌营之中,有多少守军?”
秋长天兴高采烈讲道:“偌大一座营寨,守军却不过三四万人而已!哈哈,真不知其余那些血寇,都跑到哪里去了!……杨将军带领一半铁骑,从东面突然发起冲击;营中血寇慌了神,急忙聚集迎战;他们可万万没有想到,会又有兵马从西面攻来!趁守军聚住营寨东面的工夫,我带领另一半铁骑由西发起冲击,几乎没受什么阻碍,轻轻松松便突破寨防、攻入营地!失了寨防守护,实打实的硬碰,血寇哪是这神木教铁骑的对手?不大工夫,三四万血寇便被我率军冲搅个一塌糊涂!杨将军趁势引军攻入寨内,我们两面夹击,这一通好杀;哈哈……痛快,痛快……”
云不回听他讲述,缓缓点头,沉吟自语道:“此处血寇,只有三十万左右……嗯,竟分出一半兵马去;看来血寇主帅,知晓厉害、行事果敢,倒不是个昏庸无能之徒……”
陈敬龙听他言语,心有所觉,忙问道:“‘知晓厉害’?知晓什么厉害?莫非血寇分兵,是因别处受危、不得不救么?”
云不回笑而不答,自顾讲道:“血寇溃军不见我军追袭,惊惧渐消,当会停止退逃,谋求立寨自守!绝不能容其建立新寨!敬龙,你带领两万兵马先行;一路驱赶血寇溃军,使其不得驻扎歇息之机;但要记住:只求惊敌,不必当真杀伐;更不可紧追不放,逼迫太紧!”
陈敬龙奇道:“只带两万兵马追敌?大队人马做什么?”
云不回应道:“真正的大战,还在后面!你带两万人马,与敌纠缠而行,使其不能立寨防守;我与慕容将军引领大军,随后从容而行,保存力气,以备大战厮杀!”
陈敬龙寻思一下,又问:“只追赶惊吓,却不当真杀伐,那要追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
云不回含笑嘱道:“追到不可再追时,引军回行,来与大军相会便可!”
陈敬龙听他说的含糊不明,几乎等于没说,不禁瞠目愕然。那秋长天却已对云不回佩服的五体投地;催道:“云少侠这样吩咐,必定有其道理!敬龙,不必多问,咱们只管依其所嘱而行便是;这就动身追敌去吧!”
云不回忙阻道:“秋大侠不能去;神木教铁骑更不能去!——你们需保存力气,以待大战!敬龙体魄强健,不易疲劳;纵与敌长途纠缠行进之后,亦可保能有厮杀之力;这一点,绝非旁人可比!”
秋长天已对他言听计从,听他这一说,便点头应允,不再要求随陈敬龙同去。慕容滨滨当即派出两名无极军副将,各引一万骑兵,随陈敬龙行事。两万兵马整理妥当后,陈敬龙追敌心切,也顾不得再向云不回询问详细;引军便行,往南疾驰而去。
……
追出约四十余里,果远远望见血寇溃军已停止奔逃;大部分人正下马坐卧休息,少部分人分散在大队附近,正砍伐树木、搬运石块,筹备建立营寨。
陈敬龙将两万人马尽量横排开去;全力疾驰,冲向血寇溃军。
血寇溃军胆落已久,哪有应战之心?听得蹄声猛响,无不惊慌;观望时,又见来军排布甚广,似乎人马极多,越发不敢相抗;忙不迭都跃上马背,打马快跑。——不等陈敬龙一军冲到跟前,血寇溃军已尽数行动,继续南逃。
陈敬龙约止兵马,停驻稍歇;过了约有顿饭工夫,估计血寇溃军退逃之势已缓,便又疾冲一气,赶上去惊扰一番……
一路如此追追逃逃,不必细述。直到第二rì过午时分,两军逶迤行进已将近五百里路程。超过一天一夜的时间里,两军人不得食、马不得料,只是赶路;除陈敬龙一人以外,其余人马实都已jīng疲力竭、步履维艰。
当陈敬龙再一次引军逼近血寇溃军,两军一齐竭力行进之际,忽见远处一座城池,城外帐篷密布、林立如丘,竟是好大一座军营。
血寇溃军望见那军营,无不欢呼大叫、欣喜yù狂;尽都全力挣扎行进,往那军营赶去。
陈敬龙望见那军营,却是骇然变sè,暗叫:“原来血寇分兵,是分到这里来了!……啊哟,不好!我这两万疲军,已无厮杀之力,若营中血寇突出,冲来交战,那可大事不妙矣!”不敢迟疑,急引军调头,全力行进,往北退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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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零四节、大战起始
