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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一思量后,李沧行便说道:“火松师兄,我来三清观只是落难来投,并无夺掌门之意,我在武当都不想去争这劳什子掌门。到了三清观更不可能,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就是这样想的。”
“至于你,嫉妒同门。怨恨师父,不惜勾结魔教妖人偷学武功,还想杀同门灭口,这些罪行我无法为你包庇,念在同门一场,你现在跟我回去见掌门,我会求他老人家从轻发落你。”
隔着脸上的黑巾,火松子的眼神闪烁不定,似是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而眼光也在不断地四处打量。
李沧行看出他心思,又走上前一步,举剑直指他的胸前,道:“不用费心思想逃跑,你知道我的剑法和轻功,这会儿已经完全封住你的去路,如果你不肯忏悔,我只好点你的穴,带你回去见掌门了。到时候也不会再帮你求情。”
突然,空中有破风之声,李沧行心道不好,连忙向后跳去。使出夜战八方式护住周身并掩住口鼻。
只听嘭得一声,那暗器在地上炸了开来,腾起一阵轻烟。李沧行认出这是那日达克林脱身时用的烟雾弹,轻烟散尽后。火松子所立之处已是空空如也,连地上的刀也没了踪影。
李沧行心中暗骂自己没有当机立断制住火松子。导致他在同伙的接应下脱了身。
突然一个可怕的想法浮上了心头,那同伙使的分明就是锦衣卫用的烟雾弹,而火松子则是和魔教的人有来往,因为无论是与傅见智接头还是偷学被魔教抢走的六阳至柔刀的上半部,都是只与魔教有关,与那锦衣卫却没有关系。
再回想火松子与傅见智接头时所说的话,似乎三清观内部还有锦衣卫的内线。
想到这里李沧行身上冷汗直冒,想到在武当的时候,锦衣卫的内鬼可以同时在自己与小师妹的房里放迷香,白驼山庄如此森严的守卫部署,也在这些人面前毫无秘密可言,心中不由得一下子担心起云涯子与火华子的安危来,当下便发力向黄龙镇奔去。
奔到镇上客栈,李沧行发现火华子一个人坐在大堂角落的一张桌上,他心里的石头落下了一半,环顾了一下大堂四周,没有看到可疑的人,这才放了心,走到桌边坐了下来,低声问道:“师兄那边可否顺利?“
火华子指了指自己的怀中,轻声道:“幸不辱使命,刀谱已经夺回。”
李沧行大喜过望:“真的吗?太好了……。这刀谱真伪可曾确认?”
火华子也掩饰不住自己的兴奋:“嗯,我看过下半册的刀谱,那招式口诀没错,不会有假,而且我翻的前几页纸都发黄,显然是古书,不可能伪造的。”
李沧行点了点头:“师兄既然这样说,那一定是没错了。那贼人呢?”
火华子叹了口气:“这狗贼被我追上后开打,他不是我对手,本要被我所擒,结果把书拿出来,说是要毁掉,后来我答应只要书留下可以放过他,他才把书扔下,逃走了。”
李沧行有些失望 :“师兄还是太过实诚,对付这种魔教妖人不用讲这么多道义的。你想想他们在落月峡怎么对付我们的?”
火华子微微一笑:“话虽如此,我们正派人士诚信为本,总不能和魔教匪类一样不择手段,不然早晚也会堕入魔道的。”
李沧行跟着笑了起来:“师兄教训的是。对了,你知道我追的那人是谁?”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火松子吧。”火华子看着李沧行的眼睛,平静地说道。
李沧行有些意外:“咦,师兄怎么会猜到?”
火华子叹了口气:“他每次下山必去那牡丹阁,每次去牡丹阁都会想法支开同行的师兄弟,那傅见智号称花花太岁,最喜欢流连这种地方,在这种地方与他接头自然得多。”
“实际上在你和他下山前,师父就已经注意到他了,曾经警告过他不要过多出入青楼,可他上次还是和你去了那里,而且巧的是魔教使者也同时出现。刚才我一看傅见智从那里出来,就猜到八成是他了,果不其然。”
李沧行向火华子竖起了大姆指:“师兄高明。那你觉得他会是锦衣卫的内鬼吗?“
火华子仔细想了想,还是摇摇头:“这个不好说,但我觉得不太象。火松子为人心胸狭窄,但本性并非大奸大恶,我料想他与魔教之人勾结,也恐怕多半是因为嫉妒你我二人,尤其是你。此人好色,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不知道隐忍,我想不太符合锦衣卫的潜伏标准。”
李沧行笑道:“师兄真厉害。你判断的一点不错,这火松子居然能使出六阳至柔刀法,我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
火华子脸色大变:“什么,他怎么可能练成这刀法?我记得历代掌门都需要内力达到神火心经的第七层,冲开督脉后才能修炼这刀法的,因为下半册讲的全是以气御刀的法门。他的功力怎么可能达得到?”
