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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头突然回头看了天狼一眼,咳了两声,说道:“脱儿哈,今天你是怎么了,好象第一天来这里似的,往常不都是会主动来帮你拎桶么!”
天狼的人皮面具上没有任何表情,而眼神和声音一样冷若冰霜:“我为什么要拎桶?”
老张头先是一愣,转而重重地把那饭桶往地上一丢,腰间插着的一把木制勺子也掉在了里面,黄黄绿绿的菜汤溅得天狼满身都是:“你他娘的今天是犯什么浑啊,是不是魂又丢在赌场了?”
走在最前面的哈不里连忙先是拎起了桶,又把那勺子在汤桶里好好搅了搅,接着嬉皮笑脸地拉住老张头:“你消消气,他今天在赌场亏大了,这会儿还在悔着呢,有点脾气别当真。”
老张头摇了摇头,骂骂咧咧地走过了哈不里,天狼的眼神如炬,发现在这门口的角落里,堆着一叠破碗,一个脏兮兮的铁勺子有气无力地躺在灰里,想来以前一向是自己拎桶,而老张头负责给囚犯打饭。
天狼低声问哈不里:“不就一个送饭的奴才吗,哪这么大脾气?”
哈不里苦笑道:“我们的饭也是这家伙送,你也看到他那副样子,往你的菜里吐个痰咳个血啥的,想想也不用吃饭了。”
老张头颤巍巍地捧起一堆让人看了就想吐的破碗,那个铁汤勺又被他挂在了腰间,他转过头,浑浊的眼神仿佛眼睛上蒙了一层灰:“快点走啦,你们很喜欢在这里面呆?”
天狼拎起了那个木桶,馊味让他胃里一阵泛酸,再一看那个还在桶里的木勺活象一根搅屎棍。这种似曾相识的味道居然勾起了他对往事的回忆,他在心里感慨了一句:果然天下间的牢饭都是最难吃的。顺便迈开了腿,跟在老张头的后面前行。
一路走过,不管是不是有手伸出栏杆外,老张头都是机械地拿起破碗,从这木桶里盛上一勺,然后从栏杆下面的一个小洞里塞进去。
天狼一路走过,只见这里关的人五花八门,有僧有道,有老有少,奇形怪状的都有,唯一一个共同点,除了都是男人外,就是这些人都是练家子,可是身上都被透骨钉,离魂针之类的东西钉住了气穴,导致无法运起内息挣断身上的镣铐与锁链。
一路无语,拐了两道弯后,天狼眼前突然一亮,这已经是这座地牢的尽头,而在这里,四名全身白衣的蒙面人象幽灵似的杵在这里,而四人的身后,则是一道厚厚的铁门,门上连个透气孔也没有,透着一丝阴森森的恐怖。
天狼飞快地估算起这四个人的实力,尽管他们外息全无,似乎连呼吸也停滞了,可是那眼中偶尔一闪的慑人寒芒,还有体内那流畅的内息运转,都分明地显示出这四位都是至少打通了小周天一百九十六个穴道,九条经脉的强一流高手。
四人里为首的一名冷冷地看了三人一眼,也不说话,闪到了一旁,而走在前面的哈不里和老张头自拐过这弯后就象见了猫的老鼠一样,大气都不敢透一口,低着头向里走。
天狼也不敢有任何大意,收起了自己身上的所有气息,有样学样地低着头跟在二人的后面,经过四人时,他眼角的余光扫清楚了四个人,身形高矮几乎一模一样,每个人的腰里都别着一把弯刀,而且显然有两个人是左撇子。
三人走到了铁门前,那扇大门忽然“喀喇喇”的一声摇晃着向上收起。原来这是一扇足有几千斤重,四五尺宽的一道大铁闸,而这牢房里则是一个天然洞穴的最深处,天狼通过身后的气息能感觉到,刚才那四个白衣人同时出手拉了一个环扣状机关,在四人合力下这铁闸才会打开。
第十八回 逐风苍狼
随着铁闸的收起,一个披头散发,浑身上下穿着件脏兮兮囚服的人展现在了天狼的面前,他身上的那件囚服上到处是已经凝固成黑色的血斑,清晰可见的臭虫和跳蚤在他身上蹦来蹦去。
这个囚犯手肘的曲池穴,胸口的膻中穴,腹部的气海穴,左膝的环跳穴上,都钉着几枚透骨移魂钉,足以让任何一个顶尖高手变成废人。
囚犯似乎听到了些响动,吃力地抬起了头,透过一蓬乱发,那只眸子却依然清澈闪亮,直觉告诉天狼,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他要找的华山掌门展慕白。
想到这里,天狼突然“啊”地大叫了一声,蹲到地上,嘴里吐出白沫,身体剧烈地抖动着,右手开始拼命地在自己的脖子上抓来抓去,眼睛瞪得大大的,而左手则直接指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脸茫然的老张头。
那四名刚才站得跟标枪一样的白衣人不约而同地伸出手,在身后的一块突起石头上重重地一击。
只听“轰隆隆”一声巨响,巷道口落下了一道千斤巨闸,本来还算敞亮的通道一下子变得暗了下来,而就在微弱的火光中,四名白衣人动作整齐如一,齐刷刷地抽出四把刀,两左两右,揉身向着那老张头扑来。
老张头的脸上挂着惊愕的表情,张大了嘴,说不出话,双手不停地在自己的面前摇晃,脚下却是不住地向后倒退,而站在他身边的哈不里一看这架式,直接向地上一趴,以躲避这扑面的劲风。
