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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三四人还算肢体完整,带着浑身的伤痕,在地上翻滚着呻吟外,多数人已经变成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体,地上横七竖八地散落着人的残肢、内脏和脑袋,树林中透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使人闻之欲呕。
老烈火的两只脚已经不翼而飞,断足处血流如注。正抱着两条断腿凄惨地号叫,屈彩凤披头散发地立于这屠宰场中,如泥雕木塑一般。
峨嵋四女从未见过此悲惨世界。就连沐兰湘也没有真正以剑气这样伤人过,个个吓得花容失色。脸色发白。
沐兰湘突然发现一截肠子正挂在自己对面的树枝上,再也忍受不住,驻着剑,对着地上呕吐起来,这个举动引发了其他四女的连锁反应,人人都开始不分地点,就近呕吐。恨不得把胆汁都给吐干净。
只有李沧行一言不发,死死地盯着场中唯一还和自己一样站着的屈彩凤。
屈彩凤呆立在原地,两行清泪从她的眼中流下,口中喃喃地说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突然,在地上翻滚的一个人吃力地叫了起来:“寨主,快跑啊,以后再给大家报仇。”
李沧行也循声看去,那人竟是个女子。面容姣好,乌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象是要喷出火来,眼中尽是怨毒。
其他几个还活着的蒙面人也都喊着叫屈彩凤速离,不要管她们。声音清脆,尽是女子。李沧行一下子明白了为何巫山派众人对敌时从来都是黑袍罩身,蒙面对敌,原来总舵之内尽是女兵啊。
屈彩凤突然发出一声非人类的怒吼,听起来象是苍狼夜嚎,怒目圆睁,就象要瞪出血来。她手中刀光一闪,整个人罩在一片白花花的刀光之中,发了疯似地向李沧行扑了上来。
沐兰湘看到这情形,擦了擦嘴,站起身,上前想要再度与李沧行使出两仪剑法,却被李沧行挥手挡住:“师妹,不用担心,我自己来。”
言罢李沧行双足一动,直接抢上前去。
屈彩凤发了疯一样地吼叫连连,招数间尽是与敌同归于尽的狠辣刀法,但在场众人都能看出,她心神已乱,情绪失控,出刀全无章法可言。
李沧行脚下踏着玉环步,轻而易举地就能闪过她的搏命攻击,若非有意不想伤她,早已经能将其刺倒了。
沐兰湘开始还担心大师兄面对屈彩凤的搏命打法会吃力,按着剑柄,随时准备上前助阵,看了
几招后就松了口气,知道李沧行早已胸有成竹,这才会上前与之单打独斗,便与峨眉四女一起过去,将几名伤者点了穴道后,再帮其包扎止血。
圈中二人又斗了二十多招,屈彩凤又是一刀落空后,突然以刀驻地,“哇”地喷出一口鲜血,众人都看出她急火攻心,已无再战之力。
李沧行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屈彩凤鼓起全身的力气举起刀向他砍去,李沧行轻轻一抬左手,在她右腕神门穴上恰到好处地一点,登时屈彩凤的长刀落地。
紧接着李沧行脚下一发力,一个旋身一下子转到屈彩凤的身后,运指如风,瞬间拂中其背后的几个穴道,顿时屈彩凤便呆立不动。
李沧行转头向着沐兰湘道:“师妹,身上可曾带九转玉露丸?借我一用。”
沐兰湘奇道:“大师兄,你并未受伤啊。”
李沧行一指屈彩凤:“是给她吃的,她急火攻击,内息失控下强行运气,此刻恐怕脏腑受损,若是不吃丹药,会有性命之危。”
柳如烟在一旁撅起了小嘴:“李大哥,这泼妇坏得紧,刚才你看她那凶样,让她吃点苦头也好。再说今天是个好机会,贼婆娘落入我们之手,她手下精锐也被我们一网打尽,不如趁势一举灭了巫山派,除了这个心腹大害。”
屈彩凤没有给点中哑穴,听到这话后厉声吼道:“老娘才不要受你这狗贼的恩惠。李沧行,我死也不会放过……”她还没说完,便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边尽是血沫。
李沧行不想让屈彩凤继续情绪失控,乱叫乱骂,于是一掌切在屈彩凤的肩颈相交处,她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李沧行向柳如烟笑了笑,道:“巫山派虽然今天损失惨重,但寨内仍有几百人,加上烈火宫与鬼宫两个分舵的弟子应该也在寨内,又有机关布置,恐怕我们不易直接攻下,毕竟我们只有六个人。”
“等到天一亮,要是这些人没回去,他们必会向魔教求助,冷天雄和东方亮都在附近,到时候如果他们赶来,我们无法抵挡。你说是吧,瑶仙。”
清静微微一笑,也揭下了脸上的面具,赫然正是林瑶仙。
看了看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的三位师姐妹和同样吃惊的沐兰湘,林瑶仙说道:“没错,今天早晨唐老太太的消息是魔教主力正在洞庭一带,原衡山派旧地集结,准备与华山恒山联军大战,只有烈火宫与鬼宫的人在巫山派助守,但若是知道这里出了事,肯定会星夜驰援的。所以我们还是照计划行事的好。”
李沧行点了点头:“有劳瑶仙看守一下这几名俘虏,我和小师妹有事要问这贼泼妇。”
他言罢将地上的屈彩凤扛在肩上,大步流星地向着树林的深处走去,沐兰湘紧跟在他的身后。
走出去约两里多地,看不到那火堆的火光后,李沧行把屈彩凤放了下来,从怀中摸出了两根绳索,交给沐兰湘一根,两人合力把屈彩凤绑在了一棵树上,又在边上生起了一堆火。
