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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雄霸认真地摇了摇头:“公孙帮主,你我都心知肚明,开始柳生就在内力较量上处了下风,攻击的势头已失,能做的不过是全力防守而已,柳生的新阴流刀法讲究的就是以攻代守,用凶猛的进攻来摧毁对手,陷入这种防守,始终无法找到反击的机会,已经是我落了下风,这点不用争辩。”
“柳生这回来中原,真正与人交手两次,一次碰到李沧行,一次碰到您,输得心服口服,无话可说。上次柳生输给李沧行,还可以说是他的兵刃占了优势,今天跟您同样用凡品对抗,甚至我这把刀还要占点优势,还是全无还手之力,只能让柳生认识到自己现在还不可与天下英雄较短长,回东洋后,必将勤学苦练,十年之后,再向公孙帮主讨教。”
公孙豪赞许地点了点头:“柳生先生,以你现在的年纪,放在中原的年轻一辈里,只怕也只有沧行可以和你一较高下了,东洋刀法确实精妙,我今天也获益良多,以后再有机会,我们还可以切磋。今天时候不早了,李兄弟还有要事在身,你就跟我先回镇江府吧,我已经飞鸽传书给钱广来了,他会安排你回东洋的事。”
李沧行一听大喜:“胖子?他现在在哪里呀?”
公孙豪笑道:“广来现在在杭州一带自己的店里查账,你们去年也差不多是这时候来江南的,他每年都要来这里一趟,现在应该已经能接到我的传信,应该这几天就赶到,李兄弟,你不想见他一面吗?”
李沧行点了点头:“反正我还要抄两天的书,就等见了他再走吧,帮主,现在我们去哪里?”
公孙豪沉吟了一下,看了一眼柳生雄霸,说道:“你们两个现在最好易容一下再进城,柳生先生这一身倭人的打扮,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李兄弟你虽然现在胡须满面,但也难保不会有人认出你,现在找你的人还是很多,易容后进城,我安排一处地方让你们先住下。”
“那就听从帮主的安排了。”李沧行说完后,拿起车上的衣物和猪皮,先给柳生雄霸开始易容起来,很快,就把他打扮成了一个面黄肌瘦的中年人,又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个三十多岁的黑脸汉子,顺便还把两人脸上留了一年的胡须都用小刀剃了个干净,即使隔着面具和用来垫脸的黄泥模子,也觉得脸上清爽了许多。
三人收拾停当后,公孙豪把垂下崖底的粗麻绳收了起来,李沧行推着那辆车,三人一起回到镇江府,公孙豪也被李沧行易容成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在前面带路,把两人引入了一处大户人家的侧门,走进去后,才发现这是一处幽静雅致的后院。
一个身上绸缎衣服的下摆打了七个补丁,五十上下,满面红光的老者迎了过来:“属下大智分舵副舵主刘仁恩,见过帮主!”
公孙豪在进门的时候就恢复了本来面目,他哈哈一笑,扶起刘仁恩,指着身后的李沧行和柳生雄霸说道:“这二位是帮中的贵客,这两天要借刘兄弟的院子叨扰一下。”
刘仁恩显然是经常做这种接待的工作,点头笑道:“帮主尽管放心,属下一定会把接待的事情办好,您老人家这回也要在这里暂住吗?”
公孙豪点了点头:“嗯,我也要等两天再走,不过我这里还有些帮中事务要处理,请你另外帮我安排一个住处。”
刘仁恩正色道:“包在我身上。”他转头对着身后的两个仆役说道:“把东院收拾出来,让帮主暂住,这后院收拾出来,供贵客住。”
第二百九十四回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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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豪回头对着李沧行道:“李兄弟,这位柳,柳先生这两天就和你一起在这里委屈一下了,我这里还有些帮务要处理,有什么急事的话,随时可以托人叫我。”说完,公孙豪便跟着刘仁恩大踏步地走出了小院,而那两个仆役对着里面客气地一指:“二位请进!”
李沧行和柳生雄霸跟着那两个仆役,走进了院子里,这是一处典型的江南式的后院,竹林,假山,小桥,流水,四周是长长的回廊,而穿过一道圆形的拱门,则走进了一进有着四五间厢房的小院子,就是二人住的地方了。
李沧行和柳生雄霸各自被领进了一间房间,这房间早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而床上的锦被也是铺得好好的,两个仆役出门打来了热水,便退了出去,临走前说是过会儿把午饭送过来。
时值正午,李沧行这两天折腾得够呛,这回到了房间后倒是有些倦了,今天他全力使过了一回斩龙刀,感觉有些头晕,这刀透着一丝古怪,若是他全力用打出暴击时,被吸走的精力要比简单地拿着要多得多。李沧行叹了口气,把刀解下,放在床头,脱掉外套,坐上床去,开始打坐运功起来。
一个周天功行之后,李沧行感觉好了许多,门外传来几声敲门声,原来是那个仆役把饭菜送了进来,江南的饮食和北方不同,食品要比在北方精致许多,这回上了三四样色香味俱全的小炒,就着一碗鸡汤和一碗颗粒饱满的大米饭,李沧行很快把这些菜吃了个底朝天。看着空空如也的盘子,还意犹未尽。
又有人在外面敲门,李沧行从脚步声能听出是柳生雄霸,他微微一笑,说道:“柳先生,请进。”
柳生雄霸走了进来 ,脸已经洗掉了,露出那带着一道长长刀疤的本来面目,但发髻已经象中原人士这样用绸布方巾包好,而不是以前象东洋武士那样扎个大马尾。他的脸上依然没有表情,回头关上了门,坐在李沧行的饭桌旁边。
李沧行笑了笑:“柳先生,你这张脸不用易容人家都会觉得象是戴了面具呢,这一年也难得见你笑上一次。”
柳生雄霸冷冷地说道:“身为武者。就要心如止水,不苟言笑。内在修行和外在修行同样重要。这一点上我始终无法理解你们中原武人,一个个喜怒形于色,这样如何能控制自己的内息?”
