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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少南的眼神中透出一丝纷乱之色,他摇着头,说道:“不,我跟徐师弟从小一起长大,我对小师妹的爱,不能影响我们兄弟间的感情。师父,这点我做不到,那本不属于我。”
澄光道长哈哈一笑:“不影响兄弟感情?屈彩凤是他现在的女人,要是他真的顾念你们的兄弟之情,向屈彩凤求情,你还会现在这样给全江湖追杀吗?”
耿少南叹了口气:“我毕竟失手杀了杜七娘,屈彩凤是巫山寨主,是要给手下人一个交代的。这事,我不怪徐师弟。”
澄光道长冷笑道:“屈彩凤现在还是正常人吗?她已经彻底入魔了,那天你在东厂看到的那个血腥恐怖的魔女,那个手段凶残,杀人如麻的可怕杀神,你觉得是徐林宗可以用常理沟通的吗?他宁可爱上这样的魔头,都不愿意接受你求之不得的何娥华,你还在这里大谈跟他的兄弟之情,太可笑了!”
耿少南心中突然一动,失声道:“那天,那天的屈彩凤如此可怕,小师妹回去找徐师兄,没有碰到屈彩凤吧。”他一下子想到那天晚上浑身是血,手撕活人的屈彩凤,那强大恐怖,无坚不摧的天狼战气,比起自己初遇之时,威力何止增加了数倍,何娥华现在不在自己这里,该不会是给这个女魔头伤到了吧,一想到这里,他急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第一千七百零九回 魔女屠杀
澄光道长微微一笑:“少南,不要担心,娥华没事,不过,这回你虽然一度陷入了和东厂的纠缠,但是现在总算真相大白于天下,而且金不换也已经承认,当初说你加入东厂,不过是为了引巫山派把仇恨转向武当而已,所以这点上,你不用再担心。这次你毕竟查探到了林凤仙被苗飞虎害死的事,现在巫山派又出了屈彩凤的事情,只怕她们现在自顾不暇,无法再盯着你了。”
耿少南奇道:“自顾不暇?屈彩凤不是已经脱险了吗,还会有什么事情?”
澄光道长哈哈一笑:“这就是你不知道的事了,在你昏迷之后,屈彩凤继续大杀四方,然后逃出了东厂,徐林宗和巫山派的人一路追随,有三十多名在外围接应的巫山派弟子看到自己的少主逃出,想去迎接,却被屈彩凤不分青红皂白地屠杀,无一生还。”
耿少南瞪大了眼睛:“什么,她连自己人都杀?”
不过耿少南说到这里时,想到了当天晚上屈彩凤可怕的模样,那种两眼冒着绿光,如同野兽一样地暴发与杀戮,无论是面对自己还是徐林宗,都象是完全认不出来的样子,十有**是走火入魔了,但是走火入魔之人,往往是武功尽失,看她那天的模样,功力却是比平时高出了数倍,只怕连掌门的紫光真人也不是她的对手,不知道是什么个情况。
澄光道长点了点头,说道:“不错,那些巫山派的弟子,都给她尽数杀光了,所以连白玉燕,孟彩珠等人,都不敢继续上前,只有徐林宗却是一路跟着,一直到了郊外。
耿少南的心中一动:“追到了郊外?只有徐师弟一个人吗,不会出事吧。”他想到那天晚上屈彩凤的可怕模样,徐林宗绝非其对手,手足情深,即使已是情敌,仍然不免担心起徐林宗的安危起来。
澄光道长摇了摇头:“中途何娥华遇到了他们,所以跟着徐林宗一起追了下去。有他们二人的两仪剑法,即使是那天晚上的屈彩凤,应该也不至于伤到徐林宗和何娥华。而且,嘿嘿,正是因为何娥华在,所以才看到了精彩的事情。”
耿少南心下稍安,松了口气,说道:“他们追上屈彩凤了吗,屈彩凤说了什么?”
澄光道长冷笑道:“到了郊外的时候,屈彩凤终于回过了身,也开始说话了。徐林宗问她为什么要如此大开杀戒,甚至连自己人都不放过。那屈彩凤却是冷冷地回道,说是她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徐林宗去管,还说要是徐林宗下次还多管她帮派之事,她就会杀了徐林宗。最后,她还看着何娥华冷笑,要她带话给武当,说是跟你耿少南新仇旧恨,一定不会放过你!”
