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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倭寇暴诺一声,开始把刘德抬起准备绑上柱子,地上的那些俘虏们全都吓得不敢抬头,刘德平素里作威作福,对手下动辄打骂,这时候也没有人敢冒死出来帮他求情,就连刘德的那些妻妾也都蜷缩成一团,只顾着抹眼泪,却不敢吱一声。
就在此时。一声低沉的声音从衙门外响起:“四郎,你又在做什么?”
林源四郎这时候正在解开刘源的衣襟。听到这声音后,回头一看。只见林源三郎沉着脸,正从外面大步走来,他笑道:“三哥,你来得正好,咱们宰了这个狗官,挖出他的心肝下酒吃!”
林源三郎看了一眼被死猪一样绑在核子上的刘源,一股屎尿的味道从他的裤档里传出,他厌恶地皱了皱眉头:“别在这个怂货上浪费时间,我们还有正事要做。”
林源四郎哈哈一笑:“还有什么事啊。兴化城已经攻破,城中到处搜刮加起来也就两万多两银子,全在这里了,而全城没跑掉的男女老少也全在这里,对了,首领那里打得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打完了?那咱们就快点回去吧。”
林源三郎摇了摇头:“情况有变化,狗日的少林秃驴没有上当,不过那个天狼倒是押解着几百万两银子路过一线谷。”
林源四郎睁大了眼睛:“什么?天狼!几百万两银子?!哈哈哈。这可是条比少林贼秃更大的鱼啊,怎么样,弄死他没有?老子要生吃了他的肝!”
林源三郎叹了口气:“骨头这个笨蛋,伤风感冒一咳嗽坏了事。天狼那家伙精明似鬼,一看不对劲就扔下几个箱子逃了,首领已经带着人追向了南少林。让我带着银子先回来,顺便带上弟兄们全都去南少林帮忙。”
林源四郎狠狠地一拳打在右手的掌心:“真他娘的。这么好的机会都让天狼逃了。现在怎么办?”
林源三郎眼中寒芒一闪:“不是说了么,南少林的贼秃早有防范。没有中计下山,这回他们在开什么鸟武林大会,武林人士加起来有好几千,首领现在只有六千多人,怕攻不上去,只是先带人去围着,你这里留五百人看守俘虏就行,其他人我全带去助战。这是首领的令箭。”他说着从怀中摸出一支毛海峰的令箭,递给了林源四郎。
林源四郎点了点头,接过令箭看了一眼,回头走到堂上把大案上放着的一把令旗拿下,递给了林源三郎,说道:“三哥,这是首领留下的令旗,靠这个可以调动兵马,城中我留了五千人,还有两万兄弟在城西扎营,你拿了令旗后可以把他们全部带走,把城的四门紧闭,我这里只留五百人看守此处好了。”
林源三郎接过令旗,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刘德,说道:“这个刘德毕竟是知府,也是兴化府的高级官员,毛首领没说要杀他,我看你还是最好不要自行其事,若是毛首领攻山不顺,回来拿你出气,可就不太好了。”
林源四郎恨恨地说道:“留这狗官做啥鸟用啊,难不成还想招安?”
林源三郎摇了摇头:“少说两句吧,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关键时候,可能还得靠着这些人保命,这狗官留着也是个讨价还价的本钱,没准还要靠了他逃命呢?”
林源四郎的表情僵在了脸上:“三哥,你没在说笑吧,咱们这回大获全胜,连府城都打下来了,以前老船主最厉害的时候也不过打破几个县城,可从来没攻克过这种州府啊,怎么会输?”
林源三郎摇了摇头:“我也说不上来,总之就是感觉有些不对劲,本来在一线谷伏击的计划很完美,可是就是莫名其妙的失败了,还有………”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低了下来,“那个上次来过岛上的楚天舒这回也跟着我们一起回来,这人莫名其妙地就出现在一线谷,我总有些放心不过,这回我不会把他留在城中,而要带他回去找首领,你在这里一切小心,不要乱杀人,四门都要派人留守,五百人不够的话,我再留五百。”
林源四郎点了点头:“听你这样一说,倒是要留条后路,也罢,一千人应该足够守城了,你记得劝首领,不要太恋战,攻不下来就赶快撤,赶在官军合围前回船上,迟了就怕会出事。”
林源三郎拍了拍林源四郎的肩膀:“那这里就全交给你了。”他转头带着手下匆匆而去,而那三箱白花花的银子,却被抬到了堂上,明晃晃的银子光芒让堂上的倭兵和堂下的俘虏们全都睁大了眼睛。就连那个昏死过去的刘德也醒了过来,盯着银子。眼睛都不眨一下了。
林源四郎抬起手来,对着刘德的脸上就是一耳光。打得他右脸高高肿起:“妈的,一看到银子就不装死了,你这个狗贪官。”他转身对着几个手下说道,“把箱子全盖起来,用布包好,再找几把铁锁锁上,这是首领抢回来的,他分之前,谁也不许动。”