李沧行想起刚才的那场激斗,还是心有余悸:“师兄有所不知啊,这家伙不知道用了什么材料做了根链子,能系在刀柄操纵,虽然达不到以气御刀的效果,但黑夜之中也能唬住别人,小弟就差点着了他的道。”
火华子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开了口:“原来如此,是为兄失算了,要是师弟有个什么闪失,就算夺回这刀谱也没什么意义了。”
李沧行笑了笑:“别这样说,小弟命何足惜,倒是这刀谱是帮里的传派之宝,必须取回的。那火松子后来被我制住,但周围有同伙把他接应走了,用的正是当日达克林的那个烟雾弹。”
火华子倒吸一口冷气:“看来这锦衣卫的内鬼果然存在。师弟,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回去禀报师父。要是去晚了,只怕贼人会提前发动什么阴谋!”
言罢二人双双起身,李沧行把一枚碎银放在桌上当酒钱,高喊了一声:“小二,酒钱放桌上了!”然后便跟着火华子出了大门,便直奔三清观而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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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回 幸福来敲门
一路之上山道崎岖,李沧行一反常态地抢在火华子身前,一是他轻功确实高火华子一点点,二是知道此时火华子身负秘籍,比二人性命都重要,断不得有半点闪失。
帮内的内鬼知道火松子计划败露,难免会狗急跳墙,放手一搏,因此自己必须要挡在师兄之前,即使拼了这条命,也要保得师兄安全把书交到云涯子之手。
奇怪的是这一路的山道上并无任何伏击,二人虽是一路全速奔驰,却是提气打起十二分的戒备,一旦遭受突袭,则可以在第一时间作出反应。
就这样在紧张的心情中二人直奔后山云涯子的闭关山洞。
到了洞外,隔着石门的缝隙二人依然能看到里面的灯光透出,火华子对着石门道:“弟子火华子,与师弟李沧行有要事求见师父。”
从洞内传出云涯子激动的声音:“华儿,沧行,你们可回来了,速速进来,让为师好好瞧瞧。”言罢石门自开。
李沧行听得云涯子的声音心中激动万分,这一趟西域之行,端地是凶险异常,在达克林手下逃得一命,刚才树林中与火松子惊心动魄的一战,对他来说都可谓是死里逃生。
而内鬼的存在又使他无时无刻不为云涯子的安危担心,在这回来的路上没有遭到袭击,更加剧了他的这种担心,他怕这内鬼会向云涯子下毒手。
现在听得云涯子的声音,李沧行一直提着的心才彻底放了下来,整个人如释重负。他听到火华子也是长出了一口气,拍了拍师兄的肩膀。跟着他一起走进了洞中。
一进洞中,只见云涯子正襟危坐在石床之上。一见二人,便说道:“华儿,沧行,快来为师这里让我好好瞧瞧。
火华子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动,几乎要哭了出来,直接扑到了云涯子的脚边,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云涯子也是老泪纵横,轻轻地拍着火华子的后背。
李沧行见他们父子间这种最深沉最自然的天性流露。心中也不禁感慨万分,垂手在一边站立。
良久,云涯子父子才分开,云涯子对李沧行道:“让你见笑了。这一路辛苦了你,你们留在白驼山庄的事我也有听说,实在是太冲动了些,一听到这消息就让练儿去接应你们,让你们赶快回来,这一路上没碰到他人吗?”
火华子抢道:“师父。这不关李师弟的事,是我作主留下来的,因为我们知道了落月峡之战和林凤仙之死都是锦衣卫的阴谋,想留在白驼山庄查个究竟。因为锦衣卫在我们这里很可能也有内鬼。至于练师弟。我们没碰到他,大概是因为我们先送的武当沐姑娘回去,路上岔开了吧。”
云涯子的脸色一沉:“你们就不想想那欧阳可这样得罪了达克林。会有什么好结果?你们这武功留在那里,能帮得上他什么?就连为师也未必是那达克林对手。更不用说锦衣卫高手如云,是我们得罪不起的。”
火华子垂首道:“徒儿知错。当日碰到了达克林,幸亏师弟与武当派的沐女侠使出了两仪剑法,才打退那恶贼,但那白驼山庄却被锦衣卫彻底摧毁。”
“居然有此事?我只听说白驼山庄被人趁夜突袭毁于一旦的事,你确定是两仪剑法不是天狼刀法?”云涯子说着看了李沧行一眼。
李沧行坦然回答道:“弟子确实没学过两仪剑法,说来也怪,弟子总在梦中梦到和师妹练剑,当日以为必死,不知怎么的,就和师妹使出那剑法来了,居然侥幸打退了那恶贼。”
云涯子还是不信:“不对啊,那达克林乃是当年的霍达克,他年轻的时候我就和他交过手,当时连我也无法胜过他,依那欧阳可所说,后来他还在峨眉学成了幻影无形剑,创出那游龙戏凤,武功之高,可算当今的绝顶高手。”
“而两仪剑法在武当似乎地位不如太极剑,真武七剑截和达摩剑法,也就是和我派的鸳鸯腿折梅手是一个级别,对付一流高手尚可自保,碰到达克林这样级别的,恐怕无法打败吧。”
李沧行回道:“掌门有所不知,这两仪剑法如果是二人合使,心意相通,双剑合壁威力比一人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