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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再也通不出去。
随着岛津家久的左腕一废,右手的太刀自然也不可能再顶住,徐林宗的这一剑,只是在空中略微滞了一下,就直取岛津家久的中门而入,他本能地一挥太刀,正好刀尖与剑尖相撞,徐林宗冷笑一声,握剑柄的右手猛地一撤,骈起食中二指,运力一搅,这柄太极剑,就沿轴线高速地自旋起来,瞬间就搅出万千气旋,那把千锤百炼,如一泓秋水般的名太刀秋月,被这太极剑这样一搅,从刀尖开始,碎成一片片的小铁片,被高速而强烈的劲气,搅得满天都是,飞向了各处。
岛津家久连忙松开了刀柄,他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个刀柄,被搅成了片片木屑,甚至有不少击中了自己胸腹间的要穴,轻而易举地打破了最后一层只有两寸厚,几乎是披在自己身上的战气,体内运行着的劲气,就如同给打破的气囊一样,泄得到处都是,他的嘴角边开始飚出鲜血,全身上下都象是被抽空了一样,哪还能再动得上半分。
岛津家久无力地软了下来,徐林宗的太极剑紧紧地顶在他的胸口,他的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大吼道:“徐林宗,你,你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就是,就是打断了我全身上下的筋脉,你,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不杀了我!”
徐林宗冷冷地说道:“因为你害死了太多无辜的人,你的罪恶,只能交给朝廷明正典刑,由他们来判,罗龙文!”
岛津家久的脸色一变,颤声道:“你,你说什么?”
徐林宗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与愤怒:“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耿少南和陆炳都是假货,我还真会信了,你们会在这里面谈。这个严世藩也是假的,既然他们都是假的,你的这个岛津家久显然也真不了。”
“耿少南”和“陆炳”早已经在刚才徐林宗的暴气突击那一下,给震得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动弹不得,而两张人皮面具,无力地从他们的脸上滑落,露出了两张四十多岁,精明干练的脸,左边一人赫然是慕容达,右边一人扮耿少南的,则是应千求。
应千求捂着自己的心口,他的嘴角边挂着血涎,脸上却闪出一丝得意之色:“你现在,现在看出来又如何,你给我们从京师一路引来,直到南京,早已经落入了千岁和总指挥大人的计划了,徐林宗,你这回输得一败涂地啦。”
徐林宗的脸色微微一变,门外一阵响动,黑石道长提剑而入,身后跟着辛培华和木松子等人,一看屋内的这副模样,就脸色一变:“怎么,耿少南到哪里去了?林宗,我们怕你不敌,杀过来帮你忙的,现在是怎么回事?”
徐林宗叹了口气:“师叔,只怕我们都上了耿少南的当了,当天他和陆炳应该是故意说给我听,诱我们来南京的,现在这里只有一个化妆成岛津家久的罗龙文,其他的人,从严世藩到耿少南,陆炳,全是假的。”
黑石道长恨恨地一跺脚:“唉呀,怎么会这样,如果是一个假局,为什么他们会这样煞费苦心地布置?!”
徐林宗的眼中冷芒一闪:“只怕严世藩也是给蒙在鼓里,不过他信不过耿少南,所以派了替身和罗龙文前来谈判,对外则装的是戒备森严,唉,也怪我,如果真的是严世藩,他的手下又怎么会如此稀松,让我们这么容易就能混进来。”
第一千九百零二回 物是人非
黑石道长看了一眼外面正在厮杀的街市,已经是血流成河,伤者和尸体到处都是,他咬了咬牙,说道:“南京城的守将,还有南直隶总督正在率兵前来,我们报了这里有倭寇作乱,现在怎么办?”
徐林宗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冷笑不已的罗龙文,说道:“不管怎么说,毕竟这回拿住了罗龙文这个正牌倭寇,而这几个东洋刀手也是货真价实,治不了严世藩和耿少南的通倭之罪,起码可以治他身边的这个倭寇幕僚,我们并不是没有收获。至于耿少南,无论他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他绳之以法的!”
湖广,巫山派旧总舵。
黄龙水洞内,屈彩凤一袭白袍,银装素裹,一头霜雪般的白发,在这寒潭湖色的映衬之下,把她那绝美的容颜衬托地格外精致,发如天山积雪,眼眸似九天朗星,红唇如烈焰熊熊,娇艳欲滴,可是她的表情,却是无比地忧伤,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池边的石头上,怔怔地看着潭中自己那美丽的倒影,一言不发。
屈彩凤轻轻地抚着自己的白色秀发,喃喃地说道:“景物依旧,人事已非,林宗,你曾经说过要爱我一生一世,可为什么你要骗我,你明明没有死,甚至已经接掌了武当,为什么不来找我?哪怕是你来找我,为你师父报仇,也好过现在这样对我不闻不问,你知道吗,那天你狠心要赶我走,我的心都要碎了,你可以爱我,可以恨我,甚至可以杀我,但你不能把我就这样遗弃。”
潭水之中仿佛现出了徐林宗的那张俊美清秀的脸,眼中带着怜惜与同情,就这样看着屈彩凤,一言不发。
屈彩凤的双眼一亮,惊喜交加地叫了起来:“林宗,真的是你吗,你来了吗?”
