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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彩凤又惊又怒,连声大叫:“停下,快停下!”可是仇鸾的双臂却象两道铁箍一样紧紧地环着她的腰,屈彩凤突然发现自己全身酸软,腰间一麻,竟然是被点了腰阳穴,这下子全身的内力都如泥牛沉海,半点也使不出来。
屈彩凤万万没有想到背后的仇鸾居然还会武功,大惊之余,她迅速地稳定了心神,沉声问道:“你想做什么?我的人还在里面,再不济,我也得把他们接出来才是。仇总兵,我保证不影响你突围,再说你带了一个人也不方便跑啊。”
仇鸾冷冷地说道:“本将还有事跟你商量,屈寨主,就暂时委屈你一下吧。”他的声音突然变了,赫然正是天狼的本来嗓音。
这下子屈彩凤如同五雷轰顶,两眼一黑,差点没有晕了过去,半晌才反应了过来,咬着牙颤声道:“怎么,怎么会是你这恶贼!”
“仇鸾”哈哈一笑:“屈姑娘,刚才你出手可是真狠啊,我在沙里差点给你的刀气劈死,怎么,上次让你打成那样了还不解气吗?我们可是有过肌肤之亲了,你谋杀亲夫可真是眼皮都不带眨一下啊。”天狼恨屈彩凤出手毒辣。这会儿又大功告成,心情舒畅,决定逗她一逗。
屈彩凤的两眼噙着泪水。拼命想要挣脱,可是这会儿她内功全失,根本动弹不得,全身只剩下一张嘴还能动,于是开始破口大骂起来:“淫贼,这回你休想得逞,老娘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不会再让你碰我一根手指头。”
天狼冷冷地说道:“又想要咬舌自尽是不是?你尽管咬,信不信你咬完了以后我照样把你剥光了,挂在城门口示众?现在我是锦衣卫。你是朝廷重金缉拿的女匪,按大明律,抓到了就得处死,然后裸身示众一个月。”
屈彩凤吓得一激灵。她知道天狼对自己从来不会怜香惜玉。而且多数事情也是说到做到,而且现在自己还有许多事要办,可不能就这么死了,于是再也不敢提自尽二字,而是改用各种她所听到过的骂人言语大骂天狼,历朝历代的国骂,各州各府的粗话,从她的樱桃小口里滔滔不绝。一连一个多时辰都没有停下,大部分居然是天狼也从来没听过的。
一路之上。天狼开始还回骂几句,后来实在是骂不过了,也索性就闭口不提,他突围时是向西,特意避开了南边,因为他也决定今天要跟屈彩凤作个了断。
奔了两个时辰后,离着刚才的大帐也有六七十里地了,天狼的耳边只剩下呼啸的风声,而那匹马也跑得气喘吁吁,口吐白沫,他停下了马,把屈彩凤抱到地上,脱下了身上的甲胄,露出里面原来穿的黄色沙行衣,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把脸上的面具一抹,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冲着屈彩凤咧嘴一笑:“屈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屈彩凤这一路上骂得也有点累了,刚才天狼刚停下马的时候,心中就是微微一惊,每次见到天狼,都要给他占一次便宜,虽说都是自己主动挑衅在先,但事后想来都是羞不可抑,这回她看到天狼下了马就开始脱盔甲,惊呼道:“你,你,你想做什么?!”
天狼在屈彩凤的面前蹲下,冷冷地说道:“你刚才不是要杀我吗?现在我给你个机会,如何?”
屈彩凤咬着红唇,冷笑道:“你敢解我穴道?就不怕我杀了你?”
天狼摇了摇头:“我有充分的信心能胜过你,屈彩凤,你别以为你练成了天狼刀法,就能高过我,一会儿我会让你见识什么才是正宗的天狼刀法。”他说着,一指伸出,解开了屈彩凤的穴道。
屈彩凤从地上一下子弹了起来,身形暴退两丈,双手一挥,藏于衣内的两把一长一短的如霜雪般的雪亮双刀抄在了手上,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右手长刀指向天狼,厉声道:“李沧行,今天不取你性命,老娘誓不为人!”
天狼站直了身子,摇了摇头:“在动手之前,我有些问题想问你,当然,如果你有问题也可以问我,今天我带你来这里,就是想了结我们的恩怨,至少在分出胜负之前,你我都不要留什么遗憾,我解了你的穴道,就是示诚,明白吗?”
屈彩凤粉面如同罩了一层寒霜:“有屁快放。老娘会让你当个明白鬼的。”
天狼点了点头:“你这一头白发,是怎么回事?还有,刚才我发现你已经打通八脉 ,上次你可没这么高的功夫,短短一年,你又能有什么奇遇?”
屈彩凤的表情变得异常愤怒,吼道:“我这一头白发,全是拜你所赐,上次你在武当后山那样 ,那样,那样欺负我,吸我真气,而天杀的徐林宗又将我无情抛弃,我心痛欲碎,醒来后就发现自己青丝变白发,李沧行,这都是因为你!”
“可是上次你吸我真气的同时,也误打误撞地以你体内的真气打通了我的生死玄关,李沧行,我正好也想问你,为何你的体内也有天狼真气?还有,你这天狼刀法从何学来?”
