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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功行周身。
两个站着护法的年青弟子,披散着头发,扎着黄色发带,一边抱着手中的剑,一边不停地双脚在地上踢来踢去,以免下肢给冻僵,其中一个年少点,看起来只有二十二三岁的弟子一边搓着手,一边说道:“师兄,你说咱们华山弟子在这里守了两个多月了,人毛都没见一根,那贼婆娘是不是不来了?”
另一个稍稍年长点,看着约摸二十七八岁的弟子的脸一沉,轻声喝道:“噤声,掌门说过,咱们现在都是巫山的人,千万别提华山二字。”
年轻弟子不服气地说道:“提了又怎么样,你听,这鬼天气冻得连鸟兽都不叫了,又怎么会有人偷听呢,这两个月不能扎发髺,浑身上下都要弄成这种山贼模样,真让人受不了,我上山以前也是个打柴的,本以为习武修道能过上好日子,这下可好,一下又回到以前了。”
那年长弟子也叹了口气:“可不是么,虽然华山丢了,但在桓山上也是好吃好喝,现在门派正处危难之机,那英雄门随时都可能会打过来,真不知道掌门师叔怎么想的,这时候还有心思来这鬼地方伏击什么贼婆娘。”
年少弟子悄悄地说道:“我听别的师兄说,掌门答应这事,是因为洞庭帮的楚帮主说了,不仅会和我们联手对抗英雄门,帮我们夺回华山之地,还会把衡山派那个给魔教占了多年的原总舵让给我们,这样一来,我们在南边也有地盘了,实在不行也可以撤到衡山,暂避一时。”
年长弟子连忙捂住了那年少弟子的嘴:“你小声点,这些事情怎么可以乱说,要是让峨眉派的那些尼姑们听到了,还不闹死啊。”
年少弟子说得起劲,把年长弟子的手从嘴里拉了下来:“哼,峨眉派也是无利不起早,没好处的事怎么会干呢,听说这巫山分舵,以后就归了她们呢。”
年长弟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怀疑的神色:“此话当真?我怎么没听说过?”
年少弟子微微一笑:“我妹妹就入了峨眉,是她告诉我的。”
年长弟子歪了歪嘴:“你什么时候又有过妹妹了,我怎么不知道?再说你妹妹为啥不来我华山派,却要去那峨眉?”
那年少弟子叹了口气:“本来我们兄妹父母早亡,为了混口饭吃才加入了华山,那时候先掌门司徒大侠正广招人手,我就进了华山,妹妹则去了桓山分舵,可她天资不行,怎么学也学不来咱华山的剑法,后来杨女侠说,我妹妹的天资适合于剑术,内力并非所长,让她去峨眉学剑也许更好点,所以就把她弄去了峨眉,若不是这回正巧我们两派一起来这巫山,我这辈子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她呢。”
年长弟子哈哈一笑,一拳锤在了年少弟子的胸口上:“刘师弟,想不到你居然还有个峨眉的好妹妹,等你艺成出师了,叫她帮忙介绍个峨眉的好师妹跟你成亲啊,你也老大不小啦。”
刘师弟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现在师门蒙难,我刘云松受了华山派这么多年的恩惠,怎么可以一走了之呢,不灭了魔教和英雄门,我这辈子都不会走的。”
一个尖细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很好,有这股子气势很不错,咱们华山派只要这股子气不散,早晚都会东山再起的。”(未完待续。。)
第七百一十八回 夜会展慕白
这下子,连刚才在地上打坐运功的华山弟子们也都纷纷睁开眼睛蹦了起来,只见一身胜雪白衣,丰神俊朗的展慕白在十几名弟子的簇拥下飘然而至,今天的他一袭上好的白色劲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淡淡地施着脂粉,远不象前一阵被英雄门俘虏时的那般狼狈,而杨琼花则是一身绿色的劲装打扮,眉目如画,戴着一方青色头巾,紧跟在展慕白的身边。
刚才对话的那两名弟子,年长的名叫张长山,年轻点的则叫刘云松,都是拜入华山派十余年的弟子了,也亲历过落月峡之后华山派的一系列征战,所以才会在这寒夜之中被派到寨门这里值守,他们二人说话时声音极低,细如蚊蚋,可是展慕白自从练了天蚕剑法后,反过来也能大大地刺激内力的修炼,紫霞神功也被他练到八成左右了,这种程度的对话,在他几十丈的距离听来,可是一清二楚。
张长山和刘云松二人正要拱手向展慕白致意,却只觉眼前一花,一道白色的身影不知何时欺近到二人面前,“噼哩啪啦”地几声,如爆脆豆,张长山挨了六巴掌,而刘云松也挨了四巴掌,二人的脸颊都高高地肿了起来。
刘云松毕竟年轻尚轻,捂着肿得老高的脸颊,哭丧着脸说道:“掌门,弟子,弟子不知为何挨打。”
展慕白冷冷地“哼”了一声:“你们二人在这里是值守的,不是乱嚼舌头的,更不是随便非议帮中和友帮大事的。”
刘云松自知理亏。低下了头,不敢再言语。
展慕白看了一眼张长山:“你身为师兄。理当劝导师弟们尽忠职守,恪尽本份。却被好奇心所驱使,跟一个村妇似的打听起东家长西家短,我打你几巴掌,是为了让你长点记性,以后不要做这些有损门派清誉的事情,更不要背后议论帮中长辈和友帮人士,明白了吗?”
