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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慕白长叹一声:“天狼,你忘了我们现在连华山也丢了,司马师兄的坟是在别的地方,而师父师娘的坟在华山,我这不肖的徒儿却是没本事去祭奠他们了。”展慕白说到这里,眼圈都有些发红,让一旁的天狼看得都有些心中不忍。
本想开口说你的师父师娘也只是个衣冠坟而已,想想还是闭上嘴,默默地也骑上了马。
展慕白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对着天狼说道:“今天还真的要谢谢你,多亏你截住了鬼圣这狗东西,不然我还真的追不上他,他娘的,没想到这家伙再次卖队友,把手下忽悠上来送死,为自己的逃跑争得时间。”
天狼微微一笑:“这不就是他最拿手的把戏吗?魔教里论资历他算是数一数二的了,之所以能活这么久,不是因为他武功最高,而是因为他最擅长逃命,当年慕容剑邪和冷天雄火并之际,这家伙都事先看出不妙,逃到了英雄门,可见他对危险的预判能力。”
“所以其实本来我是不准备出手的,因为很显然,你要杀掉他们这些人是有把握的,唯一的变数就是鬼圣的逃跑,因此我一直冷眼旁观,悄悄地转到了他们的来路上,鬼圣一上马,我就伏身于沙子中,直接废了他的马。”
展慕白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快:“天狼,你说好不动手的,把那鬼圣拦下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出手杀他?而且你早已经算到鬼圣在空中无法闪身,又不可能放弃对你居高临下凌空飞击的机会,这才一出手就是那个七步断魂的杀招,连让我赶过来的机会也不给。”
天狼摇了摇头:“你满心只想着杀鬼圣,却不好好想想这里还是在英雄门的势力范围以内,而且蒙古大汗俺答的军队也在附近虎视眈眈,拖久了会什么事情谁也说不清楚,要是鬼圣提前使出僵尸功,我们能不能这么顺利地干掉他,还不好说呢。”
展慕白不屑地“哼”了一声:“我又不是没见过僵尸功,没啥好怕的,最多跟他转圈子就是,六个时辰以后他就成废人一个,想怎么弄他都行。”
天狼也冷冷地回道:“这六个时辰不会有变数吗?英雄门的人看他一夜不归就不会出来寻找?我说得很清楚,迟则生变,而且最后他的头是你斩下的,这不等于就是你杀的他?非要计较这个有意思么?”
展慕白摇了摇头,恨声道:“不一样,我只不过是取下了鬼圣尸体的首级而已,真正杀他的人是你,我们都清楚,他是死在你的那个七步断魂上面,这不算是我报了仇。”
天狼虽然一直清楚这展慕白喜欢较真,但没料到他现在钻个牛角尖钻成这样,心念一转,哈哈笑道:“杀你师父和师娘,还有司马大侠的可是冷天雄,鬼圣也只是个帮凶而已。”
“你如果真的想报仇,以后有的是机会,只是你要是继续跟我在这里纠缠不清,引来英雄门那三条大狗,那以后有没有机会报仇可就说不准了。”
展慕白怒道:“你以为我会怕了他们?”
天狼的脸上堆着笑:“展大侠何曾怕过谁来着,只不过双拳难敌四手,这是他们的地盘,你我又连场恶战,实在不是动手的好时机,先回去从长计议吧,再说你可别忘了自己是一派掌门,不能这么意气用事,你要是再出事,华山派可怎么办,你师父和司马师兄九泉之下能瞑目吗?”
展慕白听到这里,脸sè稍稍缓和了一些,略一沉吟,抬头说道:“天狼,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谢谢你帮我杀了鬼圣,毕竟如果没有你,可能我今天还真的杀不了此贼呢,刚才展某心中不平,有些话说得过份,还请见谅。”他说着在马上郑重其事地向着天狼行了个礼。
天狼笑了笑:“好说,好说,我们现在赶紧回平安客栈吧,已经耽误了一个时辰了。”
展慕白摇了摇头,正视着天狼的双眼:“展某还有一事请教,问完了再走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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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回 英雄集结(一)
天狼心中一阵不爽,但脸上还是挂着笑容:“展兄请说。”
展慕白的脸上渐渐地浮上一股紫气,手也不知不觉地按上了剑柄:“我师妹杨琼花给了你什么条件,让你肯答应来救我?”