天狼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上次我真的不是有意轻薄你,而是你的真气进入我体内,唤醒了我前世的记忆,我前世就学会了天狼刀法,借着你的真气,我也打通了生死玄关,恢复了我前世的武功和记忆,如此而已。”
屈彩凤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天狼刀法是我师父所创,你就算有前世,又怎么可能学到?”
天狼冷冷地说道:“屈姑娘,我没有兴趣骗你,当天我恢复记忆时,我自己也不相信,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如果是因为我的原因害你变成这样,那我只能跟你说声抱歉了,只是你那天也狠狠地打了我一顿,还想废我武功,我想这也是你应该付出的代价。”
屈彩凤咬牙恨声道:“李沧行,你永远只会这样占人便宜,我捅你一刀,你就杀我数十名姐妹,我打你一顿,你就要这样毁我清白,还说这是我应该付出的代价!李沧行,你师父没教过你万恶淫为首吗?”
天狼摇了摇头:“我说过,那只是个意外,再说我吸你真气又不是毁你清白,你说我杀你的姐妹,若不是你先带人突袭想害我们性命,我也不会出如此重手,再说了,你屈彩凤在落月峡杀过我们正道多少人,我向你复仇,有什么不对吗?”
屈彩凤银牙一咬,双刀摆开架式,全身的红气开始运行周身:“说了半天,还是手下见真章,李沧行,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天狼伸手一阻,说道:“且慢,我还有一件事没问清楚,你是怎么一眼就看出我的,我明明戴了面纱。”
屈彩凤恨恨地说道:“就你这双色迷迷的贼眼,老娘一辈子都不会忘,李沧行,你不管再怎么易容, 就是烧成了灰,我都能认出你这恶贼来!”
天狼紧接着问道:“那我扮成仇鸾,你又为何认不出?”
屈彩凤的脸微微一红,啐了一口:“你这奸贼诡计多端,当时老娘和神尊只顾着察看仇总兵是不是受了伤,压根没往这方面想,再说了,老娘确实料不到你居然这么快就能易容改面,还能换了仇将军的盔甲。”(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八回 冰释(二)
天狼点了点头:“原来如此,现在回答你的问题,仇鸾的面具我在出发前就准备好了,就是为了紧急时候用上的。至于他的盔甲,我可根本没有来得及换,只是在沙里戴上了他的头盔,顺便把他的将袍扯了下来,罩在外面,你们自己没有看仔细罢了。”
屈彩凤定睛一看,果然天狼身上穿的乃是一开始李行天穿的那种普通护卫的鱼鳞锁子甲,并非大将所穿的明光大铠,只是给那身将袍罩在外面,而且屈彩凤本人也并非精通军中的盔甲战械,加之当时情况紧急,夜色幽暗,天狼又是从沙中钻出,这才给天狼蒙混了过去。
屈彩凤恨恨地说道:“你这狗贼一肚子坏水,老娘哪有你这么多花花肠子。不过你过于托大,居然解开了老娘的穴道,就算你有什么狗屁前世记忆,侥幸会了几招天狼刀法,又怎么可能跟老娘这样从小就开始练的相比?”
屈彩凤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开口说道:“刚才一直是你问我,现在换我来问你了,免得一会我杀了你以后,无人可问。”
天狼微微一笑:“屈姑娘尽管开口,在下知无不言。”
屈彩凤轻启朱唇:“你现在怎么入了锦衣卫?而且刚才你胡扯些什么要把我们剿灭之类的话,可是你的总指挥陆炳现在却是跟我们联手,甚至这几年锦衣卫一直帮着我们看守总坛,李沧行。就你也能代表陆炳作决定?还是朝廷现在对我们巫山派的态度有了变化?这件事你要给我说清楚。”
天狼正色道:“那天其实在小树林里,除了你我二人外,陆炳也一直在一旁潜伏。后来我离开树林后他就尾随而至,你知道我跟陆炳的恩怨的,见了以后二话不说就开打,我当时身受重伤,没有迅速地击倒他,被他所擒。”
屈彩凤冷笑道:“就你这身皮糙肉厚的,毕竟不是铁打。给老娘打成那样还能跟陆炳过招,实在是不自量力。”
天狼摇了摇头:“屈姑娘,我一直很奇怪以你的聪明。为什么会恩仇不分,杀你师父的是锦衣卫达克林,你不去向真正的仇人复仇,却一直跟锦衣卫为伍。与伏魔盟为敌。究竟是为什么?”
屈彩凤咬了咬牙,幽幽地说道:“反正你也是将死之人了,或者是我死在你的手下,告诉你也无妨,我何尝不想向锦衣卫报这大仇?只是我个人恩仇事小,巫山派数万弟兄,数万老弱妇孺事大,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已之私就置他们的生死于不顾。向锦衣卫复仇。”
“落月峡一战,我们巫山派已经和伏魔盟结下不解深仇。被迫投向魔教和锦衣卫,寻求他们的帮助,如果没有锦衣卫的帮助,可能我们在几年前就被伏魔盟消灭了,不会有今天。即使先师在世时,也多次教导我一定要以大局为重,不可因为自己的感情而废了大事,一定要保护好巫山派,必要时不惜牺牲自己。所以我这样做,我想师父的在天之灵也能理解的。”
天狼点了点头:“这么说你跟锦衣卫也只是互相利用罢了,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