四道白色的人影如同闪电一般从天狼的身边掠过,而四只手臂则纷纷划出两个圈,推手出掌,一阵排山倒海的劲风吹过,老张头连哼都没哼出来一声,便喷出一口血,径直飞了出去,落在那展慕白的脚边,动也不动。
为首的白衣人“咦”了一声,似乎对老张头如此不堪一击有些吃惊。
就在他们准备把目光转向地上的天狼时,突然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仿佛在燃烧,一股从没有感觉到的强大气息瞬间出现,就象一颗震天雷在身边猛地炸开似的,四人都是一流高手,不约而同地吼了一声“不好”,便分散向四个方向跳出。
已经来不及了,地上的天狼一下子蹦了起来,双眼瞬间变得血红一片,他紧盯着离自己最近的一名白衣人,手指箕张,屈成一个鹰爪,幻出漫天的爪影,直接把白衣人的周身要穴笼罩在内。
这名白衣人咬了咬牙,他一看这架式就知道此乃少林绝学龙爪手,变生肘腋,敌人的整个身形已经撞到自己身前不到半尺,根本来不及回刀应对,他干脆不闪不避,右手丢刀,鼓起全身之力,也不防自己胸腹处,直接向内一搂,一招怀中揽月,直击来人的脑后,完全是一副同归于尽的招式。
天狼哈哈一笑,对手的这个应对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的身形如鬼魅一样,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居然一飞冲天,白衣人全部的功力都用在这回拳伤敌上,却没想到来人居然不去格挡,而是能在这么狭窄的空间里一跳几丈高,电火火石间,白衣人连忙撤去自己右臂上的气劲。
饶是他一流高手,内力早已经收发自如,但这一下仓促间撤力,仍然是内息倒转,经脉受损,只觉得喉头一甜,一张口“哇”地一下,喷出一口鲜血来,紧接着只觉得颈后大椎穴被人重重一击,顿时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随着这名白衣人的身体重重地倒下,其余三人盯着在他背后傲然而立的天狼,个个眼神阴郁,多的话不用说,来人何等武功他们都心里有数,即使是突袭,能在这样三招之内制住自己兄弟的,天下不会超过五个人。
为首的白衣人沉声问道:“阁下何人,来此是为了这展慕白吗?和我们英雄门为敌,你可要想清楚后果!”
天狼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阴森森的话语声配合着封闭的巷道,阴暗的光线,让人听了后背发凉:“我没时间和你们废话,逐风四狼,你们的刀阵已破,还指望着能和我一较高下吗?识相点打开机关,还可以留你们一命。”
这四名白衣人乃是横行大漠的巨寇逐风苍狼,马家四兄弟,四人系一母同胞,从小喝狼奶长大,异常的凶残,曾经机缘巧合得西域大盗沙漠血狼指点,习得驭风刀法。
此刀法凶狠残忍,快捷如风,可以把活人身上的肉一片片地剔下来,出师时以活人试刀,能在一套刀法三十六招之内把人切成一副骨架,就算艺成。
而这四兄弟在这套残忍的刀法上,更是心意相通,创出了一套刀阵,进退互补,比起四人单独相加的威力,更是强了一倍不止。
马家四兄弟纵横大漠多年,杀人越货无数,曾有上百名中原高手先后被人雇佣,深入大漠捉拿这四人,却全都变成了大漠中的累累白骨,直到几年前英雄门初建时,号称塞外第一高手的赫连霸才以绝世武功降服四人,自此成为英雄门的四名护法级高手。
这几年来英雄门和中原各派几次混战,全真岩一战中四人联手将华山四大弟子劈成了四副骨架,自此名扬天下。也正因此,英雄门尊主赫连霸才放心地在牢里只放了这四人来看守展慕白。
天狼早知这四人的合击刀阵威力巨大,在这狭窄的空间里更是让自己很难放开手脚,即使使出威力巨大的必杀技打败四人,也很难保证不伤到展慕白,更是不可能让外面的人听不见一点儿动静,于是他精心策划了这一系列的动作。
走过那四人时他就看到了通道的顶上有一道千斤巨闸,必是遇到有人劫狱时逐风四狼会先行将闸放下,以阻来人,天狼让四人先感觉到危险,放下门口巨闸,这样外界对里面的动静不得而知,自己也好放手一战。
而动手之初,则让四人先以为奸细乃是老张头,忽略了倒地的自己,这样才能一击而成,先行废掉一人,破掉刀阵。
第十九回 力挫苍狼
一切都完全在自己的计划中,天狼冷笑一声,继续向前一步:“看来我只有先擒下三位,再慢慢想法子让你们照做。”
天狼话音未落,整个人已经如闪电一般地冲了上去,这回他的手中多出了刚才被自己点倒在地的马老二所持的一把弯刀,就在一瞬间便劈出了三十余刀,而刚刚稍微冷却了一点的空气又突然变得灼热起来。
马家三兄弟知道无路可退,纷纷揉身上前,驭风刀法带着诡异而凄厉的呼啸声,闪着点点寒光,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直接就冲着天狼上中下三路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