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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战士们上阵时更好地保护面目,也不让敌人看清的,向来是精锐敢死之士所用,平时我们台州城有大明勇士守护,用不着这些,就全收起来了,华队长,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华木风这下放了心,收起了马刀,笑道:“参将大人,实在是对不住,军情紧急,害怕敌军使诈,既然已经没有问题,请您速速带这些勇士们,前往第一线吧,一会儿火烧起来之后,也不知道能挡住天狼军多久呢。”
刘得功眨了眨眼睛:“华队长,刚才我回太守府的时候,那守卫太守夫人和女儿们的巴尔达克副队长有要事托我向你转告,请让我过去一下。”
华木风一挥手,前排的大明骑兵们也都收起了武器,退到了路的两边,刘得功带着身后的两个士兵,急匆匆地走了过去,直到华木风的马前,刘得功看了一眼刘文生太守,站在了他和华木风两匹马之间,把手放在嘴边,似是有私密之语要说,华木风微微地弯了弯腰,矮下身子,想要把脑袋凑过去听,却只见刘得功突然用汉语大吼道:“李姑娘,还不动手!”
话音未落,只见刘得功身边的的一个高大魁梧,戴着面具的“台州士兵”,突然抽出了腰间的弯刀,刀光一闪,华木风还没意识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脖颈间一凉,一颗脑袋被生生斩下,就象一只西瓜一样落到了地上!另一个“台州士兵”手中长枪一刺,生生地把华木风的脑袋插到了枪尖之上。
事发突然,所有的大明骑士们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却只见那些“台州城士兵”,全都以敏捷矫健的姿态,迅速地拔出了弯刀,挥舞起长枪,这些人的砍杀,又快又狠,刀光闪处,带起蓬蓬血雨,大明骑士们持武器的右手纷纷跟身子搬了家。而那些长枪的刺击,则是迅如闪电,准确地刺在那些大明骑兵脖子或者小腹的要害之处,显然都是些久经战阵的精兵猛士,只一眨眼的功夫,百余名大明骑兵,便被刀砍枪刺,几乎没有一个人来得及反抗,全部被瞬间斩杀!
刘文生太守一下子惊得说不出话来,等到看着那名刘得功身后的士兵用长枪挑起了华木风的人头,才大叫道:“刘得功,你这是做什么?反了不成?!”
刘得功高声叫道:“太守大人,明军已经逃跑了,太守府内的大明兵已经全部被这位李姑娘带来的天兵俘获,太守夫人和女儿们安全了,您再也不用被明军胁迫了!”
李沉香一把摘掉封闭式的头盔,那张俏丽可人的脸一下子露了出来,她伸出手,一把把华木风的无头尸体拉下了马,踩着马蹬只一跃,就飞上了马背,站在马蹬之上,一手从身边同伴的枪手上摘下了华木风的人头,提在左手,豪气干云地说道:“大明士兵们听着,放下武器,可免一死,敢顽抗的,下场如华木风!”
剩下来的近百名大明兵这时候也都抽出了马刀,准备上前,听到李沉香这样高声呼喝之后,全都犹豫了下来,一个看起来军校模样,穿着皮甲的家伙挥舞着战刀,大叫道:“别听反贼的鬼话,他们…………”
这人的话还没说完,李沉香右脚一踢,以脚底勾起华木风坐骑上武器勾上的大弓,右手顺手抄起一枝马背上放着的箭袋中的长杆羽箭,以脚撑着弓背,单手拉弓,只听“嘭”地一声,箭如流星,生生地从那名军校的嘴里射了进去,沾满了红白之物的箭头从他的后脑壳处冒出,去势未尽,把他的尸体带地飞出去两三步,才落到地下,这人的眼睛还睁得大大的,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已经气绝而亡。
李沉香这一招神箭绝学,惊得在场以骑射著称的大明士兵们哪还敢再起反抗的心思,纷纷扔掉武器,下马跪地求饶,李沉香一挥手,身后的两百多名化装成台州军士的天狼军纷纷上前,从怀中掏出一棍根绳索,把这些明军五花大绑起来。
第一千五百五十一回 铁震天冲阵
刘文生太守从没有见过如此武艺高强的女子,把在他印象里凶悍残忍的大明骑兵这么轻易地就给搞定了,一直大大地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李沉香扭过头来,微微一笑,向着他一抱拳:“太守大人,你受惊了!”
刘文生太守如梦初醒,他马上反应了过来,对着前方同样不知所措的数百名台州军士说道:“台州军士们听令,一切都要配合天狼女将的命令,不得擅动,现在速速搬开路障,撤去火把,以迎****大军!”
下完命令后,刘文生太守跳下了马,在刘得功的搀扶下,颤巍巍地想要下跪,李沉香连忙也跟着跳下马来,扶起了刘文生太守,说道:“太守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刘文生太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下官冥顽不灵,不识天威,为虎作伥,帮着这些大明恶贼对抗天兵,实在是罪该万死,还请将军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饶过我们全城的居民性命,他们是无辜的!”