几个倭兵恋恋不舍地盖上了箱子。远处的号角声和锣鼓声不断,还有凄厉的哨子声,林源四郎知道,那是三哥在城内外四处调兵,他也出门而去,在各个城头巡视了一番,眼见两万多人的队伍如潮水般地向着北边涌去,很快就奔入了郁郁葱葱的林道之中,再也看不见了。他这才下了城头,回到了府衙之中。
五百多名倭寇聚在了这里,凶神恶煞般地对着俘虏们又踢又打,更是有些色迷迷的家伙。开始不怀好意地盯着人群中的那些年轻女子了。
林源四郎回到了大堂之上,没好气地看着院子里的俘虏,恨恨地骂道:“妈了个巴子的。有仗不让老子去打,却在这里看守这些俘虏。真他娘的晦气。”
一边的一个精瘦倭兵凑了过来,此人正是林源四郎的亲兵护卫。名叫吴老四,原本是个沿海的渔民,后来打渔的时候给陈思盼的手下俘虏,下海当了海盗,四年前的那场大海战中,这人给林源四郎亲手俘虏,林源四郎为人粗鲁,但这吴老四却很机灵,办事总能顺着林源四郎的意思,而且烧得一手好菜,很合林源四郎的胃口,从此就把他留作了亲兵带在身边,就连林源四郎现在这一口还算标准的闽南话,也是跟这吴老四学的呢。
吴老四涎着脸迎了过来,说道:“四爷,首领让您留守这里,是对您的信任,您现在坐的这个位置,可是知府老爷的座位啊,您在这里也算是升堂办案了,看看吧,全城的百姓现在都给您这样跪着呢,生杀全取决于您的心情,小的要是有你威风劲,那晚上做梦也能笑醒过来啊。”
林源四郎哈哈一笑,拿起案上的一块惊堂木:“这个,就是你们汉人狗官坐堂审案子时候的那个什么,那个什么?”
吴老四连忙接道:“这个叫惊堂木,老爷一审案就拿这个拍桌子,然后就没人敢说话啦。”
林源四郎满意地点了点头,拿着这块惊堂木重重地往桌上一拍,给绑着的刘德刚才也听到林源三郎说要留自己一命,胆儿肥了些,听到这里,破口大骂道:“你这汉奸,竟然教倭人这些东西,咱们汉人的脸都给你丢尽啦!”
林源四郎大吼一声:“丢你娘个头啊!”一抬手,惊堂木飞出,砸得刘德的额角上起了一个鹅蛋大的包,包上划了一道口子,往外渗起血来,刘德闷哼一声,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竟然就这么昏死过去了。
林源四郎恨恨地骂道:“这个狗官,真他娘的想弄死他,可三哥又不让,小四子,老子现在闷得慌,你快给老子想个法子解闷。”
吴老四的眼睛骨溜溜地一转,落到了院子里的那些女俘们的身上,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四爷,现在反正还有时间,我看,不如让弟兄们乐呵乐呵。”
林源四郎微微一愣,摇了摇头:“不行,这里还算是战场,按规矩,这些女人只有带回海岛上才可以尽情玩弄,现在还是作战状态,不能做这个。”
吴老四“海呀”了一声:“四爷,这里可是兴化府内,不是什么战场,而且四门紧闭,若是有敌情,也会有人来通报的,反正也就是玩玩罢了,不会影响什么正事,弟兄们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心里都痒着哪,这么多白白嫩嫩的女人在眼前不让碰,恐怕兄弟们会闷出事呢。”
说到这里,他靠近了林源四郎,低声道:“现在不比老船主那时了,毛首领的手下有一大半都是以前陈思盼的人,咱们这五百人里也有三百多是陈思盼的旧部,若是不让这些人发泄一下,只怕他们会偷银子或者在城里到处乱抢,那才可能会出事呢。”
林源四郎沉吟了一下,说道:“那就依你的了。今天让大家放开来爽个半天,只是有一条。不许出人命,这些俘虏运出去都可以卖钱。哪个要是玩女人玩死了,那这钱双倍从份子钱里扣。”
吴老四兴冲冲地转身欲走,林源四郎突然沉声道:“小四子,你他娘的急着跑什么,先给老子选个最好的啊。”
吴老四本来是想自己先爽一把,这才忽悠这林源四郎的,可没想到这家伙倒先挑起来了,心中暗骂这个死倭子,但脸上却摆出一副笑脸:“应该的。应该的,自然是要把城里最漂亮的女人给您带过来。”
他直起腰,起到庭院之中,绝大多数的女人都意识到将会发生什么,这从倭寇们早已经掩饰不住的那些淫邪眼神都能看出来,这些可怜的女子一个个都低下了头,还有一些悄悄地抹起地上的泥土,只盼能把自己弄得越是脏黑越好,而心里面却开始求神拜菩萨。企盼自己能逃过这一劫了。
吴老四本来一开始是盯着刘德的几个妻妾看过去的,可没想到刘德的老婆看起来快有五十岁了,一脸的横肉,即使在这时候。也是毫不畏惧地回瞪着吴老四,骂道:“看什么看,老娘可是朝廷命官的妇人。可不会怕了你这倭奴汉奸!”
吴老四骂道:“又老又丑的老太婆,没人看上你的。放心吧。”他盯着刘夫人身后的几个女子看去,也是失望之极。原来料想这刘德身为朝廷命官,兴化知府,总会有几个姜女姬妾,可是身后的那几个妾室,也都是些黑粗矮壮的中年妇人,想来是这刘家大妇既悍且妒,容不下其他美貌女子,而那