沐兰湘悄悄地问李沧行道:“大师兄,你真的要对她上刑吗?她毕竟,毕竟和徐师兄……”
李沧行冷冷地说道:“我就是考虑到这个因素,才留了她一命,落月峡之战她们杀了多少我们的人,上次又差点要了我的命,要不是看在林宗的面子上,我早就宰了她了。”
沐兰湘的秀眉深锁,还是不太赞同李沧行的做法:“不管怎么说,我们是正道侠士,如果说跟她有仇,直接杀了就是。这样刑讯逼供一个女人总归是不好。而且你什么时候学过刑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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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回刑讯女匪〔一〕
李沧行摇了摇头:“老实说,我也没仔细学过,以前在三清观学艺的时候,云涯子前辈的书房里有过一本介绍唐代内卫的书,我曾经随便翻过几页。这贼泼妇凶悍得紧,身子骨也壮实,估计那些招数对她也没用,一会我还得想想别的办法。”
“你,你可别乱来啊,她是徐师兄的女人,要是打坏了,以后万一徐师兄重新出现,可能会麻烦的。”沐兰湘说着说着,手不由得扶住了李沧行的臂膊,她有求于李沧行时一向如此。
李沧行心头突然一阵说不出的愤怒,一把甩开沐兰湘的手,大声道:“徐林宗徐林宗,他消失了这么多年,你还是放不下他,对不对!连他喜欢的这个女土匪都是碰不得,我打她就跟打你的徐师兄一样,让你心疼了,是不是?”
沐兰湘眼泪快急得流下来了,忙抓着李沧行的手,求道:“不是这样的,大师兄,你真的误会我了,我早说过,对你永远不会变心,刚才说的话绝对没有别的意思,你千万要相信我,千万不要误会我啊。”
李沧行正在气头上,一下又扔开了沐兰湘的手,冷笑道:“你当我易容改扮过来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查出内鬼,早点离开峨眉,好回归武当!我做的一切全都为了你,你居然还对那徐林宗念念不忘!这样好了,我和瑶仙这就回峨眉,这贼婆娘丢给你,要杀要放要问,你自己看着办。”他言罢转身欲走。
“大师兄,是我错了,一切都依你还不行吗。”沐兰湘紧紧地从后面抱着李沧行,不肯松手,而李沧行气得胸膛剧烈地起伏。任她抱着,却是一句话也不说,甚至看也不愿看沐兰湘一眼。
这时屈彩凤恨恨的声音又钻进李沧行的耳中:“呸。好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要野合别在老娘眼前晃。真恶心!”
话音未落,李沧行蒲扇大的巴掌已经左右开弓打在她脸上,粉脸顿时肿起老高,屈彩凤一下子给打得金星直冒,口鼻中鲜血流了出来,依稀听到李沧行的怒吼:“臭泼妇,再敢鬼叫。信不信老子现在扒光了你。”
屈彩凤一下子吓得不敢说话了,李沧行最后那句话的杀伤力比那两巴掌大了许多。她想起李沧行在江湖上的赫赫名声,一下子闭紧了嘴巴,大气都不敢再出一口。
李沧行扭冲着沐兰湘吼道:“你说依我是吧。那还不快走远点,我这里要用刑了,想当侠女,不想看我欺负女人就走远点,反正我没啥名声。也不是什么侠士,更不怕别人说什么。”
沐兰湘紧紧地咬着厚厚的嘴唇,盯着李沧行象是要哭出来,最后终于象是下定了决心,一咬牙。跺了跺脚,道:“我依你便是,你最好有点分寸。”言罢扭头而去。
屈彩凤突然领悟到了什么,急得开口大叫:“沐姑娘,不要走,别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求你看在徐林宗的份上,不要走啊。”
转瞬间,她眼前沐兰湘的身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李沧行阴沉沉的脸,他的嘴角间挂着一丝难以形容的笑容,这让她毛骨悚然。
“你要干什么,你,你别过来,你再过来一步我就咬舌自尽!”话还没说完李沧行的大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左手捏住她的下颌,熟练地一捏一拉,屈彩凤的下马被拉脱了臼,再也无法咬到自己的舌头了。
她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因为知道自己这下连寻死都不可能了。
“谢谢你提醒了我,可不能让你一下子就这么死了。”李沧行阴森森地笑了起来,露出了一嘴白花花的牙,英气逼人的脸本可以迷倒几乎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但此刻屈彩凤的心里却是巴不得他离自己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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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李沧行的声音中透着冷酷:“说,谁给你报的信,用的是什么方式?”
屈彩凤本想习惯性地咬咬牙,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咬不上了,心中气极,吼道:“打死老娘也不会说的。你这狗贼,轻薄我在前,杀我同门在后,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