她猛地回头一看,却是空空如也,再回头一看那潭水之中,只剩下自己那孤独而绝美的身影,她明白了过来,这不过是自己的幻觉,一滴珠泪,从她的眼角滚落,滴到了这潭水之中,溅起几滴水花,皱了一潭碧泓,而潭水之中那个绝世而独立的倩影,也随着这几滴水花的扰动,变得模糊起来。
屈彩凤这样痴痴地愣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身后响起几声轻轻的脚步声,她没有回头,喃喃地说道:“阿敏,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很傻,很可怜?明明人家不要你,我还这样傻乎乎地在乎他的感受,还以为他有朝一日,会回来找我。”
白敏轻轻地叹了口气:“彩凤,你是至情至性之人,能和你有一段姻缘,是徐林宗的福份,只可惜,他也终归逃不过自己作为那些正道伪君子们的宿命。这样的男人,没有什么可惜的。”
屈彩凤摇了摇头,凤目的长长睫毛之上,挂着两颗晶莹的泪珠,如同朝露:“可是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现在只希望能在我死之前,能见他最后一面,阿敏,你说,我要不要再去一趟武当呢?”
白敏微微一笑:“其实我正想来和你说这个事的,这里有我,没关系,你去武当吧,反正离得近,上次有耿少南捣乱,没让你和徐林宗说上话,这次这个武当叛徒已经不在,徐林宗也接掌了武当掌门,我想,只要你对他说出实情,他是不会再恨你的。”
屈彩凤咬了咬牙:“可是,可是要我跟林宗说我现在中毒已深,命不久矣了吗?那样就算他肯接受我,又是出于爱,还是可怜?我屈彩凤不要别人的同情和可怜,那不过是一种施舍!”
她说着,一抬手,一道劲气从掌心喷出,击到寒潭,顿时震得潭水化为满天飞雨,淋得她和白敏满身都是。
白敏轻轻地叹了口气:“彩凤,你就是和徐林宗这样,明明内心相爱对方,还是为了面子和别人而互相伤害,现在你既然已经是这样的身体状况,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屈彩凤扭过了头,不想让白敏看到自己的泪水,她的朱唇如火,轻轻地勾了勾,一个迷人的梨窝现在嘴角,淡然道:“是我一时冲动了,现在我不该为这儿女情长的事情而分心的,我差点都忘了为什么我们要回总舵大寨了。阿敏,锦衣卫银两的事情,打探得如何了?”
白敏点了点头,说道:“已经查清楚了,这笔银两是锦衣卫私下用来为那严世藩,收买江淮一带官员的赃款,听说,和倭寇还有些关系,那个耿少南本来想要掌握武当,结果阴谋给徐林宗破获,等于之前锦衣卫的投入都打了水漂,于是他们就想要收买这湖广省的官员,让这些人来找武当的麻烦,想办法把耿少南再弄回武当。”
屈彩凤冷笑道:“武当可是朝廷钦封,皇帝御赐的门派,一个湖广巡抚,就能干预武当的内部事务了?”
白敏正色道:“武当毕竟也是大明的子民,虽然有御赐钦封,但是也受朝廷的管辖,以前的湖广巡抚是清流派的官员,加上徐林宗是徐阶之子,严党也有几分忌惮,但现在陆炳攻打武当在先,又扶植耿少南不成在后,已经投入了这么多,现在不可能收手,耿少南逃进了锦衣卫,也是做梦都想杀回武当,想必他也罗织了武当不少罪名,准备跟现在任的湖广巡抚杨奇玉勾结,治武当之罪呢。”
屈彩凤摆了摆手:“这些朝廷官府之事,我懒得听,反正不管是严党还是什么清流派,在我眼里都是一路货色,我们打劫这么多年,也不是不知道那些道貌岸然的清流派官员的底细,只不过不象严党那么简单直接罢了。阿敏,你探听到消息之后,我们就下手,这回天助我也,这些银两就要经过这巫山派总舵,真不知道陆炳是怎么想的。”
白敏微微一笑:“大概他以为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也认定了我们不会走这条线,回到总舵大寨,不过,尽管他们做得如此隐秘,我们还是打听到了这次的银两之事,只怪他们这回用的是倭银,太过下作,连锦衣卫里都有人看不过眼,这才透露给我们呢。”。
第一千九百零三回 不留遗憾
屈彩凤勾了勾嘴角,说道:“这回陆炳亲自押运,我也可以一箭双雕,取他性命,为大寨里这么多死难的姐妹们报仇,确认是明天午时他们会经过虎跳林吗?”
白敏的脸色一变,急道:“不行啊,彩凤,你现在中毒已深,连运功都困难了,这时候不能再和人动手拼命,这次由我来劫银吧,我们这回调集了几百精锐手下,又是伏击,一定可以抢到的。”
屈彩凤摇了摇头,说道:“不,我总觉得这次会有什么问题,而且你要知道,耿少南武功盖世,甚至已经在我之上,就算我出手,也没有绝对把握,更不用说你们了,再加上陆炳,阿敏,你是应付不来的。”
白敏微微一笑:“放心吧,彩凤,耿少南现在不在这里,他去了南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