天狼早就料到他迟早会问这个问题,从他在英雄门刚听到这消息时眼中的疑惑就让让天狼明白了这点,这点在天狼向杨琼花开出那个条件时就已经想得一清二楚,他面不改sè,平静地回道:“展大侠,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你的杨师妹,行有行规,我们是不能透露雇主的开价和信息的。”
天狼顿了顿,直面展慕白的双眼:“展大侠,你就是想对我天狼出手,我也不会对你透露半个字,如果你的杨师妹自己愿意告诉你,那是她的事,但对于我来说,要守住这个底线,我在英雄门里面对赫连霸也没透露过是谁委托我来救你,对你也是一样。”
展慕白的脸sè随着天狼的话不断地变换,最后还是长叹一声,脸上的紫气尽数消退,而那只紧握着剑柄的手也放了下来。他的眼光看向了别处,幽幽地说道:“天狼,这事我会弄清楚的,如果你做了什么对不起琼花的事,我不会放过你。”说完之后,展慕白重重地一拍马臀,向着南边绝尘而去。
天狼yīn冷的目光看着展慕白绝尘而去,那飘逸的长发被风吹得风中凌乱,诉说着他心中的怒火万丈,天狼叹了口气,摇摇头,也一拍马臀,向着平安客栈的方向奔去。
第二天的早晨,辰时一刻,平安客栈。
今天是个好天气,大漠里很平静,没有起风,连屋顶的风车也只是微微地转着,二十多匹马被拴在了客栈外面院墙内的马厩里,而十几头骆驼身上背着大大小小的箱子和行李,蹲在客栈的院墙外,嘴里悠闲地咀嚼着。
十几个伙计在奔来奔去,给马儿和骆驼喂着草料,而客栈内部却是灯火通明。大厅里坐着几个人,上次的打斗过后,只有三张桌子是好的,桌子前都坐着人,可是一个个都一言不发。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穿了身棉袍,戴着皮帽的年轻人不满地嚷嚷了起来:“喂,一个个都不说话,想啥呀?!那个天狼到哪儿去了,怎么现在都不来见我?”他穿的是一身标准的侍从的打扮,可是口气中尽显人上人的那副腔调,正是蒙古鞑靼部小王子把汉那吉。
把汉那吉身边站着的一个四十多岁,一直弯腰低头,象是个贴身奴仆的中年男人开了口:“王子,您稍安勿躁,天狼既然把我们接了出来,一定会赶来这里的,就冲着我们能给他带来的好处,他也不会不来的。这些人都是他的手下,跟他们发火是没用的。”
上次在客栈里出现过的那个贵公子跟道士和胖子坐在同一张桌子边,听到这话后,向着把汉那吉望了过去,语调中透出一股寒冷:“小王子,我再说一遍,我们都是天狼的朋友,不是他的什么手下,你若是以为能象使唤外面的仆役一样地使唤我们,那可打错了算盘。”
把汉那吉从小在部落里养尊处优,一向颐指气使惯了,哪曾受过这种气,一听这话当即脸sè一变,就要发作,却被那中年奴仆轻轻按住了肩头,耳边却传来他的低声:“王子,这已经不是可汗本部了,这些汉人不会象部落里那些奴才们听话,您先忍着点,等天狼回来后再跟他谈事情。”
把汉那吉叹了口气,拿起随身携带的酒囊,打开塞子就向着嘴里灌。
那中年奴仆抬起头,以手按胸,对着贵公子行了个礼,恭敬地说道:“刚才是我说话不注意,冒犯了各位英雄,还请不要往心里去。”
贵公子“哼”了一声,转过了头,而那道人则冲着中年奴仆点头致意,胖子哈哈一笑,对着中年奴仆还了个礼:“好说,好说。”
道人对着胖子低声说道:“钱兄跟他们这么客气做什么,这一路上受这小鞑子的气还少吗?要不是看在他的份上,依我的个xìng早就拔腿走路了。”
贵公子冷冷地附和道:“我可不象裴兄,光是一走就了事,少不得还要教训教训他,让他长点记xìng。”
胖子的脸上仍然是一副嘻嘻哈哈的表情:“和气生财嘛,每天想着这些事情,起码少活三年,你们看我,他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就结了?没必要斗嘴的,你真的拿他的话当放屁,最后他不也照样只能自己动手?”
贵公子“哼”了一声:“他动手了?现在在外面喂马喂骆驼的好象是我的人吧。真要是他学会自己动手,我还会这样对他吗?一个蒙古的叛徒罢了,到了这儿还摆谱,真不知道他何来的自信。”
胖子的脸sè微微一变,叹了口气:“欧阳,现在天狼没有回来,我们也别跟他闹得太僵,好不容易才把人给带到这里,别弄得他发起脾气来不肯走路了。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到了关内才安全。”
贵公子看了一眼正独自喝酒吃肉干的把汉那吉,小声嘟囔道:“有什么了不起的,真要不肯走,绑了往骆驼上一丢,不也弄到关内了吗?还怕他跑了不成。”
道人摇了摇头:“不好不好,这小子脾气倔得很,没准真的一下子气死了,要是真坏了天狼的大事,我们可就对不起朋友了。”
贵公子不再说话,拿起自己面前的酒碗,一饮而尽。
胖子看了一眼坐在另一张桌子上,焦躁不安,不时地走到门外远眺的杨琼花,叹道:“也难为了杨女侠了,天狼现在也没救回展慕白,你们说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道人笑了笑:“他的命硬得很,我早就给他看过,不会有事的。就是那展慕白,依我看来也绝非司马鸿那样早夭之人。”
道人说到这里时,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只是我万万不曾想到,他什么时候还有个倭寇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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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回 英雄集结(二)
三个人的眼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一个人身上,这人穿着一身灰sè粗布衣服,脑后扎着一个很大的冲天马尾,脑门上的那块被剃得光光,直到头顶中间的地方,看上去三十七八岁。
他的五官颇为端正,只是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从右角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