张长山和刘云松二人,以及在场的几十名弟子不敢大意,纷纷拱手称是。
杨琼花轻轻地拉了拉展慕白的袖子。这一对“情侣”相识多年,早已经一个眼神,一个小动作都能心意相通,展慕白干咳了一声:“好了,你们也在这里站久了,回去休息吧,王学起。”
跟着展慕白的一个三十左右,英气逼人的剑客拱手行礼道:“掌门,学起在此。有何吩咐?”
展慕白也不回头,说道:“你带着师弟们继续守在此处,注意一举一动,风雪满天。正是偷袭的好机会,张长山,带师弟们回去后。叫下一拨的吕凤山他们两个时辰后过来接替王学起,记住。以后再不许乱嚼舌头,再犯的话。可就不是几个耳光这么简单了。”
张长山连声称是,把一个铜锣交给王学起,然后招呼起师弟们列队回去,而王学起等人则各司其职,站在了寨门附近,睁大了眼睛,盯着漆黑的山道。
展慕白则和杨琼花继续前行,一脚深一脚浅地踩在了雪地里,二人心有灵犀地绕开各种岗哨,拐进了寨外一片阴暗的小树林里,展慕白回过了身,直视杨琼花,冷冷地说道:“师妹,刚才为何要阻止我继续教训这帮小子?”
杨琼花秀目流转,轻声回道:“师兄,我们华山派现在正值立派以来前所未有的惨境,连祖传的华山之地都失陷了,这时候还没有散去,而是跟着我们一起撤到桓山的弟子,可都是忠心耿耿的,不要为了这点小事责罚他们。”
展慕白怒道:“我们华山的事情,什么时候跟你峨眉又扯上关系了,是不是刚才听到峨眉派得了更多的好处,你才不想让我听到?”
杨琼花的脸上现出一丝委屈的神色:“师兄,怎么我来华山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说这种话,自从大漠回来之后,你就一直对我这种冷冰冰的态度,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惹得你这样生气?”
展慕白一张俊美的脸在月色下显得铁青一片,他重重地“哼”了一声:“做了什么你自己最清楚,用得着我多说吗?”
杨琼花的眼中开始泛起了丝丝泪光:“师兄,我都跟你解释过一万次了,我和天狼是清清白白的,什么也没有发生,而他那样在楼上演戏也只不过是为了迷惑对手,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信?如果我对你不是痴心一片的话,又怎么会甘心孤身入大漠,去找人救你呢?”
展慕白咬牙切齿地说道:“哼,自古美女爱英雄,我展慕白就是个失败者,连狗熊都算不上,不仅救不了师父师兄,连华山也守不住,还当了敌人的俘虏,我这样的人,你怎么可能看得上?那个天狼,有勇有谋,武功又高,你愿意跟他,也是再正常不过,杨琼花,你本来就是峨眉的人,并非我华山中人,我展慕白q无福消受,不管你跟那天狼那天是真还是假,以后都不必跟着我了。”
杨琼花哭得如带雨梨花,一直摇着头,银牙已经把朱唇咬得鲜血淋漓:“慕白,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如此绝情?琼花对你的这一片真心,这么多年以来,难道,难道你一直视而不见吗?”
展慕白突然吼了起来,尖细的声音在这树林中来回激荡,震得枝上的白雪不停下落:“见到了又如何,杨琼花,我告诉你,我根本不爱你,我的心,早就在落月峡跟着我师妹一起死了!”
一个冷冷地声音传了过来:“展慕白,想不到你堂堂掌门,竟然如此欺负一个痴心女子,实在叫人齿冷。”
杨琼花和展慕白双双脸色一变,刚才二人大声争吵间,对外界的警戒程度下降,居然没有意识到这林中还有人,不过即使如此。此人的功力之高,能瞒住二人的耳目。也足见是绝顶高手了。
展慕白和杨琼花几乎同时宝剑出鞘,森寒的剑气和明亮的剑身一下子照亮了这阴暗的树林。展慕白厉声喝道:“什么人,再要装神弄鬼,休怪展某不客气了!”
李沧行的脸上带着半年前在大漠时的那个面具,缓缓地从一棵松树后走了过来,看到二人,轻轻地说了句:“二位,别来无恙!”
杨琼花的眼中现出一丝喜色,收起了剑,抱拳行礼道:“天狼大侠。你怎么会来这里?”
展慕白冷冷地“哼”了一声:“你在这里,他当然屁颠屁颠地千里而来喽。”
杨琼花急得一跺脚:“师兄,你!”
展慕白心中妒火中烧,双眼血红:“我怎么了,噢,我妨碍了你们谈情说爱,好,我走便是!”说着一挥袍袖,转身欲走。
李沧行哈哈一笑:“展大侠。怎么大漠一别,你这气量却越来越小了,有朋自远方来,你就是这样报答你的救命恩人的?”
展慕白恨恨地一回头。怒道:“我也帮你召来了杨总督的兵马,你的救命之恩,我已经报过了。当时你也说过,你我之间从此两清。怎么,你这次来。又是想索恩的?”
李沧行摇了摇头:“上次的事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