李沉香心中冷笑:早干嘛去了?现在倒开始做好人假惺惺了!但她脸上仍然不动声色,说道:“我们家的天狼,还有吴将军说了,如果太守大人真心归顺,是一定会保证城中百姓的身家性命的,而您的官位,我们大明天子也有过谕令,只要您肯随大军前去班师面圣,天狼也会既往不咎的,您就放心吧。”
刘文生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说道:“天恩浩荡,下官从此一定洗心革面,以回报天狼的恩德!”
他转头对着刘得功说道:“参将,你辛苦了,现在还要请你执我的令牌,到其他几条大道上,命令几位将军停止抵抗,迎接天兵。”
李沉香忽然说道:“太守大人,你这里的战马,我要紧急征用一下,刚才那个陆炳骑马向着南城的方向逃了,多半是想出城逃亡,我现在就要去追击!”
天狼那低沉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沉香,你做得很好,休息休息吧,不用这么急着追击。”
李沉香的脸色一变,转回了头,只见几十步外,大批的天狼军步兵正高举着长槊,列队而前,而在他们身前,那些台州城的百姓和士兵们已经把刚才还堆得有半人高的路障清到了路边,百姓们正手忙脚乱地找着自己家的门板和家具,而士兵们则纷纷跪在道路两侧,连头也不敢抬,天狼一马当先,骑着一匹南京城狮子骢,面带笑容地走在队伍的最前方,而林瑶仙则是一身皮甲,紧紧地骑马跟在他的身后。
台州城的西门,战斗已经进入了尾声,方圆十余里的广阔战场上,尸横遍野,夕阳西下,到处是在地上翻滚着的人马尸体,而受伤的战马,驮着背上中了十几箭,密密麻麻如同刺猬一般的主人尸体,在漫无目的地奔跑着,直到力气消耗怠尽,口吐白沫,四蹄一软,趴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身。
大明骑兵们的尸体,在十成尸体中占了有七成,最优秀的大明骑士,论起组织和纪律性,仍然敌不过这些甲骑俱装,如墙般推进的天狼军重骑兵,俞大猷尽管带着前锋部队几次突击,但都无法冲破天狼军那线列推进的骑兵阵线,进入白刃战后,天狼军的长槊和狼牙棒,比起大明骑兵们惯用的马刀与长矛,更是优势尽显,每一个回合下来,都会倒下一大批大明骑兵,而天狼军骑士们,则靠着远优于大明兵的防护与兵器,损失小上了许多。
双方激战正酣的时候,大明的后卫部队被铁震天率部突袭,这些天狼军骑士,多是和铁震天一样,在河北一带横行乡里的恶霸与流氓,精于骑术,悍勇异常,又有铁震天这样的猛士带队冲锋,就如同一道钢铁的洪流,又如一把出鞘的精钢宝剑,直接切开了那些大明骑士的后队,直奔着俞大猷的金龙大旗而去。
若是换了一般的骑兵,即使有成千上万,也早给铁震天这种亡命突击的打法冲散了,可是大明骑兵可谓江湖之上最优秀的游骑兵,即使是穿了重甲,以肉搏为主的骑队也是如此,俞大猷本人在天狼军阵中左冲右突,靠着三千将军卫队的护卫,如同一道土黄色的洪流,在一片闪亮的天狼军白色盔甲组成的人海中来回翻滚,这倒是让铁震天倒了霉,冲来冲去,和那金龙大旗的距离却是忽近忽远,往往力战之后,杀开一条空当,却发现金龙大旗换了一个方向,反而更远了。
双方的骑兵战来回冲杀了一个多时辰,大明骑兵损失七千多人,将近一半,几乎所有的队伍都伤亡惨重,而天狼军骑兵损失了三千多人,接近一半的伤亡来自于铁震天所部,铁震天本人杀得浑身是血,身上插了十余只羽箭,就连座骑上也有至少二十只箭杆,若不是因为他的过人武艺和双层铁甲,内衬丝绸内衣的良好防护,早已经马革裹尸了。
铁震天狠狠地一槊,把一名在当面跟他搏斗了四十多个回合的大明勇将一槊捅下了战马,这名大明悍将在临死之前,也飞起一棒,重重地砸在铁震天的左臂,一片臂甲被打成了三块,纷纷落下,而铁震天的左臂就感觉象被一座山岳所撞击,骨头间响起一阵异样的声音,紧接着失去了知觉,却是连举也举不起来了。
铁震天忍着左臂的剧痛,哈哈一笑,右手一勒马缰,战马前两蹄高高举起,如同人立,又重重地砸下,狠狠地踏在那名落马的大明悍将的前胸那里,只听“扑”地一声,插着长槊的伤口,血如泉涌,而马蹄踏处的护心胸甲,也深深地下降了一大块,连那悍将的眼珠子,都要迸了出来。
满脸虬髯的不忧和尚杀到了铁震天的身边,看着铁震天正用单手把那长槊从地上的大明悍将尸身上拔出,叹了口气:“老铁,你伤得不轻,要不要下去治疗一下?”
第一千五百五十二回 最后的突击
铁震天仰天大笑:“不忧,你这是什么话,好久没象今天这样杀得爽了,咱们这一千五百人,可是打乱了整个大明军的阵势啊,那金龙大旗就在眼前,只要咱们再加把劲,就能冲过去了!”
不忧和尚抹了抹满脸的血汗印子,说道:“老铁,咱们的兄弟,折得很多,一千五百人只剩下五六百啦,咱们从河北带来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