陈敬龙望见血寇营地,忙引军退避。所幸溃卒蜂拥入营之际,那营中血寇纵有袭敌之心,却也一时难得出兵之路。——两万疲军在陈敬龙引领下,强自支持、勉力奔走,虽饱尝辛苦,却未遭敌军衔尾掩杀之难,毫无伤亡。
竭力奔行至傍晚时分,方与无极军大队人马相逢。那大队人马虽也是长途跋涉而来,疲累的紧,但并非只挣命赶路,途中毕竟还有饮食小憩的工夫——人马腹中不饥,体力透支不似陈敬龙所引疲军一般严重,总还支持得住。
两军会合,陈敬龙向云不回讲述一路追敌经过,及遭逢敌营之事;云不回听过便算,问也不多问一句,似乎全不放在心上;只命那两万疲军就地驻扎歇息,大队人马继续南行。
到得月近中天时,陈敬龙随大队人马重又来到那血寇营地附近。
暗夜之中,血寇难辨无极军兵力虚实,自然不敢轻出搦战。慕容滨滨依着云不回主意,引军直逼到离血寇营地不足十里远,方才传令暂驻,埋锅造饭、喂饮马匹。
不过小半个时辰,无极军人尽饭饱、马尽料足。云不回命全军整理备战,随后引领陈敬龙、慕容滨滨、秋长天、杨翼等人,到军前观望敌营情形。
……
夜幕之中,只见敌营灯火点点,漫延极广,几乎一眼望不到边;灯火围裹正中处,一座城池伫立。城上漆黑一片,不见点滴光亮,与城下的遍地灯火形成强烈反差。
陈敬龙白天到这里时,望见敌营。心中惊慌,只顾匆匆退兵,无暇细看;到此时,大军在侧,有所倚恃,心中安稳,方得凝神静气,细细打量敌营情状;看了片刻。忽地心有所觉,疑道:“这座城好生眼熟,似曾见过……”
慕容滨滨应声笑道:“当然见过!昔rì誓师大会,朝廷派御林军捉你;你就是逃入此城、再无踪影。使御林军无功而返的;不记得了么?”
陈敬龙闻言一怔,稍一盘算无极城到此的路程长短,恍然笑道:“啊,这是土城!当初我帮忙平定和顺王爷之乱后,便随赭狮帮来到这里……”话刚说到一半。忽地哑了;却是提起赭狮帮,猛想起齐若男来,心中不免生出些伤感惆怅之情。
云不回见他笑容忽失、隐现怆然之sè,只当他想起昔rì由此处而身败名裂、负屈远遁、万里逃亡的伤心往事;忙岔话分他心神、壮他豪气;朗声笑道:“昔rì土城誓师大会。陈敬龙之名传遍江湖,由一个默默无闻的山野小子。一跃成为真正受万众关注的非凡人物!今夜故地重临,仍在这土城之下;陈敬龙若能破血寇大军。建惊世之奇功;则前后两番来此,两番盛举,交相辉映,岂非一段千古佳话?小小土城,亦必能因陈敬龙事迹,而名声大噪,天下尽知矣!”说到这里,微一停顿,整整面容,遥指敌营灯火,沉声问道:“血寇大军,五六十万之众;若以寡敌众而一举破之,必将震惊各族,创当世第一名将之传奇!敬龙兄弟,你可有胆量,率军闯此龙潭虎穴,以搏当世第一之盛名?”
陈敬龙听他这一番话,不禁热血翻腾,憧憬笑道:“‘当世第一名将’?!嘿,为将之人,若能得此美誉,那可真是死亦无憾了!”微一思索,心头又觉沉重,踌躇叹道:“敬龙为族尽命,早将生死置之度外;既便是真正的龙潭虎穴,那也吓我不住!只可惜,我方军兵长途跋涉,人困马乏,战力大减,绝非血寇大军之敌;就算敬龙肯拼命,亦无用处……”
云不回含笑抢道:“血寇虽众,但其中一半人马是忍饥挨饿、长途奔逃而来;气力枯竭,短时间内难以恢复;此时定都无力厮杀,当真打将起来,只是成为其余血寇的负担!”
陈敬龙寻思一下,摇头叹道:“纵然如此,我方实力仍是较血寇差的太远……”
云不回不等他说完,又含笑抢道:“若仅以无极军兵马破敌,那‘当世第一名将’之美誉,便该归于慕容将军才是,却与你有何干系?”
陈敬龙微微一愣,心中忽动,恍然叫道:“莫非我陈家军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