耿少南哈哈一笑:“她要报仇就找我好了,我绝不会退缩的,这是我跟屈彩凤个人的事情,跟门派无关。”
澄光道长点了点头:“很好,不过现在屈彩凤这个人很奇怪,武功突然提高许多,又是不分敌我地杀戮,只怕她回巫山派之后,还要处理门派内部的事情,这回林凤仙的死讯传出,屈彩凤自己也差点死在东厂之手,南七省属下的各分寨,纷纷有脱离的迹象,短期之内,只怕是威胁不到我们武当了。”
耿少南松了口气,尽管他刚才出言无惧,但只是年轻人的冲动与热血使然罢了,对于屈彩凤的武功,他还是有清楚认识的,无论是清醒的时候,还是发狂的时候,自己都不是其对手。
而且这个女人不可理喻,一旦认准的事情,一定会做到,就象那天晚上在南京城内外被她追杀一路,那种疯狂的感觉,让自己气都喘不过来,尽管只是一个女人,但是连自己这个大男人,现在回想起来,都不免心惊肉跳,甚至几度从梦中惊醒,这是自己打娘胎出来从没有过的。
人世间最大的恐怖,不是死亡的到来,而是那种死亡阴影始终缠住自己,如阴魂附体,驱之不散的感觉。
澄光道长微微一笑:“这回徐林宗违令下山,去救那屈彩凤,结果却救出了一个杀人如魔,毫无人性的女魔头,现在江湖上对于此事议论纷纷,我武当的声誉也受了很大的影响,所以紫光师兄也无法再护短了,现在的徐林宗,已经被责罚去思过崖,去忏悔自己违反门规的行为。”
耿少南叹了口气:“徐师弟确实有些误入歧途了,不过,那屈彩凤我这回见过,确实是美得让人无法呼吸,也难怪徐师弟不能自拔,师父,现在既然屈彩凤已经说了这样的话,那应该是正式和徐师弟分手了,我想徐师弟应该也能悔悟过来,放下不切实际的梦想,以武当为重。”
澄光道长的眉头一皱:“你现在还护着徐林宗,不想抢了他的掌门弟子之位吗?少南,你怎么如此迂腐啊。”
耿少南摇了摇头,说道:“师父,你一直都教导弟子,我们武当弟子要精诚团结,如同手足兄弟,可为什么这次,你却要弟子对徐师弟如此苦苦相逼呢,弟子只是喜欢小师妹,对徐师弟可并没有什么意见,而且,而且如果小师妹能幸福,能快乐,那她跟徐师弟在一起,弟子也只会祝福,没有什么遗憾的。她的心里只有徐师弟,如果徐师弟肯回头,她才能得到最大的幸福。”
澄光道长冷笑道:“你视徐林宗如手足,他当你当兄弟吗?屈彩凤想杀何娥华,你可以不惜命地要为何娥华报仇,可他做了什么?从头到尾,他对屈彩凤可有半句责备?他已经被那个魔女迷得失了魂魄,根本不想着武当了,这样的人如果登上了武当掌门之位,你觉得会是好事?就算他迫于门派压力,为了接任掌门,娶了何娥华,你就觉得他的心会转到何娥华的身上吗?你心爱的小师妹对着一个不爱他的男人,你觉得能得到幸福与快乐?”
第一千七百一十回山道佳人
耿少南闭上了眼睛,他知道澄光道长说的是事实,徐林宗看屈彩凤的眼神,里面写满了爱,一如自己看何娥华时的眼神,或者是何娥华看徐林宗时的眼神一样,即使明知对方是与武当水火不容的魔女,也无冤无悔,他叹了口气,再睁眼时,已经恢复了平静的神色,缓缓地说道:“现在小师妹如何了”
澄光道长叹了口气:“现在娥华每天都去给徐林宗送饭,风雨无阻,少南,我劝你不要报什么幻想了,她是不可能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对你移情别恋的,你不如成全徐林宗和屈彩凤,让徐林宗离开武当,只有这样,你才有接手掌门弟子之位的可能,才能跟你的小师妹有一个幸福的未来。”
耿少南轻轻地摇了摇头:“我要亲眼看看现在的徐师弟,再作决定。师父,这回我也闯了大祸,为什么掌门师伯没有处罚我”
澄光道长的脸色一变:“闯了大祸什么大祸你跟东厂苗飞虎联手对付屈彩凤的事情,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
耿少南正色道:“不,我说的不是这件事,而是我跟师妹联手设计,劫持了瑞王,以引开金不换夫妇,事后在东厂的时候,我们的身份被那应无求给识破了,这可能会给武当带来巨大的灾难。”
澄光道长的眉头深锁:“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为什么娥华没有说呢”
耿少南奇道:“怎么,小师妹回来之后没有提及此事也许,也许她当时的心思全是在徐师弟和我的身上,没有顾得上应无求的反应吧。”
澄光道长的神色严肃,摇了摇头:“这件事非常重要,也很严重,绑架王爷是可以称得上谋逆的大事,不过好在你们当时劫持瑞王的时候,没有给当场抓获,东厂没有人证,也不好让朝廷依法来处置武当。但是可以预料,他们以后必然会对武当疯狂地报复,我们一定要做好充分的准备,此事为师要马上禀报给紫光掌门,少南,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需要静养数日,这些天,就好好养伤,不要想别的,过些天等你伤好了,我们再作计较。”
耿少南叹了口气:“师父,我想去看看小师妹,徐师弟,请你帮忙。”
澄光道长的脸色一变,拂袖而起:“少南,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去思过崖看徐林宗至于何娥华,她要是把你放在心上,早就会过来看你了,可她宁可一天三餐给徐林宗送饭,也不想看你一眼,你不要自取其辱了,师父也不会为了你去丢这个人的。”
他说完,脚下一动,身形飞速地闪出了门外,带起的一丝清风吹拂起耿少南散乱的头发,让他怔怔地停在了床上,一言不发。
十天之后,武当后山,思过崖。
耿少南已经穿回了一身天蓝色的高阶弟子服,戴着黑色幞头,武当的山风吹拂着他的幞头的后摆,连同他两侧脸颊的几根细细的小辫飞起,而他那忧伤的眼神,却是看着通
往思过崖的山道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