李沧行以前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听他一说倒是觉得有些意思:“可能是修行内功方法的不同吧。对了,柳先生,你不在房中好好休息。来这里有什么事呢?难道又想找我比武?”
柳生雄霸依然是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在谷底我就跟你说过,下次跟你比武,是我回东洋以后,修炼大成的事了。老实说。下次来中原,我不一定会再找公孙帮主比武,但一定会找你的。”
李沧行一下子来了兴趣:“哦,这又是为何?”
柳生雄霸叹了口气:“因为十年后,我一定可以胜过公孙帮主,我年富力强,而他十年后却是上了春秋,一个是如日中天,一个是已经落日的夕阳,所以我并不担心下次再来,打不过公孙帮主,他现在内力强过我,但招式上我自问现在不输给他。但是你,十年后肯定也不是今天的武功,所以我对你更感兴趣。”
李沧行摇了摇头:“柳先生,其实我一直不明白,武功天下第一,又能如何?除了满足作为武者的虚荣心外,又有多少实际意义?象公孙帮主,纯论武功未必在中原是第一,但他却是当之无愧的大侠
,除暴安良,侠名远播,我认为这才是我们习武之人真正应该追求的境界。”
柳生雄霸冷冷地说道:“我就是个纯粹的武者,就是个剑客,天下之事,与我无关,在武者道路上追求至强至尊,就是我柳生雄霸活在世上的唯一目的,你可要知道,在东洋的时候,如果我想出来做官,谋求一个大名手下的剑术指导,非常轻松,可那不是我所追求的。”
“李沧行,你有着超人的武学天赋,可是你的心思不放在武道一途,而是放在女人,门派这些事情上,你这样下去,十年后只怕不是我的对手。”
李沧行知道这个问题上无法与柳生雄霸答成共识,他换了个话题:“十年以后的事情十年再说吧,这十年我也不可能止步不前的。你应该先想想怎么回东洋的事,上泉信之现在回了那个倭寇头子汪直那里,你要公孙帮主安排人送你过去吗?”
柳生雄霸的眉毛挑了挑,眼中流露出一股杀气:“这个狗贼,一路之上都在耍我,我非斩了他不可!”
李沧行叹了口气:“现在不是来往中原和东洋之间的船只都被倭寇控制了么,你若是现在杀了上泉信之,那汪直又如何能带你回东洋?柳先生,小不忍则乱大谋,先回了家,还怕不能跟上泉信之算账吗?你应该思考的是,到时候怎么和这个上泉信之说落崖之后的事。”
柳生雄霸点了点头:“我正是因为这个来找你的,刚才想了半天,没有一个好主意,你能不能帮我想一个?”
李沧行沉吟了一下,说道:“就说是跟我比武,然后双双落崖了,在山崖下跟我一起生活了一年,互相切磋武艺,顺便学习中原话,然后你觉得连一个中原的后起之秀都不能胜过,想挑战各大门派确实有些托大了,就要回东洋苦练,下次再来。你若是这样说,只怕他们也不会怀疑。”
柳生雄霸冷冷地说道:“可是这个上泉信之明显就是想利用我,上次就是要我跟着当他们的保护伞,这次若是不肯带我回东洋,而是让我再跟他们为非作歹,这又如何是好?”
李沧行笑道:“柳先生,你在东洋可是第一高手了,如果你要回东洋,即使上泉信之不甘心,只怕那个汪直也不会为这事和你翻脸,到时候留几句场面话,比如说什么神功大成之后再来帮五峰先生,呃,他是叫这名字吧,之类的话,他也不太可能强留你的,这回我让上次送上泉信之到汪直处的人送你过去,应该就更没有问题了,汪直还要指望和朝廷谈判,开海禁,怎么也不会为难你的。”
柳生雄霸点了点头:“那好,我就听你的,只是这十年可能会发生很多事,我在东洋,柳生家始终是大门派,你随时都可以找到我,但你在中原,我如果想要找你,又如何找?看你今天这样,经常易容,现在也没个安身的门派,到时候我要是想找你比武却找不到人,怎么办?”
李沧行低头想了想,又抬起了头:“我是武当弟子,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